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赫连莫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可不想被殃及。
毕竟女人的爪子,杀伤力那是一点不比男人的拳头差!
女人凶起来的战斗力,他领略不少,太有体会了。
战斗一触即发,顾抒刚想帮衬,只见徐想一套组合拳脚,干净利落,把那个外国女人直接撂倒在地,疼得她面目狰狞扭曲......
傻眼的不只是顾抒和唐禾英,还有身为保镖,却跟在她们身后,一直没有吱声出面的郑长青——
他看着地上满是痛苦的艾拉,凌厉的眼眸微眯,呼吸沉了几分。
她找过来,就是为了挨这顿疼吗?
同样另眼相看的,还有本来只是想看乐子的赫连莫。
她的出手姿势,包括那一套的连续动作等等,像极了那个女人......
徐想皱眉嫌弃:“莫名其妙跑我这来发什么疯,自己心里没点比数吗?”
有名无实的合同夫妻,最多是两人互取互利,说得好像陆焉臣是靠她上位,飞黄腾达之后就甩了糟糠的小白脸?!
再说了,她跟陆焉臣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还跑来骂她是小三?
艾拉死撑着疼痛起身:
“我跟陆焉臣结婚是真,结婚期间他出轨养你是真,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他把我甩了,火速跟你结婚也是真,这三点你不认它也是事实!”
“是。”徐想一口应下。“所以你专门跑我面前来,就是为了陈述这三点?”
“然后呢?”
艾拉:......
徐想轻笑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透着浅浅的轻蔑。
“无论你再怎么生气或是不甘,本就是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求不到,也抢不了。”
“我要是你,根本就没有脸叫嚣,亏你还算是皇室公主,居然追到北国来丢人现眼!”
艾拉:“......”
要是眼神能杀人,徐想早就被她瞪得千疮百孔了!
大庭广众之下,徐想不想跟她多纠扯,拉着顾抒和唐禾英掉头就走——
顾抒回头,赫连莫正笑着,那双邪魅多情的狐狸眼看着她,似有情愫在眼波里流转......
徐想伸手,把顾抒的脸给别回来来。
“皮囊再帅有什么用,里面都是烂的,臭的......”
她之前也傻乎乎的以为会洗干净,实际上呢,血液都是脏的,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比较之下,陆焉臣真是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不止!
顾抒:“......”
道理她都懂,也知道该收心放下。
可哪有那么容易做到啊!
赫连莫眼见着那几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眼里的趣味才渐渐收敛。
艾拉拿着手机,用相机当镜头,看自己被打肿的脸,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一定要把徐想那张脸,狠狠地踩在脚下不可!
赫连莫伸手,指节刚触碰到艾拉的脸颊,就被她抬手推开——
“别他妈拿你的脏手碰我!”艾拉不爽。
说完大步离开,全然没心思理会上门求合作的赫连莫。
...
郑长青没有向秦叔报备商场遇到艾拉跟赫连莫的事,但徐想被打,不知怎么的还是传到了秦叔耳边。
也许是因为徐想顶着半边红肿的脸回来,被其他人看见了,或是徐想跟别人说了......
他赤果着半身,嘴里咬着白色的毛巾,跪在房间的地毯上。
对面架着手机,正跟秦叔实时视讯。
而他的旁边,一个保镖拿着鞭子。
郑长青是他的上司,罚刑本来不该他动手的,但秦叔和其他组长都不在,所以只能让他上手——
“郑组长,抱歉了。”
保镖一声招呼,随后一记狠鞭落下,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连带着郑长青那声疼痛难忍的闷哼,在房间响起。
接连十鞭,郑长青满脸的汗珠渗落,额头和脖颈的青筋暴起,脸胀的通红。
打完之后,保镖拿过手机,把摄像头翻转,画面给到郑长青背上一条一条的错综的血痕。
秦叔对此没有异议后,再次警告了一声,挂断了视讯。
保镖连忙把手机和鞭子放下,去搀扶郑长青:
“郑组长......”
