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米爽插嘴问道。
我拿出笔,将这个上联写了出来。
“我靠,都是一个偏旁呀?”米爽说道:“这是谁写的?这么变态。”
“李清照,他老公死了之后,很多前来提亲的人,她不想嫁人,就出了个上联,能接上下联的她才会同意改嫁。”
“那嫁出去了吗?”米爽继续问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下联。”我看向云晴,笑眯眯的说道。
“哎呀,老大,这个我不会,我输了。”
“那好,一会儿我出钱,你去买个饮料,我们当下午茶喝。”
“好的。我先去吃饭了。”说完云晴走出了办公室。
“哎,唉,苗总,你这不对呀,她输了你为啥要请客?”
“因为她知道下联。”我平和的说道。
“知道下联?那她为啥不说?”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最后出一个绝的,要是这个她答上来我的面子往哪儿放呀?”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不说?”xiumb.com
“嗯,应该是。”
“这小姑娘心思够深的呀。”米爽不禁感叹了一句。
“是呀,前面充分展示了才华,后面又留有余地,咱们公司的女孩儿,没有吃素的。”
“那你和我说说,下联是什么呀?”
“要么去查百度,要么去问云晴,保证答案都一样。”
“算了,我在这方面没啥天赋,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那咱俩也去吃饭吧。”说完,我站起身,刚要离开办公室,郑小康的电话打了进来。
“郑经理,你这是要请我吃饭?”
“我和易封侯在茶楼呢,装修的差不多了,我们过来看一下,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咱们再附近吃个饭。”
“行呀,你等会儿,我马上到。”说完,我向米爽招了一下手,说道:“走,去茶楼看看。”
中午我们来到茶楼,郑小康和易封侯已经看完了两处装修的场地,正在茶楼里和小兰闲聊着天,看到我进来,郑小康就招了一下手,说道:“茶楼里好吃的这么多?我在的时候咋不知道?”
“最近搞活动,你俩使劲儿吃,别客气。”
“他可不客气,还想给陈可带点回去呢。”易封侯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又吃又拿,我家茶楼就肯定遭不住。”
“就是,要好好批评一下,还没成家呢,就什么都想着对方。太重色轻友了。”易封侯瞬间站在了我这边,然后讪讪的说道:“我给我家闺女带点,她吃不了多少。”
“哈哈。”我们几个同时笑了起来。
“王姐,准备两份北京小吃,给我这两位兄弟。”我看向正在茶楼里忙碌的王姐说道。
“好的,苗总。”
“哎?银泉?”我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刘银泉,就喊道:“刘经理,你来这边坐。”
刘银泉站起身,快速的走了过来。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刘经理,千帆科技田总的部下。”
我的三个兄弟纷纷客气的打了招呼。
“刘经理,这三位你必须要认识一下,都是成都项目的部门负责人,工程部郑经理,易经理,采购部米经理,他们应该和你们那边的项目部覃经理很熟。”
“刘经理,你是千帆科技的人呀?”米爽率先开口说道。
“是的,三位领导好。”刘银泉客气的打着招呼。
“来,一起坐,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成都的项目你们那边让我挺省心的,覃经理是把好手。”没等我招呼,米爽就热情的和刘银泉攀谈了起来。
“咱们找地方吃饭去吧,边吃边聊。”
“就去酸菜鱼的那家,味道很不错。”米爽再次开口说道。
“行,就去他家,易经理,你喊上易东候一起去,回来再喝茶。”说完我站起身,招呼大家向外走去。
路上,郑小康把我拉了一下,我俩走在最后,郑小康看向我说道:“苗哥,陈可的事儿我听说了,对不住你了。”
“不存在,兄弟,陈可人不错,也没有故意针对项目,你别多想,也别让她有什么心理压力。”
“好,我回来请你吃饭。”
“你啥时候走?”我问道。
“下午就走,早点回去,估计周末我就能回来接手这边的事情了。”
“那就和陈可一起回来,我和迟总说一下。”
“苗哥,她那边要是有事儿就让她先做,不着急。”
“没事儿,陈可就是过去陪陪你,怕你得相思病。”
“苗哥,你干脆做工会主席得了。”
“哈哈哈哈。”我们说笑着走到了小饭馆。
很快两盆水煮鱼端上桌,米爽亮眼放光,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爽哥你去找老板拿2瓶啤酒,中午咱们少喝点,意思一下。”
“我去。”易封侯站起身,拿来2瓶冰镇啤酒。
大家倒满后,我端起酒杯,感慨的说道:“感谢大家这两天对我的信任和支持,今天中午咱们小吃一顿,等这边尘埃落定,我好好请一下各位。”说完,我以此和众人碰杯,一口喝下了杯中的啤酒。
我们边吃边聊,易东候和我说了茶楼装修的情况,大概一周后整体效果就出来了,易封侯和郑小康也给了些建议,刘银泉安静的坐在桌边,礼貌的配合点头,只有米爽一言不发,筷子在嘴和盆之间高效的做着往返,心无旁骛,已经进入了人鱼合一的境界。
看到米爽的状态,我笑着说道:“爽哥,今天一定要吃好,昨天估计把你饿坏了。”
“苗总,那就再来一盆。”
米爽说完我们一阵哄堂大笑,看着他桌边堆满的鱼骨头,再看看他壮阔的身躯,我站起身,直接向老板走去。
吃完饭,我们回到茶楼,小坐了一会儿,因为都有事儿,众人就各自去忙了。我告诉刘银泉,明天可以不用来了,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张瑜不是蠢到家的话,我相信她不会再打茶楼的主意。
下午三点多,我接到了小冉的电话,她告诉我,魔都安装的李总和赵经理上午被喊去派出所进行了协助调查,并主动说了上海公司的一些内幕,和孟斌以及郑健交代的事情基本吻合,有些内容比较敏感,派出所让我去做个沟通,朱总和钟总也会过来与叶所长见个面。
我挂断电话,快速的向派出所方向走去。
刚赶到派出所,我被在门口等我的娜姐喊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朱总让我告诉你,魔都的事情从你这里一步都不让,为朱总后续谈判创造有利条件。”
“明白,娜姐。”
娜姐陪我走进会议室,此时朱总、钟总已经落座,小冉,王鑫等人也分坐两侧。
“朱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朱总点点头,说道:“先坐下,等一下叶所长。”
我刚坐下,叶所长推开会议室的门,和另外一个警官走了进来。热情的向朱总打了招呼后,坐在了我们的对面。
