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先前的争霸,还是老张家和老朱家争夺家产的话,那么在众奴仆加入以后,现在这场争霸性质就变了。
变成了老张家带领一干奴仆,不仅要把老朱家掀了,还要把老朱家的管家、采买、婆子、丫鬟一干人等全换成自己人,这还了得?
“那是什么?”
“船,好多的船,好多的大船!”
这一日,长江上的渔民、船夫如同往常一样,打渔、摆渡。
然而,就在一切如常之际,突然遥远的东方,迎着朝霞,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船帆。
那些船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的有人认出了船帆上的旗号。
“郑?”这是哪家的将领?
“轰,轰!”就众人面面相觑之际,突然船上的火炮响彻了起来,顿时吓得众人掉头边跑,“不好啦,不好啦,海寇来啦!”
“什么,郑氏船队?”当张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也吃了一惊。
“郑芝龙,郑芝龙,他和郑成功是什么关系?”
“这我们只听说这郑芝龙字日甲,小字一官,又号飞虹,并没有听说过有唤作郑成功之人!”王铎和钱谦益不由对视一眼,然后一脸茫然的回答道。
“算了这个不重要!”张顺摇了摇头,心道:莫非后来这厮改名了不成?
先前孙承宗和李自成两个人就用名字坑自己了一把,他多少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
不过,对方终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如论是谁,恐怕也只能手底下见个真章了。
“这样,传令王定,准备出城应敌!”张顺略作沉吟,不由下令道。
“啊,殿下?”王铎和钱谦益闻言大吃一惊,不由连忙劝说道,“贼势甚大,还是先凭城而守,然后再作计较才好。”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守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王铎和钱谦益两人虽然不知兵,但是脑子还是有的。
“本王打得仗,比你们吃的盐都多,还用你们教我怎么打仗?”张顺听了这两人的话,差点被他们气乐了。
不过,念在这两人都是好心的份儿上,他又解释道:“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夫用兵之法,就忌死板硬套,呆板僵化!”
“这南京城周二十里一十九步,门十二,需要多少兵马登城,方可守之?”
“彼辈由南而来,利于水而不利于陆,不知我北兵之精锐。”
“彼辈见我兵少,必弃船乘我,当可一鼓而破之!”
啥意思呢?
张顺就是说,这南京城太大了,城门也太多了,我手底下这点人马无论怎么分,都没有办法进行防守。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主动出击。
对方见我兵少,肯定会弃船就陆来战,正好能够一鼓作气,把对方击败了。
且不说张顺如何计较,且说那郑氏船队逆长江而上,很快就抵达了南京城外。
“好一处形胜之地,王气之所!”郑氏船队为首那人抬头一望,不由交口称赞道。
原来为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郑芝龙的胞弟郑芝凤,地位稍逊郑芝龙。
如今这郑芝龙正坐镇大本营,故而派遣郑芝凤领兵前来。
那南京城依山傍水,气势恢宏,果然让那郑芝凤大受震撼。
“开炮!”郑芝凤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下令道。
这一次前来,他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耀武扬威,震慑“顺贼”;另一个则是和“天兵”会师,合攻南京。
如今他已经赶到城外,不知为何“天兵”未到,他只好先实现第一个目的。
“轰,轰,轰!”伴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炮响,一枚枚沉重的铁弹狠狠的砸在了厚重的南京城墙之上,然而一个个又弹回了水中。
“这”郑芝凤见状不由大吃一惊,自郑氏起家以来,他从见过这般景象。
“荡寇侯,此城又名石头城,其城墙之坚固,未之有也,岂可顷刻而破?”就在这是,随船而来的朱大典不由笑道。
“哦?原来如此!”郑芝凤闻言一愣,顿觉棘手起来。
“此战我等不求杀伤,但求耀武扬威一番,沮其士气足矣!”朱大典笑着又解释道。
“彼‘贼酋’犹善用兵,天下英豪败于死于其手者,不知凡几。”
“若非他这一次昏了头,非要搞什么劳什子‘废奴令’,连这长江老朽都不同意将军进来。”
“你这厮怎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意那郑芝凤听了朱大典这话,顿时恼怒起来。
他自度文武双全,麾下战船火炮无数,岂有惧怕那泥腿子的道理?
想到此处,那郑芝凤不由笑道:“督师且看这炮!”
“昔日我路过揭阳港口,只见海底光芒四射,疑有宝物。乃使人潜水视之,乃此炮也。”
“此炮上刻有远西文字,能发二十四斤铁弹,射四五里。”
“大凡天下城池,无御之者。督师稍安勿躁,且看我如何破之!”
言毕,郑芝凤又命令士卒装填了火药、弹丸,然后猛轰南京城。
如此轰了两下,突然上元门城门打开,俄而杀出一将,高声喝道:“好个贼子,但用炮轰我城,自个却龟缩在船上。”
“若是有胆,可敢上岸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不去管他,继续轰打!”郑芝凤皱了皱眉头,不由下令道。
如此轰打了半个时辰,俄而又有人出来又喊来几遍。
郑芝凤依旧不理,继续轰打。
如此轰了大半日功夫,南京城巍然不动。
直到这个时候,王定不由出现在城墙之上,哈哈大笑道:“我道伱有何能耐,原来只会给我的城墙挠痒痒!”www.xiumb.com
王定此话一出,顿时惹得南京城上下哄然大笑。
原来城中的大户、士绅、商户和普通百姓,第一次听得炮响,早吓得肝胆俱裂。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一来二去,听习惯了,这才发现这玩意儿“雷声大,雨点小”,顿时失了敬畏之心。
“该死!”郑芝凤老于兵事,一见笑声四起,顿时明白了过犹不及,这一次耀武扬威的行动彻底失败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即发起猛攻,另一个就是等待“天兵”赶到,合击南京城。
“荡寇侯,事不可为矣,还是早走为妙!”就在这时,朱大典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走?”郑芝龙拿起了千里镜,认认真真的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不可能走的!”
“贼人无知,不知我千里镜的厉害。”
“刚才我用此物仔细观察了半天,只见城上除了部分甲兵以外,其余皆为城中丁壮。”
“我料定定是‘顺贼’兵少,无法面面据守。若我声东击西,彼辈必不能守!”
“此乃天赐大功与我,今不取,日后必受其殃也!”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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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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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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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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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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