秀书网>玄幻小说>吴玉>第二十八章 平等王陆游
  (一)

  在地府呆了几天后,

  你已经熟悉地府的各项事务。

  你自然是送给下属,

  一堆礼物。

  地府十殿阎王里头,

  你对平等王陆游,

  最是感兴趣。

  你很清楚,

  平等王的前世陆游,

  是整个宋朝最伟大的爱国诗人物。

  从数量来语,

  陆游现存9300多首诗句,

  在历史上排名前头。

  从质量上来语,

  陆游的律诗成就,

  在中国诗史上仅次于杜甫。

  从开创性来语,

  陆游破除了江西诗派的长期笼罩,

  被誉为“中兴四大诗人物”。

  他的横空出世,

  使得南宋诗坛活跃起来,

  圈粉无数。

  陆游的词曲,

  在南宋也非常有地位,

  是南宋豪放词派的第二号人物。

  陆游一生里头,

  最大的个人不幸,

  就是与结发妻唐琬的爱情悲剧。

  唐琬是南宋时期的多情才女。

  唐琬和陆游,

  是表兄妹亲属,

  唐琬是陆游的舅母之女。

  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

  虽然生在兵荒马乱的年代,

  但年龄相仿的两个人物,

  常常在一起谈诗作画论曲,

  竟也情意相投。

  两个不是很懂事的小人儿,

  经常一起花前月下,

  吟诗作赋,

  互相唱和,

  剪影成双人物。

  两家父母,

  和亲朋好友,

  认为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物。

  于是乎,

  陆家父母,

  就用传家宝“凤钗”,

  作为订亲信物,

  求到了唐家这门,

  亲上加亲的婚务。

  陆游在20岁的时候,

  和唐琬结婚成夫妇。

  唐琬和陆游,

  两个人在洞房花烛夜那天,

  各自剪下自己的一小撮头发,

  并用手帕把它们包起来,

  寓意着两人要永远在一处,

  不离不弃,

  偕老白头。

  婚后,

  两个人更是相濡以沫,

  十分恩爱,

  感情甚笃,

  “伉俪相得,

  而弗获于其姑。”

  只要空闲的时候,

  他们就会去沈园,

  闲谈散步。

  唐琬挽着陆游的胳膊,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幸福的让旁人羡慕。

  不料唐琬的才华,

  与陆游的亲密感情,

  引起了婆婆的不满,

  就此扰乱了,

  唐婉和陆游,

  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之路。

  陆母是一个强势而蛮狠的妇女,

  她一心望子成龙,

  希望儿子能够高中榜首,

  升官发财当大干部,

  光宗耀祖。

  可现在看到儿子娶了老婆后,

  整天都沉浸在儿女情长里头,

  忘记了自己的前途。

  她就对唐婉大加训斥,

  说她太不懂事务,

  不是一个好媳妇。

  但恩爱的的两个人物,

  怎么可能完全敛收,

  彼此的爱意情头。

  没几天之久,

  婆婆就发现了阳奉阴违的两个人物,

  还是那样你侬我侬地粘在一处。

  于是陆母,

  大发雷霆,

  以唐琬一直没有生孩子为理由,

  要陆游休了唐琬,

  免得误了他的前途。

  陆游当然不肯低头,

  于是陆母,

  又请人给儿子和媳妇,

  算命,

  说是二人八字不合,

  必须分开,

  不然陆游小命保不住。

  陆游还是不肯低头,

  最后陆母使出杀手锏,

  让儿子在媳妇和老母中选一个,

  如果选择媳妇,

  她就去跳湖,

  还逼着陆游写下了休书。

  此后,

  二人各自婚娶。

  唐氏改嫁赵士程,

  陆游亦另娶王氏,

  结为夫妇。

  (二)

  陆游31岁的时候,

  陆游和唐赵夫妇,

  “相遇于禹迹寺南之沈氏园里头。

  唐以语赵,

  遣致肴酒。

  陆怅然久之,

  为赋《钗头凤》一词曲,

  题壁间头”。

  “红酥手,

  黄籘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

  欢情薄,

  一怀愁绪,

  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

  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

  闲池阁,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莫,莫,莫!”

