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周显家门口,里面推杯换盏,小花朝里面看了一下,加周显三个人,另外两个都是她道上的狐朋狗友。
里面的人被手电筒晃了一下。
其中一个骂骂咧咧的开口:“他娘的,谁啊,想晃死老子啊?”
回过头来,看着小花,眼睛放光,这个娘们儿好漂亮。
在酒精的作用下,嘿嘿坏笑着,三个人冲出来就把小花围住。
小花很害怕,就拿手电筒晃了一下,也不至于打人吧?
而小花不知道,后果远比打人严重的多。
小花大着胆子,对三个人骂骂咧咧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兴奋起来,这个调调很有意思。
周显率先对小花动手动脚,早就觊觎这外地来的娘们儿,听说还是江南水乡那来的,别说,南方的姑娘就是水灵,这手臂光滑细腻,这屁股……啧啧啧……
小花反抗,可是周显力气大,她的手挣脱不了。
刚想要呼救,嘴巴就被另外一个男人捂住。
就这样,小花难逃厄运,遭受长达三个小时的折磨与侮辱。
在这其中,老太太听到儿媳妇儿的叫喊声,颤颤巍巍出门营救。
可是这帮禽兽,反锁着门,老太太声泪俱下,哭天喊地。
看着窗户,用身体撞破玻璃,脑袋都流血了。
周显听到动静,嘿嘿坏笑着,将老太太用绳子绑起来丢到一边。
这个时候,周显心里在想:“让你个老不死的白天不给面子,现在眼睁睁看着,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
完事以后,周显三人将老太太与小花托出家门。
村民听闻动静,穿着衣服出门可是周家大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回到家里,老太太哭着说对不起,一个劲儿的打电话想要报警。
小花不想自己被侮辱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所以制止了老太太。
拿出手机,一番考虑之下,给远在千里的曹俊打去电话。
曹俊在睡梦中醒来,听到电话,嘟囔一句:“大半夜的谁啊?”
看到来电显示,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怎么了,小花,想我了啊?”
“阿俊,我跟你说一件事……”小花的声音带着哽咽。
曹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听完以后,曹俊默默回复一句:“在家等我,哪也不许去。”
挂断电话,曹俊看着墙壁发呆,手机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白天的时候,曹俊快速来到火车站,在火车上,周围的喧闹与他格格不入。
怎么回到家的,曹俊已经记不清。
回到家已然天黑,没有先去与妻子母亲打招呼。
而是操着一把砍柴刀,踹开周家虚掩大门,怒火冲天的走了进去。
周显的母亲正要去上厕所,看见这情形吓得大喊大叫。
与此同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呼啦啦,呼啦啦的,周显母亲的叫声被雨水遮盖。
半俊上去一刀,周目躺在地上。
随后周显听到动静,穿上衣服已经打开了卧室门,看见迎面而来,一脸杀气的曹俊,吓得跪地求饶。
刘美慧看见这样子,吓得六神无主。
曹俊没有客气,也没有听他们求饶。
上去一人给了一刀。
周父见老太婆久久不回来,寻思着是不是掉茅坑了。
刚下楼,就看到这情形,吓得待在原地。
曹俊现在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对着周父又是一刀。
客房熟睡的两个道上的人,也没幸免,今天中午酒喝的太多,现在还没醒。
曹俊知道,这两个人就是那个禽兽。
在睡梦中,一人又是一刀。
大雨依旧倾盆,这雨水可以冲刷血液,可是冲刷不掉,曹俊杀人的事实,冲刷不掉,周显做过的那些罪恶。
曹俊满身血水的回到家。
老太太与小花看见自家儿子(丈夫)这个样子大惊失色。
曹俊跪在地上,泪水伴随着外面的雨声哗啦啦的落下。
曹俊一叩首,向老太太开口:“娘,这一拜,就当您没生过我!”
曹俊二叩首,看向小花:“花,你还年轻,找个合适的人,就改嫁了吧!”
曹俊三叩首:“娘,小花,我为你们报仇了。”
曹俊已经哭成个泪人,随后又是几个响头。
小花与老太太看曹俊这个样子,预感到大事不好。
老太太在小花的搀扶下,来到周家,看着血淋淋的一幕,踉踉跄跄回到家。
老太太抱着曹俊,巴掌拍在后者背上。
“儿啊,你糊涂啊……你糊涂啊!”老太太声音哽咽,此事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双眼。
“阿俊,你……你……你……”小花也是哭,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儿啊,你让娘怎么活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老太太依旧哭。
三人对着哭了一宿,村民醒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跟着血腥味,看到周家的一幕,顿时六神无主。
其他村民,看到如此惨装,再听到对面哭天摸地的声音,纷纷驻足围观。
“阿俊,你快跑吧,趁巡捕还没找来。”
“是啊,阿俊,你快跑吧!”
“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这是我……这是我……”曹俊说不出来话。
村民们对视一眼,这孩子,哎!
巡捕很快赶到,看到现场的场景,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对着路边树呕吐。
曹俊被带走,小花与老太太苦苦求饶。
村民目送曹俊坐上巡捕车。
没有一个村民指责曹俊,只对这个孩子扼腕叹息,多么好一个孩子啊!
