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哥,刚才那个女孩儿很漂亮是吧?”
“没觉得呀。”
“她是不是喜欢你?”
“不会,她知道我芳心暗许了。”
“你芳心暗许?”新苗推开我的胳膊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是呀,”我看向新苗,说道:“现在大家都叫你老板娘,那就要有老板是吧?目前我是老板的唯一候选人。新苗,让我做老板吧,行吗?”
“我还没考虑好呢。”
“哎呀,再考虑不好就老了,咱家是老板娘负责制。”
“你才老呢。”
“新苗,这种事儿必须要只争朝夕,当机立断。我这样的黄花儿大小子可不是随时都能碰到哦。”
“黄花儿大小子?”新苗咯咯的笑了起来,“花儿在哪儿呢?我看看。”
“就是个比喻撒,你老是考虑不好,小心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我跟你说,两个月前,杨姐和彭姐都要给我介绍对象呢。”
“你不许去见面。”新苗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紧紧的抱在怀中,让我都感觉到了她胸口的跳动。
“盛情难却呀。”我佯装为难的说道。
“就是不许去。”新苗抱住我胳膊的手夹的更紧了。
“那就,让我亲一下。”我坏笑着看着新苗,把嘴贴近了她的脸颊。
“不行,这里都是熟人。”
“要么去我家亲吧。”我也有些激动了。
新苗怔怔的看着我,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在我手臂上掐了一把,说道:“你怎么总是想美事儿?”
“有美人才会想美事儿嘛。新苗,来,亲一下。”
“苗大哥,你,你,你心里可以想,但嘴上不能说。”新苗极小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中。
“为啥呀,喜欢还不能说出来?”我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就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好吧。”我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新苗,我觉得用行动表达达更直观。”说完的一瞬间,我直接将嘴巴贴上了她的双唇,同时挣脱出她抱住我的胳膊,把新苗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由于嘴巴被我堵住,新苗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说放开她,双手也在用力的挣脱,可几秒种后,她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双手环住了我的后背,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姐,姐。”我身后传来几声突兀的叫声。
新苗快速推开我,用手胡乱的擦了一下嘴巴,循声望去,新天站在不远处表情凝重的看向新苗。
我心里叹了口气,嘀咕道:“这孩子看着挺机灵,咋今天缺根弦呀?”
“姐,你没事儿吧?”新天走过来,小声说道:“你是自愿的吧?”
“新天。”新苗小声呵斥了一下,却又突然语塞。
“没事儿,姐,情之所至,我能理解,但下次别在小区大门口,不然看到了你说我不打招呼太不礼貌。”
“滚!”
“姐,我说句话就马上走。”新天说话时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姐,我们乐队定型了,走民谣路线,我想当节奏吉他手,但买琴的钱还差点。你能不能帮我一下?”说道这里新天看向新苗,眼中带着要挟的笑意。
“滚。”新苗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那好,你们继续,我回去先和爷爷聊一会儿。”说完,转身就要进入小区。
“回来。”新苗厉声喝道。
“姐,你一会儿让我滚,一会儿又喊住我,啥意思呀?我回去和爷爷先商量一下,告诉他你晚点回来。”
“一起走。”然后看向新天狠狠的说:“回家要是乱说话你死定了。”
我插话道:“一把吉他没多少钱,我给出了,行吗?”
“苗大哥,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笑着看向新天。
“霸气,威武,彪悍、爽快、耿直。”新天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还差多少钱?”我问道。
“1-2万吧。”新天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么贵?”新苗瞬间不淡定了,然后看向我说道:“不给他买。让他自己想办法。”
“姐,又没让你花钱,再说,你前两天背的包不比吉他贵?”新天就说道:“没事儿,我找爷爷要钱也一样。”新天显然早有准备。
“新天,吉他我给你买了,你看好了告诉我,我也去选一把。”
“你也会弹琴?”
