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也不是办法,好在他还记得那只猴子的气息,想着去找他问问或许还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顺着猴妖的气味,城隍也来到了那家酒楼,进门后眼神一转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二人。
“呦!客官您里边请。”
“哦…好!老朽来这里找人。诺,就是那两位,你去忙吧。”
“原来这样,那好,您请。”
侯见贤突然一个激灵,这感觉不会错,城隍爷就在附近,他能明确的感受到。
“哈哈哈,仙长,方才是你在我庙中烧的香吧!”
来了来了他来了,许方仪有点不好意思,这真的把人家给惹到了,不然怎么会大老远跑来这里找自己。
“呃……确实是许某!”
许方仪嘴角抽动,脸上笑容微僵,他此刻不是很想见到城隍,无奈他还是来了,又是这该死的墨菲定理。
城隍准备坐下,那侯见贤立马用袖子擦拭着那一边的凳子。
“想不到仙长还真的来找侯先生啊,还真得多亏了他,要不然老朽可找不到仙长你的位置啊。”
什么?许方仪为了躲开城隍才来找的侯见贤,结果自己还主动往靶子上送的。
这话说的差点没让他吐出一口老血,真的是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啊。
“那还真是有缘啊。难得来一次洛阳,怎么也得来看看侯师傅,毕竟他是也算是许某的故人。”
“仙长果真是与众不同啊。”
相对于这世界的仙人来说,很多人是不屑于跟妖怪往来的,然而在城隍眼中,许方仪一个仙人却能打破这个壁垒,已然是让他很敬佩。
而侯见贤听到许方仪这么说,心中也是一顿温暖,被一个仙认作故人朋友,那简直是不要太兴奋。
两位大人物在自己左右,他多少有些唯唯诺诺,一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尤其是许方仪,六年没见,更加让人猜不透,作为妖的他即使现在许方仪在他身旁他也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城隍大人,其实许某有事与你相谈,只不过刚才出了点意外,才会如此潦草收场。”
“哦!不知仙长找我何事?”
“敢问城隍,你那阴司中是否抓了一只牡丹花妖?”
“牡丹花妖……?嗯……确实有。”
城隍稍加思索,一遍遍的回忆这几年的事情,毕竟业务繁忙,很多事过了他回忆也会比较吃力。
“是否是童运良逝世那几天抓到的?”
“嗯?仙长如何得知的?莫非那妖怪与仙长有渊源?”
“哈哈,确实有些许渊源,城隍难道看不出来吗?”
许方仪这话其实是扯的,毕竟不这么说后面要带走花娘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城隍被许方仪这么一说也开始回忆起那牡丹花妖的气息,感觉她并不是什么凶恶之辈,反倒还有些许很纯净的灵气,心性更是不必说。
“莫非那花妖身上的灵气是来自仙长的?”
“非也非也,城隍可曾听过兮云山?”
“兮云山?百年前倒是听说过,那时洛阳城中有好多人都慕名而去,也成了一段佳话,但终究没人找见过。”
城隍闻言说道,又因为盯着许方仪看到对方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嘴角上扬还微微颔首好像就差说明了。
“仙长,你是说那花妖是来自兮云仙山的?”
“嗯嗯,那花妖确实来自兮云山,她是一道友坐下修成人形的牡丹,此方前来我也是为了这件事!”
‘对不起啦沈道友,实在是故人所托,不得不借用你的名义。’
许方仪心中暗自苦笑,他刚才无意间才想起那沈清梦和这花娘的模样过分相似,随即才道出了这花娘的来历便是来自兮云山。
“原来如此,既然是仙人坐下妖物想来是不会到罪孽的,但是我老朽我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将她缉拿。”
“当然,城隍所想许某了解!这花妖贸然闯入阴司只不过是因为那童运良!”
“童运良?这是为何?”
“因为这花妖啊,爱上了这男子!”
“什么?!!”
城隍闻言虎躯一震。乖乖,这人和妖怎么可能在一起呢,简直就是一段孽恋啊。Χiυmъ.cοΜ
随即一转眼看向侧边的侯见贤,意思很明确就是说他可不能学这花妖,否则有你好看的。
侯见贤躺着也中枪,有苦说不出啊,自己本本份份的只不过是为了在这世间活着,有个容身之所,他才不会蠢到那种程度呢。
“小妖我绝对不会重蹈这花妖的覆辙。”
“哼!量你也不敢!”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许方仪见这架势好像两个活宝,硬憋着不笑出声。
“城隍就别打趣他了!所以,我这次便是来带走花娘的。”
“嗯……既然如此,仙长要带走我定要给的,但这打伤阴差的罪她不得不顶。”
“理解,那城隍就依着办吧!”
“多谢仙长体谅。”
许方仪知道,让自己带走花娘已经是给他和兮云山面子,若是再咄咄逼人就不好了,总得有个台阶下吧。
“那城隍给个数,到时候许某再来接她!”
“两年吧,到时候她也算赎了罪!”
“好!”
到这里这花娘的事也算是解决了,后面再找个时间去阴司府邸找童运良说说,让他也别太担心。
不过许方仪也得去看看花娘,做一下心理引导,不然把她放出去又乱来怎么办,毕竟这姑娘看着有点一根筋,就好比让自己丈夫纳妾!
‘唉……这些古代人,真的是有点小问题!’
许方仪摇头叹息,随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明日我再到阴司拜访,总归是要见她一见的。”
“仙长所言极是,明日我便将她放出来吧,此刻还关着呢。”
“多谢,那明日再会!”
“唉?仙长这是要走了?”
“嗯嗯,前去看看故人!”
“哦?不知是何人?”
“文墨坊掌柜,杜若轩!”
…………
文墨坊中,一男子正在挥洒汗水,临摹着挂在自己牌匾处的那几个大字,而这个大字大家也在熟悉不过了,那便是许方仪之前赠他杜若轩的《送友人》。
“相公,真是的,都就这么多汗了,歇一会儿吧!”
“廖儿,你坐着便是!快快,别起来!”
廖殷素刚要站起身给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却被他小跑过去搀扶着坐下。
虽说她怀孕也没多久,但对于杜若轩来说这可是绝世珍宝,就算廖殷素觉得自己还好也拗不过杜若轩的细微照料。
“真是的,我又不是快生了,你瞧可还没那么大呢!”
“哎~好好好,来吧,擦擦吧!”
真是个好丈夫的模范代表,他腻歪的将脑袋凑过去,样子还真有些搞笑。
“算了,刚才你没让,现在不给你了!”
“这……”
杜若轩无奈苦笑,他这媳妇儿吧真的到了做娘的年纪了却还如此小孩子气。
“哈哈哈,看来许某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两位的闲情雅致!”
一声略有耳熟却又没那么快想起它主人的声音传来,杜若轩和廖殷素便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
“许先生!”
“许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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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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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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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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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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