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开启剧情挑战,通关可以获得力量、心智、胆识等属性的全面提升,是否愿意挑战”
剧情挑战,SIri说了就是化身其中一人的姿态去走剧情。
挑战过了,他不仅能得到提升,还能获取不少钱财。
这对游历回去对他和刘皇叔都是至关重要的。
“siri,开始挑战吧,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的角色啊!”
“好的!那祝宿主好运!”
“挑战开启,时光重塑!”
一段文字从慕辰脸上飞过,他竟是成了一个小屁孩。
敏山,墨家村。
“娘亲!羽凡回来啦!”
羽凡蹦跶着身子推开木门对着里面的小屋大喊,屋里传来女子回应的声音。屋门被推开,一女子缓步地从屋内走出。
当她整个暴露在阳光里时,周边的植物仿佛忘记了呼吸,在女子面前它们像是失了颜色垂下自己。
很难想象会有女子那样的清澈如水又明媚如玉,白色的丝绢一样不染一点灰尘。女子有着一种娇贵的细嫩,即使在乡村里的生活也没能抹去她身上的那缕高贵。
她看着羽凡的眼神轻柔如水,羽凡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她抬手轻轻摸着羽凡柔顺的发。
“安全回来就好。”孟雪瑜微微地笑,她看向门外像是寻找着什么身影,她诧异地低头问道:“你舅舅呢?”
羽凡嘟起嘴,“舅舅很早就让子房叔叔送我回来,可能现在还在书院吧。”
孟雪瑜把羽凡的头拿开,“子房?他在哪?”
似乎是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她的语速有些急促。
羽凡紧紧抱住自己的娘亲,重新把头埋进了她怀里,“他在山下就走了,子房叔叔很奇怪,我感觉他不是之前的那个子房叔叔了。”
孟雪瑜把微微打开的嘴合上,她摸过羽凡的脸庞。
“他变得好残忍。”羽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后怕,“他还说了一堆羽凡听不懂的话!巨子还被他气到了。”
“子房读了很多经书,人生道理那可是出口成章的。”孟雪瑜轻轻地笑,“你还小,当然听不懂他说的那些大道理啦。”
羽凡鼓起腮帮,他也不再想张良离去时说的那些话,而脑里想起了很多有趣的事想和自己的娘亲分享。
“娘亲,我在书院里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叫公孙妤,可是羽凡很坏,羽凡把她弄哭了,也把娘亲做的桃花酥给她吃了。”羽凡很轻很轻地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书院回来后自己的脑里就经常浮现那个女孩的容貌。只是觉得他俩对视的那一刻,他的心很暖很甜。
他很想轻轻摸她的脸蛋,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女孩,什么话也不说。
孟雪瑜就那么轻轻地摸着羽凡的头顶,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他,“男孩子要对女孩子好一点,不要让女孩子落泪更不要伤了她的心。”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孟雪瑜是闭着眼的,她的声音也不再是那么柔和,倒是让人觉得话里有很多故事。
羽凡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头上,有点冰凉,他想把头抬起看看自己的娘亲却被孟雪瑜一手捂着后脑把他的头紧紧按在自己怀里。
羽凡感到了一丝疼痛,不是自己的,是......娘亲的。
“二十一、二十二......”
墨家村的后林里有孩子数数的声音,一男孩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而在他身后好几个男孩东躲西藏,其中就有羽凡的身影。
在数到四十时那男孩子突然停下,他把头抬起眼睛依旧闭着,“羽凡!你给我躲近一点,每次都是你躲得最远让人找了半天!”
“知道了,知道了。”
羽凡的声音在男孩身后很大声地响起,男孩笑着重新把头埋进膝盖里接着数数。
羽凡对男孩的背影吐着舌头,他怎么可能乖乖听云离的话,那么老实可混不成他们这些孩子里的老大。
他在云离身后很远的一处密林里藏好自己的身子,似乎是还能透着树枝的间隙看到云离的身影,他又往后挪了几步。
忽然他觉得身子的重心失去,他的后脚踩空了地,身子翻滚了一圈从踩空的那个洞口跌下。
其他躲藏的男孩陆续被云离找出,提前被找到的孩子也加入云离的队伍去寻找剩下的男孩,所有男孩都被找到除了羽凡。
云离狠狠地一脚踢飞地上的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子,石子在地上滚了数十圈才停下,看得出云离的脚力很大。
那些孩子也是默默的不敢作声,他们都是知道云离从小就练脚力,是为了像他父亲那样可以有着很快的速度。
云离的父亲在墨家村里有着“疾风”的称号,因为他的父亲轻功了得,全村没有人能跟上他的速度,一双腿可以踢碎石块。
“羽凡这个臭小子,每次就属他最能跑,真想揍他。”云离捏了捏拳发出咯咯的声响。
“可是......他打得过你啊。”男孩里不知哪冒出了一个低低的声音也是让那些男孩忍不住暗笑,云离的脸顿时红得紫,像只没熟透的茄子一样。
“那是因为他天天被孟叔叔教!”云离也是不愿低下头,他把自己的声音拉高,“孟叔叔要是能天天教我,我也打得过他!”
