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权谋天下:女帝不好惹>第100章 第九十九节(正文)
  顾知君没有再说话,一展广袖,将怀中尊贵的女子护住,给予一方顾暖。

  “……知君……我很喜欢你……很喜欢……比任何人都喜欢……”轩辕筝低低说着,手指紧缩,牢牢抱着他的腰线。

  “是,我知道。”顾知君柔声回应,她从来不吝啬对他言爱,在他面前,脆弱得惊人。

  眼睫微微垂落,眸色只留一线幽碧,“知君,你呢,你喜欢我吗,比任何人都喜欢吗?”

  “是,我喜欢公主,比任何人都喜欢。”顾知君以异常顾柔的眼神看着她,瞳底有且仅仅只有一个轩辕筝。

  轩辕筝抬头看着他,心满意足地一叹,投身进他怀抱之中。

  片刻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喃喃笑道:“……那就没关系了……只要你喜欢我,就没有关系了……”

  顾知君闻言,低下头,轻声问道:“公主刚刚去见了什么人吗?”

  “恩……”轩辕筝点点头,想了想,慢慢说道:“算是敌人,不过,她对我没有什么威胁力,只是我非常讨厌她。”

  暂时脱离他的怀抱,轩辕筝拉着他的手往琴台上走,让顾知君坐在琴桌后,她躺在他腿上,悠悠的说道:“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一定会杀掉她……而且她对我应该也是一样的心思。”

  顾知君一怔,“是死局吗?”

  “不死不休的死局。”轩辕筝轻轻地说着,碧绿色的眼睛慢慢眯细,一痕杀戮跃然而上,“总有一天,我们会拼出个结果来,要么她死,要么我亡。”

  顾知君看着她美如芙蓉一般的容颜,轻轻一声叹息。

  轩辕筝生于此,宿命于此,肩上担着振兴皇朝的责任,日复一日,他眼睁睁看着小小少女一路走到了今天。

  这么多年来,她只对他一个人展露真心,他素来淡然,对她却是控制不住的喜欢着。

  说不清的一种牵绊,像是心尖上被系了绳结,一端握在她手中,任她一颦一笑,操控着他的真心。

  所以,他是喜欢她的。

  自幼喜欢,喜欢到了现在,将来还会成为她的驸马,成为她的丈夫,为她撑起半壁天下。

  只是,那心口上的失落感到底是什么,偶尔,偶尔的偶尔,剧痛漫上心扉,与轩辕筝手中那根线拉回撕扯……

  “知君,知君?”轩辕筝扬起手,在他眼前动了动。

  “嗯?”顾知君一怔,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神了,摇摇头,轻笑道:“怎么了?”

  轩辕筝笑得美丽,撒娇一般地卷着他的发丝,“我想听你弹琴。”

  顾知君看着空荡荡的琴台,再看看一脸期待的女子,点点她的鼻尖,“我的琴不是被你拿到寝宫去了吗,现在要听的话,我去取琴来。”

  轩辕筝经常失眠,有时几天几夜不能安寝,顾知君雅擅琴艺,会轻弹曲调为她助眠,因此他那张琴也就留在了她的寝宫里面。

  “不用,我有新的琴送给你。”轩辕筝从他身上爬起来,抬手拍了两巴掌。

  书房门被推开,弄琴与绘诗抱着一个长盒子走进来,将盒子放在琴台上,对轩辕筝施礼,“公主,东西拿来了。”

  “下去吧。”轩辕筝挥退婢女,手指点在盒子上,笑得一脸神秘,“你来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顾知君抿唇一笑,无奈道:“公主说了要送我琴,这里面自然是琴了。”

  “琴也分很多种啊,知君,这张琴很特别,你一定会喜欢的。”她笑得自信,将盒子推到他面前,“快打开看看。”

  那语气神色哪有平时半点冷峻,全然是精心准备礼物,等在爱人拆开时的雀跃期待。

  装琴的盒子以珍贵楠木打造,上面雕饰云纹,古朴典雅,华贵内敛。

  顾知君挑开勾环,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张漆黑的古琴,七弦乌光锃亮,明晃晃地映在眼睛里,琴头纂刻着凤尾花纹,纹路修长流转,简单的线条足足占了整张琴一大半,琴尾绑着彩锻流苏,垂下珍珠玉扣。

