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得要命,忙拿出药膏来给他细细涂抹,其实这些伤对凌砚舟来说都不是事,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这多多了。
但看到他的女人为他如此焦急担心,心里头觉得极是快活。
忙了好一会,总算把药膏都涂抹均匀了,昭华又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吹。
“砚舟,父亲为何打你?”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背上。
凌砚舟身体骤然紧绷,被她吹的地方凉丝丝的,像一根羽毛,轻轻的撩骚。
她刚沐浴过,身上那股桃子般的清香幽幽钻进了他的鼻间,他忙把在他身后忙活的人儿拉近自己怀里。
“砚舟,药……药还没干呢。”她娇喊道。
他幽暗的眼神盯着她,鸦鬓垂肩,瑰姿佚貌,娇姹动人,真真是玉做的人儿。
他含住她的唇,边吮边含糊道:“可我等不了了~”
唇齿相依间,她又嗫嚅道:“你还没回答我,父亲为何……”
两唇相交,凌砚舟身体里的火是再也压不住了,当下便是野火燎原。
这女人的话也忒多,他根本不想听,于是重重的吻她,将她的话都吞了下去
……
这一番自然是被翻红浪,春风吹又生。
……
巳时一刻,太阳都照进了窗扉,凌砚舟才醒过来,满掌拥着的滑腻让他满足的翘了翘嘴角。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儿,香肩和臂膀露在外,真真是肤光胜雪。
她的眼角还泛红,眼皮子还是肿的。
是哭肿的……
昨夜,他尽兴到了极点,几个月来的忍耐总算得到了满足。
……
俩人直到卯时,才沉沉睡去。
凌砚舟他脑海中想起了昨日白天某个学子说的话:“那世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他笑了声,可不是么,他早已是她的裙下之臣,永世不得翻身。
她还在睡着。
他轻轻掀开被,独自去水房洗漱。
等他出来,看见她已坐起身,用手揉着眼,星眸似睁未睁。
一张娇颜好似被露水滋润过的海棠,灿若昭华。
这简直又迷了凌砚舟的眼,酥了他的心。
看着凌砚舟神清气爽地站在她的面前,忆起昨晚,她脸一红,又恼怒起来。
昨晚他发了狠,根本不顾他的求饶,她哭的越厉害,他更是……
于是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把锦被拉高,小脑袋都埋了进去。
他好笑地走到床边,微微使力将她拉入怀中。
昨夜实在是他素了太久,又见她哭哭啼啼,娇花带雨,我见犹怜,是个男人也难以把持,因此难免失了控制。
她双眼还是肿的,咬着唇不看他。
“香香,为夫昨晚好不好?”
他还有脸说,他还有脸说!
昭华一双眼瞪着他。
“昨夜是谁哭喊着让我不要停的。”
“哄”的一下,她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又无力反驳,因此张口咬住他的一只胳膊。
凌砚舟胳膊暗暗使力,胳膊肌肉鼓胀起来,昭华几乎咬不动。
“小心硌了你的牙。”他调笑道。
“你看都是什么时辰了?”
昭华一愣,这才看了看铜壶滴漏,一惊。
“怎的这么晚了?你也不叫我,我还没去给老祖母请安呢!”声音含含糊糊,带着一股子娇慵的味道。
“一会我陪你去。”凌砚舟笑道。
“你陪我去,那明眼人不是一看就知道……”
凌砚舟没答话,开始给她穿衣服、罗袜,这些事他做起来极其自然。
昭华心软成一片,又想起了他的伤。
“砚舟,父亲为何打你?”
凌砚舟愣了一下,不甚在意的说道:“父亲跟踪你,然后发现了母亲。”xiumb.com
昭华大吃一惊:“那……那母亲。”
“无事,父亲在母亲面前从来讨不了好,只有认输的份。”就和他在她面前一样。
“是我行事不注意,才累你被父亲……”昭华咬唇。
“不怪你,父亲知道了,我心里还松了口气。”凌砚舟又抱她下床,吻了吻她的额角。
她心下稍定,又想起昨日雪漫对她说的话,支吾道:“砚舟,可儿她……”
凌砚舟皱眉,底下丫鬟的嘴太长了,这事这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无事,你不要在意她。”
昭华抬眼:“她伺候你这么久,不如给她留个体面?”
凌砚舟挑了挑眉:“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虽然他从不管这闺房阴私之事,但经常行军作战,多少也从同僚嘴里听过,家里女人一多,难免就有纷争,心狠的妾室想尽办法陷害主母。
她性情柔弱,对下人宽容,那可儿虽不是妾,如今在他这受辱,若还留在府,难保不迁怒昭华,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能不防。
凌砚舟故意道:“怎的?不吃醋了?想要我纳了她?”
昭华星眸圆瞪:“你敢!”语气带着霸道和嗔怒。
凌砚舟爱死了她这口吻,这说明她对他是全身心的依赖。
他忍不住在她耳边低语道:“你都把我缠得死死的,我哪里还看得上其他女人?”
昭华揪了揪他,就知道他没正经。
早饭后,凌砚舟牵着昭华去给老祖宗请安,还未至慈安堂,就见凌侯迎面走了出来。
昭华有些紧张的看着凌砚舟。
凌侯看着二人,眼里依旧带着怒气。
儿子打了胜仗归来,按理说他应该高兴的。
可只要一想到他助他母亲“假死”逃离凌府,他就气得牙痒痒。
偏那逆子昨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不觉得有错,他气愤之下就赏了他一顿棍棒炒肉。
哪知他哼都没哼一声,默默承受了他的鞭打。
想到自己被二人欺骗了三年,因此下手忒重。
事后又无比后悔,要是被阿容得知……
他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自从大雨那日撕破一切伪装后,凌侯便时不时跑到香积寺的山顶去找阿容。
刚开始他还担忧,若自己过去,时刻被她冷脸以待,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后来不知怎的,想起自家儿子对小郡主的那股黏乎劲,如福至心灵般,豁出去了一张老脸。
不管阿容怎么对他,他每隔两三天就去一次,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本来就是他的夫人,他找自己的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咳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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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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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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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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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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