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不以为然:“别的男人确实正常,但放你身上,就不正常了。你裴权会追女人?别搞笑了。哪次不是金钱攻略?”
裴权是商人,对女人,都是短期租用。
便是对何惠,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因此,他不认同他的话:“我对何惠也是金钱攻略。”
裴渡反驳:“那你为什么那么介意苏成彬的存在?还不是怕他把何惠勾搭走了?”
“不是。我是怕何惠被他骗了。嗯,她单纯的很。”
他否定,但否定的很无力。
裴渡深深瞧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小权啊,三爷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要追就好好追,别到时候鸡飞蛋打,哭都没地方哭。”
裴权听到这话,莫名心里一慌,感觉他要乌鸦嘴了。
为了不听他那张乌鸦嘴说话,他站起身,准备走人了。
但裴渡不放人了,拉着他的手臂,笑了:“哎,别走啊。来,来,咱们叔侄俩今晚好好谈谈心。”
裴权就是为跟他谈心而来,听了,便坐了下来,但牢牢把控话题:“三爷还是多谈谈自己吧。我听苏成彬说,你经常喝醉酒,还玩起了赛车、蹦极。”琇書蛧
那都是很危险的行为。
他也是担心他出事,才会急着赶过来。
裴渡没隐瞒,实话说:“偶尔玩玩。你别紧张。”
他年轻气盛,学习之余,太无聊,精力多得没处发散,就喜欢上了极限运动。
“挺好玩的。你可以试试。要不,明儿三爷带你去体验一下?”
“不了。我惜命。”
他拒绝一切极限运动。
有那劲头,还不如多睡何惠几次。
早些腻了,也能放她自由,放自己自由。
裴渡不知他所想,就笑他胆子小。
裴权不跟他争辩,劝道:“三爷,极限运动少玩,真的很危险。”
裴渡不以为然:“什么不危险?便是吃饭,还有可能噎死或者撑死呢!”
“那三爷给我找几个噎死、撑死的案例,我们比一比,哪个死亡几率大?”
“我没那个时间。”
“三爷不要自欺欺人。须知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这是在诅咒我吗?”
“不,我这是在拯救你。”
“那我可谢谢你了。”
裴渡讥诮一句,闭上眼,不想跟他谈心了。
裴权也跟他谈不到一块去,他年少轻狂,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得想想别的办法。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出现在姜沅沅身上。
*
姜沅沅的生活渐渐回归了正常。
她跟陆端聊了几次后,沈希烈便不让陆端过来了。
“我都说了我很好。”
她气色红润,笑容明亮,丧母的阴云已经消散了。
沈希烈摸摸她的头,满眼宠溺,像是夸奖小孩子:“嗯。不错。很棒。”
姜沅沅被他夸得红了脸,推开他,就跑上了楼。
她明天有辩论会,要准备辩论会需要的材料。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一点。
沈希烈也不催她,就在旁边弹琴陪着她。
他的琴声温暖而治愈,可以说,她能那么快走出来,他的琴声功不可没。
“好了。”
她关了电脑,站起来,伸开手臂,扭转腰肢,舒展着身体。
沈希烈见了,提议道:“躺床上吧。我给你捏一会。”
他没有系统地学按摩,重在用心。
当然,这个用心也有原因的——姜沅沅每次Love后疲累了,腰酸背疼的,他都会帮她按摩一下。
姜沅沅也习惯了,立刻就往床上一扑,随他捏肩揉背了。
当然,揉着揉着,味道就变了。
他的手不规矩,开始往衣服里钻了。
姜沅沅今天穿的是洛丽塔的裙子,精致又华丽,但繁琐的很,很不好脱。
男人情热起来,总是很急的。
越急就越乱。
后来,他就放弃了,趴她身上,咬她脖颈的嫩肉,喘着粗气问:“你是不是故意的?嗯?故意折磨我?”
姜沅沅笑着摇头:“我没有。我这么穿,就是觉得好看。你不也说好看?”
她还记得自己穿上这身洛丽塔衣服时,他眼睛看直的样子——呵,男人,外表装得再正经,还是为色所迷。哪怕他沈希烈,也不例外。
“确实好看。”
沈希烈玩着她裙子上的蕾丝,欣赏着她衣衫凌乱的风情,笑说:“如今犹抱琵琶半遮面,更加好看。”
于是,姜沅沅到底还是为这份好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对男人来说,穿着衣服,也不影响他们发挥。
当然,就是情之激烈时,比较费衣服。
姜沅沅的衣服被撕坏了。
第二天,她看着破碎的衣服,很是心疼:“你看你给我撕的!你得赔我!”
沈希烈二话不说就赔了。
他当着她的面,给私人设计师打了电话,订制了二十套洛丽塔风格的裙子。
姜沅沅没话说了。
行吧。
壕无人性如他,怎么会赔不起一件衣服?
“满意了?”
他挂断电话,走过来,两手撑在床上,略微俯视的姿态,看着她笑。
姜沅沅也笑,笑容很傲娇,撇嘴道:“就……还行吧。”
沈希烈瞧见了,觉得她可爱的不行,就搂着她的脖颈,给了她一个漫长的锁喉吻。
吻后还跟她说:“我觉得很新鲜。这撕衣服,还挺刺激的。下次我们可以再撕一次。”
姜沅沅:“……”
这败家仔!
不会被解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吧?
“不要。”
她没兴趣,推开他,逃进了浴室。
沈希烈追进来,也没做什么,就老老实实跟她并肩刷牙。
等刷好牙,才把她抱起来,放到洗手池上,继续吻她。
“草莓味的。”
他说她用的牙膏,也说这个吻。
姜沅沅坐在洗漱池上,晃荡着双腿,调皮一笑,问他:“昨天什么味道啊?”
沈希烈随口说:“橙子味道的。”
姜沅沅没想到他会记得,意外了一下,继续问:“那前天呢?”
沈希烈一点不犹豫:“柠檬味的。”
“你记忆真好。”
姜沅沅佩服了,也被激起了好胜心:“那大前天呢?”
都过去三天了,他肯定不记得了。
但沈希烈记得的,委屈巴巴说:“大前天没有吻。你那天不给我亲。”
他心里有笔账呢!
“所以,沅沅,今天补回来吧。”
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了,捧着她的脸,又缠缠绵绵吻了起来。
他是个接吻狂魔。
姜沅沅被吻得差点窒息,嗔怒道:“你、你要谋杀亲妻啊!”
她跳下来,不敢跟他待在一起了。
沈希烈见她跑,下意识揽住她的腰,轻轻用力,把她捞入了怀中。
他从后面抱着她,贴着她的耳垂,低声说:“沅沅,你是我的,辩论会上不要多看别的男人。”
姜沅沅听得皱眉:“辩论组的成员里有男人吗?”
“有的。”
他比她记得清楚,有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还有些小帅,油嘴滑舌的,经常找她说话。
像只聒噪的鸭子。
烦人的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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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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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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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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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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