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府呆了几天后,
你已经熟悉地府的各项事务。
你自然是送给下属,
一堆礼物。
地府十殿阎王里头,
你对平等王陆游,
最是感兴趣。
你很清楚,
平等王的前世陆游,
是整个宋朝最伟大的爱国诗人物。
从数量来语,
陆游现存9300多首诗句,
在历史上排名前头。
从质量上来语,
陆游的律诗成就,
在中国诗史上仅次于杜甫。
从开创性来语,
陆游破除了江西诗派的长期笼罩,
被誉为“中兴四大诗人物”。
他的横空出世,
使得南宋诗坛活跃起来,
圈粉无数。
陆游的词曲,
在南宋也非常有地位,
是南宋豪放词派的第二号人物。
陆游一生里头,
最大的个人不幸,
就是与结发妻唐琬的爱情悲剧。
唐琬是南宋时期的多情才女。
唐琬和陆游,
是表兄妹亲属,
唐琬是陆游的舅母之女。
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
虽然生在兵荒马乱的年代,
但年龄相仿的两个人物,
常常在一起谈诗作画论曲,
竟也情意相投。
两个不是很懂事的小人儿,
经常一起花前月下,
吟诗作赋,
互相唱和,
剪影成双人物。
两家父母,
和亲朋好友,
认为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物。
于是乎,
陆家父母,
就用传家宝“凤钗”,
作为订亲信物,
求到了唐家这门,
亲上加亲的婚务。
陆游在20岁的时候,
和唐琬结婚成夫妇。
唐琬和陆游,
两个人在洞房花烛夜那天,
各自剪下自己的一小撮头发,
并用手帕把它们包起来,
寓意着两人要永远在一处,
不离不弃,
偕老白头。
婚后,
两个人更是相濡以沫,
十分恩爱,
感情甚笃,
“伉俪相得,
而弗获于其姑。”
只要空闲的时候,
他们就会去沈园,
闲谈散步。
唐琬挽着陆游的胳膊,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幸福的让旁人羡慕。
不料唐琬的才华,
与陆游的亲密感情,
引起了婆婆的不满,
就此扰乱了,
唐婉和陆游,
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之路。
陆母是一个强势而蛮狠的妇女,
她一心望子成龙,
希望儿子能够高中榜首,
升官发财当大干部,
光宗耀祖。
可现在看到儿子娶了老婆后,
整天都沉浸在儿女情长里头,
忘记了自己的前途。
她就对唐婉大加训斥,
说她太不懂事务,
不是一个好媳妇。
但恩爱的的两个人物,
怎么可能完全敛收,
彼此的爱意情头。
没几天之久,
婆婆就发现了阳奉阴违的两个人物,
还是那样你侬我侬地粘在一处。
于是陆母,
大发雷霆,
以唐琬一直没有生孩子为理由,
要陆游休了唐琬,
免得误了他的前途。
陆游当然不肯低头,
于是陆母,
又请人给儿子和媳妇,
算命,
说是二人八字不合,
必须分开,
不然陆游小命保不住。
陆游还是不肯低头,
最后陆母使出杀手锏,
让儿子在媳妇和老母中选一个,
如果选择媳妇,
她就去跳湖,
还逼着陆游写下了休书。
此后,
二人各自婚娶。
唐氏改嫁赵士程,
陆游亦另娶王氏,
结为夫妇。
(二)
陆游31岁的时候,
陆游和唐赵夫妇,
“相遇于禹迹寺南之沈氏园里头。
唐以语赵,
遣致肴酒。
陆怅然久之,
为赋《钗头凤》一词曲,
题壁间头”。
“红酥手,
黄籘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
欢情薄,
一怀愁绪,
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
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
闲池阁,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莫,莫,莫!”
