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宸川望着她,眼底划过一抹无奈与宠溺“这么多天,忍不住了。”
姜鸢没有听清,但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害羞地闭着眼睛,装睡。
反正她知道,这男人有逗她的一百种方法。
这也是她爱的原因。
只感觉腰肢上有双大手逐渐朝她靠近,她身上的睡裙滑落,她的脸涨得通红,不敢动弹,生怕他做更过分的事情。
“想你。”他的唇炙热滚烫。
他的嗓音沙哑性感,像羽毛般撩拨着她的耳膜和心脏。
他吻着她的耳朵,轻啄着她的唇角。
当他试图探进去时,姜鸢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睁开眼睛,看着他渐渐远离的面孔。
四目相对。
姜鸢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的眼底闪烁着灼热,她咽了口唾沫,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你又要走啊。”
薄宸川的喉结上下翻动,眼眸深邃,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嘶哑,“有工作没完成。”
姜鸢的脸越发红了,她舔了舔唇,“那个,你先回去吧。”
“现在不想走了。”薄宸川的唇贴上她的脸颊,“我想留下来陪你。”
他的手掌抚上她细腻的肌肤,声音都变得犹豫。
“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姜鸢急忙拒绝“我怕你误会,是我要你留下的。”
“是我。”他握住她的手腕,“是我想要留下。”
他的声音暗哑极了,透着浓郁的欲色。
此刻的他不会再离开。
姜鸢心中一惊,“你别闹,我们……”
她的唇瞬间被堵住。
薄宸川不断加重力度吮吸啃噬着她的舌尖,像饥渴了千年的野兽突然找到食物,疯狂地索取她的甘甜。
他的手掌从她的睡衣里钻进去,隔着单薄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
她的身体渐渐发软。
姜鸢的手指抓着他的袖口,努力维持理智,“你……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薄宸川松开她的唇瓣,眼底染着血丝,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迫使她靠在墙壁上,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姜鸢心脏怦直跳,慌张地看着他。
“我爱你。”他再次低头,覆盖住她的唇。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肢,眼眸之中带着雾气。
姜鸢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亲密,她的手揪住他胸前的衬衫,手背青筋暴露。
她能感觉到自己不愿和他离开,全身的身体都依靠在他的身上。
她想推开他。
可是身体却绵软无力,只能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薄宸川……”她的语气透着委屈,清醒着对他的思念更加,怎么都不愿分开。
“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因为我怕你受伤。”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薄宸川。平时他都是沉默寡言的,话少得可怜。
就算面临生命危险,他也不曾皱过眉头。
唯独在她面前,他总是表现得异常温柔、耐心、温柔、包容、纵容。
“乖。”他低喃,“我爱你,别怕。”
她怎么会怕呢,谁怕谁是孙子。
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告诉她,他害怕,害怕自己保护不了她。
她也在告诉他,她不怕。
薄宸川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充满磁性与蛊惑,像催眠曲。
姜鸢缓缓闭上眼睛,心底升腾起一股巨大的喜悦与幸福。
这一刻,她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原本因为薄老爷子而产生的芥蒂和顾虑,在此刻消失殆尽,只剩下对他满满的爱恋。
他是她生命中唯一值得期盼和守护的存在。
薄宸川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底涌起满足之感。
他低叹了一声,终究没舍得折腾她,最终还是放开她,帮她盖好被子。
他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她。
姜鸢刚醒来,乌黑的眼眸迷茫地看着他。
薄宸川勾起唇角,低声道:“我走了。”
他转身,迈着长腿朝卧室外走去。
姜鸢眨巴着眼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他都愿意留下陪她了,她竟然还怀疑他是不是在骗她,是不是想占便宜!
她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笨蛋!”
——
次日,阳光透过纱幔照进房间,姜鸢迷迷糊糊地醒来,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掀开被子坐起来。
“夏夏,我们今天还要去找姥姥玩的。”
“宝宝在穿衣。”夏夏应了一句。
姜鸢套上衣服,拉开门准备出去,迎面撞上薄宸川脸不由的又红了起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满满当当地往房间里头走去:“让家里的厨师煲了碗汤,等下带回去给你姥姥喝。”
“换换口味,医院也吃腻了。”
姜鸢愣住,眼神无意间瞥向他眼眶之中的红血丝看样子昨晚上又没睡觉。
薄宸川挑眉,“不乐意喝?”
“你昨天又熬夜了吗?”姜鸢问道。
“嗯。”他颔首,“昨天公司临时有些事,没办法离开,我只能留在公司加班。”
他的语气很随意,仿佛熬夜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姜鸢抿了抿唇角,探着个脑袋往走廊的方向看去,心里头开始犹豫了起来。
“你昨天是不是就只开了一间房?”
“鸢,我很累了。”薄宸川的嗓音有些低哑,“你不想补偿我一下吗?”
薄宸川弯唇,凑近她,低语:“吃了早饭,我专门提过来的,你舍得让我一直这样提着吗?”wWW.ΧìǔΜЬ.CǒΜ
他故意停顿,“我的手好酸。”
姜鸢一怔。
她的眼睛瞪圆,“吃完你就必须要回去休息,听到没有。”
薄宸川认真地点头。
“好,那你等我。”姜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跑去洗漱,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她拎着保温桶回来,将保温桶往桌上一搁,将里头的菜放在了桌面上。
扭头看向夏夏的方向,她用小圆手往自己的嘴里头塞东西进去。
“真好吃。”
她看着薄宸川,嘴角微翘,眼神不由地带来奇怪的想法“夏夏不用喂,那我就只能喂你吃点了。”
薄宸川挑眉。
“我喂你。”她坚持。
“你里头下药了?”
姜鸢舀了一勺汤,吹凉之后递到薄宸川的嘴边。
他含住汤匙,慢条斯理地喝着,偶尔抬眸看她,“昨天某人的应对阴阳怪气,今天倒是挺好的。”
姜鸢干咳几声,想起昨天的事情脸颊再一次的泛红“随便吃点等下就赶快去医院吧。”
“但是夏夏也要吃饱才对。”
她看了一眼薄宸川面前的保温桶,“那你多喝两碗。”
“我多喝一点有没有什么好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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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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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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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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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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