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摘下来自己的面具,放到床头柜上,俊美的脸上露出来一丝淡然的笑,修长手骨温柔的抚摸女人的额头。
“小东西,其实我们见过,只是现在,我不会让你知道我是谁。”
找出来医药箱,半跪上床,掀开被子,让女人的头靠在自己身上,他动作很轻,给她翻了一个身,手轻轻的拉开衣服后背的拉链。
怪不得会喊疼,整个后背皮开肉绽,一片血肉模糊,除了皮鞭抽打后留下的痕迹,还有被玻璃扎过的痕迹,甚至在这些伤痕里能清楚的看到,有残留的碎片,这碎片就那样扎在开了口子的肉里,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也不知道这傻子怎么忍到现在的。
陆霄抵住自己的牙关,半闭住眼,用镊子一点点小心的将碎片给取了出来,碎片很小不是很好弄,要取很久才能取得出来,血迹很快流满了整个背部,就连白色的被褥中都滴上了血。
女人的两只肩膀一颤一颤的,她应该很疼吧!
真是个傻子!
“靠!老武你个王八蛋,老子宰了你。”
陆霄咬牙切齿,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同那边的人吩咐了几句,直到电话里能清楚的听到老武一行人嘶喊着求饶的声音,他才满意的挂了电话,跳上床继续给童颜上药。
将她后背的拉链拉上,那女人闷哼了一声,突然朝着他翻过去了身,那张粉嫩的唇更加诱人。
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正要低头去尝一尝这张粉嫩小唇是什么味道。
手指轻轻的抚摸在女人的唇上,又突然伸手掐住自己半跪着的大腿。
靠,他是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居然这时候来反应了。
将医药箱收好,他跨步跳下了床,从床头柜中拿出一只安全套,刚刚要撕开包装袋,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人,将安全套原封不动的又放回到抽屉里。
“小东西,算了,我自己解决。”
他陆霄虽流连花丛,但也在私下里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则,那就是绝不趁人之危。
比如现在,尽管,面对这一个女人,他是真的有些头脑发热,方寸大乱。
“算了,小东西,今天就先放过你。”
指尖轻轻摩擦在女人的唇瓣,一股电流传遍全身,他满意的刮了刮女人小巧的鼻子,往卫生间里走去。
一晃,几个小时过去,那床上的女人还在睡着。
陆霄这便有些坐不住了。
有一种冲动,想把那女人直接给拎起来。
敢情自己坐了这么半天,就是来看这个女人直播睡觉,他会不会,也太……正人君子了?
“小东西,小东西,小东西……”
陆霄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站在床前,轻轻的摇晃着熟睡中的女人,唇贴在那女人的耳畔。
“我靠,装死!”
男人的手添了几分力,推着床上那副毫无动静的身躯。
“喂,小东西,快起来,起来伺候爷,喂,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小东西……”
陆霄两只手拳头紧握,他全部的耐心都快要被眼前的这小东西给磨没了。
男人薄唇抿紧,唇边扬起一丝邪魅的笑,跟他玩儿心理战术,看谁玩得过谁,哼,小东西。
眼皮轻轻往上一挑,大手掀开被子,将女人的身子翻转了过来。
手刚刚一碰到女人的身就迅速的缩了回来。
冷,刺骨一般的冷,这种冷像是能钻到人的骨头里一样。
还有血,他的手上留有血迹,是那女人身上的血。
陆霄整个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低头失神的望着自己被血迹脏了的手掌,手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抖。
莫名的恐惧感几乎要撑爆胸口,而床上躺着的那女人,更是满脸的血迹,也不知道是流了有多久,脸颊两侧的血迹都有些干涸了。
男人无神的眼睛,茫然无措,惴惴不安,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在那女人的鼻子探了一探,还有气,也就剩这最后一口气。
“小东西……小东西别死,我……我送你去医院。”
陆霄将奄奄一息的女人抱在怀里,以最快的速度进了电梯。
身上的黑西装盖在女人身上,遮住那满身的血。
胸口突然抽搐起来,抱着她坐进车里的时候已经是满头的虚汗。
小东西,小东西,你别死,千万别死啊!
他在心里默念,世人都说他陆大少克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跟他一扯上关系总会离奇死亡,死状凄惨。
可面前这个女人,他连碰都没碰过她。
所以,所以,她不会死的,不会的。
老天,我都两年多没碰过女人了,还打不破这个传言吗,你要不要这么搞我?
“大少,到了!”
司机小声的提醒,车已经稳稳停在了医院大门楼前,他虚晃着身努力了好几下才将头从座椅上支了起来,抱着女人正要下车,却听得前排的司机调侃:“陆大少,你记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为你而死的女人了?”
陆霄迷糊的抬了抬头,突然怒不可遏:“老子没害死过女人。”
将那女人抱到自己的胸前,用西装外套紧紧裹住,见前排那人坐那儿没动,心里是更气,火大的朝司机吼道:“看什么看,下车,叫医生,挂急诊!”
“今天这人要是死了,老子毙了你!”
陆霄将满身是血的女人跑下了车,司机跑进去喊医生,他跑得很快,不时的用手去女人的鼻尖探一探看还有没有呼吸,手轻轻的拍在女人的脸上。
“小东西,小东西,醒醒,撑住,你会没事,会没事的。”
他身上跑出了汗,才终于在跑到二楼时,找到了一辆医用推车。
这时候急诊科的大夫们纷纷赶来:“怎么搞成了这样?”
“车……车……”
他想说是车祸,可那两个字却是怎么样都说不出来,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卡得人说不出话来,就连呼吸都是艰难无比。
浑身颤抖着,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第一次离家出走,怕被爷爷打,一个人躲在桥洞底下不敢吱声,听到风声会害怕,听到狗叫声会害怕,哪怕四周一片寂静,也会因为太过安静而害怕。
记忆中那个小小的无家可归的孩童,那些埋进他身体里的恐惧,在这一瞬突然的涌了出来。
他只能不停的去抓自己西裤的裤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平衡,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跌下去。
情况紧急,医生也没有时间去多问,几个人推着车将女人推进去手术室。
他们跑得很快,走的救生通道,直接上了四楼。
男人追在后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要能远远的看一眼那车子,便觉得心里安心了几分。
林然从走廊的另一边焦急的跑过来,她看了眼坐在手术室外西装革履的男人。xǐυmь.℃òm
同身边的同事说:“刚刚被推进手术室的这位病人,我认识,她的手术我来做。”
男人猩红的眼眶猛然抬起,茫然的望向她:“你认得?”
“是。”
林然肯定的说道,给了他一剂强心剂:“不仅认识,还是很好的朋友,放心,她会没事。”
她脸上神色凌乱却又极力保持镇定:“谢谢你送她过来,快去洗一洗!”
她指了指那男人的手,两双手上血渍已经快要干了。
林然朝着男人感激的看了一眼,进了手术室。
陆霄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泪水突然掉落。
他……也会哭吗?
是害怕她会死,还是害怕她会因他而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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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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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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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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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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