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逸看着眼前这个只差抱住自己大腿的野鬼,只觉得头疼更加加剧了。
他实在想不通这野鬼是怎么觉得这公主的身份好用的,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吗?
可看着宁琬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沈景逸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擒住宁琬的下颌,恶劣的开口:
“公主又怎么样,安平已经改名为盛平了,就算是公主,那也是前朝的,三天后照样得死。”
他可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还真是期待从这鬼的眼里看到点不一样的情绪呢。
[系统提示:男主间接承认宿主身份,惩罚解除。]
宁琬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被电了。
而沈景逸在看到宁琬松了口气后,眉头一皱,正想着要不多恐吓她两句,突然猛的松开了手,也不顾身后的宁琬是什么反应,转身,丢下一句,“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回到寝房的沈景逸不自然的揉捏了一下触碰过宁琬的手指,想到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又想起之前那公主干过的“好事”,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仔细的擦拭起来,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小七将自己看到的转述给了自家宿主。
[宿主,你貌似被嫌弃了。]
宁琬微微坐起身,靠在一旁的墙角,脸上满是不在乎,“把貌似去了,嫌弃就嫌弃,我还能掉块肉不成。”
小七:……
嗯,不会掉肉,但会掉头。
[宿主,你有办法吗?]
摆烂归摆烂,但等死可不行啊。
“我都被锁在这里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宁琬,一个天生的美人。
即使是翻白眼都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存在。
[宿主,要不我们越狱吧?]
小七已经不指望沈景逸放过自家宿主了。
“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且不说我手上脚上铐着的千年玄铁,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逃出生天?”
[那该怎么办?]
小七看着言之凿凿的宁琬,以为自己的宿主已经有了主意,下意识的问道。
“古人有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我睡醒再说吧。”
宁琬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再者自己本来就是被锁着,没有外援的情况下,逃出去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情。
就算有外援,这可是宫里,男主有男主光环还可理解,她一个炮灰有什么,跑出去也是要被捉的份。
小七自然能得到宁琬的内心想法。
也没有多嘴,毕竟宁琬分析的并没有错,除了睡觉,她们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
半夜,宁琬睡得正熟,突然薄唇轻启,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面色也开始变得彤红。
沈景逸见此,不仅没有住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不得不说,这公主的肌肤娇嫩过了头,这般的功夫,原本洁白的脖颈就染上了一抹不属于它的亮色。
而宁琬也因为这份力道,不自觉的咳出了声。
小七看着突然出现的疯批男主,已经被吓疯了。
[宿主,快醒醒,男主来了,来要你命啦!]
呜呜,这男主不讲武德啊,怎么可能夜袭呢?
可怜它的宿主大大,还在做梦,就又要被迫营业了。
可宁琬半点反应都没有,咳了几声后,竟然习惯了沈景逸掐着她脖颈的力道,又继续睡了过去。
沈景逸松开了手,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难道就是当鬼当久了的后遗症,连要被掐死了都不知道。
他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宁琬脖颈处明显的青痕:没想到这野鬼还有这本事。
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束缚在宁琬身上的锁链解开。
犹豫再三后,将宁琬一把拥入了怀中。
罢了,这鬼也不容易。
感受到那股脑子里明显的刺痛消失后,沈景逸的表情明显松了些许,眼眸里也染上了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ωωω.χΙυΜЬ.Cǒm
沈景逸做人的准则就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既然宁琬有能让他不头疼的方法,那自己自然就会让她再多活几天。
看到这一幕的狱卒只恨不得自己瞎了眼,可事实上却并没有。
“天干物燥,地牢不慎走水,前朝公主宁琬死在了大火中,尸骨无存,懂?”
沈景逸望着将头缩在他臂弯下安睡的宁琬,语气淡然。
而狱卒则是恨不得将头低到脚下,奉承般的应下,唯恐眼前的新帝一个不高兴灭了他的口。
沈景逸没有多作停留,将宁琬抱回了自己的寝宫。
一路上也没有丝毫的避讳,完全不担心自己刚才的那番说辞被人戳破。
可事实就是,路上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恨不得自戳双目。
当初前公主干的那些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现在,新帝虽说是前公主名义上的驸马,可新帝想要置前公主于死地的事情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这新帝前脚下令处死前公主,后脚又亲密无间的将前公主从地牢里抱了出来。
这等皇室秘辛又岂是他们能够随意谈论的。
将宁琬抱回寝宫的沈景逸没有丝毫犹豫的将人丢在了一旁的榻子上。
而宁琬只是快速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咂吧了两下嘴,半分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沈景逸看着熟睡的宁琬,拿出一把匕首和一个空碗。
早年间,他听说过药人的存在,只是不知这副身体是不是也有此等功效。
他强硬的将宁琬的手摁在床边,又拿起一旁的匕首,快速的靠近手腕处。
因为害怕疼痛会让宁琬苏醒,沈景逸的手用了不少的力气。
可看着毫无防备的宁琬,沈景逸最后还是没能下得住手。
剧烈的头疼因为这份接触慢慢的消失殆尽。
他看着宁琬纤细的手指,略显圆润的指尖,微微泛起的粉红色,不受控制的靠近着。
一滴,两滴,三滴……
因为伤口太小,沈景逸时不时的就会挤压一下。
宁琬的眉头也在这时皱了起来,指尖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瑟缩。
可沈景逸怎么可能如她所愿。他动作僵硬而不自知,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许干涩,下意识的下咽了一下,喉结也因此滚动了一番。
突然,沈景逸轻蔑一笑。
还真是矫气的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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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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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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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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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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