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头爬上岸,真有东西?
走到她旁边,我们俩蹲在石头上往下看,借着自己的倒影更能看得清一些,这里的水很清澈,也不太深,水底除了石头还有什么?
“你看,这石头底下,看到没?”阮梨指着我们蹲的石头底。
我仔细看了看,没东西啊?
“什么啊?让我也看看。”老黑说着就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别出声。”我连忙提醒老黑动静小点。
老黑凑在我左边蹲下,我盯着刚才动了的东西看,那好像是个爪子?
这个爪子不是猫狗那样的爪子,也不是甲鱼乌龟那样的爪子,更不是鸟类的爪子,而是跟人一样的爪子,五个指头,不过没有大拇指食指这样的分别,五个指头一样长。
“老黑下去看看?”我说。
老黑立刻拒绝,“你咋不去看看?”
我给他怼的没话说,想着这里水也不算深,下去就下去。
“手机给我拿着。”我把手机和烟递给阮梨,因为她靠谱一点。
紧接着我就从远些的地方下了水,慢慢往石头这边摸过来,目光紧紧盯着石头下的缝隙。
那只爪子还在,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似乎还有另一个爪子存在,看不太清因为它整个藏在石头底下,跟石头的样子又特别的像。
“小心点啊。”阮梨提醒道。
我也有点心里打鼓,因为搞不清这是什么东西,未知的东西最可怕,这也是我怂恿老黑下来的原因。
老黑嘿嘿笑,“要不我换你?”
“滚蛋。”我说着就探下手去抓这个爪子。
爪子并不大,鸡蛋大小,抓在手里软乎乎的,冰冰凉。
刚一抓住它猛的就抽动起来想要挣扎逃开。
我捏紧爪子用力往外一扯,想要给它抛上岸。
没成想这东西还挺沉,紧接着我的右手手背就传来剧痛,不过这时它已经给我带出水面。
“我草!”老黑脱口而出。
我连忙把这东西丢在岸上,抽回手在水里洗了洗,双手上像涂了胶水似的,一种怪怪的东西沾满了双手,洗都洗不掉!
“它要跑!”阮梨惊呼道。
我眼疾手快,趁它就要窜下水的瞬间又给他掀翻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长的跟壁虎似的。”老黑用脚踩住它的脑袋说。
我心里有了猜想,只不过还有些拿捏不准。
肚皮是灰白色的。准确的说比灰白色还要灰一些,背面包括侧面有点迷彩的感觉,黄一块褐一块,放在水底就跟石头似的。
“四脚鱼?”阮梨不确定的问。
我看了一下右手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小点,丝丝鲜血正往外冒。
“这东西力气好大诶,我快要才不煮它了。”老黑急忙道。
我从水里爬上岸,想去抓住它扁平的尾巴,结果一个摆动就滑溜走了,手上满是那种古里古怪的液体,黏的很。有点凝胶的感觉。
“快,用袋子装起来。”我说。
管他什么东西,没见过就对了,常见的反倒没什么稀奇,带出去了再找人问。
我觉得这可能是娃娃鱼,但不太敢肯定。
一整个西瓜,一半都没吃完,糟蹋掉了。顺着山涧走出去,发现跑了也没多远,距离西瓜地不过一百米远左右。
“现在怎么搞?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老黑说。
我从阮梨那里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才三点半,差不多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才到八点。
“再换个村子下夹子?”我说。
老黑苦着脸不说话,我抬头看看天,这鬼天气太热了,确实有点折腾人。
“要不我们再去看看昨天那只大鹰吧?”老黑想了想说。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去吧,三个人开一辆车去就行。”
他嗯了一声,立马兴奋起来,“我要把它抓住,那得多大啊?翅膀张开会不会跟门板一样?”
我想了想,就昨天看到的情况来说,还真不一定,因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那么大,放在面前的话也许真有门板那么大的可能。
“先去看看再说,可能都找不到。”我说。
老黑走在前方头也不回的说,“怎么会呢,那么大,树林里肯定很显眼的。”
“别又被黄蜂蛰了。”阮梨幽幽的说。
听了这话我不禁回忆起昨天被那窝黄蜂蛰的恐怖感觉,不过好在昨晚已经给干掉了。m.χIùmЬ.CǒM
老黑歪过头来看着阮梨,“别乌鸦嘴,真要还有黄蜂也该蛰你,把你蛰成名副其实的梨子!”
这话给了阮梨莫大的刺激,她顿时张牙舞爪的向前跑去,老黑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我跟在后头无语的很,这么热的天又跑又跳的不嫌热吗?
进到车里更是热得离谱,开了窗户都不顶用,直到车子跑起来才慢慢舒服,那个村子离这里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老黑第一个跳下车,目光紧紧盯着昨天大鹰出没的那片山头。
“走吧,别耽误时间。”我说。
老黑嗯了一声,充当开路先锋。
我们边走边确认方向没有出错,在树林里不容易判断方位,说不准就搞错了。
爬了接近一个小时,我们逐渐靠近目的地,这座山顶有很多大石头,树木都很巨大,林底倒显得有些阴暗。
“这要去哪里找啊?”阮梨抬头看着树冠一看茫然。
我轻轻拨了她一下,“小点声。”
说话声音很容易引起它们注意,万一还没抱窝,我们一来给它们吓跑了就很不值当,毕竟爬了个把小时山,不能因为这种低级错误功亏一篑。
“看看!”老黑忽然激动的低声叫唤。
不用他说我也看到了,东北角一道巨大黑影咻的一下消失在树冠里,很明显它就是在那个方向做的窝。
“别吱声,靠着大树遮挡慢慢靠近。”我拉着老黑小声说。
他点点头,仰头盯着那片区域,小心翼翼的靠近。
随着我们接近,一个巨大到堪称骇人的鸟巢映入眼帘。
粗略估计这个鸟巢直径三米以上,什么概念呢,就是一个三乘三的亭子那么大,距离地面估计也有十多米的高度。
就在这时,窝里传出几声极为细小又有些尖锐的嘶鸣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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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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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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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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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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