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和晓娥姐是朋友嘛,帮这点小忙算什么。”符景略谦虚的说道。
“嗯,景略,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参不透,不知道你今天能否为我解惑?”娄廷瑞点点头,问道。
“您说,您说。”
“你曾经对我家晓娥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手中都一定要握有一张底牌,我想了很久,也猜不透这张底牌是什么?”
“哈哈,伯父,您大概是当局者迷啊。”符景略笑了笑。
“哦,说说看。”
“现在外汇极其重要,而咱们的创汇工作又进行的极为艰难,那么侨汇就是一个很好的补充,您想想看,公家为什么会额外的给你们侨汇券,
而且里面的供应物资会这么优厚,这不正是在鼓励你们的海外朋友多汇款吗?”符景略详细的解释道。
“嗯,有道理,可是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读中专学校时的校长现在调到外经贸大学当教授去了,他偶尔也会被小轿车接去开研讨会什么的。”符景略想起了曲校长出题的深意。
“明白了,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個短期行为?”
“不会,我的老师觉得它会是一个一以贯之的长期行为,是大局,谁都不能动摇,所以往后您应该和侨汇券经办人员打好关系,至少也要混个脸熟,
往后如果真遇到什么过不去的难关,说不定就可以去找他们寻求帮助。”符景略双手接过娄晓娥递过来的绿茶,轻啜了一口,说道。
“明白了,谢谢你。”
“不客气。”
“怎么样?我这茶的味道还行吧?”娄廷瑞笑着问道。
“相当不错,香气高雅清新,滋味浓醇,回甘生津。”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
“嘿嘿,我一个乡下苦哈哈哪知道这是什么茶叶啊?只知道好喝不好喝。”符景略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也是,你先和我家晓娥聊聊天,我去去就来。”娄廷瑞说道。
“诶。”
娄晓娥坐在符景略对面的沙发上,见父亲走了,很自然的把左腿架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要不你往后每天上午过来教我吧?我知道你都有空。”
“要不隔一天吧,我要是天天跑这里来怕我媳妇不高兴啊,我也得陪陪她呀。”
“嗯,也行,那我要不要拜你师啥的?咯咯。”
“还是不要了,都是咱们自己耍着玩的。”
“好吧。”
没一会儿娄廷瑞走了过来,递给符景略一个厚厚的信封,笑着说道:“这个还请你收下。”
“这是什么呀?”符景略双手接过。
“打开看看。”
“哦。”
符景略打开信封一看,里面都是“大黑十”,心下大惊,疑惑的看着坐在身侧的娄廷瑞。
“这是两百块钱,虽然还不足以酬谢你对我家晓娥的帮助,但也是我的一片小心意,还请你务必收下。”娄廷瑞解释道。
“明白了。”符景略说完把信封里的“大黑十”抽出了一小截,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脸陶醉。
“什么味道?”娄廷瑞打趣的问道。
“钱的味道。”符景略说完就把钱塞回了信封,双手递还给娄廷瑞,“伯父,钱是个好东西,但是我现在不想要。”
“哦,那你想要什么?”娄廷瑞说话间不经意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想要一个有钱人的友谊。”符景略笑着说道。
“哈哈,你果然不是个一般人啊,明白了,是莪小看你了。”娄廷瑞大笑,双手接过了信封。
“我其实就是个平凡的人。”
“行,你和晓娥玩去吧,咱们中午好好的喝一杯。”
“诶。”
娄晓娥见符景略两百块钱眼睛眨都不眨的拒绝了,心下好感大增,笑嘻嘻的拉着他去后院练习。
……
在娄家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饭后,符景略又拎着两个打包好的饭盒悄悄的回了四合院,叫上禹雅清三姐妹、秦京茹和秦盈盈小心翼翼的分享了。
“景略哥,中午吃饭的时候季哥给咱们送来了一副猪肝。”禹雅清用湿毛巾擦了擦嘴唇,笑着对心上人说道。
“是吗?季哥有心了。”
“嗯,那我们去淮茹姐那里练缝纫机了。”
“好,我现在也得去电影院值班了。”
……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这天上午9点多,符景略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隆福医院,先去了许大茂住院的地方。
“帽哥,现在感觉怎么样?”符景略见许大茂靠坐在病床上,脸上和下巴还残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好多了,谢谢你了,兄弟,就只有你想着来看我。”许大茂说道。
“嗯,我今天除了来看你,还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你说。”
“现在王经理一直都不知道你被傻柱打的事情,我也只是说你生病住院了帮你请假,不过说不定哪天他就心血来潮了过来看你,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你就被动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这次被傻柱打的这么惨,又花费了这么多医药费,而且还不能找工厂保销,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傻柱,我实在是不甘心呐。”许大茂说着说着就来了怒火。
“是啊,换我我也不甘心,不过你最好尽快了结此事,抓紧时间去上班,要不然的话,后果很难意料,毕竟你已经在工厂保卫科挂过名了。”符景略说道。
“明白了,让我再想想。”
“行,看到你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我这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你慢走啊。”
许大茂等父亲许富贵打开水回来,就把符景略的意思大致和他说了。
“嗯,你同事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你再把工作丢了,或者王经理不让你放电影了那就麻烦大了。”许富贵仔细的想了想,说道。
“是啊。”
“对了,你这个同事是干什么的?对你好像还挺不错的啊。”许富贵问道。xǐυmь.℃òm
“跟我一样,也是电影院的放映员。”
“咝,他也是放映员?”许富贵皱了皱眉头。
“啊,有什么不对吗?”许大茂问道。
“你说举报你的材料会不会就是他弄的?”许富贵小声地问道。
“这绝对不可能啊。”
“哦,为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宣传科的人,他是采购科的兼职放映员,还是个小干部,把我弄倒了他没有一丁点的好处,而且他下乡放电影也收钱,也收土特产,他傻了才会去举报我。”
“嗯,大概是我多心了。”
“我现在怀疑背后搞材料的人是我们电影院的检票员。”
“哦,你和我说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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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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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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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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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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