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我吼。
他却是抓起毛巾,嘴里念了句什么,轻轻一甩,毛巾唰,抖成一条棍,接着再一甩,啪,打的女秘书哇一声惨叫,身子翻飞出去。
咕咚!
女秘书跌倒在地,迅速地再爬起来,虎扑姿势,虎视眈眈盯着我们。
我麻溜爬起来,捂着肩膀上的伤,真特么疼啊!
“大爷……你这……”
比疼更重要的是,眼前这老头到底是谁?
他真的只是值夜班的保安?
少林寺扫地僧,真不是骗人的啊?!
巨震惊。
女秘书开口了:“死老头,想安度晚年就别多管闲事!”
她的声音很奇怪,像是男女二重唱,而且特别粗犷。
锋利的指甲盖儿,在灯光下闪烁着青灰色的光。
“我的晚年不用你操心呐,你该去哪就去哪,否则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
我以为大爷要跟她嘴炮一会儿,可他话音未落,手臂一抖,唰,咱也没看清他捏了个啥诀,毛巾上亮起一片红色的光芒,练成一枚枚符文,啪地朝女秘书身上抽去。
啪、啪!
只两下,女秘书便惨叫着倒地,身上冒烟。
“死老头,我会回来找你的……”
这二重唱的声音,却是飘渺远去。
女秘书软软倒下。
老头对我道:“把她弄床上去,没穿衣服像个啥?我去弄醒那小子,真没出息……”
我深吸口气,抱起女秘书,真是不忍直视啊,别说,还挺香的。
刘文龙就惨了,老头从兜里摸出个锡酒壶,喝了口,在嘴里涮了涮,噗,喷他一脸。
这货就这么醒了,醒来那脸还跟猴子屁股似的。
“别过来,别过来……”
他双手环胸,仿佛已经被那啥了。
老头豪气,上去啪一巴掌抽他脸上。
“醒醒,真没出息。”
刘文龙的脸就跟发面似的肿起来。
他捂着脸,委屈懵懂地看着老头,又看看我。
“大爷?尧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就如此这般跟他解释一番。
他吃一惊,立刻下床,冲大爷鞠躬抱拳:“大爷,真人不露相,请受晚辈一拜。”
老头哼一声:“老头子还没死呢,别整这些晦气的!把布给我!”
我吭哧吭哧把女秘书搬上床,她却是醒了,一把勾住我脖子。
砰!
我站不稳,一下跌倒在她身上。
好死不死,吧唧又给亲一口。
郁闷,我这贞洁不保的节奏!
关键是这女人睁开眼,看见是我,啊一声大叫,啪,甩手给我一巴掌。
啪!
老子正郁闷着,屁股上挨一巴掌,回头一看,老头正真诚地冲我挥巴掌。
我赶紧躲开,捂着火辣辣的屁墩儿郁闷道:“老头,干啥打我?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为所欲为啊!”
“让你拿布给我,你干啥咧?”
老头比我气性还大。
“什么布?”
我怒道。
“就你拿的那个烂玩意儿!”
原来他说的是天罡布。
我把天罡布递给他,忽然又后悔,万一他给毁了咋办?
可老头拿了天罡布,两指捏诀,嘴里念念有词,唰唰,在天罡布上中下各点了几下。
咱也看不懂,咱也不好问。
他弄完之后,就递给我:“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眼珠子一转:“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干嘛?”
老头嗤笑:“你们这些小青瓜蛋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去吧,就在负三层女厕所的那面镜子里,哦对了,光你们俩可不行。”
我一听,这事儿大有眉目啊,便笑嘻嘻地凑过去,递给老头一根烟。
“您跟我细说说。”
他冷哼一声,傲慢地推开我的手。
“臭小子,刚才叫我老头,这会儿又叫您,变得挺快啊。”
“嘿,那是……哎,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忽然觉得这老头看着有点眼熟。
但绝对不是在一楼大厅看到的那种眼熟,仿佛以前见过,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哼哼!”他讳莫如深地一笑,“跟你说吧,你得找到一个纯洁的女人,用她的指尖血,在这上边画个护身符,否则你们进去也得死。”
“等会儿,纯洁的女人?啥意思?”
我有点懵逼。
“这年头真是完蛋啊,男人连啥是纯洁的女人都不懂了?就是黄花大闺女!”
“您早这么说嘛!”
“另外,千万不能在深更半夜去,子夜是它力量最强的时候,现在去纯找死!要去也是正午,明天天气好,中午阳光足,那时候去就行了。”
他摆摆手,打个哈欠。
“哈欠!俩臭小子,搞得老子都没安生觉睡。”
老头边说边走出去了。
我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
“文龙,你说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刘文龙也很是纳闷:“不知道,这位前辈到底是什么来历?我看他的手法,好像是南茅,和你们是一脉相承。”
我白眼他:“什么男猫女猫的,走吧!”
“干啥?”
“当然是睡觉去了,明天一早去找黄花大闺女办事。”
“哦。”
我俩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女秘书销魂的声音:“你们坏,就这么走,也不管人家了?”
刘文龙身子明显一僵,我则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回头一看,那女人媚眼如丝,也不知是不是吃了啥药,正冲我招手。
赶紧溜呗,谁还敢留下?
我们在戴自强的房间里休息到6点,天一亮就爬起来回家去。
回家干啥?当然是摇人了。
这活儿刘文龙干不了,他脸皮太薄。
“喂,曼曼嘛?还记得我吗?我李尧啊,想问你个问题,请问你是黄花大闺女不?”
“咯咯~咱门是怎么认识的你忘了?姐16岁就不是了。”
换人。
“喂,杨晓玲,我是你尧哥哥呀,最近我可太忙了,问你个事,你是黄花大闺女不?”
“呸~尧哥哥你真坏,不理你了,忙呢!”
杨晓玲今天脾气格外大。
打了一圈电话,我连赵绫的都打了。
可她们几个都不给我明确答复。
无奈,我只好打给刘然。琇書蛧
其实我是一点都不想打给刘然的,毕竟她在我心里有特殊的地位。
电话接通,我心里很忐忑,万一她说不怎么办?我如何收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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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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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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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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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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