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微强硬的态度让他死了心,何况,拿货也是从魏微这拿的,货源一掐断,杉子纵使有千万种方法,也使不出来。
“老大,杉哥知道了,我也会看着他的,保证坏不了事。”铁牛拍胸脯保证。
这话一落下,杉子像吃了一坨翔,让铁牛这个死脑筋看着他,那他岂不是连上厕所的自由都没了?
刚想反对,魏微却先点头,“铁牛,杉子就你来看着,你杉哥进不进去,就看你看得牢不牢固。”
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杉子欲哭无泪,这样一说,铁牛更是不会放松了。
…………
“微微,怎么办啊?怎么办?”元鸾急得快哭了,“你爸被传唤了!”
元鸾能不急吗?元战是他们家现在硕果仅存的军官,看在元战的面子上,她才只是安排扫大街,元战一倒,怕是要去扫厕所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元鸾质问,这侄女,心怎么都捂不热。
这档口,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在这,搭什么桥。
魏微手一顿,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木头,“没事,只要他给出不在场证据就行。”
“是吗?这么简单?确定不是又要整我们元家了?”元鸾想得有点多。
“这几天,被传唤的人还少了吗?有什么可着急的。”魏微只是没料到,元战又趟雷了。
元战啥运气,好事都有他,坏事也都有他,要不是微微确信这是个真实的时空,怕是要怀疑元战就是书里的气运之子了。
“可是,那也要你爸他有啊!”元鸾欲言又止,章少将是微微的师父,怎么微微就想不到要去求助呢。
“只要那晚七点至九点这个时间段,能证明元战的清白就好,没必要整晚都证明,街坊,邻居,路人,只要有人见过他,就行。”整晚不在场证据,那样几个人能给出证明?
彻夜狂欢吗?到哪欢去,这娱乐贫乏的时代,晚上,除了吃,就是睡,能干啥。
魏微继续她手上的工作,这可是她的不在场证据。
“芳芳昨天吃完晚饭,应该和你爸见过面,”元鸾小心观察魏微的表情,“能让芳芳出面证明吗?”
“我劝你少自作主张,该怎么做,元战比你清楚,用不着你乱插手。”要不是这事也有魏微的锅在,她才懒得跟元鸾多说。
元战自己也是经验丰富,自己会知道如何说,用不着她元鸾乱插手,小心弄巧成拙。
“那个,你爸还没下决心跟芳芳在一起,要是芳芳去做了证,那……”元鸾话没明说,那肯定是要负责的。
“元战可以不去叫芳芳作证,这不就得了。”魏微给元鸾堵了回去,想要叫人作证,又不想娶她,什么好处都自己得了,想得真美,元战自己会权衡。
“那,我就什么都不管,当不知道?”这样不好吧,元鸾怎么过意得去,那可是她弟弟。
“元鸾姑姑,你别添乱,对元战就是最大的帮助了。”魏微揉揉眉心,总有不详的预感。
元鸾有点受伤,原来,她是添乱吗?她不也是关心元战。
但元鸾也是把魏微的话听进去了,回去后,只是跟傅芳芳说了下大概怎么了,而不敢要求傅芳芳怎么做。
傅芳芳略一思索,结合这几天的糟乱,也就明白,若是需要她出场,该怎么做了。
魏微没想到,这事,还真扯上她了。
幸好昨晚,她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已经给周维放了足够多的物资。m.χIùmЬ.CǒM
周维双腿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拄着拐杖,也可以慢慢挪动。
当魏微接到传唤时,正在给自己搭的木桥嵌上最后一块木板,收手后,开始想,是谁,给她下绊子。
或者,也可以说,是谁,知道她身手不错,而她又曾经开罪过他/她。
在这满京都找嫌疑人时,为了脱身,把她拖下水了。
最后,魏微脑海锁定在一张国字脸上——这片区副局,焦仲礼。
所以,那晚,焦仲礼干嘛去了,竟然给不出不在场证据?或者说,给出了证据,自己也要完?
是不是焦仲礼,还有待商榷,魏微没有多事,老实跟着往外走。
不就是走一趟吗,多大点事,若是那些人敢打她,她也不是死的,能干站着?
门外停着一辆吉普车,魏微挑眉,待遇这么好,用吉普车传唤她去问话?
真是,受宠若惊啊。
范元媛满脸焦急,见魏微出来,周围全是人,也没法传递消息,急得满头大汗。
魏微倒是很平静,怕啥,只要编得好,破绽没人找得到。
魏微走进了革/委/会办公地点,很平静地坐在空着的椅子上,和平时抓进来,不是硬骨头就是软骨头的两极分化,画风严重不同,出来审问的和陪审的人十分不适应。
魏微座位一旁,坐着的果然是焦仲礼,这说明,魏微的猜测没错。
魏微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如刮骨钢刀,
焦仲礼头皮发麻,感觉浑身如针扎般,浑身刺痛。
不,不是错觉,是真的在疼,焦仲礼满头大汗,坐立难安。
“焦仲礼,你为了脱身,竟然把小孩子都扯进来,你看我像傻子吗?”庞单怒不可遏。
后面还坐着一位大人物呢,听说找到嫌犯,百忙之中拨冗前来,他给她看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出闹剧吗?
“没错,焦仲礼,老实交代,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做什么去了?别以为扯出旁人,这个问题就能含糊过去。”范修贤不着痕迹地帮腔。
他没想到,被传唤来的,竟是他的小恩人,眼皮轻微地抖动,无人发现。
“这不是小孩子,她可以徒手杀掉十个大男人,而且她有一手暗器手法,就是针!我合理提供嫌疑人,这有错吗?而且,我没有那个能力,独自杀掉那么多人。”焦仲礼避重就轻。
他昨晚和小情人幽会,小情人和私生子那还藏了他贪污的钱,作风有问题,这怎么可以说?
“你们别以貌取人,小看这小同志,她可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除了保密条约不能说,他所知道的微微的底,都抖得差不多了。
“小同志,你怎么说?”庞单转头问魏微,他的任务,是揪出嫌疑人,其它的,可以暂时抛到一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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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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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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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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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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