  手指放在琴弦上,顾知君轻轻一拨,只听一声凤鸟长鸣般的清音乍响,乌黑琴弦绷得笔直,白皙的长指,漆黑的古琴,腾起的凤纹……

  大圣遗音凤鸣琴,天外雅韵龙骨笛

  眼前的古琴正是与龙骨笛齐名的上古名器。

  饶是顾知君这般心性的人也不由得动容,转头看着浅笑盈盈的轩辕筝,轻声说道:“公主,这张琴……”

  “这张琴是我专程为你找来的。”轩辕筝对他一笑,眼眸深处泛起了柔情。

  凤鸣琴曾经是轩辕一族的宝物。

  百年前轩辕皇朝横跨天陆,最兴盛的时候自然是文治武功、诗酒风流。

  凤鸣琴与龙骨笛就是那时,由整个王朝最出众的工匠打造而生,进贡给了皇帝赏玩,哪怕见识再多的皇帝也为这两件乐器倾倒,慎之又慎地收藏在皇宫之中。

  后来轩辕皇朝灭亡,凤鸣琴与龙骨笛就此消失,再也没人见过,更没人听过这两件圣物演奏出的乐章。

  她为了顾知君,竟然将失传百年的凤鸣琴寻来――当然,她不会告诉他,自己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寻来这张琴,只要他开心,那些过程一概都不重要。

  顾知君的指尖轻抚着琴弦,就算轩辕筝不说,他也知道,这张琴来的不易。

  他应该感谢她的,更应该回应她的深情,抬眼去看轩辕筝的碧眸,千言万语汇在心口……最终,他展颜一笑,“我很喜欢。”

  轩辕筝松了一口气,她所求不多,只要他真心喜欢,一切都值得了。

  “现在,可以弹琴给我听了吗?”轩辕筝眨眨眼,期待万分。

  顾知君琴艺超凡出众,再配上这张凤鸣琴,那会奏出什么样令人惊叹的曲调啊。

  顾知君朝她一笑,“当然,请公主赏鉴。”

  他看着凤鸣琴,轻轻吐出一口气,双手慢慢抚上了琴弦。

  忽然,一线琴音拔地而起,清澈明亮,分外雅致。

  凤鸣琴的声音似乎并不在耳侧,而是自千年百年前划破时空,传扬而入。

  太过清楚,又分外模糊。

  琴音似水,顾柔包裹着身体,软化了紧绷一线的神经。

  一曲《思无邪》,生生奏出了缠绵悱恻,犹如奏琴的那个人,顾润淡雅。

  莫要说人,就算草木顽石都该动容――为琴,也为人。

  顾知君沉寂在抚琴节奏上,脑中放空,宫商角羽跃然而上,按部就班的组成乐章。

  当音符飘散时,他微微蹙了蹙眉,脑中什么没有。

  没有乐曲,没有意识,没有回忆。

  太空乏了……

  他的一生都太空乏了,竟然没有留下丝毫印记,明明可以清楚记得自己的每一件事,为什么,脑子里一个片段都没有。

  到底顾知君的人生是真的存在吗?

  顾知君……

  顾知君……

  琴声渐渐变化,轩辕筝忽然抬眼看着顾知君,他双眸紧闭专注在琴韵中,可这曲子……已经不是思无邪。

  他的思无邪是在对她示爱,山无棱天地合,那是他的承诺。

  现在……

  不是了,深情的承诺不知在何时变成入骨的彷徨,琴音幽远,像是要寻找,要等待。

  这曲子,名叫《长相思》。

  她人就在他身边,他要思念什么,要思念谁?

