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尴尬。
他捂住自己的脸。
“我不要活了。”
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尤其是豆叔和他爹。
其他人还好,被自家爹看自己被妻主亲……
怎么想怎么尬!
“啊,妻主怎么可以这样。”
要亲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啊,怎么能一见面就当众吻他。
他在河边捂着脸小声嘀嘀咕咕,看得宋孜然很是无语。
她抱着手臂站他身后,“子皙,你这是在说我坏话吗?”
白子皙“……”
完了!
捂住脸,不敢回头。
他现在谁都不想看到。
真是,羞死个人。
宋孜然上前将手掌从脸上拿下来。
“好了,不要再纠结了,我们是夫妻,亲亲又不打紧。”
白子皙眼里恼怒,控诉她,“可是你当着众人的面。”
女流氓都不及她十分之一。
宋孜然反驳,“我亲我自己夫郎,难道还要她们同意不成?”
伸手扯扯他衣衫,“你搞这样臭烘烘我都没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看他这乱糟糟模样,她都怀疑他脑袋上会不会长出虱子。
白子皙“……”
他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上脸颊。
瓮声瓮气解释,“总有些不怀好意之人,所以我……”
突然想到什么,瞬时打了个哆嗦,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团。
喏喏地看着她,“妻,妻主,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宋孜然看他小心翼翼,一下将人抱进怀里。
扯着他鸡窝头,打趣道:“我怎么就不要你了,你要愿意,我在这里照样要你。”Χiυmъ.cοΜ
白子皙恼羞成怒,一下推开她。
脸色有几分苍白,“妻主,我,我说真的。”
他不想欺骗她,只得低着脑袋,惶恐不安地捏着紫月洞箫。
“我,我不干净了。”
“啥?”
“哪里不干净了?”
宋孜然揣着明白装糊涂,睁大眼睛,“在哪里?我帮你看看。”
看他这一身污垢,觉得确实碍眼,站起身。
“我帮你弄点热水,你洗漱一下就干净了。”
她猛然站起身,“你别动,我去找柴烧火。”
她转身,眼里狂风暴雨。
藏在袖子中的手青筋暴露,死死掐入手心。
敢动她老公,她就敢剥皮抽筋,让人不得好死。
白子皙见宋孜然要走,顿时急切。
慌忙站起身,小声地问,“妻主,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自家夫郎被人玷污,是个女人都不会要吧,况且她还是皇太女,定不会让人带绿帽子。
不将他沉塘,已经是天大恩赐。
可是他就是舍不得她,哪怕明知自己会被嫌弃,还是想靠近她。
宋孜然也知自己这副模样欠妥,赶紧收回思绪。
深吸一口气,转身,笑意盈盈。
“我夫郎都还没带,怎么可能会离开。”
伸手轻轻摸摸他额头,“你就爱多想。”
“既然你担心我走,那我不走就是,不过你得清洗清洗,你这样子,我都担心长虱子跳蚤。”
她话落,顺手放出个大桶,手一挥,河里水流注入桶中。
异能一转,很快就将一桶水温热。
拿出一套衣服塞他手中,“赶紧洗洗吧。”
话落,手下一动,周围藤蔓疯长,很快隔离出一个封闭空间。
白子皙看着周围都被挡起来。
紧紧地抱住手中衣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自家妻主到底有没有听懂他刚才话中意思。
大家都是过来人,宋孜然如何不懂,她现在就想去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站在不远处,捏着匕首,一会儿将一颗树木给削光。
心里还是有气,又削碎几块大石头,心里终于好受几分。
强行压下思绪,打算先打听清楚消息再说。
这并不是白子皙过错,她没道理去则怪自家夫郎,反而是自我内疚。
“都是我没保护好他。”
白子皙洗漱好,将自己好好打理一番,这才怯怯的小声喊她。
“妻主,你还在吗?”
他在里面洗澡,宋孜然怎么敢走开。
闻言快速走近,让藤蔓缩回,手一挥,水桶落入空间。
看他头发湿乎乎就被扎起,赶紧伸手将其解开,用异能烘干。
“头发没干透捆起来不好,以后老了容易头疼。”
白子皙看她还是如此疼爱自己,心中更不是滋味,只得又旧事重提。
“妻主,我身子不干净了。”
她对自己这么好,他真不想欺骗她感情。
既然他要提,宋孜然也顺势问。
“老三,你不要再重复,我听得到。”
给他绑好头发,又将人抱在怀里,小声哄着,“你现在告诉我那人在哪里可好?”
她其实不想提起,担心他伤心,可他如此执着。
她知道,要自己不问,以老三的性子,肯定会多想,说不定暗地里还会做傻事。
白子皙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没想到自家妻主竟然风平浪静,而且看他的目光更是含情脉脉,这让他搞不懂。
惶恐不安,小心翼翼,“妻主不将我沉塘?”
宋孜然“……”
她没这么变态。
见他还不说重点,一时间有几分急迫,一下捏住他下巴。
“你到底说不说?你要不老实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交待清楚,我一会儿还把你抱回人群中亲亲。”
白子皙本来是说正经事,结果自家妻主半点不正经,偷偷打量她脸色,发现真没嫌弃自己的意思,终于安心几分。
想到自家妻主的做事风格,要他不听话,说不定还真会将自己抱人群中去。
想到此,脸上又红上几分。
低着脑袋,赶紧将自家妻主离开这段时间的事说一遍。
当宋孜然听到不过是被人推倒,对方并未得逞时,她心里那股闷气终于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恨不得将那女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要不是这男人关键时刻下手狠,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看了看他手指。
“你傻啊,我都叫你回南阳,你还跑回去寻找,看你这手,全是伤口,要那渔民没发现你,你是不是就得葬身鱼腹。”
她用异能修复他身上伤口,紧紧将人搂在怀中。
“以后,不准再做傻事。”
“至于你们那皇夫,等找到小四,我再去收拾他。”
敢欺负她男人,就得承受得住她的怒火。
白子皙靠她怀中,抬头看着她下巴,“妻主,我不洁还杀人,你为何不生我的气?”
宋孜然好笑,低头轻轻吻他嘴唇,“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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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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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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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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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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