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惧:“你是说有间谍逼迫她下毒?”
“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灭绝人性的牲口们痛下杀手的事实。阿门!可怜的姑娘,安息吧!”老根画着十字。
我低低切切:“好人有好报啊。”
“对了,老夫也不能亏待了你的兄弟!冷藏车(前面说好只是普通车)运送他回洲满里吧,让他的兄弟们能完整地告个别!我最敬重英雄了,不管他是谁!那几个保镖你也带上吧,“风卷残云”雇佣兵公司金牌杀手。如果你付费,没准回国之前还能帮上你!”
老根愉快地引荐后,看我点点头,就对着旁边笔直站立的一个领头模样的吩咐道:“尼克,你们押运任务已完成,路费我也发给你们了。我朋友乔先生是你们新老板。干活去吧,上帝保佑!我的勇士们。”
“太好了!敬礼!”
尼克个子178左右,隆起的肌肉犹如兰博,眼神深邃,不苟言笑。
接着,他把房间四周的7个人叫过来排成一排。肤色不同,长相各异,高矮胖瘦。有的放荡不羁,有的桀骜不驯,还有的吊儿郎当,也有几个眼神似乎不太友好。
“老板好!”标准的军礼,应该是受过良好的训练。
“哈哈哈,很好!跟着我,哥们不敢说你们就是跟着正义。但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很爽!”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八捆现金扔到桌上。没有人弯腰捡拾,却都刻意昂首挺胸。
“宣布几条纪律,因为我们是团队,不是他妈的团伙!”我突然面带杀气,从左到右,紧盯每一个人的眼睛。没有人躲闪。
“欺负老百姓者,杀!不尊号令者,杀!听清楚了吗?”我用俄语咆哮。
“是!老板!”洪亮而整齐的回答。
“他妈的没吃饭吗?大点声!还有,今后一律叫三哥!”我很不满意地嚷叫,骄兵悍将就得随时敲打。老大不能叫,咱不是黑社会,老二又不好听。
“是!三哥!”脚上战靴跺地,地板开始颤动。
“很好!现在都他娘的自我介绍吧。”我满意地点点头,像表哥拿破仑检阅部队一般。
Nicky尼克
Fynn菲恩
Jonas乔纳斯
Moritz莫里茨
Fabian法比安
Florian弗洛里
Linus莱纳斯
Lenny伦尼
须臾,轮流报数一般自我介绍完毕。
“卖糕的!我认识的都是些什么大神啊?不错,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为了荣誉和胜利!”
哥们其实想说,怎么TMD什么名字都敢起?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赞美。
“哈哈哈!”笑声也能被军队条令统一吗?
“那么好吧,现在三哥我一一点评,你们他妈的看对不对噢?”
哥们一个个讲述名字的含义:
“尼克——胜利者
菲恩——头发和皮肤都漂亮
乔纳斯——鸽子
莫里茨——摩尔人、黑人
法比安——种豆者
弗洛里——御马
莱纳斯——太阳神之子
伦尼——沼泽地”
尼克点头:“全部正确,谢谢三哥记住我们的名字!”
每个人都很愉悦地看着我,能记住名字,还能说出名字的含义,让他们感觉收到了尊重。
乔纳斯举手总结:“三哥,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对他来说这是所有语言中最甜蜜、最重要的声音。”
“这没什么!小case。但是谁要胆敢违背我乔治的两条军规,那就是下场!”
哥们抢上一步,拿起老根带来的红葡萄酒瓶,对着自己的脑袋,咣当一声,酒瓶碎裂,鲜红的葡萄酒水,顺着眼睛滑落。我的面目一定很恐怖,哥们舔舔红色的酒水。
“坚决遵守!绝不违背!”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了,就连一开始不服气的刺头莱纳斯和伦尼,都特意紧了紧领带。
“小老弟厉害!这个作秀堪称道上经典!”老根眼光老辣。
“谢谢老哥夸奖!出发!”