“云离!元熠!”远处羽凡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一个小孩指着羽凡的方向大喊:“是羽凡,他在那里!”
他们顺着那个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羽凡那模糊的身子摆动着自己的双臂像是招呼他们过去。
“这个家伙果然躲了那么远!”云离紧紧咬着牙一副狠色,元熠抓着他手对他摇摇头,“行了,下次定个规矩就好,羽凡好像是要我们过去看看。”
男孩们也是都朝着羽凡的位置跑着过去,最后一群人围在一个洞口旁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你下去看过了吗?”
开口的是元熠,他一脸沉重手指着那个洞口向羽凡询问道。
羽凡点头,“不小心摔下去的,在底下看到了一个石门,我想让你们也过来看看。”说完他还指了身上几处地方,上面沾了灰白的尘土。
“里面......会不会有鬼啊?”一个年纪最小的男孩弱弱地问。
羽凡轻轻在他脑上抽打了一记,“大白天的哪来的鬼!有鬼,也打不过我们这么多人。”
被打的那名男孩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把头缩回,被打的地方用手搓揉着。他突然瞪眼,身旁的云离已经纵身跳下。
羽凡和元熠也是立马跟上,看着他们三个人跳下,有一两个胆大的男孩也跳下洞口,五个人挤在洞里抬头看着其他人。
“你们也下来。”羽凡对他们大喊。
“羽凡,你们去吧,我......我们怕。”一个男孩犹豫了很久才回应他。
羽凡耸耸肩,他手一挥,“那你们回去吧,找到好玩的也不会告诉你们。”
他带着云离等人开始往洞底那个小道里走,而站在洞口上面的那些小孩也是表情复杂,有人在害怕也有人在犹豫。
又一名男孩身子前倾想要跳下却被其他男孩抓住,那男孩最后也是放弃了挣扎把身子探回,几个人就坐在洞口周围等待羽凡他们上来。
石门被缓缓推开,不断有尘土从门缝里洒下,羽凡捂着鼻子用手扫去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
微亮的烛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竟有着一丝暖意。石门里,并不是漆黑的石道,在左右两边的石壁上方架有铜台,上面燃着烛火。
元熠伸直手摸在那些镌刻着花纹的石头上并顺手在甬道侧面的石壁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音证明了那是坚实的厚壁。
“没想到墨家村里竟然有这种地方。”元熠低声喃喃。
“这里是经常有人来添烛么?为什么会亮着?”云离抬头看着那些然着的烛火道。
羽凡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滑过地面,指面上沾了一层厚厚的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他重新站起身走到一个铜台下。
“舅舅经常和我讲一些奇幻的事,他说有一种烛可以燃烧千年而不灭,由深海里一种人鱼的膏脂制成。”羽凡把目光收回,“这些或许就是那人鱼烛。”
“是墓道吧?”一个男孩忽然开口,“我们进的是一个墓。”男孩皱起眉,“但是这个墓很奇怪,一般墓口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而且在墓门都会设有机关,看来我们很幸运。”
在听到那个男孩嘴里说出墓道两个字时,包括羽凡,其他孩子心里都有了恐惧。听村里那些老人说,墓穴是真正的九死一生,无数盗墓者进去后就没有出来。
“你们害怕么?”羽凡看向他们,他从那些男孩的脸上读到了惊惧和犹豫。
“没事的!”奕辰喊了出来大口地吸着气,他是在压心底的紧张。他瞥了眼那个男孩说:“渝汐也说了啊,我们进来什么机关也没有,可能这里很安全呢。”
“就是不知道才好玩啊!”羽凡用力拍打云离的肩膀,“遇到跳尸再跑也不迟嘛。”
“遇到了还来得及跑嘛。”云离撇嘴把头转向一旁。
羽凡讪笑,他摆摆手,“反正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嘛。”
羽凡走在最前头用自己的身子探索着,云离他们见羽凡走了很远也是不想丢下他,四个人连忙跟上。
越往里走道路越窄,原本能四个人并肩走的到最后只能一个接着一个前后紧挨着走,走到后面羽凡都要以为里面是死路了。
烛火的数量也渐渐少了,羽凡他们只能借着那一丁点的光在黑暗里摸索前进,几个人战战兢兢地抓着前面那个人的腰带生怕会被什么东西拖走掉。
羽凡突然停下身子,身后的云离没刹住脚步一头撞在羽凡的背上,羽凡因而身子向前倾倒,羽凡身后四人又都抓着前面人的腰带,五个人最后一起倒在地上。