抒发了自己内心的眷恋相思之情绪,
和无尽的追悔悲苦。
随后,
陆游深情地望了唐琬一眼,
便怅然而去。
唐琬将这首《钗头凤》,
反反复复,
看了好几遍,
并熟记于心里,
最后失声痛哭。
唐婉读后,
百感交集,
含泪和词一首:
“世情薄,
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
泪痕残,
欲笺心事,
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
今非昨,
病浑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
夜阑珊,
怕人寻问,
咽泪装欢。
瞒、瞒、瞒。”
从此郁郁寡欢,
不久,
便抱恨怏怏而卒。
二词绝望凄楚,
缠绵悱恻到极度,
感人至深,
荡气回肠,
催人泪流,
唐词尤甚之举。
此后,
陆游更加悲痛,
写下了多首诗词曲赋,
悼念唐氏这位前媳妇。
特别是四十年后,
公元1199年度,
陆游七十五岁数,
到沈园重游,
含泪写下《沈园》词曲,
以纪念唐婉这位前媳妇:
“城上斜阳画角哀,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
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
犹吊遗踪一泫然。”
其中不乏眷恋与相思,
铭心刻骨,
也充满无奈与绝望,
不堪回首,
真是荡气回肠腹,
震烁人心头。
你决定对陆游,
有所帮助。
(三)
你来到第八殿里头,
陆游刚好忙完公务。
见你这位地府府主,
来到他的第八殿里头,
赶忙迎候。
面对陆游这样的大诗人物,
你笑语,
陆兄在人间时候,
作诗无数,
但是来到地府后,
却也不再写诗句,
反而是转行,
去收拾那些杀人放火的人物。
实在是委屈了陆兄的才华满腹。
今日前来,
只谈诗词曲赋,
不言公务。
于是乎,
你们开始把酒吟诗唱曲。
你首先吟诵出,
两首陆游创作的诗句。
一首是《黄州》:
“局促常悲类楚囚,
迁流还叹学齐优。
江声不尽英雄恨,
天意无私草木秋。
万里羁愁添白发,
一帆寒日过黄州。
君看赤壁终陈迹,
生子何须似仲谋。”
另一首,
是《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陆游也吟诵出,
自己写的两首诗句。
一首是《诉衷情》:
“当年万里觅封侯,
匹马戍梁州。
关河梦断何处?
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
鬓先秋,
泪空流。
此生谁料,
心在天山,
身老沧洲。”
另一首,
是《北岩》:
“舣船涪州岸,
携儿北岩游。
摇楫横大江,
褰裳蹑高楼。
雨昏山半失,
江涨地欲浮。
老矣宁再来,
为作竟日流。
乌帽程丈人,
闭户有好修。
骇机一朝发,
议罪至窜投。
党禁久不解,
胡尘暗神州。
修念以稔祸,
哀哉谁始谋?
小人无远略,
所怀在私雠。
後来其监兹,
赋诗识岩幽。”
席间的时候,
你说喝酒吟诗唱曲,
岂能没有美妞伺候。
说完,
你朝身边卫护嘱咐几句,
卫护便点头出去。
几分钟后,
一美妞便款款而至,
正是唐婉这位南宋才女,
此时正是20岁数。
陆游见到唐婉后,
当场就怔住。
你自然是见好就收,
不想当那一千瓦的大灯泡,
于是借故,
告辞而去,
留下陆游和唐婉两人物,
在那里亲密的抱搂。
(四)
几天后,
你又带着一帮十殿下属,
去找陆游夫妇,
喝酒,
作赋,
不亦乐乎。
席间的时候,
你们正是盎然兴趣,
一位下属却前来报告陈述。
酆都地区,
有位读书人朱尔旦,
性情豪放风流。
但他生性迟钝,
读书虽然很勤苦,
却一直没有,
将功名考取。
一天,
朱尔旦跟几个文友,
一块喝酒。
有人跟他开玩笑语:
“你以豪放闻名地区,
如能在深夜去十王殿里头,
把左廊下那个殿主,
背来此处,
我们大家就做东,
请你喝酒。”
原来,
附近有座十王殿建筑,
殿里供奉着的鬼神像塑,
都是木头雕成出,
妆饰得栩栩如生物。
在大殿东廊里头,
有个站着的阎罗,
白净面皮,
双手捧笏物,
正是平等王陆游。
有人曾听见夜间的时候,
两廊里传出,
审讯拷打声语。
凡进过殿的人物,
无不毛骨悚然被吓住。
所以大家提出这个要求,
为难朱尔旦这位苦主。
你听后,
对着陆游笑语:
“陆兄,
他来背,
你就去。”
陆游,
便到十王殿去。
而你们,
仍旧原地喝酒,
静候后续如何。
另一头,
朱尔旦听后,
一笑而起,
径自离席而去。
过了不久,
只听门外大叫呼:
“我把白净面皮阎罗请来喽!”
