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他的话一说完,几兄弟神色各异,搞得他也有些无措,“我……我说错啥了吗?”
宁日升拍了拍她的肩膀,“五哥……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宁月栾嘴巴就损了些,“五哥,你想啥呢,那姓陈的心大着呢,咱家这么个小铺子她许是看不上了,就算看上了,你没听问问说吗?她是克夫的,对不对啊?问问?”
宁金元瞪他,“别乱说话。”
他偷偷地瞟了眼二弟,知道他还惦记着那个女人,“这铺子给你。”
“我不要!”宁木苍知道他的意思,一口拒绝了,“大哥,这铺子是咱们全家人的,给我怎么成,这事儿已经结束了,您就别操心了。”
就连宁火炎都深深地看了眼五弟,这么高兴的时候,干啥提这么扫兴的人呢!
宁土池后知后觉地也回过味来了,可是,他真的只是好心啊。
铺子盘下来了,事情也就多着呢,要打扫一下,然后再重新开张,至于以后是不是要继续开布庄,宁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宁毅是老生意人了,他的意见是暂时先开着,毕竟后面积压了不少的破布,想办法出手,然后再想想是否干点别的。
那破布不出手,也压着些本钱呢,不管干啥不都得需要钱吗?
“爹,这才几天啊,您这说话底气十足,连喘都不喘了。”宁火炎道。
宁毅自己都没发现,被儿子提醒后,他喜不自胜,“真的啊,那可都是我们家小福星问问的功劳。”
宁问问嘻嘻地笑着,“外公是有福之人,还有后福等着呢。”
“啧啧啧,这丫头的嘴巴真甜啊,疼死人喽!”宁毅把小姑娘抱到自己的腿上,恨不得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对了,爹,问问说何家那边还有些锦心留给她的东西,孩子念旧,这是好事儿,我琢磨着这两天就给要回来。”
宁问问感激地看向大舅舅,自己说的话,他都放在心上了。
宁毅听到何家就皱紧了眉头,想也不想地道:“那必须拿回来,我还得亲自去瞧瞧那个臭小子。”Χiυmъ.cοΜ
众人本是担心老爷子的,可是见他脸上泛着红光,声如洪钟,一点也瞧不出之前病得快要咽气的模样,便依着他了。
说去就去,第二天宁家人吃饱喝足,便准备去何家。
按理说大年初二就是要回娘家的,可宁家这头事儿多,阮氏就没回去。
宁毅是粗中有细的人,便打发宁金元送媳妇儿和儿子们先去岳父家。
可宁金元心里惦记着老爷子和问问,坐了会儿便跟大家汇合了,一起去宁家。
阮氏不觉得有什么,家里有多少钱,她是清楚的,可公爹还是把半的现钱给了她,让她给爹娘买东西,这就说明人家的心不差。
阮老夫人对女儿自然是没话说的,心疼着呢,得知了小奶团子的事儿后,也是唏嘘。
“那何家可真不是东西,咋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呢,到底是亲生闺女,给口吃的又花不了多少钱?”沈老夫人感慨着,“心兰啊,那丫头没娘,宁家眼下就你一个女人,你多疼着那丫头些,回头领过来给娘瞧瞧,缺啥短啥了,也别不说。”
阮氏知道母亲的心,可是两个嫂子在那呢,就怕她拿走一针一线,她也不想母亲难做。
“娘,我知道,问问那孩子聪明懂事,一点也不叫人费心,您不说我也疼着呢,回头给您带过来瞧瞧,您啊,一准也喜欢。”
“好,好。”阮老夫人点了点头。
阮氏的大嫂华氏和二嫂冯氏却撇着嘴。
“小姑,不是我说,宁家的日子已经够苦的了,你看看你,还不到三十岁,瞧给磋磨的成了什么样子,当年那可是一枝花啊。”
冯氏借着华氏的话说道:“可不是嘛,那么苦又多了个孩子,还得叫你管着,我们啊,是真心疼你,那孩子是何家的种,要我说你就还给何家去,要生要死,那也是何家的事儿。”
阮心兰眉头微微皱了下,“二嫂,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那孩子在何家没活路,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欢那孩子。”
“小姑,就你人好,要我说,干脆你就离了那宁家,回来养上一段时间,再嫁个条件好的,年纪大些也不是问题。”
“就我那堂哥……”冯氏赶紧接上。
“住口!”阮老夫人瞪了两个儿媳妇一眼,“心兰回来一次你们就说一次这样的话,怪不得她都不爱回来呢。”
两个儿媳妇撇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阮氏没说,就二嫂那个堂哥,都五十多岁了,打的什么主意,她就不说了。
“你们两个去看看,饭怎么还没好?”
华氏和冯氏不是很情愿地走了,心里也清楚,老太太支开她们两个,少不得又要给女儿钱了。
阮老夫人的确有这个心思,但阮氏没要啊。
“娘,我真的不要,我不缺钱。”阮氏笑道。
“还说不缺钱,我那如花似玉的姑娘,现在都成了乡下婆娘了,瞧瞧这手,瞧瞧这脸,娘心疼啊。”阮老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眼圈都红了。
阮氏心里也难受,可嫁夫随夫,自己的丈夫是个心气高的,不想靠着娘家接济过日子,她也不想看着丈夫失去尊严,被人耻笑。
“娘,马上就好了。”
阮心兰回握着母亲的手,道:“跟您说个玄乎的事儿,问问那孩子带着福气呢,她一回来,我公爹的病好了不说,我们家啊,天天有喜事儿。”
“开啥玩笑呢?”沈老夫人是不信的,“那孩子有福气,还能被他爹丢出来?”
阮氏笑了,“这东西不得是相互的吗?我们家对问问好,问问的福气就照着我们家,跟您说吧,娘,我们盘下了个铺子,以后啊,没准就真的东山再起了呢。”
阮老夫人看到女儿兴冲冲的样子,忍住了没泼凉水,女婿那运气,这几年她是看出来了,空有那个心可没那个命。
不过她一出口却是关心女儿,“多少钱,娘给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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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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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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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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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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