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看他身上衣服凌乱,没个正形,也跟着气笑了。
“是啊,我不像容少恋旧,喜欢吃回头草,我就喜欢年轻的小鲜肉。”
容琢文目光冷得像冰刀,恨不得扎死她似的。
这当口电梯被人按停下来,门打开,有人站在外面,看见里面的情况,感觉气氛不对,竟然不敢进来。
楚瓷也不走,等电梯门关上,又开口讽刺:“怎么样容少,我们要不要探讨一下回头草与小鲜肉的口感差别?我也是第一次尝试,不比容少有经验,希望容少不吝赐......”
“教”字还没说出口,容琢文便扑了上来,将楚瓷抵在角落。
“你就存心气我,是不是?”
要不是早就在楼下问过了,知道她们房间里还有别人,容琢文哪还有闲心在那层楼从早上等到傍晚,早一间房一间房踹门去找人了!
楚瓷眼底一片冰凉。
知道她骨子里倔强,容琢文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火解释:“我没有跟阮蓝单独来酒店,她今天来见客户,客户约她去房间谈,她不放心,恰好我在附近,就让我过来看看。”
“不用解释,跟我没关系。”
这话说完,电梯刚好抵达一楼,容琢文手一松,楚瓷便挣脱出去。
两人前后脚从电梯出来,但楚瓷却不敢走快,因为......
她假装拿包,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容琢文一走过来,她又放下手。
楚瓷想去开车,却被容琢文拉住,强硬地塞上他的车。
“容琢文!”
容琢文从另一边上车,闻言反问:“不叫容少了?”
楚瓷满腔怒火,狠狠踹了下车前方,没搭理他。
容琢文驱车就走,起初开得有点快,见楚瓷吓白了脸,速度才慢下来。
一到星河湾,容琢文下车过来打开车门,楚瓷还没缓过来。
容琢文干脆弯身把她抱出来。
“容琢文你,放手!”
“别动。”他嗓音很沉,楚瓷僵了下,才听他又说:“不想摔就别动。”
楚瓷想说什么,可是看见客厅里走出来的张姨,又什么都没说,抓紧了容琢文的衬衫。
不过想到那可能是阮蓝碰过的,她又松开了。
真脏!
两人都没搭理张姨,直接上楼去了。
张姨脸上都荡开了笑意,赶紧去给容老夫人打电话。
可楼上卧室,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容琢文直接把楚瓷放在床上就压上去,紧实的肌肉和楚瓷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皮肤之间就隔了层衬衫,有力地将楚瓷禁锢住。
“啊!容琢文你疯了吗!”
楚瓷吓都吓死了,一边哆嗦着阻止容琢文接下来的动作,一边又不敢使力气,怕伤害到自己的肚子。
可是容琢文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三两下就扯开她的衣领,然后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喘着粗气说:“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解释,那就自己来验一验。”
说着,他让楚瓷扯开自己的衬衣。
楚瓷瞪大了眼,看着容琢文身上除了自己之前留下来的印记,再没有其他不该出现的痕迹。
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摇摇头,讥讽笑了。
“你跟我讲这些有什么用呢容琢文?我又不在意。”
是,她不在意,可是他在意!
容琢文死死盯着她,忽然,他摁住楚瓷的手,俯身吻下。
楚瓷躲得很快,容琢文的吻没落到想落的地方。
“这么反感我?”却对别人笑得那么欢,那么亲和?
楚瓷咬着牙,“对,就是反感你,很反感!”
“我们还没办最后的手续,还算婚姻存续期,只要我想......”
容琢文的话没说完,手上便是一松,紧接着一记耳光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楚瓷也懵了,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容琢文满脸森冷的怒意。
就在楚瓷以为,容琢文大概也会对她挥拳相向的时候,他却猛然起身离去。
走之前,踹翻了一旁的椅子。
好久,楚瓷终于回过神来,手都在抖。
也不知是太害怕,还是什么,楚瓷小声呜咽出来,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不是真的想打容琢文,她只是怕他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来,伤害到肚子里的......
而这次她好像真的把容琢文惹怒了,之后两天他都没有再回来。
楚瓷冷静之后,有想过找他道个歉,可消息编辑了再编辑,最终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算了,楚瓷想,就随他去吧。
...
终于把工作室的事谈得差不多,该办的执照也已经提交去办了,就等装修。
楚瓷因为身体原因,把装修的事委托给了胡子怡和学弟。
这天,是周末,她刚空下来,打算休息休息再去看陈萍。
可是才坐下来,就接到疗养院打来的电话。
“少夫人,您母亲晕倒了,请您现在赶紧过来一趟!”琇書網
什么!?
楚瓷蹭的站起来,手忙脚乱抓起钥匙就往外面冲。
一路上,楚瓷连闯了两个红灯,都是没什么人的路口,可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楚瓷到医院的时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脚都是软的。
听闻陈萍已经紧急抢救出来,她直接赶往病房。
医生刚从病房里出来,楚瓷抓住他们询问情况:“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医生说:“病人受了刺激,现在还在昏迷,但目前没有危险,以后要多注意,别再让病人受刺激了,否则很有可能再次陷入深度昏迷。”
“...好,谢谢医生。”
楚瓷松了口大气,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喘不上气。
她赶紧进病房,护工这会在一旁盯着,也是惊魂未定。
楚瓷先看了陈萍,才问护工:“怎么回事?我妈怎么会突然晕倒?”
护工小心翼翼地看了楚瓷一眼,支支吾吾开口:“您母亲这几天都和那边房间的丁奶奶聊得挺好,她让我每天推她出去跟丁奶奶说说话,今天也是,可谁知道会出事......”
“听说是丁奶奶的孙女带了个朋友来,好像跟您母亲也认识,说了几句话那边就吵起来,就,就出事了......”
楚瓷狐疑追问:“丁奶奶的孙女,知道叫什么吗?”
“我听她家护工说是叫...丁敏敏,听她管她朋友叫...对,叫小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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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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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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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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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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