  抒发了自己内心的眷恋相思之情绪,

  和无尽的追悔悲苦。

  
  随后,

  陆游深情地望了唐琬一眼,

  便怅然而去。

  唐琬将这首《钗头凤》,

  反反复复,

  看了好几遍,

  并熟记于心里,

  最后失声痛哭。

  唐婉读后,

  百感交集,

  
  含泪和词一首:

  “世情薄,

  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

  泪痕残,

  欲笺心事,

  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

  今非昨,

  病浑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

  夜阑珊,

  怕人寻问,

  咽泪装欢。

  瞒、瞒、瞒。”

  从此郁郁寡欢,

  不久,

  便抱恨怏怏而卒。

  二词绝望凄楚,

  缠绵悱恻到极度,

  感人至深,

  荡气回肠,

  催人泪流,

  唐词尤甚之举。

  此后,

  陆游更加悲痛,

  写下了多首诗词曲赋,

  悼念唐氏这位前媳妇。

  特别是四十年后,

  公元1199年度,

  陆游七十五岁数,

  到沈园重游,

  含泪写下《沈园》词曲,

  以纪念唐婉这位前媳妇:

  “城上斜阳画角哀,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

  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

  犹吊遗踪一泫然。”

  其中不乏眷恋与相思,

  铭心刻骨,

  也充满无奈与绝望,

  不堪回首,

  真是荡气回肠腹,

  震烁人心头。

  你决定对陆游,

  有所帮助。

  (三)

  你来到第八殿里头,

  陆游刚好忙完公务。

  见你这位地府府主,

  来到他的第八殿里头,

  赶忙迎候。

  面对陆游这样的大诗人物,

  你笑语,

  陆兄在人间时候,

  作诗无数,

  但是来到地府后,

  却也不再写诗句,

  反而是转行,

  去收拾那些杀人放火的人物。

  实在是委屈了陆兄的才华满腹。

  今日前来,

  只谈诗词曲赋,

  不言公务。

  于是乎,

  你们开始把酒吟诗唱曲。

  你首先吟诵出,

  两首陆游创作的诗句。

  一首是《黄州》:

  “局促常悲类楚囚,

  迁流还叹学齐优。

  江声不尽英雄恨,

  天意无私草木秋。

  万里羁愁添白发,

  一帆寒日过黄州。

  君看赤壁终陈迹,

  生子何须似仲谋。”

  另一首,

  是《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陆游也吟诵出,

  自己写的两首诗句。

  一首是《诉衷情》:

  “当年万里觅封侯,

  匹马戍梁州。

  关河梦断何处?

  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

  鬓先秋,

  泪空流。

  此生谁料,

  心在天山,

  身老沧洲。”

  另一首,

  是《北岩》:

  “舣船涪州岸,

  携儿北岩游。

  摇楫横大江,

  褰裳蹑高楼。

  雨昏山半失,

  江涨地欲浮。

  老矣宁再来,

  为作竟日流。

  乌帽程丈人,

  闭户有好修。

  骇机一朝发,

  议罪至窜投。

  党禁久不解,

  胡尘暗神州。

  修念以稔祸,

  哀哉谁始谋?