巡捕看到村民这个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直到曹俊将事实交代出来,负责审问的巡捕叹息一声,对视一眼,陷入无言的沉默。
白泽听完,张张嘴,这事情,不评论对错,不论黑与白。
“老板,故事讲完了,想不到吧!”曹俊对着白泽开口。
“沉默的羔羊,羔羊也会怒吼,给你一点酒,让你向我吐露你的悲伤。哎!”白泽感慨一句,最后化作无声的叹息。
“老板,能拜托你一件事不?”曹俊目光看向白泽,眼神里带着恳求。
“你说,只要能办到。”白泽静静等待下文。
“我想知道我娘和……和……哎,这么多年,想必遇到好人家了吧!”曹俊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行,这事情交给我了。”白泽看了一下,黑白无常现在依旧没回来,也不知道在忙啥。
白泽走出小酒馆,这里是杨屋村,曹俊的老家。
村子里今天格外冷清,直到到了一户人家,才热闹起来。
看着门口靠着墙拍成一排的花圈,白泽已经知道,这就是送给曹老太太的。
花圈上写着:李振夫妇拜挽英雄之母。
除了名字不同,大致意思都是一样的。
“你是谁啊?”一位青年大叔,看见白泽这个陌生人,不由得提问。
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来个陌生人,一眼认出,实在不是个事儿。
“我是曹俊的朋友。”白泽又是一通扯谎。
“哎,曹俊他……哎!”青年汉子扼腕叹息,从兜里掏出来一盒黑塔山,分给白泽一根。
白泽接过,大叔为白泽点上,蹲在地上,回忆起了曹俊的点点滴滴。
一口烟,几句话,简短直接。
大叔比曹俊大几批,但是两个人能玩到一块去。
“村长,开始了,就等着你主持呢!”一个卡在如狼似虎年纪得妇女,领着一个男孩子走了出来。
“小花,哦,知道了。”村长在地上灭掉烟屁股,转身进了院子。
白泽看着小男孩开口问妇人:“这是曹俊的儿子?”
“你……”小花看着白泽年轻的容貌,似乎不是村子里的人。
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小花看着白泽不打一声招呼进了屋子。
眉头皱起,这是哪里来的怪人?
白泽直到老太太下葬,才准备离开。
离开前找到小花,开口说道:“曹俊泉下有知,会欣慰的。”
小花若有所思:“你见过阿俊?”
“嗯,见过。”白泽如实回答,心里加了一句,就在不久前。
“是死后吗?”小花抱着期待的表情。
“额……这个……”白泽支支吾吾,并没有明说。
“现在还能见到吗?”小花略微有些失望。
白泽一言不发,看着小男孩,眉眼间与曹俊有九分相似。
“哦,我明白了,他叫曹忆。”小花拉过宝贝儿子。
“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曹忆睁着大眼睛天真的询问。
“那是你爸,不管别人说什么,那都是你爸!”白泽蹲下身子,抚摸一下曹忆的脑袋。
曹忆现在还小,不过这句话记住了。
白泽转身就走,事情完成。
“若是能见到,帮我带句话,生是阿俊人,死是阿俊魂。”
白泽挥手告别,越走越远。
小花看白泽离开,带着曹忆回了家。
回到小酒馆,白泽见黑无常,正准备带走曹俊,立马阻拦。
“等一等。”白泽刚一进门,人未到声先至。
黑无常,示意白泽麻溜解决。
“曹俊,你的母亲今天刚刚下葬。
至于其他的,小花拉扯一个男孩,那是你的亲身骨肉。”白泽如实回答。
曹俊先是对自己愧为人子,进行一番谴责。
知道自己有了儿子,内心里愉悦。
黑无常带走曹俊,临走的时候,耳朵边响起一句话。
曹俊满怀欣慰,虽然有千万言语,最终却化作微笑,而他带着微笑去到地府。
白泽长吁短叹,看着窗外愣神。xiumb.com
没多大一会儿,看向窗外。
窗外有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满头白发,银白色胡须格外亮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身宋朝服饰打扮,背着手,闲庭信步一般走进小酒馆。
这老人家慈眉善目,格外让人觉得亲近。
老人家在桌子前坐定,看向白泽,开口说道:“掌柜的,一碗清汤面断离愁,二两小酒乐在心头。”
白泽回过头去,点点头,表示了解。
这老人家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想必故事与众不同。
来到厨房,将一切准备就绪,尽心尽力做碗面。
面条做好,连带着二两迷魂酒一起端到桌子上。
老人家慢条斯理吃着饭,不由赞叹:“掌柜的,手艺不错,在我那绝对门庭若市啊!”
“老人家,过奖过奖。”白泽听到老人家的称赞,内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老人家面条吃完,小酌一口迷魂酒。
一丝迷魂酒下肚,老人家开口说道:“年纪大了,难免回忆从前,虽然已经离开人世很多年。
但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述说的人。
掌柜的,你可愿意听一听?”
白泽点点头,自然有兴趣。
老人家并未说自己叫什么,只透漏自己是南宋时期人士。
家里面有一个当官的父亲,追溯祖上,还有一个当宰相的老祖宗。
也算是官宦世家子弟。
年轻时候考中进士,被授予一地县尉,由于其父去世,丁忧在家。
丁忧是什么,那就是根据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人担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叫丁忧。
丁忧时间到了之后,老人家赴任主簿。
此地民贫、地狭、人稠,人民处水深火热中,民反和兵乱频频发生。
本地安抚使,欣赏老人家的才华,延请他入幕府参预军事。
这是老人家在军事上的起步,却并非终点。
辗转各地,平定叛乱,也算是金戈铁马。
直到四十岁那年,打不动了,这才安稳下来,任地方父母官。
为任期间,清正廉明,两袖清风。
兴修水利航道,整顿肃清盐务方面的点滴,这但举动,深受百姓的爱戴。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为任父母官五年后。
老人家有一知己好友,四十五岁才考中进士,调任竹节县。
老人家一听,连忙劝阻,三年时间五任知县,先后遭遇不测。
可好友一意孤行,压根拦不住。
老人家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一语成谶,好友果然遭遇不测。
老人家提议调任竹节县,虽然领导再三劝解,可无济于事。
上面调任下来,老人家走马上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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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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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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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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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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