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螃蟹明明好好地站着,怎么突然睡着了呢?
好像是脖子突然被敲了一下,然后就没了意识……
来不及顾上这些,小螃蟹赶紧去查看冥主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灯光昏暗。
不对!
角落里似乎蹲坐着一个身影,吓得小螃蟹直叫:“鬼啊——有鬼!”
小螃蟹这一叫划破天际,老螃蟹被小螃蟹惊醒,急忙去查看情况。
“哪有什么鬼?这是冥娇!”老螃蟹一掌落在小螃蟹身上,进去查看冥娇的情况。
冥娇坐在床沿,眼神空洞,望着前方,俨然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冥娇在冥主房间,之前不是简云也在这里吗?小遥鲲被冥娇吃了?
要是让冥主知道小螃蟹跟班没有看好小遥鲲,还让冥娇把小遥鲲吃了,冥主非得把他也吃了。小螃蟹哭诉着:“你把小遥鲲吐出来——”
“瞎胡说什么?她自己走了。”老螃蟹见冥娇依旧失神,帮忙打圆场。
“自己走了?”小螃蟹眼底满是惊讶:“我就不该相信她,她就是一只坏遥鲲,欺骗我和冥主感情。”
“少说废话,赶紧去向冥主说明情况。”老螃蟹捋着胡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小螃蟹张望着开口:“冥主好像没回来。”
“这么晚还没回来?”老螃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冥主去找简云了。”冥娇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将目光转向老螃蟹。
“什么?不是……”老螃蟹被噎得哑口无言,一时乱了阵脚。
冥娇又重复了一遍:“我告诉了冥主,冥主去找简云了。”
小螃蟹和老螃蟹大眼瞪小眼,小螃蟹一脸愤怒,朝着老螃蟹和冥娇吼道:“你们瞒着我做什么了!”
和煦的风在悠悠地吹着,像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简云的头发和脸庞,简云感觉身上暖和了不少。
门外似乎传来幽幽钟声,静静的,轻柔地回荡在耳畔,给人一种舒适的安定。
简云眼眸转动,一抹金色的光映在脸庞,被一抹阴影覆压而上。
简云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
冥主拂去贴在简云脸上的头发撩在耳后,简云有了一丝轻微的意识,只是睁不开眼。
不一会儿,简云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光,让她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
冥主单手扶着头,眼睛微合,在简云睁开眼的时候一同睁开了眼。
“睡够了?”冥主的手悬在简云头顶,为她覆盖住刺向眼眸的光亮。
简云用手轻轻按在额头上,怔怔地看着冥主,眼中像是蒙上了两团迷雾:“嗯……我不小心睡着了。”
简云羞红了脸,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只留下一双明媚的双眼,在股掌之中的阴影下扑朔。
冥主虚着眼睛,俯下身,迷离的双眼眼陡然清澈起来,放出两道精光:“还要再睡吗?”
简云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而看向冥主,睫毛耷拉着,又摇头:“我睡醒了。”
简云的声音还透着慵懒的睡意,冥主不忍被简云的模样逗笑。
“你笑什么?”简云露在外面的双眼紧紧盯着冥主,全然没有之前害怕的神色。
“就是想起有个小丫头昨天晚上说梦话……”冥主眼睛微眯,从远处挪到了简云身上。
简云羞赧地捂住嘴巴,眼底尽透着惊讶,急辩解道:“那都是梦话,是假的。”
“我还没说你说了什么。”冥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扯下被子露出简云那张好看的脸。
“你又戏弄我!”简云故作生气道,对上冥主清冷目光的那一刻,却又生生低下了头。
简云伸出食指戳了戳冥主手背,小心翼翼问道:“我没有说错话吧。”
“让我想想……”冥主故作沉思,一只手覆盖在被子上,在简云腰间收紧:“你说想永远在我身边。”
简云腰间一紧,脸上的红晕愈发显现:“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简云挣开冥主的怀抱,冥主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简云掀开身上的被子,把它覆在冥主身上,盖住冥主的身体。
简云的双手停在冥主身侧,眼底还闪着困倦,探头扫视着船外,又望向冥主:“巫师呢?”
