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烙铁的温度实在太高,即使隔着绣鞋,沈玥也瞬间被烫的惊叫出声,捂着自己被烙铁砸过的脚掌,瘫倒在地。
而楚熠也在这时走了进来,他脸色阴沉,神色虚弱,但在看到被绑在刑架上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的女人时,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慌乱与恐惧。
“阿灼!”楚熠几乎是瞬间飞到司马灼清身边的,她身上早已被鲜血覆盖,狰狞的鞭伤和向外翻滚着的皮肉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楚熠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可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竟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下手。
“还不给她解开?”楚熠神色阴暗,虚弱的嘶吼着。
早已吓的半死的张大人自从楚熠进来就已经跪伏在地,如今听到楚熠的声音,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小心的帮司马灼清解开了身上的束缚。
“阿灼!”
楚熠小心的把司马灼清抱在怀里,司马灼清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嘴角划过一抹凄美的笑:“我怕是出现幻觉了吧!”
说完,她头一歪,就再次昏了过去。
“阿灼!阿灼!”楚熠焦急的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只是女人双目紧闭,眉头紧皱,脸上红肿,身上也满是伤痕,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楚熠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对不起,朕来迟了!”楚熠轻柔的将司马灼清打横抱起,低着头,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中是浓浓地愧疚,甚至还带着一丝颤音。
他迈开脚步,微红的双目紧紧落在女人红肿的小脸上,一刻也不舍的离开。
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沈玥一看楚熠竟要把司马灼清抱走,急忙拉住她的衣衫,趴在地上,凄厉的喊道:“陛下你不能带走她,她要谋害陛下,她……”
“滚!”楚熠一脚将沈玥给踹开,微红的双眸中此时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朕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贵妃娘娘的手段,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呢!”
“王福,查清是谁放贵妃进来的,并且将这刑房中的狱卒全都拿下,既然这些畜生敢对阿灼用刑,那就让他们把这房中的刑具全都体会一遍。”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以张大人为首的狱卒跪了一地,磕着头连连求饶,只是楚熠却没有丝毫动容。
王福同样神色冷厉,朝着身后的小安子一挥手,瞬间几名侍卫已经拖着地上的狱卒拉到刑架上,怕打扰到楚熠,还不客气的堵住了几人的嘴。
瞬间,刑房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打声,楚熠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修罗场,轻轻捂住司马灼清的耳朵。
“至于贵妃,不遵朕的旨意私自提审朕的人,即日起,收回协理六宫之权,降为沈嫔,罚奉半年,幽居星月宫,任何人不得探望。”
“陛下,陛下饶命!臣妾都是为了陛下啊!司马灼清敢给陛下下毒,她罪可当诛啊!”沈玥一听楚熠居然要这样惩罚自己,瞬间慌了,刑房中各种惨无人道的刑罚还在继续着,每一个都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她完全没有时间再顾及自己身上的疼痛,再次跪趴起来,用力的拽着楚熠的衣衫。
楚熠猩红的双目中闪过一抹狠厉和厌恶,厉声斥责:“还敢胡言乱语,罪加一等,就罚你每日掌嘴五十。王福,今日的,你现在执行!”
说完,他再次把沈玥一脚踹开,抱着司马灼清,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玥看着楚熠那般冷漠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凄声大喊:“不!陛下,你别走!你不能这样对臣妾啊!”
“贵妃……不,沈嫔娘娘,陛下已经走了,那咱这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沈玥茫然的抬起头,整张脸上都挂着泪水,眼神呆滞,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王福看着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中却没有半分心疼,这宫中的女人,一个个都是蛇蝎心肠,若不是今日所见,谁能想到往日娇柔美丽的贵妃娘娘竟然这般恶毒狠辣?
一想到司马灼清身上那些狰狞的鞭伤,王福就恨不得拿起鞭子也同样把这个女人打一顿。
小将军那般好的一个人,竟然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折磨成那个样子。
刚才若不是陛下及时赶到,小将军怕是就死在她的手里了。
王福越想越气,看向沈玥的眼神也越来越狠厉,他低着头,扯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喊道:“沈嫔娘娘怕是忘了陛下刚才的交代了,那奴才就再提醒娘娘一次,陛下说了,让奴才掌娘娘的嘴,不多,只有五十下!娘娘若是配合,对你我都好,若是不配合,就不要怪奴才来硬的了。”
“你胡说八道,陛下怎么可能让你这个狗奴才打我,你给我滚!滚呐!”沈玥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王福却阴冷一笑,抬起脚,一脚踩在沈玥娇嫩的手背上。m.χIùmЬ.CǒM
“啊!你这个狗奴才!放开,你踩到本宫的手了。”
“哎呀!你看看奴才这只脚,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奴才现在倒是想要离开,可怎么就控制不了它呢!”王福嘴上道着歉,可那只脚却没闲着,一下一下,狠狠的在沈玥的手背上碾压着。
沈玥此时早已疼的泪流满面,她猩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王福:“你!啊!狗奴才……啊!”
听着沈玥一声声凄惨的尖叫声,王福刚才阴郁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直到沈玥那只白嫩的手被踩的惨不忍睹,王福才终于“仁慈”的拿开了自己的脚。
沈玥此时疼的早已说不出话来,她跪趴在地,只能用恶毒的目光盯着王福。
王福却压根不理会她,看沈玥这样应该是没有力气跪直了,就“好心”的提醒一旁的小安子。
“咱家看沈嫔娘娘不愿配合,不如你们两个帮她一把,小安子,还不把沈嫔娘娘扶着跪好,陛下可交代了,要让咱家亲自掌沈嫔娘娘的嘴呢!”
“你敢!”沈玥咬着牙,恶狠狠的喊道。
王福对她此时色厉内敛的样子可是没半点怕的,挥了挥手,两名小太监就已经把沈玥架着跪好,而小安子,则是毫不客气的用力拉住沈玥的头发,迫使她脑袋向后仰着。
“啊!”沈玥发出凄惨的叫喊声。
王福则是半眯着眼,冷冷的说道:“奴才得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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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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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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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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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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