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毕竟只是个孩子,连个孩子都欺负,你还算是个人吗?
秦淮茹转头看着许强,脸色明显白了几分,眼眸之中更是明显泛起几分水雾,嘴巴微微瘪着,那模样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还真别说,这副委屈巴巴,眸中含泪却倔强不肯落下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动人。
别人不说,站在她旁边的何雨柱率先忍不住,两步冲到许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就问:
“傻强,你他么的还是不是个人,连小孩子都欺负?现在,马上给秦姐道歉,赔棒梗两块钱医药费!”
说着话,他还示威般的抡起拳头威胁着许强,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你今儿如果不道歉,就别怪我动手了。
“傻柱,你他么的想干什么?放开强子。”
一向不愿意跟何雨柱硬钢的许大茂朝着何雨柱怒吼一声,双手去拉何雨柱的手腕。
只不过,何雨柱打小练过,力气很大,他拉了半天都拉不开。
“傻柱,怎么着,人家秦淮茹还还说话呢,你这舔狗反倒是先忍不住要咬人了?”
许强冷冰冰的看向何雨柱,右手抓着何雨柱的手腕用力一拧,何雨柱吃痛,下意识的放开手,顿时一脸惊讶的看向许强,怒极反笑:
“呦呵,力气不小啊,我怎么不知道咱们院子里还藏了你这么一号人物啊?怎么着,比划比划?”
这要是换做以往,许强力气自然比不过何雨柱。
不过系统激活之后,连带着他的身体素质都好了许多,随意瞥了何雨柱一眼,冷冷说道:
“要比划可以,等我先把棒梗的事情说清楚。”
秦淮茹脸上刚刚浮现出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自己儿子什么样她能不知道?
许大茂和许强是满院子里她唯二占不到便宜的两人,知道他们兄弟不好惹。
所以,傻柱站出来搅浑水的时候,她非常高兴,有傻柱在前面顶着,棒梗的事情就没人追究了。
不料,傻柱跟他掰扯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揪着棒梗不放。
许强自然知道秦淮茹的心思,不过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反而是看向棒梗问:
“棒梗,你说我打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棒梗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他妈,他奶都在,还有一大爷爷给他撑腰,自然不怕,当即就说:
“你刚刚从前院进来的时候,拿雪球砸我,把我鼻子都砸红了,我奶看见了这才出来骂你的。”
众人一听这话,看向许强的眼神更加鄙夷了:你小子脑子坏了吧?当着贾章氏的面欺负棒梗?
要是换做别人,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脸上早就挂不住了,不过许强可不是别人,众人显然1低估了他脸皮的厚度。
“棒梗,你这孩子,我就是跟你丢个雪球玩呢,怎么就成我打你了?”
许强一脸的委屈加意外,这演技就算拿个奥斯卡小金人都是错绰绰有余的。
“白天我出门的时候,你跟几个孩子玩的不也给我脖子里丢了个雪球嘛?”
“我记得你当初丢的可是好大一个,我以为你是稀罕我想跟我玩,所以我刚才听到你在中院,就团了雪球跟你玩!”
好么,这下子众人知道原因了,原来是棒梗这小王八犊子先给人家脖领子里丢雪球的。
这大冬天的,给人脖子里丢个雪球,跟个冰疙瘩似的谁受得了?更别说雪球化开之后把衣领子都给弄湿了。
贾章氏一听这话,顿时气的破口大骂:
“许强,你个小畜生,棒梗还是个孩子,他就是跟你闹着玩的,你竟然这么记仇?”
许强一听这话,顿时更加委屈了:
“贾大妈,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棒梗是跟我闹着玩,我也是跟他闹着玩,怎么到您嘴里就是记仇了?
难不成,只准他跟我玩,我就不能跟他玩吗?如果真要这样,那我刚才拿这么大雪球丢他,我给他赔一块钱。”
许强说着话,还朝众人比划了一下那雪球的大小。贾章氏一听给赔一块钱心里顿时就高兴起来。
琢磨着等这一块钱到手了,她去肉联厂割上一斤猪肉改善一下伙食,可是长时间没吃肉了。
脑子里刚刚想好这一块钱的用处,就听许强继续比划着说道:
“棒梗早上丢我的时候,用了这么大的雪球,还把我衣领子弄湿了,起码要给我赔五块钱吧?”
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一大爷,笑着继续开口:
“当然,看在一大爷和我死去的东旭哥的面上,你们就不用赔五块,给我赔上三块吧,怎么样?”
许强话音一落,带着满脸的委屈看向秦淮茹要说法。
众人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狗咬狗,一嘴毛,反正不要他们赔钱就行。
有几个心思活络的,甚至想着许强得了这三块钱,今天下午要找个什么借口去他家蹭顿饭吃。
按照这小子以往的尿性,一旦有钱,肯定是有酒有肉,忒会享受了。
许大茂看着自己这亲弟弟,脸上的表情很丰富,这还是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傻强吗?
秦淮茹迎着许强那委屈巴巴的表情,眼皮狠狠抽了一下,原本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
“哎呀,棒梗你这孩子真是的,你强子叔就是跟你闹着玩的,怎么就打你了?”
说完,又转过看向许强,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强子,你别放在心上,小孩子不懂事,回家我指定好好教育他。”
许强就跟变脸似的,脸上的委屈一收,一本正经的说道:m.χIùmЬ.CǒM
“秦姐,老话说的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棒梗这孩子不小了,您可要上点心,我都好几次看见他在厂里捡东西给修自行车那老头卖。
虽说捡的都是些边角料,但谁知道时间长了会不会捡一些完整的零件,您可要好好教育。”
此话一出,无异于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满院众人耳边炸开:捡厂里的边角料去卖?
捡?
呵,他们这些一天天在车间上班的人,怎么就捡不到那些边角料呢?
这分明就是偷!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再也顾不得维持自己委屈又倔强的人设,咬牙切齿的朝着许强低吼道:
“许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家棒梗……”
只可惜,她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许强摆手打断了,只听他随口说了一句:
“要不,我现在去派出所,让他们把街上修车的那老头带回去好好问问?”
话音一落,秦淮茹顿时面色惨白,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如果事情闹大了,经派出所查出来,那她家棒梗连少管所都不用去,直接就进篱笆子了,而且是一辈子都出不来那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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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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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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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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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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