“上学的时候弹过,很多年不弹了。”我说道。
“行,明天我约你,你俩再聊会儿,我先回去了,晚点没事儿哈。”
“等着我。”新苗没好气儿的说道。然后看向我眼中充满着歉意。“苗大哥,我弟弟不懂事儿,被我惯坏了。”
“他可不是不懂事儿,他非常会审时度势,把握机会。”我笑着看向新天。
“过奖了,姐夫哥。”新天忽然冒出了一句重庆话。
“看到没有,他一点也不笨,就是利用你会不好意思,让我英雄救美一把。”我小声的在新苗耳边说道。
“姐夫哥,您别这样说,其实我和爷爷都是认可你的,你俩在一起我一点也不反对。”
“吉他我给你买,苗大哥上班赚钱不容易,一下子花这么多,你好意思吗?”新苗不依不饶的说道。
“姐,你俩谁出钱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钱不会白出,我的事业就准备靠这把吉他起飞了。”
“你还没毕业呢,就说起飞,太不脚踏实地了。”新苗不依不饶的继续叨咕着新天。
“新苗别争了,吉他我来买,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如果你弟弟飞不起来,那我试试。”
“你?”新苗和新天不约而同的看向我。
“我就是说试试呀?咋了?”
“你真的会弹吉他?”新苗看向我。
“弹吉他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我会弹也很正常吧?”我看向新天。
“姐夫哥说的对,姐,会弹吉他的人都是有内涵的人,反过来说,有内涵的人一般都会弹吉他。”
我拍了一下新天,说道:“行啦,走吧。再说你姐就该不认识我了。”
“姐夫哥,以后别让我我姐管钱,不然她什么都不让你买。”
还没等新苗说话,我快速的说道:“我愿意让她管钱,人都是我的了,钱算啥呀。”
“姐夫哥,”新天诧异的看向我,半天憋出一句话:“您是条汉子。”
第二天中午前,米爽给我发了一个消息,他说重庆一家顶级会所刚使用过人造石材,要是能找到可以去一下。我在办公室思忖了片刻,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苗经理,你好,有事儿找我吗?”杜鹃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了过来。
“嗯,昨天让你破费了。”我客气的说道。
“您不会是这个事情找我吧?”杜鹃电话那头有些诧异。
“那倒不是,我想和你打听个地方,看你知不知道。”
“哦,我说的呢,苗经理,昨天您没拦着我,我挺感激您的,这说明您真的原谅我了。您说,啥事儿需要我帮忙?”杜鹃在电话那头轻松的问道。
我把人造石材的事情和杜鹃简单说了一下,让她打听一下米爽说的会所有没有认识的人,再拍几张照片发给我。
“苗经理,你找对人了,晚些我让那边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我暂时没有去管这个事情,我知道杜鹃和他背后的公司一定有这个能量。老子这次一定要站着把这个事情做了,给所有觊觎项目的人看看我们不是随便可以拿捏的。
中午的时候,贾哥给我打来电话,他说认真看了酒庄的方案和效果图,觉得非常好,尤其是酒品展示柜的造型,别具一格。他让我谢谢设计师。
“贾哥,您太客气了咱俩就生疏了。既然你满意,我就安排出施工图和预算了。到时候你再看看价格行不行,等天气凉爽下来一些我们就动工。”
“好的,苗老弟,那哥哥就拜托你了。”
“贾哥,我有两个事情要麻烦你一下。我们茶楼想做一个水景,水能带财,你看能不能把你的酒庄包含在一起,这样水景做出来即大气,咱俩家又能相互融合。”
“好主意,没问题,我求之不得。”
“那我把您门口的绿化也做了吧,新苗喜欢花,我们的茶楼室外以后一年四季都会有鲜花盛开,您选几个品种,我帮您一起种上。”
“哎呀,你俩可真有情调,你嫂子也喜欢花儿,我问她一下,到时候我把你嫂子也接到重庆住,省的你俩老刺激我。”说完贾哥爽快的笑了起来。
“贾哥,我可啥都没做呀,咋就刺激到你了?”
“啥也没做?为什么不做呀?”贾哥电话里直接冒出来一句。
“呃,呃,这不是刚认识不久嘛,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
“兄弟,你是等着新苗老板主动贴你?”
