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开门!我要祥瑞你全家>第7章 士门的
  在末世,胡与被感染后就发现自己想不变成形成为如丧尸般的被感染者,就必须要食用活着的异人身上的血肉。

  当时在遇到教授后,教授对她的情况做了研究,认为她需要的是异人身上的某种元素,这种元素在异人活着的时候是存在的,一但他们死了之后就会消失。

  教授还打算从她身上,找到解决人类病变的办法。但因为教授很快就被异人杀害,所以到最后胡与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需要的是什么,只能继续靠捕猎异人为生。

  可现在,她见到的三个异人已经死亡。就算回头去把人挖出来也没有用。

  想到那几个异人,她才想起那颗自己在妈妈找过来之前挖出来的异人核。伸手把核从口袋里掏出来。

  在阳光下,那颗小核桃大小的核表皮散发着浮油似的彩光。这种核,捏不碎,也砸不烂。表面沟壑中的缝隙已经完全闭合——因为这颗核是在异人死后挖出来的。

  异人在所居住的人类身躯死亡后,生存本能会被激活,立刻回归到保护壳一样的核中去,等待下一次的重生。可这个核,教授曾经想尽了办法也不能破坏。后来不得不尝试在异人死亡之前就把核挖出来,但这次异人到是回不去了,却会立刻逃走,借居到另外一个躯壳,很快就重新回来了,只是异能会变得很弱。

  所以,异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被真正消灭,现在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更关键的是,胡与以前就尝试过,发现这个东西是不能吃的。因为她嚼不碎,咬不破,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整颗吞会当场噎死。所以对阻止病毒蔓延没有任何作用。

  胡与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托付于,自己在前路,能再遇到新的异人。

  她对自己说“不会有事的,镇定点。”从衣服上扯了布条,把手指一个一个缠起来,检查没有露出痕迹,才向回走。

  她妈坐在树荫下回头看到她,问“水呢?”

  “没找到。”

  她妈恼火。也没有留意到她手包起来了,起身就要自己去找。

  刚站起来却顿住了脚,原来是土路上有个马车过来了。赶车的是个老头,车上拉了好多东西,胡与妈跑到路上拦着,笑吟吟地问“好不好叫我们母女搭个车?实在走不动了。”再和气讨喜也没有了。要是不认识的人,也不知道她这个人能多尖刻泼辣。她从来都有这样转换自如的本事。

  老头见她虽然打扮得很穷苦,却长得好看,怯生生还年轻轻的还带个半大的孩子,便可怜她几分,问“我是去川城的,不晓得顺不顺路?”

  听说老头要去川城,她妈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似乎是不想过去。

  但最后还是点点头,说“我们刚好也是去川城的。”扭头拉胡与。

  胡与不知道川城是哪里,想如果现在的一切,跟她记忆里的流程是一样的,那母女现在应该是去省会城市。

  她妈妈就是去了那里没多久过世的,她也是在这里被收养的。但妈妈过世的情节,她却一点也回想不起来。就好像是大脑在刻意回避,不愿意去想起令人不快的往事。

  不过现在去省会对她是再好不过的消息,那里人流量大,遇到异人的机率更高。

  马车颠簸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才从不怎么宽阔的大路,驶上了真正的大路。

  大路很宽,上面来来往往,有骑马的、有坐马车的,也有各色各样复古模样的小车。汽车轰鸣着急驰而去,引得马匹嘶鸣,其中的行人有西装革履、长裙飘摇的现代打扮,也有广袖大袍古色古香的。

  虽然胡与早在看到机器猫的T恤与古装裙子穿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现在心中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她妈却习以为常。就算看到她对很多事感到惊奇,也并不十分奇怪。因为胡与生活在小地方,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骂她“别像个傻子似的。”

  马车上了大路,也还有很长一段路才到川城,但人流已经越来越密集。各色各样的人与车来来往往。遇到路边有茶寮,马车便停下来休息。毕竟马累了,老头也累了。得找个地方坐一坐喝点水,吃点东西。

