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有两手准备!
于是我问李瑞:“蟹哥,你经验丰富,快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度过这关?”
他笑嘻嘻道:“附耳过来……”
王妙妙轻咳一声,起身说:“我去趟卫生间。”
我没好气的看着李瑞,他还是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呲着一口大白牙。
“说呀!”
“急啥呀!”他抽出一根白色过滤嘴的香烟,伸了伸手。
我急了,“拿我两个打火机了吧?你他妈留着卖吗?”
他眨了眨大眼睛,一脸迷惑,“拿你打火机?!喃可败泡儿了,俺不是那银……”
“滚他妈犊子!”
“想不想听了?”他开始威胁我。
没办法,我只好掏出了打火机,他悠悠然点燃了烟,这次没揣兜,放在了木几上。
“知道西村秀美曾经有个什么绰号吗?”他问。
“啥?”
“东京之花!”
“就她?”我连连摇头,“你可拉倒吧,小个儿跟他妈地缸儿似得……”
李瑞差点蹦起来,贼眉鼠眼看向了卫生间,压着嗓子说:“你小子不要命了?”
我这才想起来,王妙妙和西村秀美身高差不多。
伸了伸舌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警惕性真高!
“别卖关子了,那娘们和刘校通睡过,万一发现我老弟膀大腰圆,事情不就漏了吗?”
“你傻呀?!”他翻了翻眼皮。
“此话怎讲?”
“你就不会玩点儿花活儿?”
“什么意思?”
他探了探身子,一脸神秘道:“我给你准备点儿小玩意儿,像什么绳子啦、眼罩啦、皮鞭、红蜡……你滴,明白?”
我一脸懵逼,这个大变态!
说到蜡烛,不由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东北地产的副总刘晓严,那个被我挂在栏杆上的家伙!
王妙妙回来了,这货连忙正襟危坐,看着比三好学生都乖。
“怎么样?”王妙妙问。
我叹了口气,“既然都不同意我硬来,还能怎么样?”
李瑞嘿嘿笑着,一脸淫荡。
计划有变,接下来,三个人开始修改曾经定好的方案。
各种可能都反复推敲几次后,才一一敲定。
凌晨三点了,我帮李瑞点了根烟。
自己点燃后,打火机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我眯着眼睛看着头上的灯说:“有时候我就想,到底是什么,能让霍教官如此决绝……难道他忘了,国内还有惦记他的父亲,还有盼着他回家的爱人吗?他都忘了吗?”
王妙妙有些伤感,低着头没出声。
李瑞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什么,喃就慢慢找!家走,觉觉,真他妈困死了!”
是该回去了,下地穿鞋。
我刚要伸手,打火机又被李瑞揣进了兜里,行云流水般的自然。
“给我!”
“谁呀?咋地了?”他又装傻。
“打火机!”
“哦哦,”磨磨唧唧掏了出来,“没火儿?那送你了!”
我艹,他还倒打一耙?
王妙妙呵呵直笑。
李瑞这家伙也不记仇,走廊里,鬼鬼祟祟塞给了我一盒东西,又在耳边说:“这个先拿着,其他东西我再给你准备,注意安全……”
低头一看,是盒小号避孕套,我差点没砸他脸上。
瞧不起谁呢?
小巷里。
看得出来王妙妙的担心,我主动抱了抱她。
“既然那份名单已经失去了价值,我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放心吧!你徒弟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她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
李瑞像个碎嘴老太太一样啧啧有声,“啧啧啧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挺挺振奋人心的四个字,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以后,就那么不正经呢?
没办法,王妙妙都抱了,再不抱这家伙就不好了。
于是,我又朝他伸开了双臂。
这家伙一脸嫌弃,嘴里骂着你个哈啦棒子真硌殃银……不过还是用力抱了一下。
我都走远了。
听他在后面喊:“不用啊?喃真是个彪子,儿!!”
回头看。
路灯下,王妙妙抄着兜,漫不经心地站姿,可那双眼睛却定定看着我。
李瑞手里举着那盒小号避孕套,嘴里还在骂着什么。
我用力挥了挥手。
……
吃完早饭,猫爷就跑了出去,这是去打电话了。
回来后,脸拉拉的比我鞋底子都长。
很明显,这是打给我孙子弘树打的电话,要请他夫妻吃饭,借机让我再次接近他老婆。
可我孙子弘树因为那份名单出事儿,肯定已经焦头烂额!
这就是我想到的另一种可能!
道理很简单,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哪儿还有闲心见个情报贩子?!
猫爷很郁闷,我很开心。
看来不用去滚床单了,李瑞的皮鞭和蜡烛也用不上了!
我憋住笑,问他怎么了。
猫爷不说话,躺我床上生闷气。
我只好闭上嘴,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视看,脑子却不闲着。
也不知道猫爷的买家是谁,难道不知道dih那么多人在华被捕?
还有一种可能,我方保密功夫做的好,即使有些谣言传出去,外界也不清楚被抓捕的到底是哪方面的人。
既然不用去偷那份名单了,那就等着见西村苍介,挺好!
“我说猫爷,您老说我那子夜娱乐城,还能要回来吗?”我没话找话。
“要个屁!找谁要?”他没好气道:“回国也得化好妆,国安抓咱们,宁丫头他们也不消停,你还想干夜总会呀?美的你,艹!”
我苦着脸,“可惜撩了不是,哎!咱没领导吗?找他们帮着说说……”
他气笑了,“你个大傻逼,你以为咱是国家公职人员呢?我他妈就是你领导!”
“您可别逗闷子,我脑子坏掉了,您老人家可没坏,我明明记得咱们是有组织的……”
他盯了我一眼,却不搭话了。m.χIùmЬ.CǒM
妈的,这头老狐狸!
到底有还是没有,你倒是给句话呀!
没办法,只好岔开话题,“您说那个叫小武的,丫到底谁呀?和姆们有仇吗?”
“和你没仇,可和我仇大了!”
我茫然地看着那张满是老褶子的脸,“怎么了?”
“真记不起来了?”
“瞧您说的,我要是能想起来,抖这个机灵干嘛?”
他骂道:“日本话没想起来,这嘴京片子可是越来越溜了……”
我陪着笑,“瞧您说的,母语,母语嘛!”
猫爷看向了天棚,长长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那座宝藏,这小子是西安老佛爷的关门弟子,我想把他忽悠到西安,等他救出那老鬼,再一起拿下!”
“可万万没想到,人都忽悠齐了,老家伙临死都没说藏宝图和钥匙在哪儿……”
“也就是那次,我以为宁丫头死里面了,所以才放松了警惕!”
“结果,被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
“妈的,这帮狼崽子!”
说着,他咬牙切齿起来,用力摆了摆手,“行了,闹心巴拉的,以后别他妈再提了!”
“哦,好好好!”我挠了挠脑袋,“我不就是想多回忆起一些事情来嘛,不然以后见到仇人,还以为是朋友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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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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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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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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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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