“不是。”我有些尴尬。
“哥给跟你说,别拖了,你要是想好了,这事儿必须抓紧,只争朝夕。”
“贾哥,你说的太玄乎了吧?”
“兄弟,你是北京人,经常出差,你不觉得,但人家心里会不会担心你猜得到吗?只有走完关键的一步,女人才会全情的对你付出,她的心里才会有归属感。”
“贾哥,有道理。”
“我是过来人,你嫂子当初看上我以后,表面上充满柔情,但心里却天天不放心,总是试探我,猜忌我。嘿嘿,那我就直接把她变成自己人了,她现在个把月看不到我依然放心的很。”
“贾哥,明白了,我去努力哈。”说完我继续说道:“您帮我准备一箱一两装的五粮液,我晚上要和朋友吃个饭,撑一下产场面。”
“行,小事儿,到时候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让人直接送到你们吃饭的地方。”
“好嘞。”
下午,我接待了几批访客,处理了一些认价工作,三点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没多想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是苗经理吧?”
“我是苗天,您是哪位?”
“哦,我是雾都春天会所的负责人,我姓雷,下午有点忙,没有及时给您打电话,小杜总让我和您联系一下,说您在找一款人造石材是吧?”琇書網
“是的,你好雷总,您这里有这款石材?”
“我这里刚用完。还剩下了一些,不多,您看要不要我喊人给您送到装修的地方?”
“雷总,您误会了,不是我用,是我们成都公司想用,但我没见过装出来的效果,就让杜总帮我找了一下。”
“哦,明白了,您是想看照片还是到我们这里亲自看一下效果?”雷总客气的问道。
“去您那边方便吗?”
“苗经理,杜总的朋友,我请都请不到,您能来我就派车专门接您一下。”
“雷总,您太客气了,这样,我明天上午过来看一下,这款石材我们采购量有点大,里面还有些波折,所以看一下效果我心里踏实。”
“那好,苗经理,这就是我的电话,你快到了就联系我。”
我客气了一句就挂上了电话,我思忖了一下,大致的思路在我脑海中已经浮现了出来,既然雷总认识杜鹃,那这个事情就更加好办了,我点上香烟,凝神看向窗外,一些细节我还没有想透彻,明天见到雷总后我才能完整筹划心里的想法。
快下班的时候,苟天道走进我的办公室,说道:“苗经理,忙完了吗?”
“忙完了,现在走?”
“嗯,我开车带你过去。”我和苟总要了餐厅的地址,发给了贾哥,便和他一起出了门。
很快车开到了南滨路,来到一家名叫大蓉和的酒店,这家酒店刚装修不久,苟总带我来到顶层,进入了一个豪华包间,包间最里面是一个大阳台,站在阳台上,滔滔江水尽收眼底。
“这个地方真好。”我感慨了一句。
“等到天黑了,灯光亮起来会更漂亮。”苟总递给我一支烟,看向江水说道。
“这么大的包房,不会就我们两个人吧?”
“哦,苗经理,今天不堵车,我们到的早一些,其他人应该也快到了。”说完苟天道请我坐到阳台的藤椅上。
“你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我问道。
“不瞒你说,人我都约了,虽然你都认识,但也都曾经和您有那么一点摩擦或者不敬,他们担心让您扫兴,我就代表他们问一下你的意见。”
“没事儿呀,我昨天说了喊上我见过的人,不打不相识嘛。”
“好,那我喊他们上来。”说完,苟天道站起身,走出了包房。
几分钟后几个熟悉的身影陆续进入了房间,看着这几个面孔,我不自觉的咧嘴笑了起来。
“李姐,你好。”我首先向李姐伸出了手,看我这样的称呼,李姐满脸笑意,快速的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陈总,你好。”我又和做防水的陈宇打了招呼,我对他印象其实一直不错。
“庹总,是吧?”我伸出手,说道:“您这个姓我总是担心念错。”
大家纷纷落座,我被让到了主位,左手边是苟总,右手边是李姐,大家闲聊着等待上菜,我看到李姐身边空了一个位子,就问道:“苟总,还有人没来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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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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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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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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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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