大家刚站起身躯,
朱尔旦背着阎罗走进屋。
他把阎罗放在桌子上头,
端起酒,
来连敬了三杯酒。
众人看见阎罗的样模,
一个个在座上惊恐不休,m.xiumb.com
忙请朱尔旦再背回去。
朱又举起酒,
把酒祭奠在地上头,
祷告语:
“学生粗鲁,
谅大殿主不会怪吾!
我的家距此不远处,
请您什么时候,
有兴致了去喝两杯酒,
千万不要拘于人神有别区,
而见外生龋!”
说完,
仍将阎罗背了回去。
这头,
陆游又回来喝酒,
跟你们细述。
你们乐的足蹈手舞,
直说有趣。
你吩咐陆游,
“陆兄,
继续。”
便对平等王陆游,
耳语了几句。
平等王陆游,
连连点头,
表示已记住,
你的吩咐。
另一头,
第二天,
大家果然请朱尔旦喝酒。
一直喝到天黑时候,
朱尔旦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头。
酒瘾没过去,
他又掌上灯,
一个人自斟自饮酒。
忽然,
有个人物,
一掀门帘走进屋。
朱尔旦抬头一瞅,
竟是那个阎罗陆游!
他忙站起身语:
“呜!
看来我要死喽!
昨晚冒犯了您这大人物,
今晚是来要我命的不?”
阎罗平等王陆游,
微笑着语:
“不是此事务。
昨晚承蒙你慷慨相邀入局,
今晚正好有空喝酒,
所以特来赴你这位通达之人的酒局。”
朱尔旦自是欢欣鼓舞,
拉着阎罗陆游的衣服,
请他快坐下,
自己起来刷洗酒具,
又烧上火要温酒。
阎罗陆游说:
“天气暖和,
我们喝凉酒。”
朱尔旦听从陆游的招呼,
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头,
跑了去,
告诉家人置办菜肴、果蔬。
他妻子知道后,
大吃一惊,
劝阻他躲在屋里头,
别出去。
朱尔旦不听,
立等她准备好菜肴,
然后端了过去,
又换了酒杯,
两个人便对饮喝酒。
朱尔旦询问阎罗的名呼。
阎罗说:
“我姓陆。”
朱尔旦跟他谈论起古典学问,
阎罗陆游自是对答如流。
朱尔旦又问他语:
“懂得现时的八股文木?”
阎罗语:
“好坏还能分得出。
阴间里作文读书,
跟人世差不到哪去。”
陆阎罗酒量极大,
一连喝了十大杯之巨。
朱尔旦因为已喝了一整天,
不觉大醉,
趴在桌子上头,
沉沉睡去。
等到一觉醒来,
只见残烛昏黄,
鬼客已经离去。
(五)
从此后,
阎罗陆游,
两三天就来一次,
两人更加融洽相处,
经常同床而眠休。
朱尔旦把自己的文章习著,
呈给陆阎罗瞅,
陆游阎罗拿起红笔批改一番,
都说不优秀。
一夜,
两人喝过酒后。
朱尔旦醉了,
自己先去睡下,
阎罗陆游还在自饮酒。
朱尔旦睡梦里头,
忽觉脏腑,
有点疼痛受不住,
醒了一瞅,
只见陆阎罗端坐床前,
已经给他剖开肚,
掏出肠子来,
正在一根一根地理梳。
朱尔旦惊愕地语:
“我们并无怨仇,
为什么要杀吾?”
