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裁。”
沈思彤害怕地往保镖身后躲。
沈念看了眼傅景淮,他这是在为她出气?
一时间,她竟看不透,傅景淮到底在想什么。
正好顾江风心里憋着气,上次那个疯批苍狼他不过,面前三个保镖,对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
三五两下,顾江风将沈思彤携带的保镖全都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发出痛苦哀嚎。
“抱歉了,沈二小姐。”
顾江风也尽了绅士的礼仪,只见他扣住沈思彤的肩膀处,用力一下。
清脆‘咔’的一声。
“啊——”
这叫声痛彻心扉,撕心裂肺。
顾江风放开她,不过那么一会时间,沈思彤脸上就冒出了冷汗。
沈念冷眼看着一切的发生。
这就受不了吗?
她现在所经历的,她曾今都经历过。
甚至比她更加痛苦,更加残忍十倍。
见某个女人迟迟不动,傅景淮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要我请你上车?”
沈念:“不用了傅三爷,我们不顺路。”
沈念不是伤害了魏时烟吗?
凭什么,还护着她!
沈思彤双手脱臼,疼得面色发白,毒辣的眼神瞪着沈念。
对傅景淮还护着沈念的举动,嫉妒得发狂。
傅景淮不废话,直接将沈念塞进了车里,容不得他半点拒绝。
沈思彤看着那辆劳斯莱斯,行驶开动离去,歇斯底里叫吼着:“你们这帮废物还不赶紧起来帮我。”
被揍鼻青脸肿的保镖站起身来,帮沈思彤脱臼的手,恢复原位。
沈思彤忍痛轻哼了声,抬手挥了面前保镖一巴掌,“废物,不会下手轻点!”
保镖低了下头:“对不起,小姐。”
盯着已经没有车影的街道,沈思彤眼神发狠:沈念今天你欠我的,迟早有天,我要你加倍还回来!
回到沈家,沈思彤捂着脸,眼眶湿润,还故意低头擦了下眼里的眼泪,不想让沈母看见。
沈母放下手中的水果盘,见到沈思彤抹泪的动作,以及她眼中含着的委屈,忧心忡忡地上前:“彤彤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念念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沈思彤眼眶湿润,捂着脸避而不语,“是我没用,我没能带姐姐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姐姐,被景淮哥哥带走了,还说…要想姐姐就让你跟爸爸亲自将姐姐带走。”
“什么?傅景淮真是这么说的?”
沈思彤点头:“妈妈姐姐在景淮哥哥那里不会受伤吧?我们尽快去把姐姐接回来好不好!”
“算了,你姐姐的事妈妈会想办法的!让妈妈看看你的脸!”沈母小心地握着她捂着脸上的手拿开,脸上印着红肿五指印,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弄去的,“是念念对你动的手?!”
沈母请皱了下眉头。
念念以前在家里是最懂事听话的,现在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动不动就对身边的人动手,沈母再一次对沈念失望了。
沈思彤摇着头,泪珠掉下,“不关姐姐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姐姐生气的。”
沈母对身后的保姆说:“程妈去拿点冰块来,给小姐的脸消消肿。”
“好的夫人。”
沈母拉着沈思彤的手,做到沙发上,轻声细语的哄着:“都怪妈妈不好,妈妈想着明天你跟念念是同天生日,也本想借此机会好好的缓和下你跟念念的关系。妈妈也没想到,她会不顾姐妹之情,对你动手。”
沈思彤懂事的握住沈母的手:“妈妈,你别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这些年姐姐因为也受了不少苦,这一巴掌不算什么的。”
沈母叹了口气:“是我没有教好她…”
睡前沈母翻看沈念留着的相册,半夜都会偷偷的抹泪。不管沈念出狱后做了什么,当年让她去给思彤顶罪,这点就是沈家亏欠她的,更何况沈念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一直在外面受苦。
先前沈念做的一切,他们都可以不计较,只要还愿意回到沈家,沈念就还是她的女儿。
…
车内
气氛凝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傅景淮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落下,“你男人没来警局捞你?”
沈念看着车窗外,神色淡淡地回道:“一点小事,用不着麻烦苍先生。”
“你倒是会为了他着想,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女儿都跟你差不多大,想着给人做后妈?嗯?”
她怎么从傅景淮嘴里听到了一丝酸味,沈念开口:“请傅三爷自重,我要做什么跟你没关系!也请傅三爷不要因为年龄问题,对苍先生抱有敌意,说他坏话。”
真是好得很,不过才几天时间,现在就帮别的男人说话。
傅景淮眼底染上了层墨,眼里的阴翳久久化不开。
沈念多说半个字,傅景淮身上的寒霜就冷一度,深邃的眸子隐匿着暴风雪来临的征兆,“愚蠢,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就算苍先生不是好人,那又能怎样?至少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比起他,你才是最坏的人。”沈念眼眶边缘微微发红,涟漪波动,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哭什么,憋回去!”傅景淮厉声恐吓,十分吓人。
沈念咬着唇,他这么一说,眼泪水更是蓄满了眼眶,眨了下眼睛,长睫湿润,看起来更委屈了。
“不许哭!”
看着她的眼泪,傅景淮顿感烦躁无比,松手放开了她。
顾江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识趣地打开前后座中间的隔板。
这两人见面不是互相撕咬,就是吵架。
沈念一把抹去了眼泪,“傅三爷我现在是苍先生的女人,跟你坐同一辆车,请您在前面把我放下!”
“你再敢多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傅先生是在吃醋吗?你别忘了,你已经结…”
婚字还未落下,沈念被扣住后脑勺就被柔软的唇堵了回去。
他的女人?
傅景淮松开了下,见她唇上的烙印,眼神紧凝视着她,“没我允许,再敢乱找男人。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沈念脑子顿时间空白,她不明白,傅景淮究竟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吻她?
他已经有魏时烟了啊!
恍惚间,男人又堵上了她的唇,带着惩罚性,啃咬着。
沈念挣扎着,含糊不清说着话,还想像上次那样咬回去。
似乎被他意料到了,沈念一下口,却咬到了自己。
车内气氛也渐渐变得绯糜…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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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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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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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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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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