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烟,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醒过来。
你曾经在我身上做的一切,我都要在你身上加倍还回来。
姜明收到信息。
这个娘们还算是守信用!
姜明带着黑色棒球棒,黑色口罩,立马往地址所在的地方赶去。
一个半小时后。
姜明在海边看到了一艘破烂的渔船,看来那就是给他安排出逃的渔船。
上了渔船,姜明很快就发动了。
顺着海面,越开越远,他只要逃离帝都市,傅景淮那个渣滓,就找不到了!去过国外,他就能过肆意潇洒的日子。
姜明以为自己已经安然无事。
谁知就在这时,船舱里出现了个浑身将自己包裹严严实实。
戴着头套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偷偷靠近姜明。
忽然,他从背后偷袭,胳膊死死掐着他的喉咙,手中的杀猪刀用力从他背后捅进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整整三刀!
姜明反抗不了半分,一把就被推到了海里…
…
第二天清晨。
沈念醒来,就给沈思彤打去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你好?哪位?”
沈念声音沙哑直接问道:“魏时烟的事,是你派人做的?”
听到是沈念,沈思彤柔和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味:“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姐姐!魏时烟的事是我做的,怎么姐姐要去报警嘛?”
“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沈念…我的事你少打听!你跟魏时烟本就该死,留意你们到现在我已经很仁慈了。哦,对了…别想着录音哦!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我的好姐姐!”
另边沈思彤正在为生日宴会做准备,练习最高难度的大提琴曲。
久久听不到手机对面沈念的哀怒嘶嚎质问,沈思彤感到无趣,挂了电话。
下毒魏时烟,还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惊喜等着你呢!
我的好姐姐姐姐!
…
真的是她做的!
难道是因为沈思彤知道魏时烟快要醒来的消息,所以才派人给魏时烟下的毒?
可是,沈思彤仅仅就因为他喜欢傅景淮,就要对魏时烟痛下杀手?
这样的话,沈思彤的做法是不是做的太过偏激?凭沈思彤的手段,要想得到傅景淮有几千种办法。
而不是仅仅就对魏时烟下手,沈念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总感觉她忽略了什么…
护士端着补血的汤药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发呆的沈念,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发憷。
本来是个好好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护士感觉她就跟地狱游荡的鬼差不多。
“沈小姐,这是珍味阁送来补血的汤药,你快喝了吧!”
“不想喝,端出去!”声音冰冷。
护士建南汤药放在床头柜上,耐心着说:“沈小姐身体是你的,昨天因为你已经够医院乱的了。还请你把这碗汤药,尽快喝下,我好去交差。”
沈念苍白的脸转过去看着她:“我说了,我不喝,你听不懂人话?”
发狠的眼睛,越来越像午夜凶铃的女鬼。
护士:“喝不喝随你,像你这种恶毒的人,死了也好。”
“说够了,就滚出去!”
“切,搞的好像我愿意来一样。”护士不屑骂了一句,转身就走去了。
沈念端起碗,用力摔在门口的墙上,一滩黄色的污渍,沿着墙流了下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这时恰好傅景淮走进来,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皮鞋上,沾上了汤渍,“又怎么了?”
男人气势强大,泛着寒意,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凝沉。
护士害怕傅景淮怪罪,她故意装无辜,将错误推到沈念身上,战战兢兢开口:“沈小姐可能是精神疾病发作了,我来沈小姐送补血汤药,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不喝也就算了,还让我滚出去,傅先生我什么都没做啊!”
“在端一碗过来。”
“可是珍味阁就送来这一碗。”
傅景淮晲着冷眸看去:“还需要我教你做事?”
“我…是,我这就去。”护士脸涨得更烫了,憋屈地走了出去。
傅景淮薄凉收回视线,向沈念床边走去,眼神深深的看她:“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
这个女人又是什么时候醒的?
为什么没人通知她?
“跟你没关系。”
傅景淮在她床边坐下,沈念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手背上挂着的吊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拔掉,傅景淮看向掉在地上的针头,营养液滴了一地。
见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傅景淮直眉瞪眼:“就这么想死?儿子呢?不顾了?”
沈念不看他,“我儿子的事,不需要傅三爷操心,我死之前,会安顿好孩子。”
死?傅景淮又被一股不明由来的情绪给堵住了胸口。
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脾气?
“时烟没醒来前,你要是敢死,我就抽你儿子身上的血,让他跟你一起死,下了地狱你们还能在做一对母子。”
“活着这么痛苦,死了也算是解脱。”
傅景淮本以为她是在赌气,抽她的血,才故意这么说,但是现在的沈念,像是真的没有了活下去的打算!
现在就仿佛好像,他在紧紧握着一把沙子,可是沙子不断地从他手指缝隙里留走。
“你要是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傅景淮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寒意,“江风去叫护士过来,再从她身上抽600cc血。”
顾江风,怔了下,总裁是疯了吗?
“听不懂,我说话?”
顾江风硬了下头皮,看了眼沈念开口:“总裁,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赌气。沈小姐说的都是气话。沈小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要是再抽…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傅景淮冷哼了声:“我看她倒是好得很。”
顾江风真的感觉像是两个小朋友在闹脾气,一个不让着谁,两个都倔的要死。
总裁你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怎么还跟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斤斤计较?
“沈小姐,总裁也是为你好,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总裁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沈念笑了,“顾总助,好这个字放在我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我哪点配傅三爷对我好,别忘了我可是差点下毒害死了傅夫人呢!我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傅景淮眼神幽深了几分,站起身来,声音冰冷地说:“时烟一旦有事,要输血,我必须要看见你在。”
沈念眸子,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喉咙肿痛得说不出一句话。
蓦然,他在门口停下脚步,“沈念,只要我查出,此次时烟的事,你无罪,我便答应你,她醒来,我放你离开。”
这一句话,像是傅景淮给了她最大的仁慈!原本沈念灰白的世界,透出了一丝亮光。如同死水的心,再次荡起了涟漪。
刚刚…傅景淮答应,放了她?
真…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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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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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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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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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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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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