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汉悄声说道。
银汉是搞这种暗器的高手,他只需要观察一下这个银针的结构和抹在它上面的毒,便能够分辨出来这是属于什么层次的暗术。
这个银针的主人,并不是什么精通暗术的人,但想必在这种地方,是妥妥地够用了。
银汉指了指门后的位置,对江鲤鱼使了个眼神。
“现在总可以了吧?杨美人?”
门外,一个浑身是纹身的大汉皱着眉头问站在一旁的女人。
那个女人,便是刚刚站在教室里面教孩子们画画的那个满脸和蔼的微胖中年女人,杨老师。
只不过现在的杨老师,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种笑容。
转而变成了一脸的毒辣。
“既然要这么叫我,杨美人杨美人的,你就对我放尊重点,我的命令你爱听不听,不听就拉倒!”
杨美人对着大汉翻了一个白眼,随即伸手抓住了门把。
“这五分钟过去,就算是一匹壮硕的马,在里面也给我毒死了。何况我可是提前判断了他们的位置,肯定是中了。”
杨美人一脸自信地就要打开房门。
“等等,万一呢。”
大汉拦住了杨美人的行动,把她拨到自己的身后,随即打开了门。
门里面,烟雾弹所造成的烟雾还没有彻底地散开,有些余烟弥漫在房间里面。
大汉看着房门内本该坐着银汉和江鲤鱼的沙发,此时空无一人。
“切,摔到地上了吗?”
因为在房间的中央有着一张大大的玻璃茶几,挡住了大汉的视线,让他无法看到桌子后面的景象,大汉只能往房间里面走去。
就当大汉刚迈开一个步子的时候,杨美人忽然拽了他一把。
“等等,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啊,大姐!”
壮汉听到杨美人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
没想到,话音未落,大汉便整个身子向后倒,后脑勺着地,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喂!”
杨美人刚喊了一声,下一秒,便被捂住了嘴巴。
杨美人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唔唔!”
“别叫。跟我们进去。”
银汉冷漠的声音从杨美人的身后传来。
说完,银汉一把抓住了杨美人正要往自己的兜里伸的手,一把将她兜里面装着收纳的银针盒掏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种三角猫功夫就别在我们的面前使了,有点太丢人。”
江鲤鱼此时也出现在了房门旁,懒懒地靠在门框上,侧着头看杨美人的动作道。
“说吧,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
银汉将昏死过去的大汉拽进了房间,并且把杨美人也带进了房间里问道。
“你们究竟是谁?从哪里来的?”
杨美人并没有回答银汉的问题,而是恶狠狠地看着他。
“回答我的问题有这么难吗?”
银汉歪了歪头。
下一秒,他将从杨美人的口袋里拿出来的那一盒银针给掏了出来。Χiυmъ.cοΜ
“用的这种毒,是植物毒吧?真是原始呢,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银汉将毒针从里面掏出来,细细地端详着。
杨美人看着银汉熟练的动作,表情变得有些惊讶起来。
“我知道这种植物,虽然它没有什么立马致死的毒性,但是却也能够让中毒的人全身发痒,难以忍受,生不如死。”
“你刚刚就是想要拿这个东西射到我们两个身上对吧?好狠的心呐!”
银汉假惺惺地做抱紧自己的模样,眼睛却一直看着杨美人,没有丝毫的感情。
杨美人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明显。
“你说,现在你送给我们一个这么好的武器,我要是用在你身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看怎么样?”
银汉说到这里,话语里的笑意已经彻底地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威胁之意。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片刻的对峙之后,杨美人吞了吞唾沫,最终还是服软,开口问道。
“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地方,那些孩子们是怎么来的,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三个问题,你一个一个回答。”
银汉用手指在杨美人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
“我们···这里就是孤儿院,用来接济无家可归的孩子的。那些孩子就是从各个地方的失去父母的家庭里送过来的孩子···”
听着杨美人底气不足的声音,银汉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这个话,你自己信吗?连你自己都不信。”
银汉摇了摇头,伸手再次掏了一支毒针。
杨美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银汉的动作,但即便是这样,杨美人仍旧不知道现在划破自己脸颊的毒针是怎么从银汉的手里飞出来的。
“啊···啊!!”
杨美人惊恐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正缓缓流血的伤口,浑身都发起了抖来。
她根本就没有看清银汉的动作,明明已经死死地盯着银汉的手看了,但是却还是于事无补。
而自己手上从脸颊边摸到的鲜血更是让杨美人感到恐惧。
她知道,毒就抹在那毒针的尖端,这么对着她的脸来一下,还已经划出了伤口,想必毒已经无可阻止地渗入了她的身体里面了。
“你这个臭小子,这样对我,你也别想好过!”
杨美人大喊着,就要往银汉的方向扑过去。
“唉,看来是没法从这个疯女人的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
银汉摇了摇头。
下一秒,一直站在杨美人的身边的江鲤鱼,举起手肘就往杨美人的后脑勺重重地敲了下去。
杨美人眼前一黑,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走,我们伪装成逃出去的样子,再往反方向跑,深入孤儿院里。”
银汉对着窗口努了努嘴,对江鲤鱼示意。
另一边,林北川和庄河下车以后,便从孤儿院所靠着的山的一侧向孤儿院潜入。
“等等,老大,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林北川和庄河在树林里正潜入着,庄河忽然停了下来,对着林北川招了招手。
林北川往庄河目光所投向的地方看去。
——只见在那孤儿院硕大的主楼后面,是一片插着许多凌乱又不正式的墓碑的野坟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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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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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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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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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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