简云的脸就在冥主面前,冥主微微抬起了下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双眼睛非常冷漠,压抑着心中的情绪。
“被我吃了。”冥主不假思索,神情淡漠。
在小丫头心里,巫师都比自己重要?
简云一脸不可置信,看见冥主脸上似有若无的愠怒,似乎明白了什么。
“胡说八道。”简云拉远了和冥主的距离,冥主的手却收紧,隔着一层被子,简云都能感受到冥主身上的炙热。
冥主的呼吸缠绕在简云耳侧,声音低靡:“嗯?不信?”
简云脸上泛起燥热,抵住冥主的胸口挣脱开来,冥主温润的唇滑过简云脸颊。
简云想起之前冥主和冥娇吵架,还闹的不愉快,要是她和冥主再有些什么让冥娇误会,后果不堪设想。
简云翻身到床沿,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即使是屋内微弱的风也吹得简云身上发冷,不住打了个喷嚏,简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斗篷。m.χIùmЬ.CǒM
简云的斗篷昨天被她用来做船帆,冥主拿起枕边他的斗篷递给简云,自己依旧保持着半卧的姿势。
“我去找一下我的斗篷。”简云心存芥蒂,没有接过冥主递来的斗篷,指尖来回缠绕。
“你的斗篷在外面晾着还没干。”寒芒掠瞳,简云盯着冥主的眸中柔意轻泛,却隐着无限阴冷和森寒。
“哦。”孙从婉抬起头,在冥主面前却被逼得没办法了,眼眸像是被水洗了,透出一种决然的光彩,接过斗篷披在身上。
冥主扯过被子盖在胸前,只手随意枕在脑后,眼睛微眯,悠然吐出一句话:“累了,躺一会儿。”
“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简云双手紧紧攥着斗篷,半晌,又补充道:“我就在这里,有需要叫我。”
床上的人没了声响,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胸口均匀地起伏着,被子很随意地盖在身上。
简云蹑手蹑脚走近了些,替冥主把被子整理好,往上盖住了他的脖子,只露出那张清冷凌冽的脸,这才满意地离开。
冥主十指交叉将两只手压在脑勺下面,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睁开,望着简云离开的身影,转而又望向天花板。
被子上还残留着一股清香,闹得冥主心痒痒的,横竖睡不着。
简云走出方舟,眼前的景象似乎与之前大为不同,船身渡上一层金光,远处小沟壑中的黑水也变得浑然清澈,成群的鱼儿在其中嬉闹,这似乎才是它本来的面貌。
船身周围几只暮土的蝴蝶闻讯而来,翩跹起舞,还时不时惊叹失落方舟的繁华。
方舟中间的断裂并没有被修复,却缠上了一圈圈彩带,也算是有了生活气息的地方。
船身入口堆满了瓶瓶罐罐,上面印着蝙蝠的标志。
简云找圣水是为了给冥主疗伤,简云想起之前冥主身上的伤势严重,若是让冥娇知道怕是不妥,只好把圣水装回去让冥娇给冥主擦拭伤口。
简云在那些蝙蝠标志的瓶瓶罐罐中找出一个最大的瓶子,装了满满当当的圣水。
沟壑中的水透着一股清凉,简云想起圣岛的海水,烈日之下海水依旧清凉。
她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还有上千年,似乎又近了些。
简云开始担忧,不知道阿阳有没有平安回到圣岛,不知道阿默有没有照顾好圣岛的黑暗生物。
还有龙骨将军,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就前往暮土镇守黑暗生物,身体会不会支撑不住。
简云越是担心,心里的情绪就越是烦乱。
从她来到暮土的那一刻开始,她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简云胡乱地揪着头发,捡起手边的一颗石子朝着水里扔了进去,溅起一大片浪花,落在一双熟悉的棕色布鞋上,晕开一滩水渍。
“鱼都要被你砸死了。”冥主清冷的声音从简云头顶传来,简云下意识一颤,目光迷乱。
冥主手里提着一个深蓝色小包,看上去里面装的是被子,简云收回了手,指尖在松软的沙土上画着圈。
冥主拿起船架上晾晒着简云的斗篷,很自然地搭在手臂上,目光下垂望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简云,哑然失笑:“不回去了?”
