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你何用,滚!”
丫鬟初儿连忙给慕容锦倒了一杯水,“小姐,当心气坏了身子,如今被她发现了,咱们应该怎么办?
真的要赴约么?她之前可是警告过您,若今晚去了,她会不会对您不利啊?要不,还是不要去了吧!”
慕容锦见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伸出手,在她的胳膊上狠狠一拧。
初儿吃痛,却咬着唇不敢叫出声来。
“你个贱婢,只会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我倒要会一会她,她要干什么。别忘了,她当初在书肆和三皇子苟且,可是有证人的。
我手中有她的把柄,我就不信,她敢将我下毒之事捅了出去,再说了,殇寒哥哥再怎么样,也是会护着我的。”
看着渐黑的天色,她起身吩咐初儿,“更衣吧!不要迟到了,倒显得我怕了她。
等会儿我自己进去,你带着人守在破庙周围,两刻钟后等我出来,你们便进去杀了她。”
慕容锦让初儿为她打扮的光鲜亮丽,明艳动人,她可不想被上官竹溪比下去。
见她这么晚了还要出门,王府的管家笑道,“姑娘,天色已晚,您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要出去了吧!若有要紧的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行。”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要去哪是我的自由,莫要再问东问西,徒增别人厌烦。”
管家哪里还敢拦着,只能侧身让出门来。
看着那一行人离开,管家摇了摇头。
待慕容锦赶去,将带来的人手藏在暗处,自己则一个人赴约。
看着眼前的破庙,一脸嫌弃,不知上官竹溪搞什么名堂,竟然将她约在这个地方。
她刚要推门而入,又嫌弃的收回了手,一脚踢开了破庙的大门,却见一群乞丐正在院中烤火,到处都是污浊之气和酸臭味,简直让她作呕。
此时天色暗了下来,去外行乞的乞丐都已经回来。
见到慕容锦,眼前皆是一亮。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穿着华丽,样貌艳丽的女子会来他们这穷酸地方。
当即上前围着她摇尾乞怜,想讨点赏钱。
慕容锦嫌恶的退了又退,她哪里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乞丐。
“滚开,不要碰我的衣摆,你们这些臭乞丐,真是难闻死了!”
一伙年过三四旬的男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每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不说,大街上要饭被到处驱赶,还被别人嫌弃。
有时候别人心情不好还会将他们打上一顿,讨不到饭的时候还要和狗抢食物。
如今,回到自己的狗窝,却被富家小姐追到自家来嫌弃,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嫌恶闪着幽光的眼睛在她身上黏着,直看得慕容锦头皮发麻,想转身离开。
可下一息,空气传来一丝香甜,她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眼神突变,越过肮脏的乞丐群,向人群中一个猥琐呲着黄色龅牙的男人看去。
四目相对时,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脚下更是忍不住向他走去。
那男人犹如另一块磁铁,也被她身上的香甜味吸引,直勾勾的看着她。
再后来,犹如被点燃的烟花,炸裂开来……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火辣刺眼的场面让其他人也热血沸腾,一个个化身为饿狼争夺着仅有的荤腥。
另一边,两轮结束,李镇才放过心娘。
眼里的欲色未减,“果然香甜,本皇子都舍不得了。”
“殿下也想给我下蛊么?”
李镇摸.着细滑的胳臂,“她若是有你这么知趣可人,本皇子也不会让她受苦了。
你如此香甜,本皇子可不舍得给你下蛊,本皇子可比南帝厉害多了,还怕你不食髓知味么?”
“你把我伺.候的很好,我很满意!我还有事,先走了,殿下可要珍惜眼前的大好时光哦!”
心娘最后吻上他的唇,穿上衣裳,又将玉笛还给他。
在李镇无比震惊的眼神中离开。
把她伺候?
究竟是谁伺候的谁?
离开酒楼,心娘遮着面纱在无人的地方钻进了空间,下一瞬出现在张益之的房间内。
张益之凉凉看着她。
惊叹于她竟然也拥有娇娇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
一瞬间,他还以为娇娇用原貌出现,可是那熟悉的气息没有出现,他便知道是替身来了。
“你来做什么?娇娇如何了?”
心娘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叹息道,“我主人还是老样子,你不是刚看到么?可保大,却保不了小,唉……”
张益之心疼极了,无疑于刀山火海,异常难受,可他却不敢再次出现纠缠她。
他知道娇娇讨厌他,甚至恨那晚他作出的越轨行为。
若他再度出现,只怕她受伤的心口再次染上一层寒霜。
他只能躲在暗处,默默看着她。
原来,单相思,真的如此痛苦。
心娘没想到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冷面将军,在感情之事上竟是如此。
她不做多留,拿出那只玉笛放在桌子上。
“我已经将蚀心蛊还给三皇子,这只便是能控制他蛊毒的东西,以后他的命便是你的了!”
张益之震惊不已,他可知三皇子怕死,更怕别人给他下毒,每日的吃食更是小心,她这是如何下的?
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刚听到一个传闻,落世子手中有一枚神药,名曰琉璃彩,女子服用后有奇效,更能让腹中胎儿起死回生。琇書蛧
离开娇娇后,我便去找了他,可是他却否认了。
可我却从他旁边坐着的冷公子脸上看到了异样,我猜想这东西大约是存在的,只是这世上只有一枚,他不肯让出来罢了。”
心娘诧异的很,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可她的空间居然没有这个物品。
真的能起死回生?
“你没有泄露我与主人的秘密吧?亦没有告诉他关于孩子的事吧?”
张益之面露痛苦,“我实在煎熬,差点就脱口而出!若这东西能救孩子的命,为何不说?他可是孩子的亲爹啊!
若娇娇不愿让他知晓,那我只能去窃。
待天彻底黑时,我便潜进御南王府,寻找秘药。”
心娘冷冷打断了他,“不必了,主人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的身体并没有痊愈,况且主人也不愿你为她做任何事情,你还是继续假装不认识我们吧!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张益之紧紧锁着眉头,他真的连为她做一点事的资格都没有么?
下一息,心娘出现在破庙附近,看到慕容锦带来的人,他们手持长剑正准备杀进去。
果然,他们以为她在庙中,要对自己下黑手。
本打算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若她一个人前来,她愿意从乞丐手中救她。
可如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还是那么毒辣。
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一阵香味飘过,那几人瞬间晕倒在地。
心娘将他们扔进空间,又移到了远处的草丛中。
破庙内,传来阵阵低.吟和呜咽声,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京城的大街小巷被扔的到处都是纸传单。
指名道姓的写着慕容锦在破庙中夜会乞丐情郎……
大家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美丽的面庞和……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纷纷去现场查看,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
虽然看不到破庙里面的情景,可是单单那销魂的声音,就让人浮想联翩。
外边的人不断起哄,看着热闹。
更有人打听到,有摆摊的小贩确实看到慕容锦乘坐马车出了王府,且,就是这个方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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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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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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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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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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