羽凡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真想把后面那几头长着猪脑的家伙揍一顿,但是在他目光接触到墙壁上时他呆住了。
“干嘛停下啊!”元熠揉了揉自己的身子抱怨道,他的目光也飘到了墙壁上同样也呆住了。
借着这里唯一一盏人鱼烛,他和羽凡都看到了墙壁上有刻字。不知何时,周边的墙壁上有了他们看不懂的文字。
元熠把手抬起手指摸过那些刻字,他虽看不懂却从抚摸里隐约懂了些意思,这些字体刻在这里像是有灵魂一般,想要告诉些什么。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字像我们墨家的经书?”渝汐扫过两边的石壁,他手指着一处方向接着说:“那句很像是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奕辰手指摸过一处念出了上面的话,他也看不懂这些字但就是能念出他们,这些字似乎在指引着他。
“这不会是墨家的祖墓吧?”元熠醍醐灌顶,“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鱼烛,还刻满了墨家经典。”
“打扰了墨家祖师的清净,我们会不会被他老人家拖走啊?”云离抱住自己的身子向前看着,里面一片死寂。
“去去去,他老人家都不知道轮回几次了哪有时间拖走你。”羽凡没好气地瞪了云离一眼,他接着迈开步子往里走。
云离看他离去也是急忙一手抓住他的腰带跟着他走,其他人也是不敢在原地逗留。
“为什么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后面的那根人鱼烛照不到这里了。”
“我们回去吧,这么黑等会掉下去怎么办?”
黑暗中,响起几个男孩的声音,甚至有了回音,他们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很显然他们已经在害怕了。
羽凡用手在周边摸了摸,还是那熟悉的凹凸感,他们还是在那刻满字体的墙体下,他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
“没事没事,我们还在这里,我们慢点往前走。”羽凡安抚着他们,自己则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着身子,因为看不清前面的路他伸手在黑暗里摸索着。
五个人就这么慢慢地往前走,云离也是不停地说些话想压下心里的恐惧可那些声音又会在这片空间里回荡。
“云离别讲了,这回音听得我更怕。”元熠掐了把云离腰间上的肉,云离哎呦一声也是闭上了嘴。
随之而来的是寂静,他们也把脚步放轻了,但是能听见他们加快的心跳声。
“我好像摸到了一面墙。”羽凡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不会真的是死路吧?”
“我不管了!”云离囔囔大喊,他将羽凡的身子拉到自己身后,他恼火起来,他何时受过这种罪!云离提起脚在墙壁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光芒暴溅出来的那一刻,五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
羽凡先尝试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大气。
面前的石壁分为两扇洞开了,烛火的光明像是利剑一样照亮了他们的眼睛,也照亮了墙壁后的一切。
那几乎是一个广场,平整的石转铺过整个地面,在广场的另一一侧有着一片水池,池中插满了很多铜剑,而在水池的前方是一个铸剑台。
光源是来自广场中央那个巨大的青铜台上,青铜台上是有着数不清的铜缸整齐排列,上面盛着人鱼膏脂的灯油。
它们燃着微弱的火苗,但上百个这样的火苗聚在一起,像那夜幕下的星空,星光点点地光照亮着这片广场。
在铜台的周围,有着七个蒲团,每个蒲团上都盘腿坐着一具尸体,每具尸体都被黑袍包裹着,他们的手摆着奇怪的姿势。
而广场周围的石壁上也是写满了羽凡他们看不懂的文字,但这些文字里他们并没有读到墨家经典,渝汐隐约地知道像是一种心法。
“这些是.......”云离也是压住了心里的震撼手指着那些尸体问道。
“好像是历代墨家巨子。”渝汐视线扫过,“七具尸体,墨家巨子有了七代,我们这一代巨子是第八代。”
“他们都死在这了。”羽凡在一具尸体前停下,骷髅那幽邃的双孔看得羽凡心里发慌,他不再敢看尸体把视线移到那些石字上。
“他们是坐化在此的。”元熠从尸体双手摆着的手势里猜到。
“似墨非墨?”羽凡看着这些古老的文字脑中闪过一丝想法,渝汐说像是一种心法那么可能就是那天那个刺客说的墨家心法。