郑长青拒绝搀扶,自己撑着站起来,去到沙发处小心翼翼地趴下:“去拿药箱。”
“是。”
正上药时,房门铃响起,保镖去开门——
郑长青见徐想进来,顾不得背上的伤痛,赶紧撑着起身,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着急要穿——
徐想只一眼,大概就知道郑长青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了。
她叫住:“别穿了,谁稀罕看你那八块腹肌!”
郑长青:“......”
她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再扭捏,只是问起:
“陆太太有事?”
徐想走了两圈,看这房间陈列装修,故作参观:“你这住的可以啊,是报销吧?”
郑长青回话:“为了方便保护您,所以不敢离的远了。”琇書蛧
说完低声吩咐给他上药的保镖:“去洗洗手,给陆太太倒杯茶来。”
“是。”
保镖一走,徐想立马收了随意,看着茶几上一堆的药品,问:
“你是因为没有保护我,失职被罚?还是说,你泄露我的行踪消息,跟艾拉暗中来往被知道了?”
郑长青:“......”
徐想:“我不觉得陆焉臣身边的人能轻易被钱买通,尤其是你,不太像是贪财的小人。所以我挺好奇的,艾拉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郑长青:“陆太太误会了,我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好处,也没有向您说的,跟艾拉小姐有什么来往。”
徐想挑眉,点了点头,早知道他这张嘴不会那么容易被撬开。
“本来还想着说,如果是金钱来往,那我完全可以给出高于的价格,至少,比起服务前任,现任才更稳靠。但显然,你对艾拉的忠心,不只是金钱收买啊!”
郑长青眼里无神,“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那就说点你能听懂的。”徐想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当着郑长青的面,把正在计时的录音关掉,眉色严肃:
“我不觉得她大老远飞过来,就只是为了打我一巴掌再骂我两句。”
“所以,她想做什么?”
郑长青:“抱歉,我不知道。”
徐想眼神明显可见的一下冷沉了下来。
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
本身他不愿意再提供给艾拉任何信息。
但还是把持不住她该死的柔软。
徐想嘴角抽了抽,把桌上的手机捡起来,退出录音界面后,点开了拍照——
紧跟着,她突然坐在郑长青旁边,脑袋一歪,拍照一点,两人的合照瞬间被记录下来。
郑长青一下不淡定了:“陆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要是让别人看了照片,肯定会误会什么的。
徐想要的就是这个误会。
她怕郑长青抢手机,赶紧起身退了两步,威胁道:
“我给你点考虑的时间,要是得不到我满意的答案,我不介意把这张照片发给陆焉臣。”
郑长青皱眉:“你——”
要是让陆先生见到这张照片,不管他如何解释自证,都死定了!
徐想笑笑:“我等你哦~”
...
徐想等了一下午,硬是不见郑长青有半分松口的意思。
真是个硬汉。
她也没想真发给陆焉臣。
不过——
徐想看着照片,想了想,给自己美颜了一下,然后加个有质感的黑白滤镜,又打开电脑捣鼓,找到艾拉的账号,把她跟郑长青的合照发了过去——
瓦解一下两人的信任,挑个事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两个小时后。
艾拉才看到一个叫[爱拉臭粑粑]的昵称给她发的照片。
看着照片里的徐想和半裸的郑长青,艾拉眉头顿时紧皱,脸色难看极了。
妈的,抢她老公,还把手伸到她男宠身上,太他妈欺负人了!
艾拉风风火火,直接敲响郑长青的房门,兴师问罪!
郑长青一开门,见门口脸上还红着的艾拉吃惊,他看了一下外面走廊,见没人看见,赶紧把艾拉拉进来,把房门锁上:
“你来干什么?”
艾拉一进屋就开始四处搜查。
郑长青后背有伤,站在原地,看着艾拉这怪异的行举。
她在找什么?
眼见着艾拉把房间转了一圈,最后竟然去检查床边的垃圾桶?
