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这个事情可不能胡说,棒梗眼瞅着明年就要上小学了,要传出这么个名声,以后还怎么上学?”
正当秦淮茹六神无主的时候,一直站着不说话的一大爷终于开口了,秦淮茹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下意识的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现在虽然是冬天,大伙儿都穿着厚棉袄,但人家秦淮茹的就是大,能凸显出来。
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刹那间吸引了一大帮老爷们的注意力。
“行,既然一大爷您开口了,那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了。”许强看了一大爷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径自往后院走。
“哥,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回家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捣蒜似的点头:“哎,哎,回家做饭,我也饿了。”
随着两兄弟离开,院子里众人也全都散去,唯有秦淮茹还站在原地不动,不是不想走,主要是被吓的腿软,迈不开步子。
她不敢想,如果刚才棒梗去厂里偷边角料的事情被坐实了,那自己后半辈子还能指望什么?
许强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
一想到许强,秦淮茹就恨得咬牙切齿,虽然最后一大爷出面给她解了围,但是大家只要不傻就能知道,棒梗肯定是去厂里偷边角料了。
毕竟,连他去哪儿卖都说出来了,能做得了假吗?
“秦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啊?”
刚刚转身想要进屋的何雨柱见秦淮茹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她是心里头不痛快,就随口安慰道:
“秦姐,你不用伤心,傻强那小王八d,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呢,你等我找着机会好好修理他一顿给你出气。”
秦淮茹一听何雨柱这么说,转过头来看向何雨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味。
何雨柱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突然感觉身体燥热的厉害。
“柱子,许强今天说的那些话,院子里那么多人都听到了,棒梗以后去学校上学,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秦淮茹一脸凄然,悲痛欲绝,那一脸的娇弱与无助,让何雨柱心底的火“噌”的一下子就冲到脑门了。
“秦姐,你不要伤心,院子里的人都不傻,谁听不出来傻强是在胡说八道?先进屋去吧。”
何雨柱一边说着话,一边大着胆子,伸手扶住秦淮茹的肩膀把她送回屋。
刚一靠近,一股沁人心鼻的幽香就涌入鼻腔,何雨柱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大腿以上,腰身以下的地方,直愣愣的就站起来了。
又是一个听调不听宣的主!
秦淮茹身为一个俏寡妇,对于男女那点事情自然清楚,更清楚男人对她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只不过,男人这东西天生就下贱,一旦得到了他就不珍惜了。
所以,她就一直吊着他们,时不时的给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稍微看到一点希望,然后他们就会把自己想要的一切乖乖奉上。
别人如此,傻柱自然也是如此。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秦淮茹心里想什么,他扶着秦淮茹进了屋子,正好碰见贾章氏那张阴沉的老脸,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再加上脸上个还没有消散的巴掌印,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狰狞,咋一看如同一只刚死的新鬼!
“贾大妈,我,我先出去了!”
何雨柱察觉到贾章氏吃人的目光,讪笑着放开秦淮茹转身出了屋子。
妈呀,这老巫婆,怎么越来越吓人了?
“砰”的一声,门一关,贾章氏的怒骂声就在屋子里响起:
“秦淮茹,你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撇下我跟三个孩子嫁给傻柱?”
“我告儿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做这个梦,你生是我们老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老贾家的鬼!”
秦淮茹低头,默默垂泪,一言不发。
后院,许强进了许大茂屋子,兄弟两个一块拾掇着开始做饭,许大茂今天心情不错,特地拿出一些老乡们送的土特产。
许强先是闷了半锅大米饭,又把木耳泡上,打了两个鸡蛋,拿出土豆切丝,又泡了粉条,洗了刚买的豆芽。
许大茂则忙着找调料,找炒锅,找碗筷,找大蒜,找盐……
别看他这屋子比许强那边整洁不少,但那都是表面,众所周知,许大茂向来都是表里不一的。
就炒菜用的这几样东西,他愣了找了半个钟头才找全乎。
一个粉条豆芽土豆丝,一个炒鸡蛋,一个凉拌木耳,兄弟两个一人一碗冒尖的大米饭,开始埋头干饭。
很快,吃饭饭,许强摸摸鼓起来的肚皮,躺在炕上舒服的不想动弹。
他昨天晚上穿过来到现在,这是第一顿饱饭。
诶,说多了都是泪啊,还有比他更惨的穿越者吗?连第一桶金都搞不定!
许大茂倒是稍微比他勤快一点,吃完饭,把锅灶收拾完,却见他的好弟弟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
许强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许大茂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上哪儿吃鸡去了。xiumb.com
许强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媳妇。
是的,许大茂现在还没娶媳妇,那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想想白富美,想想自己那糟糕透顶,只适合吃软饭的胃口。
至于大哥的媳妇,他其实早就有了个人选,他相信只要在合适的机会说出来,他哥一定能接受。
起身出了屋子,一股子冷风扑面而来,许强缩了缩身子走到隔壁去开自己的门。
刚一开门,一股酸腐的臭味瞬间涌入鼻腔,许强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原主到底是怎么住的?就屋子里这个味道,他又是怎么吸引一帮狐朋狗友来喝酒的?
虽然冷风嗖嗖的往屋子里灌,但许强还是把门窗敞开,端着搪瓷脸盆去他哥屋子里打了一盆热水,又找出他哥洗脸用的毛巾,又拿了一袋洗衣粉,进了自己屋子。
“呼……”
许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湿毛巾开始擦那张油腻腻,脏污污完全看不清本来颜色,都已经包浆了的八仙桌。
先是八仙桌,再是官帽椅,然后是双开门的大衣柜,矮柜,樟木箱。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他哥原本白生生的洗脸毛巾此时已经漆黑一片,至于搪瓷脸盆的水已经换了五六次了。
许大茂热在锅里准备回来洗漱的一大锅热水早已经见了底,一袋洗衣粉也用完了,不过这几件家具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颜色。
收拾完箱子柜子之后,他又把目光放在门口那张单人床上,把床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袜子,毛巾,鞋,牙刷,药膏全都拿起来丢到门口去。
一股比先前浓郁数倍的恶臭顿时散开,熏许强的差点自闭了。
而那张单人床,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只不过看到床中间的那玩意之后,许强再也忍不住,一个健步冲出门去张口就吐。
今天下午吃的大米饭加菜全都吐出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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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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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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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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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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