我换了衣服后,一行人出了酒店,各自准备上车。
“等等!”看到前方车上的细微划痕折射出不一样的阳光频谱,有些刺眼。因此,我一把拉住了老根。
随即,我猫着腰,在地上比划着接近了他的爱车,加长林肯。仔细勘验了车门两侧的脚印和痕迹后,我直起腰来,从包里拿出那个多功能仪器“九天导航摄像智能报警遥控仪”,按动功能按钮。
加长林肯缓慢启动,突然加速往前窜去。500米后,左转到一个荒凉的草丛铺满的路边空地上,“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汽车爆炸燃烧起来。
爆炸如此猛烈,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冲击波,4个女保镖身体晃了晃,方才站定。
老根兄结结巴巴:“你,你怎么知道的?要我怎么感谢你啊?”
“欠着吧!走了!哈哈哈!”哥们走向拉达车。
防人之心不可无,老祖宗睿智哪!
“你猜是谁干的?”老根在背后厉声喝问。
“家贼难防!顺便说一句,笑一笑,十年少!”
汽车开动了,我探出头,大声回答。
开出几个街区后,一个红灯突现。我在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小车和一台冷藏车往右开去,送战友回家了。另外一辆拉达车紧紧跟着我。
“冲过去!”哥们高声命令,因为左右道路上并没有车。心里还在默念:“一路走好!亲爱的战友。”
刀郎的深情,突然在我心里唱响起来,但我没有时间忧伤,那是一种奢侈。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象那雪崩飞滚万丈
啊亲爱的战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和蔼的脸庞
啊亲爱的战友
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站住!他妈的!又闯红灯了,酒鬼!”
一个交警在值班,他英勇地在旁边拦截,他粗暴地打断我的怀念。
“告诉他坐不下了。他娘的狗眼看人低!老子车不好吗?”我勃然大怒,号令乔纳斯。
“坐不下了,下次再搭便车吧!三哥说抱歉!哈哈哈!”乔纳斯摇下车窗,一边挥手,一边嚷嚷,乐坏了。
“哈哈哈!三哥,跟着你真他妈开心!”老成持重的尼克握着方向盘,也裂开了大嘴。
“唔!”哥们学着大人物,不置可否,后鼻音。
倍耳湖的西岸陡坡地带。
我们停好车,爬上一个山坡时,才发现情况有多糟糕。
据两个提着AK47,花格子衬衣的黑社会马仔,欣喜若狂、五体投地过来给尼克恭恭敬敬汇报,9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从市里逃窜往柳江的路上,抢钱夺车连杀数人。
其手段之残忍,一般在抢了钱后绝不留活口,一枪毙命或勒死。在路上抢车,就直接对着驶过的车子扫射,将驾车人击毙后夺车而去。
“他妈的整个一黑社会噢!”其中一个家伙单手举枪,枪口朝上,怒吼。
“所以我们选择了报警!”另外一个枪口向下,一脸谄谀。
“他妈的!谁叫你报警的!蠢猪!笨蛋!狗屎!你们坏了我三哥的大事!”尼克在车上知道我的目标不能公开,因此,大手不断拍打枪口向下的小弟的脑袋。
“算了尼克,不知者不为罪。现在什么情况?”我威严地打断。
尼克立即住手,挨揍的家伙还一个劲地弯腰给尼克连说谢谢,看来尼克在他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枪口向下的小弟报告:“一个小时前,因为警察设卡,军队都出动了,狗*的抢了辆商务车。车刚开出十多公里,由于是重车,驾驶员心慌,一下死火了。有个过路的热心询问:怎么了?也被打死。”
枪口向上的小弟陈述:“后来几个杀神,马上下车又拦了辆面包车,疯狂地逃跑,一路上还丧心病狂地向行人开火,打伤数人。
当车到收费站时,遇到拦截,他们疯了样对着老百姓开枪,十多人被打死打伤,有个抱在怀里的小孩也被打断了手指。他们的车从血染的路上仓惶而过,见路上实在不能跑脱,就弃车钻进了西岸的沟里。”
“老大!我们的人一直紧紧跟着他们,有三个狗*的枪法奇准,已经死了十几个弟兄了。听说军警快到了,那些狗娘养的就要完蛋了!”枪口向下的小弟又对着尼克快乐地嚷嚷,我总算明白了情况。
“枪!”
