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手,每一帧动作都像是被放慢了0.5倍,指尖停留在男人凸起的喉结处。
傅闻州呼吸骤然变得粗重,宋青柚能感受到那性感的喉结在自己指腹下翻滚。
她指腹贴着薄肌,用力碾了下,然后吻了上去。
傅闻州呼吸一窒,被宋青柚的动作惊住,嗓音难耐:“姐姐……”
宋青柚指腹往上,细密而柔软的吻随着指腹移动,一点一点蔓延到他的唇角,在那上面轻轻碰了下,然后慢慢拉开距离,抬起眼睑:“要做吗?”
“什……什么?”傅闻州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以为自己听错,还要反复确认一遍:“姐姐,你说什么?”
宋青柚伸手拍拍他的脸,踮起脚在他耳侧低声说:“别装了傅闻州,你放在柜子里的那些东西,以为我没看到吗。”
傅闻州眼眶倏地充血,大脑像是死机一样,什么都思考不过来了。
放在柜子里的东西……
他颤着声音,像是克制到了极致:“可……可以吗?”
他可以那样对他的姐姐吗……
宋青柚再一次吻上去,唇瓣相贴,终于给小狗下达命令:“可以。”
傅闻州呼吸陡然间变的急促,他打横抱起宋青柚,也不管腿上的伤了,像是等待猎捕多日的猛兽,又仿佛回归到原始的动物。
他急切地将柜子里那些道具翻出来,欺身压住宋青柚,即便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小心而试探的说:“我会小心的,一定不会把你弄伤。”
宋青柚身体底子虽然差,但一直以来傅闻州都用那些名贵药材给她吊着,还不至于偶尔彻底野一次就能把自己弄伤。
她张嘴咬住傅闻州的唇角,是真的咬。
“其实你挺普通的,我真的不会痛。”
血腥味蔓延开来,往日那双清冷如冰雪一般的眼睛,逐渐染上一层欲色,傅闻州最爱的就是宋青柚在他身下的模样。
可这个女人刚刚说:
你挺普通的。
普通。
呵呵。
傅闻州舌尖抵了低后槽牙,双眸幽暗,沉不见底。
恍惚间,宋青柚似乎听到了铃铛的撞击声,很清脆,又带着点似有似无的黏腻感。
冬雪初融,窗外细微的风从沿缝中钻进来,拂过男人精瘦的腰身,下一秒,宋青柚被翻了个身,后脊沁着薄汗,脸颊埋在枕头里,发出轻轻地啜泣声。
傅闻州吻了吻她湿濡的眼角:“宝贝儿,你太敏感了。”
声音温柔至极,却狠狠一下撞得又用力又深。
宋青柚刚被吻掉的眼泪又渗出来了:“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宋青柚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傅闻州又狠狠顶弄了一下,低笑道:“是不是因为老公厉害。”
将近天明时,宋青柚才为她那句“普通”付完代价。
昨夜实在太过放纵,宋青柚睡到了下午才醒,睡眼惺忪的下床,足尖刚一沾地,两腿之间就有什么滑腻的东西流了下来。
宋青柚浑身一僵,耳垂迅速攀上热意,撑着身体慌忙走进浴室。
以往做完傅闻州都会帮她清理好,可因为昨天她那句“普通”,男人便报复般地要把东西留在她身体里。
浴缸里热水是放好的,温度控制的刚好。
宋青柚躺在浴缸里,泡着酸痛的身体,只觉得自己快被掏空了。
这个澡她泡了两个小时,才觉得身体舒服一些。
从浴室出来,傅闻州端着餐盘老老实实地等在门口。
宋青柚瞥他一眼,坐到椅子上。
傅闻州立即放下餐盘,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宋青柚轻咳了几声,一开口,嗓音哑的不像话:“你……”
显然她自己也楞了下,大概想到会哑,没想到会哑成这样。
傅闻州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一声都不敢吭,动作轻柔地继续手下的动作。
“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扔了。”宋青柚哑着声音面无表情的说。
傅闻州动作停下来,声音低沉:“为什么?昨晚你不是……”
“闭嘴。”宋青柚深吸一口气,脸颊红成一片:“扔了。”
傅闻州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眉梢微微上挑,低声说:“姐姐昨晚不是挺舒服的吗,怎么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宋青柚美眸轻抬,张嘴直接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啧”傅闻州嘶了声,“小野猫。”
说归说,他手倒也没抽出来,由着她咬。
等她咬够了,主动松口,他才抬起手臂看了一眼,牙印很深,没破皮。
傅闻州挑了挑眉,有点不满,觉得还是咬轻了,都留不下咬痕。
他把手伸过去,嗓音微沉:“柚柚,咬的用力些。”
傅闻州扒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的那处咬痕,周围血渍渗出,齿痕明显。
他说:“就跟昨晚一样。”
宋青柚:……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骚?
宋青柚想不明白,看着他身上的咬痕又开始质疑自己。
她昨晚有咬的这么狠?
她稍稍回忆了下,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又窜进脑海里,宋青柚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宋青柚骤然回神。
她伸手推开傅闻州凑近的俊脸,接了电话。
“常叔?”
宋常语气着急:“小姐,昨夜宋家发生的事已经传出去了,现在董事会这边闹得不可开交,扬言要您过去给个交代,否则就集体变卖手中的股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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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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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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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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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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