陆阎罗笑着语:
“你别害怕,
我要为你换颗聪明的心物。”
说完,
不紧不慢地把肠子理好,
放进朱尔旦的肚子里头,
合上刀口,
最后用裹脚布,
把腰缠起,
包裹住。
一切完毕,
见床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朱尔旦只觉得肚子上头,
稍微有些发麻痛苦。
又见陆阎罗,
把一团肉,
放到桌子上头。
朱尔旦问是什么资物,
陆阎罗语:
“这就是你原来的那颗心物。
你文思不敏捷,
我知道是因为你心窍被堵塞的缘故。
刚才我在阴间里头,
从千万颗心中,
选了最好的一颗,
替你换上喽,
留下这个补足缺数。”
说完,
便起身掩上房门离去。
天明后,
朱尔旦解开带子一瞅,
伤口已恢复如初,
只在肚子上,
留下了一条红线头。
从此后,
他文思大进步,
文章过目都记住。
过了几天,
他再拿自己的文著,
给陆阎罗瞅,
陆阎罗语:
“可以喽。
不过你福气薄,
不能做大干部,
顶多中个举人的程度。”
朱尔旦问语:
“何时中举?”
“今年必考榜首!”
陆阎罗答复。
不久,
朱尔旦以头名考中秀才荣誉。
秋天科考时候,
又中了头名举人物。
他的同窗好友,
一向瞧不起他,
等见了他的考试文著,
不禁面面相觑,
大为惊讶不休。
仔细询问朱尔旦,
才知道是陆阎罗给他换了慧心的结局。
众人便请朱尔旦,
把陆阎罗给大家介绍介绍,
都想结交阎罗陆游。
陆阎罗痛快地应许。
众人便大摆酒局,
等着招待阎罗陆游。
到了一更时分,
陆阎罗如约来赴。
只见他大胡子飘忽,
炯炯的目光像闪电样模,
直透人心府。
众人脸上茫然失色,
牙齿不禁格格作响,
都被吓住。
过了不久,
便一个跟着一个地借故,
离席逃走。
朱尔旦便请阎罗陆游,
到自己家喝去。
二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
朱尔旦语:
“陆兄,
你替我洗肠换心府,
我受你的恩惠也不少喽!
我还有件事务,
想麻烦你这大人物,
不知可否?”
陆阎罗请他说出。
朱尔旦语:
“心肠既能换,
想来面目也可以换喽。
我的结发媳妇,
身子倒还不坏,
只是眉眼不太漂秀,
还想麻烦你动动刀斧,
何如?”
陆阎罗笑着说出:
“好吧,
让我慢慢想办法,
帮你对付。”
过了几天,
陆阎罗半夜来敲门户。
朱尔旦急忙起床请他进屋。
点上蜡烛一瞅,
见陆阎罗用衣襟包着个资物,
朱尔旦问是什么资物。
陆阎罗回复:
“你上次嘱咐我的事物,
一直不好物色出。
刚才恰巧得到一个美人头,
特来履行诺言来喽!”
朱尔旦拨开他的衣襟一瞅,
见那脑袋脖子上的血,
还是湿湿漉漉。
陆阎罗催促快去卧屋,
不要惊动鸡犬马牛。
朱尔旦担心妻子卧室的门,
晚上闩住。
陆阎罗一到,
伸出一只手一推,
门就开喽。
进了卧屋,
见朱尔旦的媳妇,
侧身熟睡在床上头。
陆阎罗把那颗美人头,
交给朱尔旦抱着,
自己从靴子中摸出把匕首,
一手将朱妻的脖子按住。
另一只手,
像切豆腐一样用力一割,
朱妻的脑袋,
就滚落在枕头一边去。
陆阎罗急忙从朱尔旦怀里,
取过那颗美人头,
安在朱妻脖子上头,
又仔细看了看是否周正有序,
用力按了按,
然后移过枕头,
塞到朱妻脑袋下处。
一切完毕,
命朱尔旦把割下的脑袋,
埋到一处无人的区域,
自己这才离去。
(六)
朱妻第二天醒来,
觉得脖子上微微发麻,
脸上干巴巴的,
似有异物。
用手一搓,
有些血片,
大吃一惊,
忙喊丫鬟侍女,
取水洗脸谱。
丫鬟端水进屋,
