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鸢顿了顿,解除了什么人?

  她仔细想了想,脑海里顿时浮现了在宠物店发生的事情。

  “我今天在店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之后就觉得浑身疲惫无力。”

  医生顿了顿,显然大吃了一惊。

  “扎在了哪里?”

  沈鸢伸出自己的胳膊,上面的针眼竟然已经肿了起来。

  “就是这,当时也没太在意…”

  医生见状,立马抓着她的胳膊看了看,随后从箱子里拿出工具,准备再给沈鸢检察一番。

  顾迹睢被推到了门外,他焦急的在门口等着,片刻后,医生走了出来,他一脸惊慌,顾迹睢顿感不妙。

  “顾总,夫人被人注射了慢性剧毒,十五天内没有解药,就会身亡。”

  闻言,顾迹睢腿一软,要不是扶住了墙,恐怕就会瘫坐在地上。

  他的眼皮不停跳着,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怎么会这样……

  “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治好她。”

  医生低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顾总,您还是抓紧时间带着夫人另寻高人吧,或者是找到下药的人询问解药,医院是治不好夫人的。”

  顾迹睢立马叫来了宋特助,他在得知自家夫人重要剧毒后也大惊失色。

  “去查监控!一定要查到下药的人!”

  宋特助闻言,一点不敢怠慢的就找人去查监控,可那天人流拥挤,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扎了夫人,如果一个个去查肯定会打草惊蛇。xǐυmь.℃òm

  顾迹睢得知监控查不到任何人后更加烦躁不安了。

  “查不到就去找能治好她的医生,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快点去找!”

  宋特助离开后,顾迹睢一脚踹翻了椅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烦躁不安过。

  调整好情绪,他才回到沈鸢的房间,此时她手上挂着吊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只要风轻轻一吹,她就会破碎一般。

  听懂啊开门声,沈鸢回过头,虽然顾迹睢面无表情,但她还是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担忧。

  “阿睢,我怎么了?”

  顾迹睢愣了一瞬,随后扯起嘴角,“没事,只是劳累过度了,休息几天就好。”

  他怕沈鸢知道后会接受不了,本想瞒着她的,可沈鸢早就听到了他和医生的对话。

  沈鸢顿了顿,“阿睢你骗我,我都知道了。”

  顾迹睢皱了皱眉,心一阵一阵抽痛着。

  “对不起,我…”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怕她知道后会自暴自弃。

  沈鸢却笑着摇了摇头,可她惨白的笑容只会刺痛顾迹睢。

  “没事,反正还能活十五天呢,十五天也很满足了。”

  沈鸢觉得自己这一生真的太苦了,从小就被父母都给了别人,又被养父母一家厌恶,好不容易谈了个初恋还劈腿自己养母的女儿,虽然遇到了顾迹睢,他也待自己很好,但他的家人依旧不喜欢她,或许自己生来就不讨喜吧…

  “不要乱想,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顾迹睢给她掖了掖杯子,坐在床边看着她。

  沈鸢愣了一瞬,随后扯了扯嘴角,“好。”

  自从确诊后,沈鸢就把宠物店托付给了时言,自己便每天待在家里,不是打吊瓶就是吃难喝至极的草药。

  草药虽苦了些,但那是唯一能遏制住她的毒性,帮她减轻痛苦的药。

  第三天医生又来家里替沈鸢复查了一遍。

  “只要夫人好好服药,不要吃酸性食物,就可以短暂的遏制毒性,夫人也能少受点罪。”

  “好,我知道了。”

  才短短几天,顾迹睢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魂不守舍的,就连公司也很少去。

  医生前脚刚走,佣人后脚就端来了熬好的药。

  沈鸢看着那一碗漆黑的药皱了皱眉,这些天一日三餐都有这碗药,她真的快喝吐了。

  顾迹睢盯着沈鸢的表情顿了顿,想必这药一定很苦吧…

  虽然药是难喝了点,但可以减轻她的痛苦,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不喝?”

  沈鸢皱了皱眉,“太苦了,我等会在喝。”

  顾迹睢顿了顿,修长的手指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

  “我喂你喝,一会就凉了。”

  沈鸢虽然很不情愿,但看在顾迹睢亲自为喂自己的份上,很给面子的张开嘴配合他。

  看着沈鸢吃完药后,顾迹睢才起身去了公司。

  沈鸢则是在家陪着丢丢玩,到了中午,佣人便送来了午饭。

  清汤寡水的她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让佣人拿了下去。

  可她刚吃完没一会就觉得头痛难忍,便睡下了。

  公司里,顾迹睢刚开完会出来,便接到了周管家的电话。

  顾迹睢匆匆赶到家时,沈鸢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了。

  他立马联系了家庭医生,整个别墅都因为沈鸢而忙的不可开交。

  经过三小时的折腾,沈鸢的烧才勉强退了一点。

  “顾总,怎么可以让夫人吃酸性食物啊,我叮嘱过了夫人不能吃酸性食物,再这样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闻言,顾迹睢蹙了蹙眉,沈鸢真会吃酸性食物?

  “夫人的午饭是谁负责的?!给我叫出来!”

  他一声令下,周管家就拎着一个女生站到了顾迹睢面前。

  “少爷,我只给夫人做了点粥,不可能会是酸性食物,我又怎么会害夫人啊。”

  女孩被吓的瑟瑟发抖,顾迹睢没有任何证据,也无可奈何。

  “周管家吩咐下去,以后夫人的吃食交给吴妈准备,除了她其他人不许再碰夫人的吃食!”

  现在他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吴妈了。

  秦明艳见状,皱了皱眉,这沈鸢到底得了什么病?既然让阿睢这么大费周章?

  “不就是感个冒吗,真是矫情,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

  秦明艳在一旁阴阳怪气,却不料顾迹睢一个冷眼甩了过来。

  她顿时就被顾迹睢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了。

  阿瑶想去看看沈鸢,可却被门口的两个保镖拦着不让进,就在这时顾迹睢恰好上楼看到了这一幕。

  “怎么了?”

  闻声,阿瑶回头,“哥哥,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照顾姐姐?”

  顾迹睢顿了顿,觉得阿瑶没什么危害,便应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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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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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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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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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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