“那不是墨家的心法么?”奕辰喃喃,“我听父亲说每代墨家巨子都会这个心法,但墨子祖师没有留下摹本,世人都不知道后世的墨家巨子是如何习得那个心法,原来是在这里。”
“墨家最高的心法啊!”元熠赞叹,“只可惜我们看不懂。”
“看懂了你也学不会。”奕辰毫不留情地打击他,“父亲说只有掌握了墨家信物墨攻才能习得这个心法。”
“共有十层。”渝汐接着补充道。“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他深吸口气,“只有达到兼爱的境界才不会遭到墨攻的反噬。”
“反噬?”羽凡感到困惑,他那日看到巨子使用墨攻把那名刺客给分解了却不知道墨攻还有反噬这一说。
渝汐神情突然冷峻,“若是用墨攻使出心法的话,会反噬宿主的身体。”
“七代巨子里只有墨子祖师达到了兼爱境界,其余巨子无人达到。”
“那可是神兵啊!”元熠不由地长叹,“是上天赐予我们墨家的,却要墨家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墨攻到底会反噬什么?”
“吸取你的性命,加速你的苍老。”
羽凡语塞,他只觉得周边都安静了,上天是公平的,它在赋予你至尊力量的同时,也剥夺你该有的权利。
夺人性命,这不就是剥夺了人的命数么?人不可逆天,这是亘古不变的。
羽凡走到广场里的那一处铸剑台上,他手轻轻摸过石面,虽然摸了一手灰他却隐约感受到了剑的灵魂。
这种感觉和他那天感觉子房叔叔手里的那把苍云剑一样,墨攻的灵魂在这铸剑台上?那巨子手里拿的那把墨攻是不是就是没有灵魂的剑。
他的手指触摸到凹凸感,他扫去那里的所有灰,那有着四个字,他看不懂。羽凡甚至觉得这四个字不是文字更像是一种符号。
“羽凡!这里有个门!”渝汐大声喊着羽凡的名字,羽凡转过身看到渝汐和其他三个人在一石门前向他招手。
他在临行前向墨家七位巨子的尸体敬了个礼。
“我们墨家的祖墓也没有啥东西啊。”
云离抱怨的声音在这个过道里响起。
“我们误闯了墨家祖陵已经是很对不起墨家先祖了。”元熠登了云离一眼,“他们没醒过来把你拖走就不错了。”
云离身子打了个哆嗦,他踹了元熠一脚,“就知道吓我!”
他们面前的这条长道又像入口前的那条长道一样,路径宽阔灯火明亮,羽凡知道可能前方就是出口了,他很好奇这个祖墓的出口是通往哪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走到甬道的尽头,那也是一扇封闭许久的石门,若不是羽凡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进来的路可能都觉得自己又饶回到了入口,这两条甬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踹门的工作交给了云离,他刚才的那一脚已经在羽凡他们心里留下了震撼,不愧是年少男孩里脚力最厉害的,这一脚踹开门时尘土倾洒,呛得他们吸不了气。
“还好这是石门,要是木门肯定被你踢烂了。”元熠咳嗽了几声,他在灰尘中勉强睁开眼,有光线照射到他的脸上。
云离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打算回应元熠。
在他们前方是类似通天井般的构造,抬头看去只能看到几个蚂蚁大小的小点,光线就是从那些小点里穿过。
“这怎么这么高啊?”元熠把手按在泥壁上,泥壁上的泥土有些松弛带着潮湿,他想应该是雨滴透过那些小孔滴到了这个洞内。
“这也爬不上去啊。”云离也是发现了这些泥土不适合攀爬,在他抓头思考的时候,有泥块打在他的头上,身子上。
“羽凡你就不能动作小点,我们都快被你埋了!”他抬起头发现了罪魁祸首,咆哮起来。
羽凡借着泥壁作为支撑点使着轻功轻松地把自己送到了洞口,他一掌推开那个木盖,手抓着洞口的边缘区将自己身子彻底从洞里出来。
在他安稳落地抬头的一刻,洞里等候他的云离四人听到了他的尖叫声。
“羽凡你在鬼叫什么!遇到墨家祖师了吗!”云离又是大声地吼了出来。xǐυmь.℃òm
云离被羽凡的一声突然尖叫吓破了胆,自己刚从人家坟里走出来心里难免想着是不是墨家先祖还魂要拖走他们了。
“这里好美啊!”羽凡已经控制不住心里的兴奋,他觉得这里是他看过最美的地方了,兰陵书院里虽然也很美但是比不上这里的自然造物。
潭水像是一块翡翠,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着翡绿的光芒。十几丈高的瀑布落进潭里打起了白色的水沫,激起的声音像是连续不断的怒雷。
古木参天,遮天翳日,举目望去阴森森的一片,神秘莫测。羽凡觉得这就是神灵住的地方了,空气吸起来都是甜甜的,他们可能住在那高高的树林从中。
一挥手,风就来,再一挥手,雨也来。这样的日子似乎过的也不错,没有外界的喧嚣烦乱,只有内心的宁静与这片大地融为一体。
