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畜生,这是要断了整个村子的财路啊!
“爸,你误会了!”
王富贵被吓得满院子乱窜,一边看着王铁根说着。
“我误会个屁,麻痹的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
许是因为心中太过于惊慌,王富贵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着,果然不负众望,被地上翠绿的玻璃啤酒瓶子给扳倒,呱唧一声就摔了个狗吃屎。
王铁根见状当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手上的锄头,一棍子打在王富贵的屁股上。
只听嗷的一声,王富贵的惨叫声就响彻了半个村子。
王铁根一脚踩着王富贵的腿,另一只手狠狠的用棍子打着王富贵的屁股,直到打到气喘吁吁打到满头大汗这才收手。
好巧不巧这一幕就被去外面买东西回来的马雪莲给看见了。
眼看着自己儿子被打了马雪莲当即就喊了一声:“王铁根,你干嘛呢!”
马雪莲心疼的上前查看着王富贵的伤势:“你疯了,哪有你这么打儿子的啊,儿子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看着马雪莲回来之后,王富贵鬼叫的更大声了:“妈,我好疼啊!”
只见此时王富贵那卡其色的裤子上已经有了斑斑血迹。
“老子倒是宁愿没生过他这个小畜生,瞧你生的好东西,把歪主意都打到咱们村的地契上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难道不该打吗?”
“地契,什么地契?”
马雪莲听闻脸色一变。
当王铁根将其中细节都说清楚了之后,只见马雪莲伸手就拧着王富贵的耳朵:“小兔崽子,你胆子肥了是吧,什么特么的不是人的事你都敢干啊!”
王富贵原以为马雪莲的出现能够改变自己挨打的命运,只可惜他错了。
打了打了,骂也骂了之后,马雪莲立刻就将桌子收拾干净了,丝毫没有顾忌方才因为给王立根灌酒而没吃几口菜的王富贵。
王富贵被打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之前的王富贵可是没少仗着自己是村长的侄子在村子里作恶,如今得知王富贵被打了之后,众人心中除了痛快就是解气。
王铁根夫妻俩骂人的声音可不小,所以村子里的众人对于王富贵挨打的原因也都心照不宣。
只是旁人或许不知道王富贵这么做的原因,张炎却是知道的。
王富贵如此费尽心思自然是不可能对付王立根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对付自己的!
在王富贵消失的这一个月里,张炎几乎都要忘了黑水村里有他这么一号人了。
原本自己和王富贵之间的恩怨是可以告一段落的,可王富贵偏要在这兴风作浪,那自己也不是不能在黄泉路上送他一程。
想着想着,张炎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好主意。
第二日一早,王立根就给县长打了电话,得知上午县长要在县里召开一个会议,下午才有时间见自己。
王铁根家门口的大柳树下,吴二海正和村里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大柳树下面聊天。
“我这可是最新款的水果手机,是我姐让人从市区里买的!”
小阳得意的看着吴二海几人扬着脑袋如同斗胜的小公鸡一样说着。
“你老土不老土啊,现在谁还用水果手机啊,我哥说了,国产手机现在发展的不知道比水果手机强上多少,他已经答应我了,说过几天给我买一个最新款的国产手机!”
“切,吴二海你少吹牛了,谁不知道你家欠了一百多万的外债都是张炎给你家还的,还买新手机?谁信啊!”
小阳的姐姐嫁给了县城的一个小老板日子过的不错,这也导致平日小阳在吴二海的一群孩子里也是很有优越感的。
“你懂个屁啊!我哥现在是给炎子哥打工,你们还不知道吧,村长将后山那几百亩地的地契都交给炎子哥了,炎子哥和我哥平时好的就跟亲兄弟一样,我哥跟着炎子哥早晚也会发大财的!”
吴二海信誓旦旦说着。
“好的像亲兄弟,毕竟不是真的亲兄弟,难不成炎子哥还会将地契放在哪告诉你不成?”
这时其中的一个平时同吴二海关系比较好的孩子也出声说着。
“那当然了,我和你们说,你们可不许告诉别人啊……那地契就在……”
看着回到家的吴二海,吴大海也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就拿着毛巾去了张炎家。
“炎子走啊,下河洗澡去!”
虽说平日里家家户户也都有水缸,可是大多数时候男人们还是喜欢去芦苇荡那边的小河里去洗澡。
张炎和吴大海离开之后,小卖部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在柜台上打盹的高琴。
毒辣的太阳异常的刺眼,甚至就连村头的那条老黄狗都不愿意动弹。
这时张炎家的院子里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王富贵是确定张炎这个时候不在家,所以才敢过来的,看着趴在柜台上已经闭上眼睛的高琴,王富贵垫着脚直接就朝着西屋走去。
西屋酿酒的大坛子足足有十几个,每个都有半个人那么高。
本就伤了屁股的王富贵为了挪这十几个大酒坛子着实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搬了不知道多少个酒坛子之后,王富贵终于看见了那压在坛子下,被破布包裹着的地契。
奶奶的,张炎这小子可真特么会藏,谁能想到张炎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他家的仓房了。
“你就这么坚信王富贵那孙子能上当?”
小河里的吴大海一边用毛巾擦着脖子一边问着。
“当然了,他那么蠢!”
张炎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声。
下午,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之后,王立根立刻就带着钱宝库和张炎准备进城。
另一边的马金贵也毫不示弱,带着儿子马大哈和马二哈耀武扬威的来到了张炎面前。
“张炎,你要是后悔了,现在可还来得及,不然到了县上,可就容不得你反悔了!”
如今地契已经到手了,马金贵说话也是底气十足的。
“我反悔你妹,老子就不信你们大马村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张炎不甘示弱的说着。
马金贵看着不明所以的张炎,内心偷笑着。
王富贵都已经和自己说了,他将破布里包裹着的地契换成了卫生纸。
只怕张炎这个傻帽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呢吧!
等张炎拿着所谓的“证据”到县长面前的时候,不仅证明不了这地是黑水村的,说不定还会让县长认为张炎和黑水村是故意戏耍自己。
这黑水村前一阵家家户户都赚了不少的钱,马大哈自然是不能够让身为倒数第一的黑水村压过他们村一头的。
听说这小子在地里还种了不少的人参,灵芝,那可值不少钱啊,他定是要狠狠的宰他一笔的!
“行,那咱们就走着瞧!”
如今的县长上任也不过就是几年的功夫,马大哈在来之前特意问过土地局的人了,他们说二十几年前土地交易就只有一个纸质凭据,而十年前;柳松县的一场大暴雨导致屋顶漏雨,土地局档案室的纸质资料备案也被销毁了一大半。
所以如今只要张炎和王立根拿不出地契,那就是死无对证的!
m.χIùm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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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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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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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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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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