见她一脸血污,
惊骇极度。
朱妻洗了脸,
一盆水全变成了红色水流。
她一抬头,
丫鬟猛然见她焕然面目,
更加吃惊不休。
朱妻自己取过镜子来瞅了瞅,
惊愕万分,
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朱尔旦进来后,
告诉了媳妇陆阎罗给换头的过由,
又反复打量媳妇,
见她秀眉弯弯,
腮两边一对酒窝,
真像是画上的美妞。
解开衣领一瞅,
脖子上只留下了一圈红线头,
红线上下的皮肤,
颜色截然不同之处。
在此以前,
吴侍御有个小女,
非常漂亮丽秀。
先后两次订亲,
但都没过门,
丈夫就死去,
所以十九岁喽,
还没嫁人做媳妇。
上元节时候,
吴女去逛十王殿建筑,
当时游人又多又杂,
内中有个无赖,
窥视到她容貌丽秀,
便暗暗访查到她的家府。
夜晚用梯子翻墙进屋,
从她卧室的门上,
打个洞钻进去,
先把一个侍女,
杀死在床下,
然后威逼要侮辱吴女。
吴女奋力抗拒,
大声呼救,
无赖发怒,
一刀把她脑袋砍下,
吴女一命呜呼。
吴夫人隐约听见,
女儿卧室里有动静,
喊丫鬟去察瞅。
丫鬟一见房间里的尸躯,
差点吓死过去。
全家人都起来了,
把尸体停放在堂屋里头,
把吴女的头颅,
放在她的脖子一侧处。
一家人号啕大哭,
乱了一整宿。
第二天黎明,
吴夫人掀开女儿尸体上的被子一瞅,
身子在,
头却不见踪处。
气得她将看守尸体的侍女,
挨个痛打了一顿,
还以为是她们看守疏忽,
被狗叼去。
吴侍御立即把女儿被杀的事务,
告诉了郡府。
郡守严令限期缉捕凶手,
可三个月过去,
凶手仍没被抓到官府。
不久,
朱尔旦的媳妇,
换了脑袋的奇异消息,
渐渐传入吴侍御的耳朵里头。
他起了疑团,
派了一个老妈子人物,
去朱家探瞅。
老妈子一见朱夫人的样模,
立刻惊骇地跑回府,
告诉了吴父。
吴父见女儿尸体还在,
心中惊疑不住,
猜测可能是朱尔旦用邪术,
杀了小女,
便亲自去盘问朱尔旦这人物。
朱说:
“我媳妇在睡梦里头,
被换了脑袋,
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务!
说我杀了你女,
真是冤枉之举!”
吴父不信,
告了郡府。
郡守又把朱尔旦的家属,
抓了去审讯,
结果和朱说的一样,
郡守也判断不清楚。
朱尔旦回家后,
向陆阎罗求助。
陆阎罗语:
“这不难对付,
我让他女儿自己说清楚。”
到了夜晚,
吴侍御梦见女儿跟自己语:
“女儿是被苏溪的杨大年这歹徒,
杀害的,
与朱举人没有关由。
朱举人嫌妻子长得丑,
所以陆阎罗把女儿的头,
给朱妻换上喽。
现在女儿虽然死了,
但脑袋还活着,
愿我们家不要跟朱举人为仇。”
吴侍御醒后,
忙把梦告诉了夫人,
夫人也做了个同样的梦由。
于是又告诉了郡府,
郡守一问,
果然有个杨大年的歹徒。
立即抓了来一拷问,
杨大年供认了罪行之举。
吴侍御便去拜访朱尔旦,
请求见一见朱家媳妇。
又认了朱夫人为干女,
和朱尔旦结成了翁婿。
于是把朱夫人的脑袋,
安在吴女尸体上,
埋葬入土。
后续,
朱尔旦又三次进京考进士,
都因为违犯了考场规矩,
而被罢黜。
他由此灰心丧气,
不再想做官为干部。
过了三十年度,
有一晚,
陆阎罗告诉朱尔旦语:
“你的寿命快到头。”
朱尔旦询问死的日期,
陆阎罗回答说五天后。
“能挽救否?”
陆阎罗说:
“生死全由天定注,
人怎能改变结局?
况且在通达人看来,
生和死是一样的,
何必活着就认为是快乐,
而死了就觉得悲苦?”