  茶寮里还有很多其它的路人。

  胡与妈妈拉着她,坐在角落里。

  胡与见到旁边桌上有人丢下的报纸,假装是要看报纸上的图片,伸手拿过来。

  报纸上的时间是1993年5月12日旁边写着癸酉年闰三月廿一日。整张报纸用的都是竖版繁体字,但报纸的质量却很高,印刷技术已经非常好了,上面还有彩色照片。与她记忆中的1993年的报纸并没有什么差别。

  因为是供行人打发时候的娱乐报纸,所以并不涉及政治,写的都是某某女星如何如何,某男星如何如何时,某组合如何如何。

  但胡与发现,好像越是有名望的人,越是在平常穿西式衣服的少。

  但那些刊登出来的剧照,到是海外元素更丰富一些。也有外国的明星到国内来拍戏的讯息。不过从大的版面看,电影与戏剧各半,分不出两边谁比谁高,谁比谁低。

  可其中有一则新闻,以讥讽语气描述某出生不好的女星,去看戏剧却睡着打呼噜。可见得,传统戏剧在这个时代,比电影这种形式来说,在人们心中是更严肃更有文化沉淀的。看不懂则显得这个人浅薄。更遑论竟然睡着。简直是企图融入上流社会不成不成反被耻笑。

  胡与心中震惊,不动声色把报纸放下,看着身边那些打扮天差地别却叫人莫明觉得和谐统一的人们。不得不接受现实——这个世界已经被彻底地改变了,变得奇异而荒诞。

  而坐在另一桌的客人正在议论着关于‘士门’的话题。

  一个说“现在又是士门宗试的时候,这挑去的人里,十个有五个是要一去不回的,可这人啊,哪一个不想出人头地呢?还不是前赴后继。”

  另一个一听,神神秘秘,小声道“跟你们讲,我听有人说过,那十个里头有五个不能回去的,是早就死啦。”

  他这么一说,许多人都围过来。

  他越发起劲“我也是听一个同乡说的。说他乡里头,挑了七八个娃儿去,没几天有一个跑了回来,说士门的人才把他们带到半路,就找了个地方停下来,避开这三个,把另五个杀了。这死的五个根本也没到士门去就没啦。他发现了,害怕得不得了,才中途跑回家的。”

  旁边人嘘他“胡说!士门做甚么要这么做?”

  那个人瞪眼“我骗你们干什么。至于为甚么要杀了,那谁知道嘛,反正士门做事,官府是管不了的。”

  旁边便有人笑他“你再胡说!”

  那个人嘀咕“又不是我编的。”但别人叫他说出那个跑回家的孩子叫什么,他也说不出来“连身就被追去的士门抓走了。你们知道他叫甚么,难道还能去问吗?”

  茶寮老板过来收茶碗,说:“若没得士门,我们有这么太平的日子过?魑魅川里的那些东西,早都打过来啦!把你们啃得骨头也不剩!朝廷也不能挟魑魅川之险与士门之力,自居为上国了。国人有着外国人不懂的本事,才能让那些黄毛国俯首来拜,你不记恩,还编这种话?士门的人知道了不得放过你吧?出门在外,祸从口出,才说些是非吧。”

  那个人便有些讪讪,再不说了。

  别人想必也不过把他说的这些话,当成了流言怪谈。

  胡与却愕然,原来还有人真的被士门选中的。看来只是自己村子倒霉,没有一个是能用的。却也突然有些明白士门在做什么了。

  世人都只以为,异人被困在魑魅川那个地方,却不知道现在局势严峻,异人恐怕就在身边呢。而从士门击杀异人的粗暴手法来看,他们并不知道这样是除不掉异人的。

  她也渐渐有些明白,这个世界这么奇怪说到底还是士门与异人的缘故。它们早早暴露出来了,使得整个历史拐向了另一条路,也改变了整个现在与未来。

  胡与的妈妈听到路人在讨论这个话题,有些紧张,拉着胡与的手,怕她会乱说话引来麻烦。她妈妈不想管这些管不了的事。那不是她们这种人能管的。

  茶寮老板过来问“吃点什么?”