  碧色的美眸倏然一眯,她忽然开口:“知君。”

  当她说出“知君”两个字的时候,琴音猛地拔高,那是长相思痛苦到了极致的绝望,找不到路,找不到人,找不到曾经的深爱――

  “锃”地一声,琴弦崩裂,鲜红的血迅速化开,沿着断开的琴弦流在琴台上。

  顾知君指尖滴血,还没从音律中清醒过来,怔怔看着琴弦,满目悲伤。

  就在刚刚,他心尖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相思无痕,为情可解。

  而他的情,又在哪里……

  “知君……”轩辕筝看着他,半晌后回过神来,抓起绢帕按在他手指上,心疼万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伤了可怎么好。”

  顾知君眼神一跳,脑中乱成一团,看着轩辕筝惊慌的样子,唇角慢慢弯起,以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发丝,“没事,小伤而已,可惜了凤鸣琴。我无法驾驭,还毁了琴弦,白白糟蹋了你的心意。”

  “别管什么琴弦了,快让我看看伤口,你伤到了右手,怎么写字下棋,怎么弹琴作画……”轩辕筝急急地擦掉血,小心看着上面细长的伤痕,那是被琴弦割伤的。

  顾知君定定看了一会儿紧张万分的轩辕筝,轻轻笑道:“没事的,恩?别担心,真的只是小伤。本来我都不在意的,看你这么紧张啊,不然就传太医吧,等太医来了,我就说大公主殿下说我伤口比米粒大,失血过多,马上要死了,你快找个布条给我包扎一下吧。”

  “……又胡说。”轩辕筝不赞许地看他,“什么死不死的,你要给我好好活着,就算天下人死光了,你也得活着。”

  顾知君但笑不语,任由她撕了衣带绑在手指心上,在她低头处理伤口的同时,他转眼看着凤鸣琴,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

  澜城一家小小琴行内,伙计呆滞状看着不远处的人,见他微微仰头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琴弦,那一痕白皙肌肤在满屋丝竹声中泛着淡淡瓷光,原本狭窄店内一时间蓬生辉。

  看了许久,顾知君转过头来,轻轻一叹:"果然是没有乌金弦啊……"

  "啊?"伙计一怔,面对这么震撼的美貌生生把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才连忙点头:"是,是……乌金弦……啊,对,乌金弦没有。"

  见美人蹙眉,伙计补充着:"乌金弦是在琴谱上有记载,小的在这一行混了这么多年也没亲眼见过乌金弦,不止小的没见过,其实这种琴弦应该根本就不存在。"

  顾知君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

  怎么会没有呢。

  轩辕筝送他的凤鸣琴上就是以九天乌金为琴弦制作的……不过,与凤鸣琴一样,乌金弦也仅仅是"传说中",这种寻常琴行自然不会有了。

  顾知君在心里遗憾着,原本他是打算修理好凤鸣琴不辜负轩辕筝的一片心意。现在看来,是很困难了。

  视线在一排瑶琴上扫过,最后他选了一张檀木琴,轩辕筝喜欢听他弹琴,就算没有凤鸣琴,他也需要找代替品。

  买好了琴,顾知君怀抱瑶琴转身离开。

  也就是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女子低呼。

  "阿姐,你慢点!"

  接着,脆生生的娇嗔便拔地而起。

  "嘛,你看,我就算揣着包子也一样身轻如燕!"

  顾知君脚步一顿,心里蓦然涌起一股异常冲动,站在原地,忍不住的朝门外看去。

  门外夏日炎炎,大好的阳光挤满了视线所有,明晃晃地映在眼中,那女子便是在这一片骄阳中现出身影。

  柔软轻薄的绿绮纱裹着娇小身子,在这样闷热的夏日让人眼前一亮。

  接着,是那女子的脸……本以为能有如黄鹂鸣翠声音的必然是绝色美人,谁曾想,那张脸仅仅只是清秀而已。

  又大又圆的黑眸里沾满笑意,巴掌大的小脸嫣然红润,一张菱唇嫩嫩的像是一片花瓣。

  没有轩辕筝那种野性的美艳,却神奇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至少,顾知君怔怔地看着她,堕入魔障……

  夜悠雪来陪夜子然还琴,刚刚跳下马车,吓得夜子然一口气噎住了。

  看看她纱裙下隆起的高耸,夜子然真担心那颗还没熟的包子会被这么跳下来!