  小人无远略,

  所怀在私雠。

  後来其监兹,

  赋诗识岩幽。”

  席间的时候,

  你说喝酒吟诗唱曲,

  岂能没有美妞伺候。

  说完,

  你朝身边卫护嘱咐几句,

  卫护便点头出去。

  几分钟后,

  一美妞便款款而至,

  正是唐婉这位南宋才女,

  此时正是20岁数。

  陆游见到唐婉后,

  当场就怔住。

  你自然是见好就收,

  不想当那一千瓦的大灯泡,

  于是借故,

  告辞而去,

  留下陆游和唐婉两人物,

  在那里亲密的抱搂。

  (四)

  几天后,

  你又带着一帮十殿下属,

  去找陆游夫妇,

  喝酒,

  作赋,

  不亦乐乎。

  席间的时候,

  你们正是盎然兴趣,

  一位下属却前来报告陈述。

  酆都地区,

  有位读书人朱尔旦,

  性情豪放风流。

  但他生性迟钝,

  读书虽然很勤苦,

  却一直没有,

  将功名考取。

  一天,

  朱尔旦跟几个文友,

  一块喝酒。

  有人跟他开玩笑语:

  “你以豪放闻名地区,

  如能在深夜去十王殿里头,

  把左廊下那个殿主,

  背来此处,

  我们大家就做东,

  请你喝酒。”

  原来,

  附近有座十王殿建筑,

  殿里供奉着的鬼神像塑,

  都是木头雕成出,

  妆饰得栩栩如生物。

  在大殿东廊里头,

  有个站着的阎罗,

  白净面皮,

  双手捧笏物,

  正是平等王陆游。

  有人曾听见夜间的时候,

  两廊里传出,

  审讯拷打声语。

  凡进过殿的人物,

  无不毛骨悚然被吓住。

  所以大家提出这个要求,

  为难朱尔旦这位苦主。

  
  你听后,

  对着陆游笑语:

  “陆兄,

  他来背,

  你就去。”

  陆游,

  便到十王殿去。

  而你们,

  仍旧原地喝酒,

  静候后续如何。

  另一头,

  朱尔旦听后,

  一笑而起,

  径自离席而去。

  过了不久,

  只听门外大叫呼:

  “我把白净面皮阎罗请来喽!”

  大家刚站起身躯,

  朱尔旦背着阎罗走进屋。

  他把阎罗放在桌子上头,

  端起酒,

  来连敬了三杯酒。

  众人看见阎罗的样模,

  一个个在座上惊恐不休,m.xiumb.com

  忙请朱尔旦再背回去。

  朱又举起酒,

  把酒祭奠在地上头,

  祷告语:

  “学生粗鲁,

  谅大殿主不会怪吾!

  我的家距此不远处,

  请您什么时候,

  有兴致了去喝两杯酒,

  千万不要拘于人神有别区,

  而见外生龋!”

  说完,

  仍将阎罗背了回去。

  这头,

  陆游又回来喝酒,

  跟你们细述。

  你们乐的足蹈手舞,

  直说有趣。

  你吩咐陆游,

  “陆兄,

  继续。”

  便对平等王陆游,

  耳语了几句。

  平等王陆游,

  连连点头,

  表示已记住,

  你的吩咐。

  另一头,

  第二天,

  大家果然请朱尔旦喝酒。

  一直喝到天黑时候,

  朱尔旦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头。

  酒瘾没过去,

  他又掌上灯,

  一个人自斟自饮酒。

  忽然,

  有个人物,

  一掀门帘走进屋。

  朱尔旦抬头一瞅,

  竟是那个阎罗陆游!

  他忙站起身语:

  “呜!

  看来我要死喽!

  昨晚冒犯了您这大人物,

  今晚是来要我命的不?”

  阎罗平等王陆游,

  
  微笑着语:

  “不是此事务。

  昨晚承蒙你慷慨相邀入局,

  今晚正好有空喝酒,

  所以特来赴你这位通达之人的酒局。”

  朱尔旦自是欢欣鼓舞,

  拉着阎罗陆游的衣服,

  请他快坐下,

  自己起来刷洗酒具,

  又烧上火要温酒。

  阎罗陆游说:

  “天气暖和,

  我们喝凉酒。”

  朱尔旦听从陆游的招呼,

  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头,

  跑了去,

  告诉家人置办菜肴、果蔬。

  他妻子知道后,

  大吃一惊,

  劝阻他躲在屋里头,

  别出去。

  朱尔旦不听,

  立等她准备好菜肴,

  然后端了过去,

  又换了酒杯,

  两个人便对饮喝酒。

  朱尔旦询问阎罗的名呼。

  阎罗说:

  “我姓陆。”

  朱尔旦跟他谈论起古典学问,

  阎罗陆游自是对答如流。

  朱尔旦又问他语:

  “懂得现时的八股文木?”

