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层层的保护就知道王立根对于这地契是有多么的重视了。
“村长,你真的放心把这地契交给我啊!”
张炎有些意外的看着手中那几张有些泛黄的纸张。
“若是交给你我还不放心,那整个村子怕都是没有我放心的地方了!”
王立根当了几十年的村长,要说一点头脑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先不论张炎的人品究竟如何。
有这地契在,张炎的草药种植基地才算是正规置办。
若是这地契丢了,没有能够证明张炎是租的村子里的土地,那这非法占地的罪名也是不小的。
这地是二十年前租的,当时网络信息不发达,自然也没有什么电子备案这些东西,唯一能够证明地是黑水村的东西就只有这几张薄纸。
综上所述这地契放在张炎的手中比放在自己这里安全多了。
张炎的身手如何王立根是领教过的,在张炎手中抢东西,那无疑是虎口夺食,根本就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成,既然村长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等到事情解决了,这地契在县城土地局备案之后,我再还给您!”
从始至终张炎都没有想要将这地收为己用的心思,所以这地契究竟是不是在自己手里,张炎并不关心。
这几百亩的土地能为自己创造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那一年几十万的地租了。
更何况自己租地的钱如今都存在村支部的账户上,以后这笔钱也可以用来发展村子何乐而不为呢!
将地契交给张炎之后,王立根就像是送走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
从地头回来的王铁根和马雪莲夫妇,看着自家院子里穿着花衬衫的王富贵别提有多高兴了!
虽说之前王富贵也是三天两头不在家,可却也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啊!
“你这个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马雪莲说着就拿着手上的毛巾准备朝着王富贵的身上抽去。
“妈,你说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会,你怎么还打我呢!”
王富贵一边躲闪着一边看着马雪莲说着。
当母亲的总是这样口不对心的,马雪莲一边埋怨着王富贵不着家,一边不停的翻看着,想看看自己儿子这一个月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饿瘦了。
“妈,你们俩这是干嘛去了啊!”
王富贵不解的问着。
自家的土地不多,两人这模样一看就是下地干活去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家能有什么农活好干的啊!
在王富贵的追问下,王铁根就将事情的缘由告诉给了王富贵。
马雪莲见状也连忙附和着:“是啊,富贵,要我说你也别去什么外面了,一会吃完饭你老老实实的去炎子家,给炎子道个歉,在家赚钱不好吗?”
如今在马雪莲看来,没有比张炎的草药种植基地更好的赚钱去处了。
一听自己父母是去给张炎干活了,王富贵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妈,你忘了吗?我们今天这样子都是拜谁所赐了吗?你还去给张炎那王八蛋干活,你们两个是疯了吗?”
王铁根一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你这个小犊子,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干的那些混账事,咱们家能成现在这个样子?”xǐυmь.℃òm
“同样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人家张炎还比你小好几岁呢,都知道找些正经营生赚钱,你呢?眼看着三十了,还天天在外面瞎转悠,成天没个正经型的!”
王铁根看着儿子那一头小公鸡似的头发,还有身上花里胡哨的衣服,就觉得头痛。
眼看着自己说不过王铁根,王富贵也就不再说什么。
等到事成之后,张炎进了局子看他还特么还敢嘚瑟。
不就是个破草药种植基地嘛,又特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他现在可是跟着万龙会猛哥混的,有万龙会出马,别说是一个张炎,就是一百个张炎也得特么的跪在地上乖乖叫爷爷。
想着王富贵就看着马雪莲和王铁根说着:“爸妈,你看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如今天晚上我们把大伯也叫到我们家吃饭吧……”
王铁根夫妇俩听到这话立马抬起了头,似乎是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方升起东方落下。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打死王铁根和马雪莲也不相信这话会是从王富贵嘴里说出来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的惊讶,王富贵赶忙说着:“我知道之前是我不懂事给大伯惹了不少麻烦……”
做父母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孩子有所长进。
王铁根一听王富贵这话立刻表示大力支持,赶忙就让马雪莲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后自己就去王立根家,将王立根两口子也给请了过来。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这一个月王富贵自诩跟在王猛身边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了,所以在吃饭的时候也是游刃有余的说着一些场面话。
为了套出地契的下落,王富贵早在吃饭之前就吃了解酒药。
看着醉醺醺的王铁根和王立根,王富贵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就看着王立根问着:“大伯,我听说你将村里的地包给了张炎了?”
找到机会,王富贵就开始循序渐进的进入了主题。
“是啊,这几百亩地包出去一年就有几十万的地租呢!”
显然如今这件事情已然成为王立根的谈资了,哪怕已经喝多了,说起这事的时候王立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和得意。
“是吗,那可真不少,不过大伯你可得将这地契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
听到这话的王立根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只是此时的王富贵一心都在想办法套出地契的下落,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罢了!
“放心,你大伯我心里有数!”
王立根信誓旦旦的说着。
“大伯,你将地契藏在什么地方了,安全吗?”
王富贵这边话音刚落,王立根就睁开了眼睛。
他就说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这混犊子竟然会想着请自己吃饭,感情是无利不起早啊!
早在张炎离开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一定要提防打听地契的人。
可王立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王富贵。
“谁让你问的?”
此时的王立根虽然面色通红,可是神志却十分的清醒。
“大伯,我就是随便那么一问……”
王富贵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赶忙解释着。
可若是三两句话就被王富贵这混账羔子给蒙混过去,那自己村长也不用当了!
王立根见状,直接就用水瓢舀了水桶里镇啤酒的深井水,一水瓢就浇在了王铁根的脸上。
这透心凉的感觉让王铁根的醉意也消散了几分。
“哥,你干嘛啊!”
王铁根不解的问着。
“我干嘛,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我的好侄子,说是请我吃饭,感情是和马金贵联合起来给特么老子下套!”
王立根说完之后就看着王富贵怒骂着:“你这个混账羔子,妈了个吧的,连特么煞笔都知道向着自家人,你特么的可倒好胳膊肘往外拐,怎么想从老子这拿走地契,然后交给马金贵那老犊子吗?”
王立根几句话就道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王铁根听到这话之后,反手就拿起了门口放着的锄头准备朝着王富贵的脑袋上打去。
“你这个瘪犊子,你脑瓜子他妈的让屁崩了啊!老子今天就特么打死你这个小犊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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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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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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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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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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