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的双脚被他用绑带绑着,动也动不了,被他亲着含着也不说话。

  傅闻州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嗓音很低:“阮鸣沉故意拿你挡枪这事怎么算。”

  宋青柚没想到他绕了一圈居然还没忘记阮鸣沉,抿了抿唇说:“之前阮老夫人帮过我的忙。”

  傅闻州眉头倏地拧起:“他利用你!”

  宋青柚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安抚:“我知道,但我欠阮老夫人一个人情。”

  傅闻州满脸地不高兴。

  “把绑带解开。”宋青柚轻抬了下脚。

  傅闻州不愿意,弯腰把人抱起来,从藤木椅转移到了床上,放下她的时候顺势欺身压了过去:“不解。”

  宋青柚蹙眉:“你要让我绑着这个东西睡?”

  傅闻州当然不会让她整夜绑着双脚睡,他只是突然觉得这红绳系在这双白玉般的脚踝上异常的漂亮,舍不得现在就松开。

  亲了亲宋青柚的眼睛,沙哑着嗓音:“柚柚,再绑一会,好不好?”

  他掌心慢慢滑落,落在绑带上,又从绑带移到脚踝,嗓子干涩的厉害。

  他都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每一处都往他心坎里长呢?就连这双脚都生的这么好看。

  真想把她藏起来,日日关在房间,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

  这些阴暗肮脏的想法傅闻州是不敢让宋青柚知道的,只敢自己在心里想,他现在还能忍,至于哪天忍不下去了再说。

  傅闻州低声哄她:“柚柚,睡吧。”

  他声音低沉,宋青柚竟真有了困意,再加之他揉捏按摩的舒服,没一会儿,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傅闻州眼睛始终盯着那双玉足,他没什么特殊的癖好,但宋青柚浑身上下哪里他都喜欢的很。

  修长的指尖挑起绑带的一角,再轻轻一勾,丝滑的带子散落在了床上,那抹红将双腿映衬地更加白皙绮丽。

  傅闻州掌心覆在原先绑带的位置,在上面一寸一寸柔碾。

  他没怎么用力气,舍不得弄疼她,只能克制着自己心底叫嚣的欲念,瞳色幽深。

  屋内暖气开的足,但掌心下的肌肤还是沁着凉意,傅闻州皱了皱眉,掀开被子上床躺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将人往自己怀里挪,直到以完全拥抱的姿势把人整个揽住,他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宋青柚怕冷,对温度极其敏感,身后突然有个火炉贴上来,被烫的瑟缩了下,但很快就贪念起这样滚烫的温度,主动往发热的源头贴了贴。

  “嘶~”

  傅闻州闷哼一声,心虚地往后退开了点。

  有点唾弃自己太不经撩。

  宋青柚在他怀里动了动,呼吸清浅。

  “阮茵茵喜欢你吗。”

  傅闻州一惊,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眼睛并未睁开。

  他一时摸不准她到底睡了没睡,试探性地说:“她跟我告白,我没答应,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嗯。”宋青柚声音很轻,像是月亮在夜色中低喃:“她身上的香水味我不喜欢,以后别带进来。”

  傅闻州胸腔一震,半晌勾唇笑了笑:“行。”

  阳光洒在落地窗前。

  宋青柚一夜无梦,她撑着手臂坐起来,身侧冰凉一片。

  傅闻州呢?

  他走了吗?

  她有些怔然,如果不是之后看到厨房里温着的粥,她还以为自己昨夜产生了错觉。

  砸碎的门框已经换好了,和她之前那扇门一样,只不过用的密码锁,宋青柚随手试了一下密码,滴答一声,里面传出机械声。

  “欢迎回到宋青柚和傅闻州的家。”

  宋青柚按着锁的手指一下僵住。

  穿堂风吹过,门被关起来。

  她站在门外,愣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输入密码。

  可爱的机械声再次响起。

  “欢迎回到宋青柚和傅闻州的家。”

  宋青柚没进去,而是又输入一遍密码。

  “欢迎回到宋青柚和傅闻州的家。”

  她就站在门口,顶着寒风,输了十几遍的密码。

  “小姐,你怎么站在门外?”

  身后传来宋常疑惑担忧的声音:“门坏了吗?我去找人修……”

  “没坏。”宋青柚转过身,面色清冷:“我要出去一趟,常叔您去挪下车。”

  宋常忙道:“我马上去。”

  阮鸣沉约的地点很僻静,是一家茶馆,环境幽静,空气很好。

  宋青柚跟着侍应生从门口小道穿过去便看到一间茶室,隐在竹林后面,没人进来,很隐蔽。

  “阮先生。”宋青柚坐到了阮鸣沉的对面:“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阮鸣沉视线淡漠:“之前我说的交易,现在还生效。”

  宋青柚淡声笑道:“我记得我上次就拒绝过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散布我要嫁给你的谣言,我还是希望你能亲自澄清这件事,毕竟我不想我的生活受到影响。”

  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只不过疯狗心眼不大。

  另外,她也没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奉献精神。

  今天来见阮鸣沉,就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

  阮鸣沉却道:“AI是近年来炙手可热的项目,阮家在AI的领域已经引用了先进的技术人才,我把这个项目拱手让给你,而你只是作为我名义上的夫人,婚后我们相敬如宾,互不干扰,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拒绝。”

  宋青柚抿了一口茶,笑意未达眼底:“其实我挺好奇的,想要嫁进阮家的女人应该挺多的,阮先生又为什么选我一个刚离了婚的女人呢。”

  阮鸣沉淡淡道:“因为你活不长。”

  宋青柚:“……”

  因为活不长,所以能早死分不了他阮家的财产?以后也不会有很大的麻烦,他只需要熬个几年就能一劳永逸。

  这姓阮的算盘珠子打的真够精的。

  宋青柚放下茶盏,轻笑出声:“其实我俩某些地方还挺像的。”

  阮鸣沉目光朝她看去。

  宋青柚道:“比如我活不长,而你站不起来。”

  阮鸣沉:“……”

  从车祸到现在,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这几个字。

  阮鸣沉眸色深冷,周身气息冷冽。

  宋青柚并不怵,“谣言终归是谣言,我相信阮先生能处理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拒绝我,是因为傅闻州吗。”阮鸣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讥讽:“小婶婶和侄子搞在一起,听起来确实让人很感兴趣。”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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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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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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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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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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