  阎罗语:

  “好坏还能分得出。

  阴间里作文读书,

  跟人世差不到哪去。”

  陆阎罗酒量极大,

  一连喝了十大杯之巨。

  朱尔旦因为已喝了一整天,

  不觉大醉,

  趴在桌子上头,

  沉沉睡去。

  等到一觉醒来,

  只见残烛昏黄,

  鬼客已经离去。

  (五)

  从此后,

  阎罗陆游,

  两三天就来一次,

  两人更加融洽相处,

  经常同床而眠休。

  朱尔旦把自己的文章习著,

  呈给陆阎罗瞅,

  陆游阎罗拿起红笔批改一番,

  都说不优秀。

  一夜,

  两人喝过酒后。

  朱尔旦醉了,

  自己先去睡下,

  阎罗陆游还在自饮酒。

  朱尔旦睡梦里头,

  忽觉脏腑,

  有点疼痛受不住,

  醒了一瞅,

  只见陆阎罗端坐床前,

  已经给他剖开肚,

  掏出肠子来,

  正在一根一根地理梳。

  朱尔旦惊愕地语:

  “我们并无怨仇,

  为什么要杀吾?”

  陆阎罗笑着语:

  “你别害怕,

  我要为你换颗聪明的心物。”

  说完,

  不紧不慢地把肠子理好,

  放进朱尔旦的肚子里头,

  合上刀口,

  最后用裹脚布,

  
  把腰缠起,

  包裹住。

  一切完毕,

  见床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朱尔旦只觉得肚子上头,

  稍微有些发麻痛苦。

  又见陆阎罗,

  把一团肉,

  放到桌子上头。

  朱尔旦问是什么资物,

  陆阎罗语:

  “这就是你原来的那颗心物。

  你文思不敏捷,

  我知道是因为你心窍被堵塞的缘故。

  刚才我在阴间里头,

  从千万颗心中,

  选了最好的一颗,

  替你换上喽,

  留下这个补足缺数。”

  说完,

  便起身掩上房门离去。

  天明后,

  朱尔旦解开带子一瞅,

  伤口已恢复如初,

  只在肚子上,

  留下了一条红线头。

  从此后,

  他文思大进步,

  文章过目都记住。

  过了几天,

  他再拿自己的文著,

  给陆阎罗瞅,

  陆阎罗语:

  “可以喽。

  不过你福气薄,

  不能做大干部,

  顶多中个举人的程度。”

  朱尔旦问语:

  “何时中举?”

  “今年必考榜首!”

  陆阎罗答复。

  不久,

  朱尔旦以头名考中秀才荣誉。

  秋天科考时候,

  又中了头名举人物。

  他的同窗好友,

  一向瞧不起他,

  等见了他的考试文著,

  不禁面面相觑,

  大为惊讶不休。

  仔细询问朱尔旦,

  才知道是陆阎罗给他换了慧心的结局。

  众人便请朱尔旦,

  把陆阎罗给大家介绍介绍,

  都想结交阎罗陆游。

  陆阎罗痛快地应许。

  众人便大摆酒局,

  等着招待阎罗陆游。

  到了一更时分,

  陆阎罗如约来赴。

  只见他大胡子飘忽,

  炯炯的目光像闪电样模,

  直透人心府。

  众人脸上茫然失色,

  牙齿不禁格格作响,

  都被吓住。

  过了不久,

  便一个跟着一个地借故,

  离席逃走。

  朱尔旦便请阎罗陆游,

  到自己家喝去。

  二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

  朱尔旦语:

  “陆兄,

  你替我洗肠换心府,

  我受你的恩惠也不少喽!

