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因为最近王府的血光之灾请了寺庙的法师来做法,法师告诉她,近日王府里的人需要去寺庙小住一段时间,以除煞气。
徐苍听闻,也觉得近日王府中的气运不是很好,答应了徐岁欢,与她一同去寺庙外小住几日。
在晚上用膳之时,徐苍提及了此事。
孟玄沧听后冷哼一声,“这些皆是虚假的,要去你们去,我在府中待上几日就回去了。”
“这...那位大师说,霞云亲近之人...都要去的。”徐苍颇为为难。
孟玄沧挥挥袖,“此事免谈。”
正在吃饭的徐婖婖灵光一闪。
这何尝不是个好机会。
她连忙放下碗筷,朝孟玄沧身边坐紧了些,“舅舅,近日王府是很邪,你又在母亲房间待上了许久,出去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好。”
“而且既然是在寺庙中,也可以去为母亲超度祈福什么的....”
听着徐婖婖的话,孟玄沧不屑一顾的神情有了些破绽。
他看向徐婖婖,目光像是在打探。
徐婖婖被看的心虚,“怎么了....舅舅...”
孟玄沧静静的看着,突然笑了起来,“婖婖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去了。”
“你脖子上的伤如何?会影响明日出府吗?”
徐婖婖立刻拂上脖子上的绷带,声音虚弱,“恐怕不...”
“应该是可以的。”徐岁欢出声打断她,“前几日妹妹刚醒就迫不及待的出门来看望白芷,活蹦乱跳的,应当没事吧,妹妹。”
徐婖婖未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欲言又止。
“没事的话那便也去。”
徐苍又说,“你作为霞云的女儿,是最亲近之人,没有你去怎么行。”
“父亲,我...”
“就这样吧,你们回去收拾衣物,明日我们出发。”
徐婖婖见徐苍草草下了决定,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徐岁欢多嘴。
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徐婖婖暗暗握了握拳,捂着伤口离开。
这个机会,她一定不能放过。
回到房中,将下人遣散后,徐婖婖坐在镜子前,缓缓将脖子上缠着的纱布解开。
纱布掉落在地上,狰狞血肉模糊的伤口显现了出来,丑陋至极。
这几天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伤口已经慢慢结起红润的痂。
她轻轻用手触上去,还是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她怎么这么倒霉?
人人都想杀她。
若再来一次,她再怎么说也不会继续完成任务下去。
指尖触及到那个伤口,徐婖婖闭着眼睛,指尖用力。
她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闷哼声,结痂的伤口被她的指甲带着肉,连根拔起,徐婖婖浑身出满了冷汗。
她紧紧的咬着牙。
若是下次还有机会,她一定要学会补刀!
鲜血不断从脖颈处流出,徐婖婖嘴唇苍白,眼尾猩红。
她将掉落在地的绷带捡起,重新缠绕在上面,假装伤口裂开的模样。
血液很快将绷带染红,她忍着疼痛,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跌倒在地,
“传...太医....”
——
徐婖婖伤口裂开的事传遍了整个王府,徐苍与孟玄沧还有徐岁欢等人一起来到了她的房中。
见徐婖婖虚弱的躺在床上,徐苍心有不忍,“婖婖,到底发生了何事?”
徐婖婖说,“昨日头昏,上床的时候没看见,摔了一跤,结果就...”
“父亲别担心,大夫已经给我治疗了,无大碍的,就是说,需要休息。”
孟玄沧杵着拐杖向前走了一步,眉间燃起一股徐婖婖看不懂的情绪,他说,
“你当真...要待在家里,不随我们去?”
徐婖婖唇角颤抖了一番。
这孟玄沧怎么回事?一直要她去寺庙住做什么?
难道是徐岁欢动了什么手脚?
不等她猜忌,徐岁欢敢在她之前开口了,
“舅舅,婖婖既然受伤了那便是不方便走动,再说,她还要换药呢,去了寺庙有诸多不便,还是让她在家里待待吧。”wWW.ΧìǔΜЬ.CǒΜ
“你说对不对,父亲?”
见徐婖婖脸色苍白的下人,徐苍也只好点头,“嗯,也罢,你好生休养,我们三人去就好,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母亲应该不会怪罪你。”
徐婖婖还没反应过来徐岁欢帮她说话这件事,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好在孟玄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抿唇拄着权杖最先出了门。
因为他要离开,顺便还要带上病重的祖母去,所以王府里的下人们有不少都被徐苍派去同住寺庙了。
他带着歉意,说委屈了徐婖婖。
徐婖婖颇为懂事的摇头,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这样,就更加方便她了。
待房内只剩下她一人之时,徐婖婖心惊肉跳的,等着胡桃带消息来。
可她出去了许久,久到徐婖婖在床上都要躺不下去了都没有回来。
当徐婖婖想自己出门查看时,门募地被打开。
胡桃走进来,看着徐婖婖,声音毫无波澜,“小姐,他们都出去了。”
徐婖婖一脸不悦,“吓我一跳。”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胡桃厚重的刘海下,空洞的双眼没有感情的看着徐婖婖,说出的话被后脑的蛊虫操控,她道,
“奴婢看见老爷的马车走远了,放心了才回来的。”
徐婖婖听闻,这紧张的身体才放松了些。
她松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越过胡桃,观察着门外。
门外寂静的没有一人,热闹早已不在。
看来是真的走了。
她唇角微微弯起,推开房门出去,侧头回眸,
“今日,我没有出过门,你可明白?”
胡桃跪在地上,行了个礼,“是。”
徐婖婖这才出去。
不过她依旧不放心。
在父亲回来之前,她也还得把胡桃处理掉才行。
徐婖婖去了膳房,熬了一锅粥。
然后,将精心准备的毒药,放在里面搅动。
这可是之前在谢兰亭身边获得的强烈性的曼陀罗。
吃下去,五脏六腑会在顷刻间暴毙,令人痛不欲生。
白芷啊白芷,要怪,就怪你跟了徐岁欢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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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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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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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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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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