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晓誉点点头,忍不住的叮嘱:“腿还没好,少吃些酒。”
“今日怕是不行,我尽量。”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就外面那些小兔崽子随便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漼家两兄弟也来了,怎么也要陪着喝酒?
漼风轻轻一吻落在宏晓誉眉间,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新房。
“殿下。”京一看到漼风嘴角的口脂忍不住提醒,“殿下还是擦一擦的好。”
这要是让外面那群人看到...
本就不爽的漼风见京一还在指手画脚瞪了一眼:“用你说,把本王的轮椅推过来。”
京一哪敢说不,一路小跑着去推轮椅。
漼风伸出手抹了抹嘴角,看着拇指上的一抹嫣红,瞬间回想起方才旖旎,心中的欲望再次升腾而起,好不容易被关起来的野兽即将冲破牢笼。
这一次漼风有些不想要去应付那群人的冲动。
难道是温香软玉不好吗?非要喊他去吃什么酒?
凤俏看着不远处的软软,“你进去照顾王妃,有任何需要让沁雪去办。”
漼风又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沁雪:“保护好王妃,少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漼风倒也不是担心宏晓誉的安危,太原王妃虽比不得小南辰王府一般戒备森严,但也是防守严密,再加上宏晓誉的身手不赖,再加上门外的沁雪,漼风丝毫不担心宏晓誉的安危。
太原王府内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宏晓誉对漼风来说有多重要,都不敢怠慢。
很快京一推着轮椅走了回来,推着漼风就去了前厅。
因为小南辰王和王妃的到来,本就热闹的前厅,安静了不少。
漼三娘更是将正位让给了周生辰和时宜,自己退至次位。
再往下是漼家的两兄弟:“太原王到~”
众人在一声高呵中回头,看到京一推着漼风走了过来。
漼风看到周生辰和时宜的时候微微躬身,“师父、师娘。”
“本王听说..你亲自抱晓誉进去的?”
提到这个漼三娘就一肚子的气,“殿下说的是,腿本就有疾,还非要亲自去迎亲,还亲自将人抱进来,这腿只怕是真不想要了!”
“还有你,天天跟在殿下身边,怎么不知道规劝。”
京一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三娘子,属下再劝也得殿下听啊,这...殿下应是强撑着将王妃娶回来,属下也没办法啊!”
说完京一呀还幽怨的看了漼风一眼,这姑母刚说完京一就紧随其后,漼风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师父,今日实在是情况特殊啊,两城人都看着呢,不能坐着轮椅去迎亲吧!”
看着漼风一个是男人都懂的表情,周生辰长出一口气:“罢了,你向来心中有数,向来没什么大的影响。”
说没说完,时宜就上前替漼风检查了起来,查腿、诊脉一样不落,漼风也没有抗拒。
片刻之后,时宜叹息着起身,“你这腿比最初的时候更严重了,今日起不能在强行站立或行走。”
“再这样胡闹的话,可就彻底瘫了,那时候就不是能不能站立行走的问题了,而是你能不能坐起来的问题。”
漼风是知道自己情况的,经过今天这么一折腾,自己这双腿已经是被磋磨的差不多了,现在应该是情况最糟糕的时候了。
听着时宜的话漼三娘心中忍不住的担忧,漼风注意到了漼三娘的表情,“你看看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晓誉考虑啊!”
“姑母。”漼风尴尬的抹了抹鼻子,求饶的说:“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说这些了吧!”
周生辰知道今日漼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笑着举杯,“好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本王敬你一杯。”
身旁的时宜也跟着举杯。
“多谢师父、师娘。”漼风接过京一送上的就被,一饮而尽。
有了周生辰的开头,后面漼家二子等人纷纷前来敬酒。
一直到宏晓誉沐浴更衣之后漼风才回来,关上门进了里间,见宏晓誉已经躺在穿上,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看这微微颤抖的羽睫,漼风不由失笑,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宏晓誉的耳垂:“怎么这么久歇下了,不能等洞房花烛了?”
漼风温柔的声音就像一片羽毛,轻柔的扫在她心上,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宏晓誉装不下去了,睁开双眼,委屈巴巴的看这漼风。
这样的小表情可让漼风心疼坏了,“怎么不高兴了?我可是按你的吩咐没有多喝,还早早就回来了,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xǐυmь.℃òm
说着就凑近了些,宏晓誉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面容,有些愣神。
漼风不断的汲取着她独有的馨香,【这到底谁检查谁啊!】
醇香的酒气蔓延至整个口腔,宏晓誉都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似乎是被这个男人吻醉了。
漼风本没想做什么,奈何一旦沾染上就舍不得放开。
宏晓誉只觉得漼风越缠越紧,她就像河流上飘零的水草,跟着他一起沉沦。
直到被揭开衣襟,一阵凉意袭来宏晓誉清醒了,按住了漼风作乱的手,“还没喝酒,合衾酒。”
较弱的声音就像夹杂着蜜糖一样,宏晓誉羞的不行,她无法想象,这竟然是自己的声音。
“好,我去拿。”漼风宠溺的一笑。
“算了,你坐着吧,我去。”
宏晓誉知道漼风的腿不方便,自己下床去拿,刚刚被吻的浑身发软,踩到地面的一瞬间,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好在漼风将人拉住了。
“小心些,别摔着。”
有些沙哑的声音钻进了宏晓誉的耳朵,一整个大红脸,慌慌张张的端了两倍合衾酒回来。
“漼风。”宏晓誉递过去一杯。
“站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不成,过来些。”
宏晓誉红着脸向前挪了两步。
“再过来些。”漼风看她站的那么远柔声的哄着。
看着宏晓誉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挪,漼风是又气又笑,直接将人拉了过来,手中的酒都洒了出去。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宏晓誉已经跨坐在漼风身上了,姿势有些暧昧,让她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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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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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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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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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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