  我还有件事务,

  想麻烦你这大人物,

  不知可否?”

  陆阎罗请他说出。

  
  朱尔旦语:

  “心肠既能换,

  想来面目也可以换喽。

  我的结发媳妇,

  身子倒还不坏,

  只是眉眼不太漂秀,

  还想麻烦你动动刀斧,

  何如?”

  陆阎罗笑着说出:

  “好吧,

  让我慢慢想办法,

  帮你对付。”

  过了几天,

  陆阎罗半夜来敲门户。

  朱尔旦急忙起床请他进屋。

  点上蜡烛一瞅,

  见陆阎罗用衣襟包着个资物,

  朱尔旦问是什么资物。

  陆阎罗回复:

  “你上次嘱咐我的事物,

  一直不好物色出。

  刚才恰巧得到一个美人头,

  特来履行诺言来喽!”

  朱尔旦拨开他的衣襟一瞅,

  见那脑袋脖子上的血,

  还是湿湿漉漉。

  陆阎罗催促快去卧屋,

  不要惊动鸡犬马牛。

  朱尔旦担心妻子卧室的门,

  晚上闩住。

  陆阎罗一到,

  伸出一只手一推,

  门就开喽。

  进了卧屋,

  见朱尔旦的媳妇,

  侧身熟睡在床上头。

  陆阎罗把那颗美人头,

  交给朱尔旦抱着,

  自己从靴子中摸出把匕首,

  一手将朱妻的脖子按住。

  另一只手,

  像切豆腐一样用力一割,

  朱妻的脑袋,

  就滚落在枕头一边去。

  陆阎罗急忙从朱尔旦怀里,

  取过那颗美人头,

  安在朱妻脖子上头,

  又仔细看了看是否周正有序,

  用力按了按,

  然后移过枕头,

  
  塞到朱妻脑袋下处。

  一切完毕,

  命朱尔旦把割下的脑袋,

  埋到一处无人的区域,

  自己这才离去。

  (六)