“朱总,您是大领导平时工作忙,今天我就开门见山,请您过来就是一起沟通一下魔都安装的案件,我中午和他们详细谈了一下,李总态度很诚恳,提出这个事情他们确实有过错在先,愿意最大限度的和贵司达成和解,承担一切他们能做到的责任,比如给苗天合理的赔偿,给贵司做出书面道歉和缴纳罚款,甚还可以配合所里对现有拘留人员进行指认和协助事件还原工作。”
说到这里,叶所长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观察我们的反映,但我们都没有给他想要的反馈,叶所似乎对这种场面也有思想准备,就将眉头蹙在一起,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朱总,不瞒您说,这个事情从中午开始,各方面都在给我打电话过问情况,区里的领导,局里的领导,甚至还有上海那边的关系,把这么点小事儿搞的沸沸扬扬的,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朱总,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还是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尽量走调解程序,不让他们公司涉及官司。”
“叶所,我知道他们找了关系,也知道您有难处,这个事情我们不是不能调解,但前提是魔都安装必须要配合我们对重庆项目的违规行为接受处罚。同时对他们与上海公司领导勾结,扰乱正常投标的行为承担责任。”
“朱总,我理解您的心情,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心里非常不爽,这个事情主要是针对的你们公司苗天,要么听听他的意见。”说完叶所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一些期许的神情,我明白他是希望我能大事化小,不给魔都安装带来太大的法律风险。因为一旦这个事情坐实了,那魔都安装就会列入黑名单,至少1年内,不会进入政府招标的邀请名单,还要在建委网站上进行公示,这对施工单位是致命的打击,
朱总没说话,默认了叶所的说法,看到这个局面,叶所向我说道:“苗天,你是当事人,你来提一些调解条件吧。”
叶所这句话已经转变了事情的性质,他将我的思路努力的引向了调解的方向。
“叶所,那我就说说我的浅见,最终还是以朱总的意见为准。”我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建议者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叶所,魔都安装在这次招标活动中一直处于背后操纵者的位置,他们的李总亲口和我说过,如果他愿意,我将无法顺利完成发标的活动,这说明他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投标单位。按照我们国家1999年8月30日正式实施的《招标投标法》,他们已经严重违反了招投标法,比如组织其他潜在投标人串标,通过威胁恐吓等方式干扰投标,散播虚假消息诋毁招标人等等。这些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我说的这几点虽然很严重,但我认为都不是无法和解的最主要原因,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魔都安装与我们集团员工和领导长期串通,将我们集团很多员工拉下水,比如孟斌、郑健等人,他们都是集团的管理层,单从这点看,就给我们集团造成了重大的损失。所以我认为单独看这个招标,我能接受调解,但他们大量腐蚀了集团众多的人员和领导,我是最不能接受,这种做法在我看来是最不可饶恕的。叶所,昨天朱总已经决定不管什么原因,必须严惩我们集团涉事人员,因为矫枉过正,才能以儆效尤。其实对于绝大多数普通员工,包括我在内,对集团要求的无非是就是公平二字,所以即便我个人愿意调解,站在集团的立场上,我也会建议集团严肃处理这个事情,给所有相信集团的员工一个交代,让他们看到集团惩恶扬善的决心。”
“苗天,你说的对。”叶所没有恼怒,目光欣赏的看着我,但话锋一转说道:“你刚才说的道理上没有瑕疵,但对魔都安装继续走程序要有个前提,证明是他们腐蚀了你们集团的员工,而不是你们这边有人主动找他们谈‘合作’。”
“叶所,您这句话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了。”朱总适时开口说道:“如果魔都安装能提供有效的证据,证明是我们的人对他们产生的影响,我愿意代表集团调解此事。但如果调查后确定是魔都公司主动找的我们来做的这个事情,那我们没得选择,必定要坚持起诉,因为我们这次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朱总说完,我瞬间明白了他这句话的用意,看似很讲道理的一番话,却锋芒毕露,给叶所长推上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他想帮魔都安装达到和解的目的,就要说服魔都安装出面指认这个事情真正的幕后人,不言而喻这一刀必定会狠狠地砍向马卫国。如果魔都安装坚持说是自己所为,那他们将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但在避害心里驱使下,魔都安装将没有其他选择。
我看向一脸严肃的朱总,心里说不出的佩服。他这几句话就把叶所和魔都安装一起套牢了,想解套,只有一条出路。
“唉,这样,朱总,各位,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和李总沟通一下,要是能调节的咱们还是积极调节。”
“叶所,如果您为难,我和他当面谈,之前我们也一起吃过饭,算是熟人。”朱总诚意满满的看向叶所长。
“没事儿,我先谈,人民警察为人民嘛。”说完,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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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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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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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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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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