  她妈便不情愿地抠了五个钱出来,买了盏茶,母女两个喝。

  茶寮老板到没有十分为难她们。

  旁边桌那个人到也闲不住,一会儿又扯别的闲话说的是,本地某位宋大人的八卦。

  她妈怔了一下,问那个话多的路人“劳您驾,方才听您说,宋大人,不知道是哪个宋大人?”竟然也是十分知道的礼数的样子。

  那路人看了她一眼,若是个丑八怪的村妇,他才懒得理呢,但一看,是个颜色上好的可怜娘子,便很乐意跟她说话。说“宋大人,不就是本地的驻官,宋景吗。”

  胡与妈一下便呆往,问“哪个宋景?他有多大年岁了?”

  路人说“三四十了吧。”

  胡与妈又问“他是哪里人呢?”

  路人说“就是本地人。以前十分落魄过。后来考中了官,一路高升,还做了驻官。”说起这个宋大人的事,可真是啧啧有声。

  胡与觉得这个自己到是可以插话的,就问“什么是驻官啊?”

  那个人说:“就是皇帝派到本州来的官啊。管着这一州的防务呢。”说着便问胡与:“你们是哪里来的,不晓得这些吗?”虽然是问她,眼睛却往她妈看着。

  她妈说:“我带着女儿,从山里出来探亲的,她在乡里长大,从来没有出过山,不懂得许多。”说话的时候,却显然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突然是怎么了。

  那个人说:“原来是山里人,也难怪了,宋驻官可了不得呀,现在提起他,没有不知道的。想以前,他不过是个大夫的儿子,二十岁那年显了本事,才有今日呢。”

  她妈神色变幻无常。

  这时候老汉歇好了,过来叫她们。说要起身走了。三个人又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这一路,她妈都望着远处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与琢磨,这个人莫不是妈妈以前拒绝过的追求者?一个美人,哪怕不长眼选了一个最烂的,但在此之前总是有很多了不得的追求者。

  这些追求者,在当时或者不那么起眼,甚至有些落魄,而美女呢,自然是高高在上。可时间流转,落魄的人风光了起来,高傲的美人却变成了拖着女儿的山里村妇,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车子一直到夜里八点多的样子,才到城外。

  川城果然是个繁华的城市,远远便看到城中灯光鼎盛,热闹非常。到处都有霓虹灯招牌。看着电灯的光亮,胡与有一种已经回到现代的错觉。但虽然有些现代感,城中大多还是古建筑,城门也有守卫,到了时间就要关门。m.χIùmЬ.CǒM

  老头差不多是赶在最后一个才进的城。一进来,城门就在身后缓缓关闭了。

  老头停下马车,问“已经入夜,你们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们到地方去?”

  可胡与她妈也说不出来要去哪里。

  胡与见老头着急要走,扶着她妈下车来,对老头说“多谢了。”

  老头点点头,关照道:“有些客舍是很便宜的,不要几个钱,哪怕寻不到亲,大可以去将就一夜。”

  但胡与她妈没有答应去客舍。毕竟口袋里钱不多了。

  一个二十大几的女人,带着个半大的孩子,身上只有一点钱,站在繁华城市的街头。虽然这里到处都是人,但没有人在乎她们从哪里来,或者以后要怎么生活。看她妈的样子,大概是即没有朋友,也没有地方可以投靠。

  胡与恍惚记起,在记忆里的这个时间,当时的自己体会不到妈妈的心情,只知道又饿又困又累,一直哭闹发脾气。

  现在她站在她妈身边,看着她妈有些惶惶无依站地街头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难受。就好像看到一头曾经威风凛凛的狮子,无助地站在大海的孤岛上,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胡与,抬头看看往来的人群。她也不知道自己前路在哪里,怎么才能在情况恶化之前找到异人顺利地吃掉对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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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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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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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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