  朱妻第二天醒来,

  觉得脖子上微微发麻,

  脸上干巴巴的,

  似有异物。

  用手一搓,

  有些血片,

  大吃一惊,

  忙喊丫鬟侍女,

  取水洗脸谱。

  丫鬟端水进屋,

  见她一脸血污,

  惊骇极度。

  朱妻洗了脸,

  一盆水全变成了红色水流。

  
  她一抬头,

  丫鬟猛然见她焕然面目,

  更加吃惊不休。

  朱妻自己取过镜子来瞅了瞅,

  惊愕万分,

  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朱尔旦进来后,

  告诉了媳妇陆阎罗给换头的过由,

  又反复打量媳妇,

  见她秀眉弯弯,

  腮两边一对酒窝,

  真像是画上的美妞。

  解开衣领一瞅,

  脖子上只留下了一圈红线头,

  红线上下的皮肤,

  颜色截然不同之处。

  在此以前,

  吴侍御有个小女,

  非常漂亮丽秀。

  先后两次订亲,

  但都没过门,

  丈夫就死去,

  所以十九岁喽,

  还没嫁人做媳妇。

  上元节时候,

  吴女去逛十王殿建筑,

  当时游人又多又杂,

  内中有个无赖,

  窥视到她容貌丽秀,

  便暗暗访查到她的家府。

  夜晚用梯子翻墙进屋,

  从她卧室的门上,

  打个洞钻进去,

  先把一个侍女,

  杀死在床下,

  然后威逼要侮辱吴女。

  吴女奋力抗拒,

  大声呼救,

  无赖发怒,

  一刀把她脑袋砍下,

  吴女一命呜呼。

  吴夫人隐约听见,

  女儿卧室里有动静,

  喊丫鬟去察瞅。

  丫鬟一见房间里的尸躯,

  差点吓死过去。

  全家人都起来了,

  把尸体停放在堂屋里头,

  把吴女的头颅,

  放在她的脖子一侧处。

  一家人号啕大哭,

  乱了一整宿。

  第二天黎明,

  吴夫人掀开女儿尸体上的被子一瞅,

  身子在,

  头却不见踪处。

  气得她将看守尸体的侍女,

  挨个痛打了一顿,

  还以为是她们看守疏忽,

  被狗叼去。

  吴侍御立即把女儿被杀的事务,

  告诉了郡府。

  郡守严令限期缉捕凶手,

  可三个月过去,

  凶手仍没被抓到官府。

  不久,

  朱尔旦的媳妇,

  换了脑袋的奇异消息,

  渐渐传入吴侍御的耳朵里头。

  他起了疑团,

  派了一个老妈子人物,

  去朱家探瞅。

  老妈子一见朱夫人的样模,

  立刻惊骇地跑回府,

  告诉了吴父。

  吴父见女儿尸体还在,

  心中惊疑不住,

  猜测可能是朱尔旦用邪术,

  杀了小女,

  便亲自去盘问朱尔旦这人物。

  朱说:

  “我媳妇在睡梦里头,

  被换了脑袋,

  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务!

  说我杀了你女,

  真是冤枉之举!”

  吴父不信,

  告了郡府。

  郡守又把朱尔旦的家属,

  抓了去审讯,

  结果和朱说的一样,

  郡守也判断不清楚。

  朱尔旦回家后,

  向陆阎罗求助。

  陆阎罗语:

  “这不难对付,

  我让他女儿自己说清楚。”

  到了夜晚,

  吴侍御梦见女儿跟自己语:

  “女儿是被苏溪的杨大年这歹徒,

  杀害的,

  与朱举人没有关由。

  朱举人嫌妻子长得丑,

  所以陆阎罗把女儿的头,

  给朱妻换上喽。

  现在女儿虽然死了,

  但脑袋还活着,

  愿我们家不要跟朱举人为仇。”

  吴侍御醒后,

  忙把梦告诉了夫人,

  夫人也做了个同样的梦由。

  于是又告诉了郡府,

  郡守一问,

  果然有个杨大年的歹徒。

  立即抓了来一拷问,

  杨大年供认了罪行之举。

  吴侍御便去拜访朱尔旦,

  请求见一见朱家媳妇。

  又认了朱夫人为干女,

  和朱尔旦结成了翁婿。

  于是把朱夫人的脑袋,

  安在吴女尸体上,

  埋葬入土。

  后续,

  朱尔旦又三次进京考进士,

  都因为违犯了考场规矩,

  而被罢黜。

  他由此灰心丧气,

  不再想做官为干部。

  过了三十年度,

  有一晚,

  陆阎罗告诉朱尔旦语:

  “你的寿命快到头。”

  朱尔旦询问死的日期,

  陆阎罗回答说五天后。

  “能挽救否?”

  陆阎罗说:

  “生死全由天定注,

  人怎能改变结局?

  况且在通达人看来,

  
  生和死是一样的,

  何必活着就认为是快乐,

  而死了就觉得悲苦?”

  朱尔旦听后,

  觉得很对头,

  便置办起寿衣棺木。

  五天后,

  他穿着盛装去世了。

  第二天,

  朱夫人正在扶着灵柩痛哭,

  朱尔旦忽然飘飘忽忽,

  从外面走进屋。

  朱夫人害怕,

  朱尔旦语:

  “我确实是鬼物,

  但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模。

  我挂念着你们孤儿寡母,

  实在是恋恋不舍离去。”

  夫人听后,

  号啕大哭,

  泪水一直流到胸前头。

  朱尔旦爱抚地劝慰着媳妇。

  夫人语:

  “古时有还魂的说法,

  你既然有灵,

  为什么不再托生为人物?”