郑长青连忙上前把她手里的垃圾桶抢过,“你在找什么?”
艾拉凶凶:“这垃圾桶里怎么这么多纸?你是不是跟那个婊子做了?”
郑长青满脸疑惑:“哪个?”
他没找过小姐啊!
至于这纸......
艾拉瞪大了眼:“哪个?你除了跟徐想那个婊子上传,还跟别的女人做了?”
“啊?”郑长青被问傻了,“我什么时候跟徐想?”
艾拉:“老娘都看见了!”
“你看见了?”郑长青脑瓜子嗡嗡的,他作为当事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她从哪里看到的?
“难怪刚才那婊子打我的时候,你拦都不拦,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了!”
“我......”
他怎么拦?
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家两巴掌都打完了。
后面徐想出手的时候,他是动了的,可架不住徐想手脚麻利,他怎么拦!
“那个表子哪里比的过我?”艾拉要气死了,狠狠推了一把跟前的郑长青。
“嘶——”郑长青被推到在地,背后的伤口疼得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她难得见一向皮肉粗糙扛造的郑长青疼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
“跟那个表子做得那么激烈?”
郑长青扶着旁边的茶几起来,低低解释:“我没有跟徐想做什么。”
“骗子!”艾拉才不信。
郑长青深吸了一口气,无奈交代:“那些纸都是想你的时候用掉的......”
艾拉:“......”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好像挺老实的,犯不着骗她?
“那这张照片你怎么解释?”
难不成是P的?
郑长青看了一眼艾拉手机上的照片,又是满脸复杂疑惑。
这照片怎么发到艾拉这了?
“她来找我,问你回国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她就趁我不备拍了这张照片,威胁我,说要发给陆先生.......”
哪怕郑长青坦诚以告,可艾拉眼里还是半信半疑的。
郑长青无奈转身,想去到沙发上坐下慢慢说。
他一转身,艾拉看到了他被血色浸湿的白色背心。
“怎么回事?”
艾拉上手撩起他的背心,见后背缠绕的纱布,怎么伤的这么重?
难怪。
难怪她刚才把他推到的时候,他一脸痛苦。
“没事。”
“什么没事?是徐想那个表子打的?”
“不是......”
郑长青怕艾拉不依不饶,只好老实告知:“秦叔罚的,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徐想。”
“这个老混蛋!”艾拉骂骂咧咧。
艾拉气呼呼的模样,让郑长青低头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
“没什么,原来皇室的公主,也会骂脏。”
“公主也是人,生起气来不但会骂人,还会咬人呢!”
艾拉抬起爪子,故作一副凶狠模样。
可在郑长青看来,像是一只金色的长毛猫,尽管在冲你呲牙露爪,可凶萌凶猛的。
好可爱!
想摸——
尽管手痒痒的,想摸她的头,揉她的脸,但还是克制忍住了。
误会解除,艾拉说起:“你辞职吧!”
郑长青微微一愣,随即问起:“我辞职离开了,你还想从谁哪里知道有关陆焉臣的信息?”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不用你再受这委屈!”
徐想那表子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用这张照片拿捏住了郑长青,那她也不敢再用他了。
再说,这张照片要是发给陆焉臣了,郑长青死定了!
而且是死的很惨的那种!
郑长青看着艾拉,眸里有深邃的意味:“我要是辞职,可能不太好找工作了......”
没有他辞职,只有陆焉臣不要的人。
谁也不敢用陆焉臣不用的保镖。
再说了,他知道陆焉臣很多事,已经不是他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了。
艾拉挽唇,“怕什么,以后跟着我就好了,不会少了你的零花钱的!”
郑长青:......
这么说,她要养他了?
郑长青嘴角轻勾:“我考虑考虑。”
艾拉突然凑近了,郑长青不由得往后倾了几分。
“你笑起来,有点好看。”
跟他相处来往这么久,老板着那张严肃的脸,还是第一次见他脸上有了笑意。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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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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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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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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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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