  夜悠雪笑嘻嘻往店里跑,一只脚刚刚跨进门槛,整个人便如同遭遇五雷轰顶,一瞬不瞬,一动不动,定定看着那抱着古琴的男子。

  ……记忆中儒雅的白衣不复存在,他身上一袭紫衣雍容华贵,广袖蹁跹绣了一层一层凤纹,高贵的像是来自九天外的凰凤﹣﹣那么张扬的美丽,那么惊人的气势。

  谪仙?

  不!

  他不再是那个白衣如画,

  清冷蹁跹的谪仙了……

  华丽狭长的凤眸幽紫漆黑,一头银发如三千银河,容颜倾城,绝世无双。

  可他……不是……不是……

  夜悠雪呆呆看着他,看着他将目光一寸一寸挪到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皱起墨眉,一遍一遍仔细凝视。

  笑容定格在脸上,曾经无数个日夜寻找着他,想念着为了某一天的重逢。

  这一天,在突如其来中到来。

  没有给她任何准备机会,他就这么站在她面前……那么熟悉,那么陌生….

  墨染。墨染……

  一百天过去,又一百天过去,我找遍了北国江南,寻遍了三山五岳,可是我的墨染,你又在哪里?

  站在我面前的,真的是你吗?

  墨染....

  你看着我,你明明在看着我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好苦,好酸,好涩...

  像是打破了最重要的东西,冰冷刺疼灌满全身――

  你的眼睛那么透彻,透彻的空无一物,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那里没有我,再也没有我了……

  倏然,顾热的液体滑下眼眶。

  顾知君眼睁睁看着冲进门来的女子痴痴看着自己,那双漆黑水眸中在一瞬之间闪过了无数光芒,有狂喜,有惊愕,有失神,有苦闷,有绝望……最后,化成了一串清泪,无声落下。

  “你――”顾知君放下古琴快步走过去,紫纱广袖卷起飞扬,一头银发划出了惊艳之美,可是,走到夜悠雪面前,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那张秀致小脸泪痕满布,他倏然心尖一紧,那些细小的泪珠生生砸在他的心湖上,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然而,她确确实实是陌生人,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夜悠雪看着他举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有为她擦掉眼泪……慢慢转动眼睛,去看他不知所措的双眸,慢慢地,她笑了,忽然笑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随着她的笑容流的更快,“错了……”wWW.ΧìǔΜЬ.CǒΜ

  “你,说什么?”顾知君一顿。

  “……错了。”夜悠雪闭上眼,泪流满面,“不是他了……永远都不是他了……”

  “他?”顾知君控制着自己失常的心跳,眼前这哭泣不已的女子似乎有魔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你到底还是辜负了我,你究竟还是忘记了我……你对我不起,你对我不起……”

  夜悠雪喃喃自语的时候,一种绝望而悲伤的感觉从胸口开始蔓延至全身,她觉得四周的一切景物都慢慢淡去,连日思夜想的容颜也模糊了,手指不受控制捂着自己的肚子,那里腾起一阵冰凉冷森……

  夜悠雪觉得自己应该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在哭,可她更想笑。

  忽然,小腹窜起一阵恶寒,夜悠雪捂着肚子后退一步,正好撞在要进门的夜子然身上。

  “阿姐?”夜子然单手揽着夜悠雪,见她脸色难看,立刻惊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然……阿然……”夜悠雪泪眼朦胧,哭得不能自己,抓着夜子然的手腕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转过头,捂着肚子干呕起来。

  “阿姐!”夜子然脸色大变,夜悠雪怀孕六个月,早已不可能会孕吐了才对,在她看清楚夜悠雪吐出来的是什么时,雪白的脸上惊慌失措,“阿姐!阿姐!”

  顾知君原本所有的目光都在她脸上,现在才发现,她竟然是孕妇!

  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而夜悠雪靠在另一个柔弱少女怀中,不住地呕着红艳艳的液体。

  血!

  顾知君不知道自己那股冲动是从何而来,只觉得身体比意识更快――再回过神来时,他冲到夜悠雪身边。

  夜子然感觉到身边有人,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相――”

  “阿然!”夜悠雪用力攥紧夜子然的手心,摇了摇头,“我们走,阿然,我们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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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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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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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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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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