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太白听到歌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龚家之中了,而是趴在一座凉亭里,周围草长莺飞,绿树成荫。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昏昏沉沉的。
我该不会被抓到唐门去了吧?
想到此,南宫太白猛的一惊,他仰起头,又安心了下来。
因为对面坐着一个美人。
他相信,唐门之中没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她在看着自己,眼神带着.....慈祥?
南宫太白发誓,他这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她一身紫衣,并没有戴任何首饰,脸上更没有擦脂粉,可能对她来说,珠宝和脂粉已都是多余的。
她的美丽是任何人也无法形容的。
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也绝没有她这般温柔,无论任何人,只要瞧了她一眼,就永远也无法忘记。
“醒了?”她的声音很温和。
南宫太白起身,后退一寸,“你救了我?”
你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女子有些无奈,点头:“应该是的。”
南宫太白问道:“这里是哪?”
“你的梦里。”她的话有些好笑。
南宫太白也觉得这话好笑:“梦见的人不会知道自己活在梦里。”
女子拿着那柄良人剑,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剑身,“看来我做错了一件事。”
南宫太白问道:“什么事?”
女子说道:“救了一个没礼貌的家伙。”
南宫太白恍然,战略性摸鼻子:“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芳龄几何?是否婚配?”女子笑了笑,温婉动人。良人剑入鞘,龙鸣作响,“我叫,南宫夕儿。”
南宫太白内心暗道:普信女?
“你没发现一件事?”她又问道。
南宫太白说道:“我们容貌接近一致。”
南宫夕儿就这样笑吟吟的看着他。
南宫太白脱口而出:“姐?”
南宫夕儿明显的一愣,笑的更动人心弦:“虽然你说错了,但我还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姬虎燮你见过了?”南宫夕儿又问道。
她的外貌本是风姿卓越的女子,却能在她眼中看见沧海桑田,她好像一个活了很久的人。
“不认识。”南宫太白摇头。
“也罢。”南宫夕儿轻轻一叹。
一个人的名字又怎能用几百年呢?
南宫太白眼神冷厉:“你是一个死人。”
南宫太白对生命太敏感了,一个事物有没有生命,他都能感受出来。面前的这位绝色的女子,明显没有生命的特征。
尽管她会呼吸。
“是的。”南宫夕儿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
“我早在几百年前就死了。”
这句话让南宫太白脑子如遭雷击。
什么样的恩仇能让一个女子隔着几百年找到你?
“这柄剑是我的。”南宫夕儿轻轻抚摸着良人剑,“你方才用的剑意,也是我的。”
那岂不是金手指到了?
来路不明的剑,美女剑灵....
嘿嘿嘿....
南宫太白内心狂喜。
“别想太多了,我只是一抹意识。连魂魄都算不上。”南宫夕儿无奈,“你跟那家伙一样,都爱胡思乱想。”
南宫太白尴尬。
南宫夕儿的身影逐渐模糊,“小白,记住了,从今往后你都要像今日一样,用手中的剑,去守护身边的人。”
南宫太白忽然有些不舍:“你要走了。”
“是的,”南宫夕儿的笑容很温柔,像春风吹过野草,“死了就死了,死了就应该好好的休息。”
“能不能别走?”南宫太白有些哽咽,“我去给你找四星斗尊的尸体,我去找斗圣手臂,我可以帮你炼生骨融血丹。别走好不好?”
“滚。”南宫夕儿一声怒骂。
南宫太白脚下踏空,瞬间堕入万丈深渊。
“啊啊啊啊!!”
房间响起杀猪般的叫声,南宫太白从床上扑腾起来。惊魂未定的他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床边端着药的苏暮雨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一边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小雨?你还没死?”南宫太白顿时松了口气。
敢情你做梦都想让我死?
苏暮雨无语,他轻轻吹了吹手中那一勺子汤药,递到南宫太白面前。
南宫太白闻到了那熟悉又可怕的味道,皱了皱眉,立马扭过头:“先放着吧,让我静一静。”
苏暮雨眼神出现少有的柔意:“趁热。”
“我不。”南宫太白躺下,把头闷被子里。
南宫太白又探出头来:“你脸怎么了?”
“被狗挠的。”苏暮雨回道。
南宫太白又回到被窝里:“我就算病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喝一口药。”
“真不喝?”苏暮雨问道。
“不喝。”
“好。”出乎意料的,苏暮雨放下汤药后,就干净利落的走出房间。
这就走了?
“呵,今日我白某宁死不从。”南宫太白有些得意。
一抹红影闪到他床边,阴风阵阵。
南宫太白脸色一僵,“鬼啊!”
床边的何洋脸色一黑,一手将整张被子扯了下来,“喝不喝药?”
南宫太白躲在床角,摇头。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何洋将腰间的断刀抽了出来,刀光耀眼。
.....
看着乖乖喝药的南宫太白,何洋冷哼一声:“喝个药屁话那么多。”
“对了,我睡了多久了?”南宫太白心里有苦说不出,问道。
何洋说道:“有三天了。”
南宫太白问道:“龚家的事怎样了?”
“全家上下,能喘气的,都被我杀了。”何洋冷冷道。
“那么狠?”南宫太白微微惊讶。
何洋理所当然的说:“出来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讲信用。说杀他全家就杀他全家。”
南宫太白竖起了大拇指。
何洋起身走了出去:“喝完药就把衣服还我。”
“好.....嗯?”南宫太白表情僵硬。
“一件袍子罢了,没让你穿嫁衣。”何洋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对了,谢谢你。”何洋停下脚步。
何洋出去不久,苏暮雨就走了进来。南宫太白内心冷笑不止。
呵,心机男。
苏暮雨问道:“感觉如何?”
南宫太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起码死不了。”琇書蛧
苏暮雨开门见山:“我过段时间就回去了。”
他是暗河的傀,终究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南宫太白沉默许久,才问道:“我们以后会成为敌人吗?”
“不会。”苏暮雨说道,他不会骗人。
南宫太白轻叹一口气,“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个信物。”
“好。”苏暮雨眼神有些防备,可看着南宫太白那认真的神情,他还是把头伸了过去。
南宫太白拿出一张符箓,放到了他手心,“这是青城山的平安符。”
南宫太白与他对视,“活着。”
“好。”苏暮雨点了点头,他内心没把握。
南宫太白对着苏暮雨的脸轻吐了口气,一股红烟从他嘴里散出,苏暮雨脸色一变,急忙倒退,却被南宫太白抓住手腕,一把拉了回来。
“你。”苏暮雨躺在床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南宫太白。
南宫太白的笑容很阴冷,脸色带着一丝病态:“我永远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未来。我只想把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讨厌一切背叛。”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蛊,玉露初零。”
“我现在一个念头,你就会很舒服的。”
南宫太白不想看见
原著中的事还会发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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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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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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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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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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