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脱掉衣服,泡进浴缸里,温热的水迎面涌来,像是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拥抱着她。
“这感觉挺好。”
她仰躺着,感受着水滴滴落在她的肌肤上,温柔而舒缓。
闭上眼睛。
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感受着身心的放松。
此时的她仿佛沉浸在一片梦幻的海洋中,彷徨的思绪逐渐被平静取代,心灵在这个瞬间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她穿上浴袍走出浴室,脚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刚踏出一只,整个人瞬间懵逼。
卧槽卧槽!
“你不是说不来吗?”
她猛地转头,看向站在窗帘旁的男人,惊讶地喊道“而且你怎么有这里的房卡?”
只见薄宸川换了件纯白色衬衫,领带随意地搭在脖颈处,袖子挽至肘窝,露出结实精壮的臂膀。
他单腿屈膝,手肘撑着扶手,手指间夹着根香烟。
袅袅升起的青雾将他的五官模糊,只隐约瞧见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正凝视着她,深沉又专注。
姜鸢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她再次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薄宸川掐灭香烟,扔进垃圾桶,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难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她吓了一跳,连退数步,直到背抵上墙壁,她才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他。
薄宸川站定在她跟前,弯腰,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怎么?不欢迎我?”
“谁、谁说的。”姜鸢硬邦邦地顶嘴,“你不是说不来吗?”
“嗯,因为某位女士说想我,想念我的怀抱。”薄宸川说完,低头凑近她,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
姜鸢的瞳孔陡然放大,脸颊爆红,她恼怒地瞪着他,“你少胡说八道,谁想你了。”
“你刚刚难道不就是期待我的到来吗?”薄宸川的目光深了深,语气淡漠无比“那我走?”
薄宸川捏着她的下巴,语调低沉,尾音轻轻拖长。
姜鸢脸红得快冒烟,支吾着辩解,“我、我刚才那是客套话……”
“客套话?”薄宸川低笑一声,“那我告诉你真话,我想你。”
他说完,忽然低下头吻住她粉嫩的唇瓣。
他的唇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温热又柔软。
薄宸川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姜鸢浑身僵硬,任由他吻着。
两人忘我地亲吻着,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
许久,直到姜鸢喘不过气来,薄宸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姜鸢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一股火焰从脚底窜到头顶,烧得她满脸通红。
“你你你、你听错了!”她结结巴巴地狡辩,“我才没有想你,你别胡说八道污蔑我。”
薄宸川眯了眯眼,危险地看向她。
“真的没有,我刚刚说什么了?我忘了。”她死活不承认。
薄宸川的眼神愈发冷冽,但动作却非常的炙热,让姜鸢忍不住愈发的想要靠近。
“真的没有!我骗你干嘛?”姜鸢举手保证,“我真的没有想你。”
薄宸川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收回目光。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夜里风凉,穿上。”xǐυmь.℃òm
“在屋里头怎么会冷到,还是说穿太少薄爷会受不了?”
薄宸川打量她几眼,笑意都快挂上了耳边“今天累坏了,好好休息。”
说完立马转身就准备离开,眼角往后偷看着身后的人。
“别走。”姜鸢的眼眸一软,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我……我今天不想一个人睡。”
薄宸川停下脚步,偏头看她,眼眸缓缓地垂眼看向她的身体。
看来这个女人是下了血本的了,赤裸的只简单的裹着一个浴巾,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她咬着唇,似乎鼓足勇气,问:“如果我说我很想你呢?”
她的声音轻颤着,仿佛在等待着审判。
薄宸川盯着她看了半晌,薄唇轻启,“我也想你。”
他的声音很低,却格外坚定。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嗓音温醇:“我绝对比你还想你。”
他说完,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房间。
留下愣怔的姜鸢呆坐在床上,心脏砰砰砰乱跳。
她捂着胸口,慢吞吞地爬起来,赤脚跑出房间,追上已经走到门边的薄宸川。
她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将唇送上去。
薄宸川的眼睛蓦地睁大,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回去。
他吻得激烈又霸道,带着强势的掠夺与攻城略池。
良久,薄宸川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他低哑地说:“鸢鸢。”
他的声音暗含压抑,显示着他克制的情绪。
姜鸢靠着他的胸膛,小脸绯红,她的嘴唇微肿,一双美丽清澈的眼睛湿漉漉的,让人忍不住想继续欺负她。
她抬头看他。
薄宸川的眼眸幽深难测,他紧绷着下颌线条,抿着唇,似乎在隐忍着体内的冲动,“乖,早点睡觉。”
姜鸢看他这样,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薄宸川垂首扫她一眼,眉头拧成一团。
姜鸢赶紧止住笑,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胸口,“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主动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印下浅浅一吻,“晚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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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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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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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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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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