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文龙打开来看,的确是奇怪。
视频剪辑过,各个睡觉的时间短都有,几乎每一个时间段里,孩子的睡姿都是侧卧。
分开看没啥,就是个侧卧,我还趴着睡呢。
可合起来你就会奇怪,这小孩,仿佛是在故意躲着监控。
后来的资料中,丁先生就做了一件事。
他开始整夜地看实时监控,就想知道,女儿是不是一直这个姿势。
如果一直这个姿势,先不提有没有什么灵异现象,就对孩子的健康也是不利的。
看着看着,他心寒了。
从9点哄孩子睡下,一直到夜里2点多,孩子竟然始终保持侧卧,背对摄像头。
他不淡定了,还产生强烈的预感,想知道孩子究竟是不是在睡觉。
丁先生先是蹑手蹑脚去开孩子房门,看到的一幕,是孩子的确在睡。
后来又回到电脑前看监控,这一次,他无意间把声音打开,竟然很是意外地听到孩子说话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呢喃细语,和女儿平时过家家是一个样子,只是声音很小。
他吓慌了,赶紧跑到房间,女儿还是在睡觉。
丁先生几乎崩溃,也不敢把这件事跟老婆说,思来想去,他决定再安装一个监控。
这个监控,装在原先那个监控的对角,两只探头,这下无所遁形。
而当晚的监控视频,则是把丁先生吓得冷汗淋漓。
安装监控的时候,是趁着女儿上幼儿园时,安装完测试一切正常。
可是等到晚上,丁先生熬到全家人睡着,再一次坐在电脑跟前之后,却是骇然发现,所有的监控视频,都是雪花状。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家里的监控,竟然全都坏了,出现电磁干扰的状态。
他很是着急,先以为电脑坏了,可打开所有的程序都可以,唯独监控软件不行。
就在他心慌意乱之际,忽然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张惨白的脸孔,张开大嘴呜嗷叫了一声。
丁先生吓得大叫,慌乱之际,笔记本电脑也给他扔到地上,砰一声摔坏。
幸亏他当时是在地下室的书房里,隔音效果好,没影响家里人休息。
可电脑滋滋响了一会儿,没动静了,等他回过神,才意识到这里森冷无比,安静的可怕。
吱呀、吱呀!
忽然,摇椅传来响声。
丁先生吓得瑟瑟发抖,因为他看见,没有人坐的椅子,正前后摇摆,节奏缓慢。
当时他就毛骨悚然,赶紧跑回楼上,牙也不刷,钻进被窝抱着老婆,却一直睁眼到天亮。
天亮之后,他就选择正式报警,在报警之前,他还去修复了硬盘,将资料拷贝出来。
而我们能看到的所有音频视频资料,都是得益于丁先生一个良好的习惯——他每一天都会截取自己觉得非常典型的视频,保存在邮箱里。
否则,这些视频我们是看不见的。
“行吧,咱们去走一趟。”刘文龙稀里呼噜吃完饭,一抹嘴,定定地看着我。
“看我干啥?你看我我也得把这鸭腿炫完。”
我仔仔细细地将鸭腿上的每一根肌肉纤维都啃下来,嘬完每一根手指头,才算作罢。
刘文龙嘿嘿一笑。
我问他笑个啥,他说:“你的动作习惯越来越像沈旎了。”
“干,我才不跟那个神婆一样咧,走,去见见丁先生。”
擦完手,我俩起身开车前往龙丞慧苑小区。
丁先生两口子都在家等着,看到我俩,他们还有点不太信任,可能是觉得我们太年轻,尤其是我,太英俊潇洒。
“我们是专业人士,请放心,尤其是这位刘道长,刚出山不久,师承名门,茅山知道吧?”
我一顿吹嘘,她俩被我唬住。
不过我估计,他们也是忍受太久了,眼圈都是黑的,看着形销骨立的样子,便开始跟我们诉说遭遇。
其实这些遭遇,大多是雷同的,无非就是出现一些灵异现象。
另一点,就是家里的猫走失了。
他给我看了一下猫的照片,一只很漂亮的波斯猫。
目前为止,除了那只莫名被开膛的狗,家里人都还算安全。
但是,他们也已经搬到另一套房子里住,只想着把别墅的脏东西清出去。
“行,我们查一查,可能这两天,要在这里住一住。”
丁先生马上表示可以,并把们的密码给我,还表示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随时联系他。还和物业联系,给我俩一人办了一张临时门禁卡,否则这小区我们都进不来。
当晚,我们就在这家住下。
他们家虽然如今不在这里住,可是生活物资一应俱全,啥都不需要买。
当然,我们也不会乱动人家东西,就在客厅打个地铺完事儿。
晚上8点多,我俩弄了点下酒菜,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喝酒。
“尧哥儿,你感觉到啥了吗?”
刘文龙问我。
我摇头:“除了阴气,啥都没看到。”
“是吧?我刚才罗盘查了一下,这屋子邪的很。”刘文龙也摇头,“这地方就凶,不该住人。”
“我去,现在房价那么贵,不住人该拿来干嘛?”
“修庵堂,供杀神,镇恶鬼。”
我头一次见刘文龙如此严肃地说这种事。
盯着他看了半天,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我给他倒杯酒,准备深聊,突然喵呜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窗外传来。
我俩吓一跳,筷子都没放下,就争先恐后冲出去看究竟。xiumb.com
院子里,窗台上蹲着一只毛发脏兮兮的波斯猫,正在洗脸。
“猫洗脸,狗吃草,这不是好兆头啊!”
刘文龙掐指一算,口气很凝重。
“这还有说头?猫洗脸不是表示它比较讲究卫生吗?”
我俩正在聊着,门前路上走来一个老伯,应该是这小区的住户,看穿着十分精致。
“小伙子,你们住这里?”
他走到门口,停下来问我俩。
我点头:“您好啊老伯。”
“呵呵,我好,怕你们不好哟,不要住这里,快搬走吧。”
他摆摆手,仿佛知道什么似的。
我和刘文龙一听有戏,便走上前,递给他一根烟,顺便想打听一下。
老伯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的烟,咽口唾沫,伸手接过去,闻了闻,却不抽,又还给我。
“别住啦,谁住这里谁倒霉。”他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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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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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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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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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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