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了!
沈希烈不受控制地吻上了她的眼睛。
姜沅沅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推他:“少爷!”
她没叫醒他!
这个推搡的动作反而刺激了他!
他单手托着她的腰,轻轻一抬,几乎是将她抱挂到了自己身上,随后,强势吻上了她的唇。
姜沅沅瞬间就傻了。
整个人大脑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他的舌头闯进来。
霸道的席卷一切。
她才回了神,用力推开他,却又干了一件刺激他的事——逃跑!
可她人小腿短,怎么跑得了?
手才摸到门把,身体就被猛然一推,按到了门上。
“少爷!”
她惊恐地扭头,看到他涨红的脸,猩红的眼,喘息着吻上她的脖颈。
很痛。
他在咬她。
“沈希烈!”
她开始挣扎,可换来的是他更粗鲁的压制。
柔软脆弱的位置更是狠狠压在僵硬的门板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少、少爷——”
她疼得喘息。
像是撩人的火。
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热汗一滴滴滚下来。
她吓哭了:“少爷,少爷,不要——”
不知何时,她已经满脸泪水。
他吻到了她咸涩的泪水,骤然清醒,退后两步,怔怔看着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他又做了什么?
他比她还要震惊!还要不可置信!
“少爷,你、你怎么了?”
姜沅沅不觉得他是个急色的男人,但他的行为一次次突破着她的认知——或许,他真的人格分裂了?
沈希烈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把她留在这里。
“出去!”
他拉开门,动作迅速地把她推了出去。
“砰!”
门被重重关上。
姜沅沅看着紧闭的门,喃喃着叫了声:“少爷!”
少爷怎么了?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他真的人格分裂了?
还有他的手指,还没处理呢!
心里揪着疼。
她忘了刚刚的危险,拍着门,喊道:“少爷,开门!你的手!得去看医生啊!会感染的!”
没有回应。
门还关着。
她没把沈希烈喊出来,但把沈夫人、林风致、裴渡,甚至裴权都喊出来了。
“这是怎的了?”
裴权拍了下裴渡的肩膀。
裴渡拧着眉,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夫人先问了情况:“沅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姜沅沅不敢耽搁沈希烈的情况,就如实说了:“夫人,叫医生吧,少爷的手有些严重,右手中指的指甲都没了。”
“啊?怎么会?”
沈夫人吓得腿软,还好林风致在她身边,及时扶住了她。
这消息确实太惊人了。
连裴权都侧目了:“瓶颈期?弹不好琴,搞自/虐啊?”
裴渡听得烦躁:“你闭嘴吧!”
他的烦躁原因有二,一是沈希烈受伤,到底是兄弟,他也揪心,二是姜沅沅对沈希烈有严重的护崽心态,他一受伤,她的注意力定然全被他吸引去了。
真是糟糕!
他还想着一鼓作气攻下她的心呢!
沈希烈果然是他追妻路上的拦路石!
“希烈,开门啊!让妈妈看看你的手啊!”
沈夫人拍着门,急的直掉眼泪。
她这下是真哭了,没了指甲,这得多疼啊!
“希烈?希烈?让妈看一眼啊!”
她哭得十分可怜。
母子连心。
沈希烈听了,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便开了门,只脸色有些不耐烦:“妈,你不要吵,我没事。”
沈夫人见门开了,二话不说,先去看他的手——已经贴上了创可贴,包裹的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她想揭开了,又怕弄疼他,犹犹豫豫不知怎么下手。
“真的没事。”
沈希烈抽回手,捏着太阳穴,有气无力的样子:“妈,我很累,你不要吵我,好不好?”
后面三个字,尾音软软的,简直像在撒娇。
沈夫人听得母爱泛滥,柔声说:“希烈乖,先让妈妈看下你的手。”
沈希烈没让,侧开身子,让她进来了。
至于围观的人?
他目光掠过姜沅沅,对裴权稍稍点了下头,丢下一句:“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
随后,就关上了门。
裴权第一个走人。
林风致看着紧闭的门,犹豫了一会,也回房间去了。
裴渡就看着姜沅沅,大有她不在,自己也不走的意思。
姜沅沅迎着裴渡的目光,满脑子是沈希烈少了片指甲的手:“裴渡,少爷的手……”
真的伤得很严重。
她似乎每次离开他,他都要受伤。
她很自责,觉得自己没照顾好他。
裴渡知道她在自责,安抚道:“不关你的事。他是个成年人,应该学会自我保护。你没听沈夫人说,他的手受伤了,却还在弹琴,所以,伤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话是这么说,但她隐隐觉得就是她的原因。
少爷刚刚还那么对她。
那表情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可他要说什么呢?
房间里
沈希烈说的很简单。
他在关上门后,直接往床上一躺,然后告诉母亲,他要睡觉,保持安静。
沈夫人自然安静不了,拉着他的手,要看他的伤。
沈希烈不让,甩开她的手,告诉她:“妈,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来来去去就这一句话。
他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是这样,无数次重复,偏执的很。
沈夫人拿这样的他没办法,就妥协了:“好。你睡。妈陪着你。”xiumb.com
她坐在床侧,为他盖好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像小时候一样哄他睡觉。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
“希烈,希烈?”
她感觉他呼吸均匀,像是睡熟了,就轻轻叫了两声他的名字。
沈希烈没睡熟,轻轻哼了声:“嗯?”
她看了,便不喊了,轻声说着:“没事。睡吧。乖乖。睡吧。”
就这么又等了半个小时,等他彻底睡熟了,才敢掀开被子,去看他的手。
当创可贴一点点脱落——
她看到伤,捂住嘴,忍住了惊叫——真的没了一整片的指甲。血肉凝结着,隐隐往外渗着血。
她单是看着,都觉得疼死了——怎么就伤成这样?他竟然还忍到现在!
怎么办?
怎么办?
要找医生的吧?
她脑子乱了一会,轻轻放下他的手,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
医生已经来了。
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
是姜沅沅叫来的。
姜沅沅看到沈夫人出来,忙上前说:“夫人,少爷怎样了?他的手,必须要看医生的。”
沈夫人红着眼,点着头,没说话,示意医生进去。
姜沅沅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裴渡见了,伸手就想拉住她,但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
拦不住的。
他拦不住她奔向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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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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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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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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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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