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发现他对我的头发很感兴趣,现在不需要我请求,他也会主动给我梳头发。心情好的时候他还会给我打扮一下,比如编个辫子,夹两个小发夹什么的。
现在我的小腿部分已经长出来了,照这么下去,下个星期我就能完全长好了。
花心的花期的确很长,而且有邬暝和守心的照顾,它一直都开得很好。
我特别喜欢趴在窗前,和守心一起看花。
也许是阳台的风光太好,竟引了一只鸟前来光顾。
这只鸟是个白鸽,浑身雪白,眼睛亮亮的。
它显然也对花心很感兴趣。只见它停在了木地板上,直接忽视掉其他的花花草草,目标明确地一步步向花心走近,站在花盆边抬着脑袋欣赏。
“嗯,有品味。”
我才刚夸了它,它就猛地一伸头,啄了一下花心的叶子。
我和守心同时喊了起来:
“叽叽叽叽!”
“不许动!”
我本意是想把它吓走的,没想到它竟真的停下来不动了,还转动脑袋看了过来。
守心离开我的脑袋飞了过去,叽叽叽地和那只鸟交流了起来。
而白鸽好像是听懂了,竟然乖巧地点了点头,不再去啄花叶了。
守心把它往后推了推,然后吐了口口水在自己的两只前足上,反复搓了搓,又涂到了花叶的缺口上。
只见那缺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属实是震惊到我了。
“守心,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守心没理我,反而是白鸽,它飞到了屋子里,在我面前停下,歪着脑袋看我。m.xiumb.com
我和它对视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问道:“你能看见我?”
它走过来啄了我一下。
这是点头的意思?!
难道是……我的兽魂觉醒了?!
我又问它:“你是灵兽?”
它这次没点头,而是鼓着大眼睛看着我。
就在这时,玄幻忽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白鸽被惊动,振着翅膀飞走了。
我朝邬暝抱怨:“你把它吓走了。”
他摘下墨镜,抬了抬眉:“谁?”
我指着白鸽刚刚站立的地方:“一只鸽子,它能看见我,还能听见我说话!”
他又抬了抬眉:“你确定不是幻觉?”
他竟然不相信我!
“是真的!守心也看到了。”
我转过头去喊它:“守心!你说是不是?”
守心正在专心地给花心松土,完全不理会我。
我气呼呼地强调:“真的不是我的幻觉!”
邬暝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守心是因为来自冥界,所以才能看见你,人间的兽族,应该看不见……”
他忽然停住,看着我说:“也许,你是兽族。”
啊?
这么说的话,也许我的确是只小精灵?
“可是为什么以前兽类都看不见我?”
他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兽族属性才被激发吧。”
好吧。
“你下次带点鸟食回来吧,那只鸟可能还会再来。”
邬暝爽快地答应了:“好。”
今天沐浴的时候,邬暝明显心不在焉,水都流到我嘴里了,差点呛到我。
我推了他一下:“喂!”
这一推推到了他的手,舀水的木瓢从他手里掉下来砸到了我的头。
我双手捂住头:“嗷!”
他手伸过来帮我揉了揉:“抱歉。”
我忽然担忧起来:“你怎么了?最近状态都不太好。”
他拾起木瓢继续给我淋浴:“之前和你说过这一带有灵气,记得吗?”
我抹了把脸:“记得。”
“那是兽灵,而且很不稳定。”
我直觉这是个烂摊子:“什么情况?”
邬暝解释道:“兽族在受难的时候会发出灵力讯号。而且,最近也发现有流浪猫狗被虐杀。”
我猛地转身:“虐杀!?”
他按住我的肩膀:“别动。”
我乖乖坐了回去。
“应该是附近的兽族遇到了难事。”
奇了怪了:“兽族的事也要魂师去管?”
“兽族与人类共生,在人界想做点事终是不便。而且兽界管着畜生道,在冥界的地位也不低。”
“畜生道?”
“对动物施加恶意的人会被投入畜牲道,来世当牛做马。”
呃,当牛做马原来是这么用的吗?我好像对邬暝说过要当牛做马报答他来着……
有点糗。
沐浴完成,邬暝把我抱出来放台上擦脸。
我仰着头问他:“你看我,有没长好看一点了?”
他停下来观察了一阵,说:“脸上的黑气淡了一些。”
我期待道:“还有吗?”
他摘下我脸上的护阴纱,又观察了一阵:“睫毛长长了一些。”
我不死心地又问:“你再看看呢?“
“黑眼圈重了,最近又做噩梦?”
……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涂了唇彩吗?
好吧,他真的看不出来。
我怀疑他才是真色盲。
邬暝气着我了,我都不想和他在一堆睡觉。
我分析了一下情况:我现在伤口不怎么痒了,而且今天也不热。
很好,我可以自己睡!
于是我气呼呼地在窗前打了地铺。
邬暝完全没意识到问题,取了条毛毯搭在我身上,还提醒我:“小心嘴潮歪了。”
我要气死了,爬起来狠狠咬了住了他的手指,生气地瞪着他。
他缩也没缩,只是不理解地看着我:“你脾气好怪。”
我恨恨道:“还不是因为你!”
他更不理解了:“与我何干?”
“你……”
我猛地清醒过来。
对啊,与他何干?
我松开牙齿,委屈地挤出了两行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也不知道……我脾气怎么那么怪。”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头:“噩梦确实会影响心情,你要自己调节,别太沉迷其中。”
我点点头:“嗯……”
邬暝帮我裹紧身上的毛毯,对我说:“接下来我会有一段时间不回家,照顾好自己。”
他细言细语地提醒:“在我房间里有一瓶忘川水,如果长肉很疼,就用一次。”
他这宛如交代后事的语气,让我立即慌得心都漏了一拍。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打颤了:“你要去哪儿?”
“虐杀动物的东西没找出来,我担心那东西在抢夺兽族的灵力,这件事需要查明。”
他是认真的。
我缓缓松了手:“那你,万事小心。”
“会的。”
他朝我眨了眨眼:“等我回来,别乱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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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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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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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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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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