  朱尔旦语:

  “怎能违背天数?”

  妻子又问语:

  “你在阴间干些什么事务?”

  朱尔旦答复:

  “陆阎罗推荐我掌管文书,

  还被地府府主,

  封了官爵职务,

  也没什么苦处。”

  妻子还想再问下去,

  朱尔旦语:

  “陆公跟我一块来喽,

  快点准备酒菜去。”

  说完便出去。

  朱夫人立即按丈夫吩咐,

  去准备宴酒。

  一会儿,

  便听见陆阎罗和朱尔旦二人物,

  在室内饮酒,

  欢笑不休,

  高腔大嗓,

  宛如生前时候。

  到了半夜里头,

  再往屋里一瞅,

  二人已都不见踪处。

  (七)

  从此后,

  朱尔旦几天就来一次,

  有时就在家里和妻子同宿,

  顺便料理料理家务。

  当时,

  他的儿子朱玮才五岁左右。

  朱尔旦来了后,

  就抱着他读书。

  朱玮长到七八岁时候,

  朱尔旦又在灯下,

  教他读书。

  儿子很聪明,

  九岁能写文著,

  十五岁考进了县学,

  还依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

  早已去世多年度。

  但此后,

  朱尔旦来的次数,

  
  渐渐少了,

  有时个把月之久,

  才回一次家府。

  又一天晚上,

  朱尔旦来了,

  跟妻子语:

  “媳妇,

  现在要和你永别喽!”

  媳妇问语:

  “你要到哪去?”

  朱答复:

  “承蒙地府府主,

  任命我为太华卿职务,

  马上就要去远方任赴,

  繁忙公务,

  又遥远路途,

  所以不能再来喽。”

  媳妇和儿子听后,

  抱着他痛哭。

  朱尔旦安慰语:

  
  “不要这样,

  好不?

  儿子已长大成人物,

  家境也还过得去,

  世上哪有百年不散的夫妇?”

  又看着儿子嘱咐:

  “好好做人,

  不要荒废了父亲教给的学术。

  十年后,

  还能见面会晤。”

  说完,

  径直出门离去。

  后来,

  朱玮二十五岁时后,

  考中了进士榜首,

  做了行人官务,

  奉皇帝令去祭祀西岳华山处。

  路过华阴的时候,

  忽然有支打着仪仗的队伍,

  急速冲来,

  也不回避朱玮的队伍。

  朱玮十分惊异,

  细看对方车中坐着的人物,

  竟是自家生父!

  朱玮忙跳下马来,

  跪在路边痛哭。

  父亲停下车语:

  “你做官有着很好的的声誉,

  我可以闭目。”

  朱玮哭着跪在地上不起身躯。

  朱尔旦不顾,

  催促车辆飞速驰去。

  刚走了不几步,

  又回头瞅了瞅,

  解下身上的佩刀之物,

  派个人回来送给朱玮,

  远远地喊呼:

  “佩上这把刀,

  可以贵富!”

  朱玮要追着跟去,

  只见父亲的车马从属,

  飘飘忽忽,

  像风一样,

  瞬间便消失不见踪处。

  朱玮怅痛了很久,

  无可奈何父离去。

  抽出父亲送给的刀瞅了瞅,

  制作极其精细,

  刀上刻着一行字语:

  “胆欲大而心欲小处,

  智欲圆而行欲方物。”

  后来,

  朱玮做官一直做到司马职务。

  生了五个子女,

  依次是:

  朱沉,

  朱潜,

  朱沕,

  朱浑,

  朱深,

  这五名呼。

  有一晚,

  朱玮梦见父亲告诉自己语:

  “佩刀应赠给朱浑这第四子女。”

  朱玮听从父亲的吩咐。

  后来朱浑官至总宪职务,

  很有威望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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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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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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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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