“羽凡!赶紧找东西让我们也上去啊!”云离气的直跺脚,羽凡那小子在上面看得陶醉他们却在这里对视挠头,还要吸着那浓浓的灰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哦哦!”羽凡在附近找到了藤蔓将其丢下,云离他们便依次抓着藤蔓慢慢爬上,无一例外,每一个出了洞口都会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合不上嘴。
在水边静静喝水的梅鹿被羽凡他们的吵闹声惊到,鹿眼扫过羽凡等人一眼后便抬蹄往林中奔跑。
“这里是敏山最深处吧。”奕辰深深吸了口空气道。
“应该就是了。”渝汐点头,“世人都传敏山深处别有洞天,只是忌惮那神灵,也找不到进来的路。原来这路就在我们墨家的祖陵里。”
“这条河是连着山下的么?”羽凡指着那条从瀑布底潭流出的河流问。
“应该吧。”奕辰顿了会才说道。“但一般山上的河流都是会流到山下的。”
一声刺耳的嘶鸣在林间响起,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羽凡他们上方掠过,又消失在茂盛的林里。
“是黑鹰啊!”元熠指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大喊,五个孩子们看着黑鹰离去的方向心情澎湃。
很多年后,已经长大的羽凡又回到了这里,他看着那熟悉的一草一木,坐在水潭边上深吸着气。
还是那个甜甜的味道,心里却涌出了一股酸楚来。
他还在,而陪他一起闯祖陵,在这片土地一起呐喊的伙伴们却不在了。
羽凡他们在敏山深处玩了一阵子便按原路回去了,他们约定好只要大家都有时间就再来这片土地,这里算是他们这群孩子的一个新家。
穿过墨家祖墓,云离依旧囔囔着说害怕,大家都笑他也觉得很神奇,脚力最厉害的孩子胆子却最小。
沉寂了很久的广场响起石门松动的声音,去往出口的那扇石门被缓缓推开,一道黑影慢慢地走进广场最后在历代墨家巨子的尸体前停下。
他一身也包裹在黑袍里还戴着黑面纱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开口了,是一个沉稳的男音。
“你们这些墨家巨子防了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被我找到了么?”
男子走到从左往右数的第七具墨家巨子尸体前停下,他双膝跪下竟是对那具尸体磕着头。
“师父,徒儿看你来了。”
男子的声音并没有透露太多的感情,完全不像是一个徒弟对自己师父的那种敬畏,甚至带着冷漠。
男子磕完头后起身拍去身上的灰,他扫过壁上的墨家心法,嘴里小声地念动,他读的懂这些古老的文字。
“好一个似墨非墨。”男子笑笑,他走到那个铸剑台,手指在羽凡之前发现的那四个字前停留。
“除了墨子,你们谁又真正理解了这四个字呢?”他低声喃喃,像是说给谁听一样,可这广场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时间终究是在流逝,有些东西将是要沉淀的,成为过去,它们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存在。你们执着了两百多年的‘墨’,却不知道这‘非墨’。”
男子突然大笑,笑得简直就要疯了。
“这样的你们又怎么会达到兼爱的境界呢?”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他把两只手都放在了那四个字上,手指顺着纹路摸过。他把自己的脸贴在石面上,用耳朵听着什么。
“墨问非攻!”他忽然把头抬起,双拳捏紧,“原来你是叫‘墨问非攻’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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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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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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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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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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