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虽然隔着布料感受着谢未筠,但是,依旧让徐岁欢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尤其是他每一次将吻落在腰间那道快要愈合,丑陋的疤痕上。
徐岁欢握紧了拳头,谢未筠的腰不知何时立在了她双腿间,迫使徐岁欢现在真的动弹不得了。
“谢未筠…”
她只能这么无力的喊他,对他的耍赖丝毫没有办法。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徐岁欢莫名的,对谢未筠抗拒不起来。
很奇怪的感觉,她明明,可以拒绝的。
可是这次,却和那日与他在浴池时一样,令她感到情欲所在。
难道…她又中毒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不适…
徐岁欢身体不断扭动,绷带不堪重负,从腰间的位置,开始散落。
在绷带即将脱离胸口时,谢未筠眼疾手快的咬住了绷带松散的那一端,使它们重新绷紧,
“别动。”
“绷带会散。”
徐岁欢喘着气,咪蒙着双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困的,她的眼睛周围,不知何时水汽氤氲。
看上去,可怜的紧。
谢未筠撑在她身体上顿了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蜡烛挥舞,带着房内昏暗的光线也晃动了一分。
谢未筠最终还是,松开了嘴。
绷带滑落,他最后一个吻,落在了徐岁欢的左眼之上。
“不逗你了,若是再做下去,明日你清醒,恐怕会发脾气。”
他边说着,边把徐岁欢的衣裳盖上。
脑中莫名的在此刻,回忆起了那个梦。
麒给他布置的那个梦。
梦里的那个,的确是徐岁欢,是欲望被放大的徐岁欢。
在影响了他多年的噩梦,阴影之下,面对徐岁欢的诱哄与主动,厌恶之余,他居然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他也想知道,被某些人判为的极乐,令老头和那个异族男子如此痴迷的,丧失理智的,会是什么。www.xiumb.com
母亲死后,谢未筠骨子里的病态,逐渐倾泻而出,再也没有人能够压抑。
他有强烈的破坏感。
面对最大的阴影,他也想亲自体验,然后亲自毁灭。
谢未筠默默的,看向徐岁欢逐渐闭上的双眼。
心里某种病态的旖丽,散去了一些。
他侧躺在了她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
岁岁…
救救他吧。
这个世上,除了已经被折磨去世的母亲,只有徐岁欢,能够真的拯救他了。
谢未筠轻柔的抚摸着徐岁欢的头,将她温热的身体抱在怀中。
怀里的人,也张开手揽住了他。
谢未筠面对她的主动,面不改色。
他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
第二日一早,徐岁欢比谢未筠醒的早的多。
但这回醒来,她的手没有被捆绑住,整个人的身体都缩在了谢未筠怀里。
她静静的抬起头,额头不小心撞上了谢未筠的下巴。
作夜发生的一切倾刻间涌入徐岁欢的脑海,她气的脸庞鼓起,抬手揪住了谢未筠的脸。
正想跟他算账时却发现,他脸上一片湿润。
徐岁欢皱着的眉头松了松,再次用手摸了摸谢未筠的脸。
湿的…
怎么哭了?
徐岁欢浑然不知,自己心里的怒气正在逐渐消散。
谢未筠昨夜哭了?
不是…他哭什么?
徐岁欢窝在谢未筠怀里纠结起来了。
难道,他自责了一晚上?
嗯…也不是不可能。
徐岁欢低下头思索的时候,她身前的某个人,暗暗的弯了弯唇。
徐岁欢一遍一遍的哄着自己。
昨天应该是谢未筠不懂事,绑着玩的。
再说,她早就明白了他的占有欲,和与旁人不一样的点。
这是她早就接受的,既然这样,那面对昨晚,她也没必要发多大的脾气。
而且,她自己也没有拒绝。
……
算了。
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徐岁欢最终叹了一口气,没有吵醒谢未筠,让他继续睡。
直到日上三竿,徐岁欢才不得不把谢未筠喊起来。
醒来的时候徐岁欢只是说教了他几句,就轻易的放过了他。
但主要一部分原因还是谢未筠认错的态度比较诚恳,
“好好好,以后再也不像昨晚那样,隔着绷带亲你了。”
徐岁欢双手抱臂,“记住你说的话。”
谢未筠飞速点头,“嗯嗯嗯!”
出了门,三人像作日一样,在客栈里玩了一天又一天,闲暇之余,还出去逛了个街,买了几套新衣服。
笑笑和达奚晏清去了另一侧挑选,而徐岁欢这边,谢未筠跟修璃璃竟然为了一块上好的布料吵了起来。
修璃璃:“你一个男孩子穿什么粉色!”
谢未筠扯过布料的另一端,
“我喜欢!”
修璃璃气笑了,“你是看到徐岁欢刚才买的黑衣上有粉色的纹路,所以才想买她一样的吧?”
修璃璃鄙夷的看着他,“你幼不幼稚啊谢未筠!”
谢未筠被戳破一点也不害臊,
“你少管我。”
徐岁欢扶额叹气,早知道就不买这店里仅剩的黑衣了。
这里的人们穿着都喜好彩色,黑衣不受宠,徐岁欢也是看这衣服的款式与布料厚实,打打杀杀起来不容易破才选的。
可她忘记了谢未筠的小心思。
粉色的布料卖的火爆,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所以才有了他们这层争吵。
徐岁欢无语的把谢未筠拉过来,将布料给修璃璃,
“你去量下尺寸吧,我带谢未筠挑挑别的。”
修璃璃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还不忘挑衅一下谢未筠,
“岁岁果然公平!”
说完,她哼着小曲走了。
谢未筠一脸委屈与不甘,“你偏心!”
徐岁欢轻笑着没有搭理他,将选好的一件白衣放在谢未筠身上比了比,
“你穿这个应该蛮好看,白色比较衬你。”
谢未筠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停了下来。
他接过衣裳,狐疑的说,“真的?”
徐岁欢把他推进试衣房,“嗯嗯,先试试吧,而且白色和黑色更配不是吗?”
谢未筠看着手中的衣裳,越看越顺眼,
“有道理。”
试衣房被关上的那一刻,谢未筠嘱咐着,
“不要乱走,等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徐岁欢无奈的点头,“我就在这里,你去吧。”
谢未筠这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吵闹的一切终于停下,徐岁欢也得到了片刻宁静。
她摇头轻笑,在店里走了走,指尖抚摸着布料的柔软。
两个活宝,也不知何时能够长大。
在徐岁欢悠闲逛的时候,她看见门口,似乎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躯很高,影子,竟然直接从门口,遮盖在了徐岁欢的身上。
就在她转身之时,一整阵风铃声作响,身旁瞬间,站了一个人。
空气在那一刻,停止了。
徐岁欢睁大了瞳孔,眼前的人拿着一个很大的权杖,脸上罩着黑色面具,面具上,布满了神秘的羽毛。
徐岁欢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的。
这人压迫感极强,徐岁欢喉间被一股压力堵住,无法开口。
那人歪了歪头,声音苍老,而又悠长,
“如你所愿,我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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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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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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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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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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