“不睡了?”简云抬起头,神情恍然,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冥主,金色的光映在里面变成一片繁星,很是好看。
“回去睡。”冥主眼睛眯成一条缝,淡然开口。
简云拿起手边装着圣水的瓶子,缓缓起身,听见冥主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陪我。”
简云惊得一踉跄,差点没站稳跌落在地上。冥主伸出一只手扶住简云的胳膊,却被简云挣开。
简云被吓得不轻,说话也结结巴巴:“我……我不要。”
“逗你玩的,还真信了?”冥主凑近了些,简云却后退一步躲开了,脸上掩不住的羞赧。
冥主有一种错觉,小丫头好像从来到黑水港开始,就一直在躲着他。
“这是什么?”冥主的目光瞥见简云手中瓶子上印着的蝙蝠标志,脸色瞬间阴沉。
“圣水。”简云把瓶子摆在冥主面前,似乎在向他证实这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圣水。
冥主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心情稍微有所缓和,没有再说什么,想要伸手去拉简云,又一次被躲开了。
这不是错觉,小丫头在躲着他。
“怎么了?”冥主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甚至眼神都变得非常奇怪,若是要说的话,那是种终于要抓住的狰狞。
“冥娇知道了会生气。”说完这句,简云一言不发低垂着头,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
冥主强压着怒火,神色黯然:“黑水港也是她让你来的?”
简云想要说话,却又再次压住内心涌动的情绪,把话咽了下去。
不回答,就是这样了。
冥主不知道冥娇和简云说了什么让简云如此心甘情愿地涉险,冥娇大概率还表明了她的立场,让小丫头远离自己。
冥主摇了摇头,看上去又疲惫又烦躁,上前一步,贪婪地把简云揽进怀里,手收紧。
这一次,简云没有躲开,只是愣地挪了挪脑袋。
简云身体柔软的触感让冥主瞬间没了脾气,只听见一声低沉的叹气:“以后只听我的。”
冥主的掌心扶在简云后颈,怕捏碎了般若即若离,温热的呼吸快要把简云包裹,简云微微抬头,对上了冥主清冷的眸。
简云瞳孔微颤,在冥主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眼底满是自责:“你生气了吗?”
冥主现在很生气,气得快要把眼前的小丫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冥主目光中似乎有些很难形容的东西,沉重而疲惫,甚至让人不忍多看一眼。
“对不起。”简云鼻头抽动,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瞳眸中的流光,敛去了内里的一切情绪。
“不要对不起,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成为你的一切。”冥主松开了简云,指尖在简云头顶交叠。
我可以成为你的一切,奋不顾身地奔向你。
冥主和简云回到一龙图的时候晨岛钟声骤然响起,简云休息了不长时间身体全无疲惫,冥主垂着眼眸,里面似乎夹杂着血丝。
大老远就听见小螃蟹的声音:“老螃蟹,小遥鲲对你还算好吧,她每次都把新鲜的小虾让给我们吃,你就没点感恩戴德的心吗?”
“我这不是没想到嘛。”老螃蟹沉着一张脸,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小螃蟹气鼓鼓地腮帮子翘得老高,老螃蟹添油加醋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不是得找到她,说不定早没了……”
简云听到这些想去解释,却被冥主拽住了手腕。
冥主冷着一张脸,脸色很是阴郁,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黎明前最后的宁静。
简云见状劝说道:“我是自己要去的,不关他们的事情。”
冥主只是淡淡地瞥了简云一眼,眼中愠色未减。
简云见状,伸出双手捂住了冥主的耳朵。
万籁寂静,只留下阵阵清风夹杂在两人之间,耳畔响起不知是谁的蓬勃心跳。
冥主耳根泛红,垂下眼眸,指尖颤抖,极力克制之下终是揽过简云的腰。
冥主没有答话,低头吻住了冰冷的唇,轻如蝴蝶的触碰。
缠绵厮磨,采撷着令人心醉的甜蜜,温柔的挑弄逐渐有了回应,简云忘了一切,甚至忘了收回的手环住冥主的肩,像是被驯服的野兽,馨香而柔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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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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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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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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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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