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都被人绑了起来,眼睛也是被蒙了起来。
她听到那些混蛋要玷污了她,然后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奋力反抗着,那些人对她拳脚相加,最后她昏了过去。
不过在昏过去之前,她感觉到有人来救她了,而那人和那些大汉打了起来。
她虽蒙着眼睛看不到来救他的人是谁,但可以确定来救她的是个男人。
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她仿佛听到了那人说,娇娇别怕……
而这一句娇娇别怕,令她无比的安心。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贺霆就守在病床旁。
是贺霆救了她,那个来救她的男人是贺霆。
林娇猛然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梦中的一切就在昨日。
她不敢想象,当时贺霆若是不能及时赶到,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来。
她会被那些人玷污,她的人生将会彻底的毁了。
她很感激贺霆,对她的爱和依赖也更深了。
所以之后贺霆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
这件事,似乎已经被她遗忘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不清楚为何突然做梦又梦到了。
出了一身的冷汗,黏糊糊的难受,林娇进了浴室,洗了一个澡。
这会儿时间还早,林天诚还在睡,林娇并没有叫醒他,自己出了房门下了楼。wWW.ΧìǔΜЬ.CǒΜ
贺冥正在客厅里,似乎早就起床了。
“贺先生,早上好。”林娇有些不自然的问着好。
贺冥淡淡的回了一句早上好。
“昨晚……”
“昨晚……”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了声。
想起昨晚的事,林娇神情有些尴尬,同时又为贺冥担心。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贺冥的腿上,突然想起,贺冥的腿是在她绑架后出的事。
而具体出了什么事,恐怕除了贺冥自己以外,没有一个人知道。
贺冥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林娇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腿上,眼睛微微眯起,抓着扶手的手又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
“昨晚找我什么事?”
贺冥暗哑的声音将林娇的思绪拉了回来,也收回了她的视线,看起来有些慌乱,就像是做坏事被当场抓包。“我有东西送给贺先生。”
贺冥有些意外。“什么东西?”
“是条领带,我现在就去拿。”
接着,贺冥就看到林娇慌乱的跑上楼去拿领带的模样,又捧着一个礼盒慌乱的跑下楼的模样。
有点可爱。
不,不是有点可爱,而是十分的可爱。
林娇跑得有些急,有些气喘。
她将装有领带的那个礼盒,递到了贺冥的面前。“贺先生,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帮助,这是谢礼,希望你喜欢。”
“打开。”他沉着声,看不出他的情绪。
林娇有一瞬间的怔了怔,随即打开了盖子,里面装着一条宝蓝色的领带。
“帮我系上。”
林娇除了给贺霆系过领带外,没有给其他男人系过。
女人给男人系领带是一种十分亲密的行为。
林娇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动作。
林娇的犹豫,贺冥尽收眼底。
“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没,没有不愿意,贺先生,我这就帮你系上。”
林娇没有再迟疑,拿出了领带,弯腰就要给贺冥系领带。
既然是谢礼,那帮他系下领带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突然强势闯入的气息让贺冥一下子就怔住了,随之嘴角微不可察的上翘着。
林娇专注着系着领带,并没有注意到她的额头快要贴上那饱满的唇。
贺冥闻着发丝的香气,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
明明是很普通的味道,但在林娇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好闻。
贺母下楼就看到林娇为大儿子系着领带,而大儿子一副沉醉的样子。
这画面有些美,却又诡异的协调,她不自觉的拿出了手机,连拍了好几张的照片。
“贺先生,系好了。”
林娇抬头,额头却是擦过那饱满的唇,她知道那是贺冥的唇,吓得她连连后退了几步。“对,对不起贺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嗯,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喜欢我。”
林娇知道自己这是又被误会了,正要解释,余光却是瞥到了正向这里走来的贺母。
妈是不是也看到了?
是不是也误会了?
林娇觉得自己非常窘迫,只想快点离开。
“诚诚应该醒了,我去看看他。”
话音刚落,林娇没有看贺冥一眼,也没有看贺母一眼,直接跑上了楼。
林娇离开之后,贺母走到了大儿子的面前,看到大儿子的嘴角疯狂的上扬着。
这样子不是一般的傻。
这么傻的样子真的是她那个冷漠到几乎冷血的大儿子吗?
“刚才我拍了照片,要不要发你。”
“好。”
贺冥转动着轮椅,背对着贺母,随后又听贺母说道:“阿冥,妈劝你不要这么狗,小心把娇娇吓跑了。”
啧啧啧,什么叫做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喜欢我。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嘛,这明显就是颠倒黑白嘛!
狗,实在是狗!
林娇一口气跑回了房,关上了房门,她靠着门背,摸了摸额头,总感觉有些火热。
她拧着眉,这误会越来越深了,必须尽快解释清楚了才行。
怕林娇太过于尴尬,贺冥提早去了公司,这会儿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是最早到的。
他坐在办公椅上,看着贺母发给他的照片,目光越来越温柔。
如果林娇能看到这张照片,一定会察觉到贺冥对她比岩浆般更滚烫的爱意。
照片中女人专注的为男人系着领带,而男人的眼里满是对女人的爱意与痴迷,仿佛女人就是男人的全世界。
而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贺冥的手指不自觉的落在唇瓣上,不轻不重的摩挲着,似乎上面还残留着林娇的温度。
贺霆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贺冥盯着手机,充满眷恋和爱意,仿佛正看着心爱的姑娘。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温柔的模样。
原来大哥也会笑。
大哥为什么会笑,又为了谁而笑呢?
贺霆怔愣住了,而贺冥察觉到了贺霆的存在,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变得冰冷无比。“什么事。”
贺霆闻声回过了神,然后向贺冥走近。“大哥,我要追回娇娇,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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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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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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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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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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