哥们伸手从菲恩手里要过一枝春田狙击步枪,熟练检查瞄准镜,子弹上膛。跪姿击发,2秒钟后,“砰eng”一声响,1500米外的山坡上一个人眉头中弹,血花饱绽,消失在瞄准镜里。
“噢!三哥,你也干过特种兵吗?”莱纳斯难以置信,满脸震惊。
我冷冷地回答:“没有!”
“尼克,你带人从两翼包抄,剩下的跟我正面进攻,要快!”我很着急,得赶在军警到来前结束战斗,和我的两名战友一起拿到被窃取的秘密图纸。m.xiumb.com
“是!跟我来!”尼克发自内心地敬礼后,打着战术手势,和兄弟们迅捷无比地出动了,犹如非洲猎豹。
“好了,行动!”我又开了两枪后,我们剩下的几十个人,也从山坡上往下面走,发起正面强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不断有人被对面的火力打中。在对方死了4个后,我们终于攻占了山坡。剩下的5个间谍,在尼克们包抄合围前,沿着沟壑,在草丛掩护下仓皇逃窜。
闻警出动的驻军和警察开始大规模的收网行动,逐渐将包围圈压缩到白垩纪沟。
当大家正在搜山时,枪法奇准的三个间谍又交叉开火了,一颗子弹打穿一名警察胸部,还有两个士兵头部中弹。
而据当地老百姓讲,当时带领军警搜山的向导也是被一枪击中头部牺牲,使间谍们有充分时间找到一个易守难攻的海鳖洞据险顽抗,这才造成后面的重大伤亡。
现场还有闻讯赶来的上千老百姓,有的家人刚刚遇害,大家群情激奋前来助战。但他们忘了,这5个间谍是丧尽天良的,在日暮途穷时是滥杀无辜的,一阵阵枪响,又有人倒下……
那海鳖洞里边的人能看见外边一百多度的范围,外边要想看见里面就一定要站在洞口直视才行。
当地驻军和警察动用了步枪,机枪,瓦斯,甚至火箭筒。但效果不好,每次枪炮齐鸣后,洞里一片死寂,当警察和士兵进去时却又遭到间谍们的火力狙击。
警察接连中弹牺牲,冲进去的扑咬警犬也被击毙。最后一次,当地驻军少校带领一个侦察分队赶来,侦察兵们拼死冲到洞口,往里甩大威力爆炸手雷,炸得里边碎石乱飞,烟雾弥漫。
侦察兵们确定里边没有活人而进去找尸体时,枪又响了,一位上士头部中弹……
天色已晚,再要强攻肯定只会徒增伤亡。
于是乎,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军警将那洞子围得水泄不通,大探照灯在农夫们抬上山来的发电机支撑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那洞子周围照得雪亮。
观察了一会儿,我忽然发现洞口边缘的石壁上,有水浸润的痕迹。
地下暗河?
留下大部分人看守洞口(包括我的一名战友)后,其余的人跟着我顺着石洞的边缘走了5分钟,估摸着绕到石洞的尾部了。在坚硬的石壁上,有一排绿油油的草,这里就是暗河了吧?
尼克们的登山包里什么都有,瑞士工兵锹拿出来就开干!
有暗河的侵蚀,石头已经很脆弱了。
“三哥快看,有水!”尼克快意大叫,水已经渗出不少了。
我冰冷地命令:“走!”
我们顺着缺口,趟过不太深的暗河往上走。
霎时,在一个很高的石壁处,看见一丝一闪即逝的亮光。
“就是那了!”哥们心里猜测,但嘴上却无比自信。
个子很高的莫里茨和乔纳斯立即挥舞工兵锹,几下就凿穿了石壁。我们几个人猫着腰,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去。蹑手蹑脚往前走,黑黢黢的,犹如在地狱逡巡。
当手机和手电的微弱光亮照射起来时,我们紧贴着洞子两边侧壁间隔前进的兄弟们开火了。
对方有人倒下,也有人在开枪还击。
“哒哒哒”,“砰”,“突突”。
枪支射出子弹的焰火,像礼花,又像黑白无常的狰狞。
“哎哟!”
法比安受伤了,这家伙名字含义种豆者,以前就是个农夫吧?弗洛里麻利地为他包扎和止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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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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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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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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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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