朱尔旦听后,
觉得很对头,
便置办起寿衣棺木。
五天后,
他穿着盛装去世了。
第二天,
朱夫人正在扶着灵柩痛哭,
朱尔旦忽然飘飘忽忽,
从外面走进屋。
朱夫人害怕,
朱尔旦语:
“我确实是鬼物,
但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模。
我挂念着你们孤儿寡母,
实在是恋恋不舍离去。”
夫人听后,
号啕大哭,
泪水一直流到胸前头。
朱尔旦爱抚地劝慰着媳妇。
夫人语:
“古时有还魂的说法,
你既然有灵,
为什么不再托生为人物?”
朱尔旦语:
“怎能违背天数?”
妻子又问语:
“你在阴间干些什么事务?”
朱尔旦答复:
“陆阎罗推荐我掌管文书,
还被地府府主,
封了官爵职务,
也没什么苦处。”
妻子还想再问下去,
朱尔旦语:
“陆公跟我一块来喽,
快点准备酒菜去。”
说完便出去。
朱夫人立即按丈夫吩咐,
去准备宴酒。
一会儿,
便听见陆阎罗和朱尔旦二人物,
在室内饮酒,
欢笑不休,
高腔大嗓,
宛如生前时候。
到了半夜里头,
再往屋里一瞅,
二人已都不见踪处。
(七)
从此后,
朱尔旦几天就来一次,
有时就在家里和妻子同宿,
顺便料理料理家务。
当时,
他的儿子朱玮才五岁左右。
朱尔旦来了后,
就抱着他读书。
朱玮长到七八岁时候,
朱尔旦又在灯下,
教他读书。
儿子很聪明,
九岁能写文著,
十五岁考进了县学,
还依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
早已去世多年度。
但此后,
朱尔旦来的次数,
渐渐少了,
有时个把月之久,
才回一次家府。
又一天晚上,
朱尔旦来了,
跟妻子语:
“媳妇,
现在要和你永别喽!”
媳妇问语:
“你要到哪去?”
朱答复:
“承蒙地府府主,
任命我为太华卿职务,
马上就要去远方任赴,
繁忙公务,
又遥远路途,
所以不能再来喽。”
媳妇和儿子听后,
抱着他痛哭。
朱尔旦安慰语:
“不要这样,
好不?
儿子已长大成人物,
家境也还过得去,
世上哪有百年不散的夫妇?”
又看着儿子嘱咐:
“好好做人,
不要荒废了父亲教给的学术。
十年后,
还能见面会晤。”
说完,
径直出门离去。
后来,
朱玮二十五岁时后,
考中了进士榜首,
做了行人官务,
奉皇帝令去祭祀西岳华山处。
路过华阴的时候,
忽然有支打着仪仗的队伍,
急速冲来,
也不回避朱玮的队伍。
朱玮十分惊异,
细看对方车中坐着的人物,
竟是自家生父!
朱玮忙跳下马来,
跪在路边痛哭。
父亲停下车语:
“你做官有着很好的的声誉,
我可以闭目。”
朱玮哭着跪在地上不起身躯。
朱尔旦不顾,
催促车辆飞速驰去。
刚走了不几步,
又回头瞅了瞅,
解下身上的佩刀之物,
派个人回来送给朱玮,
远远地喊呼:
“佩上这把刀,
可以贵富!”
朱玮要追着跟去,
只见父亲的车马从属,
飘飘忽忽,
像风一样,
瞬间便消失不见踪处。
朱玮怅痛了很久,
无可奈何父离去。
抽出父亲送给的刀瞅了瞅,
制作极其精细,
刀上刻着一行字语:
“胆欲大而心欲小处,
智欲圆而行欲方物。”
后来,
朱玮做官一直做到司马职务。
生了五个子女,
依次是:
朱沉,
朱潜,
朱沕,
朱浑,
朱深,
这五名呼。
有一晚,
朱玮梦见父亲告诉自己语:
“佩刀应赠给朱浑这第四子女。”
朱玮听从父亲的吩咐。
后来朱浑官至总宪职务,
很有威望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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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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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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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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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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