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理准备,再看那女人却没有刚才那么让人害怕了。不得不说她长得极美,跟海报上的明星有一比。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的唇角还有白皙细腻的皮肤,无一不在对我彰显着她的娇媚。
我尝试着触碰了一下她的皮肤,皮肤温润而又有弹性。仿佛整个人只是睡着了一般。
“事出有因,得罪了!”
我对她连连作揖,说着话用手解开了她喜服的盘扣。
随着喜服敞开,一件鹅黄色的肚兜出现在我眼前。我双手有些颤抖的在她身上开始摸索着,试图找到那颗定颜珠。可能是因为我的触碰让她失去了平衡,她忽然朝后仰面躺下,脑后盘着的长发一下铺成了扇形。
我承认此时我心里多少有点冲动。可是细想想对方的真实身份,我立马又冷静了下来。
“身上没有找到,那么...”
我的眼神开始在对方身上游走。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她的嘴上。
从百宝囊里拿出两片簧片,我爬上床去将女人的嘴轻轻捏开。将簧片顺着她的嘴角探进去,在两腮各塞了一片。簧片撑开了女人的嘴,露出了含在嘴里的那枚青白色的定颜珠。我松了口气,又拿出一支镊子,凑到女人面前小心翼翼的将那枚珠子朝外拨弄着。
忽然女人的双眼睁开跟我四目相对。我浑身一颤,手里的镊子落到了她的身上。我不敢再有动作,只是保持着伸手取物的姿势趴在她的身边。后脊梁一阵发冷,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冷汗正顺着脊背朝着两肋滑落。
就这么保持着姿势直到我的双臂双腿都开始酸麻,我才壮着胆子动了一下。还好,女人的双眼虽然睁开,但是却没有随着我的移动而动。我伸手慢慢捡回了我的镊子,双手合十对她拜了又拜。这才继续掏起那枚定颜珠来。
身后的鹅忽然叫唤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我手一抖,差一点就能掏出来的定颜珠又落回了女人的嘴里。
我一回头,就看到几根安全绳打屋顶抛下,然后几个人顺着安全绳就朝墓里滑落。
落地之后,他们亮起了应急灯。这一下当时就让整个墓室都亮堂了起来。
那个络腮胡把玩着手里的刀,朝着床上的女人看了看,咽了口口水走过来对我说:“真不错,直叔果然没看错人。得手了吧?”
“你们下来做什么?”
我看看对方手里的刀,下意识的摸了摸戴在手上的扳指问道。
“当然是来拿东西,不然你小子把东西黑了怎么办?不过嘛,老子现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络腮胡朝着床前凑了几步说道。
“吃这碗饭我劝你最好还是有点敬畏。东西就在她嘴里,我取出来给你就是。”
我伸手试图阻止络腮胡乱来。
“敬畏?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哪里来的什么敬畏。东西在就好,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你没关系了。趁着老子心情不错,赶紧滚蛋。”
“胡子,可不兴这样啊。咱们猜拳决定谁先谁后。”
跟着络腮胡一起下来的那些人,这个时候开始起着哄。并且他们开始朝床前围拢着。
“先取东西,直爷可说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咱们哥儿几个也就别想落着好儿。”
一个面相老成的三角眼落在他们身后提醒了一句。
这句话,暂时浇灭了胡子他们的邪.火。于是其他人都停下了脚步,只有胡子一个踏步上了床。
伸手就朝女人的嘴里抠去。
定颜珠被他粗鲁的抠了出来,上下抛了抛,胡子回头对同伙们怪笑了一声,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定颜珠离体,女人的身体当时就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并且一身白毛开始疯狂生长。只是瞬间,原本玉润珠圆的女人就变成了一具白毛僵尸。
正准备趴上去的络腮胡被吓得一个激灵,随后转身就要跑。一只长满了白毛的手抓住了他,生生将其扯了回去。
我见状急忙翻滚下床,抢步就朝那几根安全绳跑着。
一声惨叫传来,我纵身一跃抓住绳子拼命往上攀爬。人在半空我看到胡子的肚腹被剖开。白毛僵趴伏在他的腹部,大口的饮起了血。不过几口,胡子魁梧的身体被吸得干瘪如纸。wWW.ΧìǔΜЬ.CǒΜ
事发突然,其余的人楞了几秒开始争抢安全绳。他们一动,那白毛僵瞬间也动了。络腮胡的血肉彻地激发了它的凶性。撞翻了屋里的那鼎香炉,下一刻它已经到了那些人的身后。一抬手拧断了一人的脖子,然后它咬破对方的喉管吸食起来。
香炉被撞翻的那一刻,一阵机括声响起。原本拓实的地板开始朝着四方退缩。接着水如泉涌,几秒钟就没过了地面。
哗啦一声水浪翻涌,一条头大如斗,身长两米的大鱼跃出水面,一口就将一个正准备顺着绳子往上攀爬的人撕咬着拖进了水里。水面泛起一串水花,接着晕开几朵血花,这才恢复了平静。
水越涨越高,地板也全都退到了尽头。人们要么被那白毛僵咬死,要么落入水中被大鱼拖走。
下方应急灯先后入水,我的眼前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四周慢慢归于宁静,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双手抓住绳子慢慢朝上方攀爬着。
啪嗒...
一只毛茸茸湿漉漉的手掌忽然抓住了我的脚踝,我顿时不敢再动。
坚硬的指甲在我的脚踝上慢慢滑动,然后猛一使劲将我往下拉扯着。我整个人顿时被它拉扯下去一尺多。绳子滑破了我的掌心,让我觉得一阵钻心的疼。
接着它又扯动几下,手掌剧烈的疼痛让我抓不住绳子,从半空摔了下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此时应该怎么自救。
一直到呛了几口腥臭冰冷的水,我才猛然惊醒。
伸手解开了腰间的皮囊,将那枚天官印紧握在手里,我闭气蜷缩起身体,举起手里的印就是一通乱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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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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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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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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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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