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抓着什么?
这要放在某个时代,定流氓罪,是要挨枪子的!
这么做对得起你道侣吗?
老实人不想被男小three谢谢。
顾碎安被抓住,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
他下水抓住季邀作乱的手,深吸口气,努力平复身上躁动,可刚才带给他的感觉太浓烈,心脏越跳越快。
季邀在身后居高临下欣赏师兄的表情。
将喘息和挣扎都纳入眼中。
师兄真可爱啊,越是可爱,越是抗拒,他就越兴奋。
就越期待师兄被他困在一方大床上时,那种不甘心的表情,那是独属于他的盛宴。
半晌,躁动略微平复。
顾碎安将手抓出水面,举在胸前,喘着粗气说,“季邀,我们之前说过,没有下次。你现在在做什么?”
季邀手被抓住,也不恼,手臂牢牢圈住顾碎安腰肢,从身后将下巴搁在他削瘦的肩头。
“师兄说哪个?上面,还是下面?”
你特么。
“哪个都不行。”
“可是师兄明明很兴奋,”季邀腰借助水的力量轻轻往前顶两下,“我也是。”
“.......”
你对着我兴奋什么?
季邀反常的行为让顾碎安有些慌乱。
他稳住嗓子,说,“泡温泉不必如此激动。”
季邀歪头,呼吸喷洒在师兄耳侧,看着那块软肉红得几乎透明,血液翻滚,“师兄,衣服都湿了,脱掉可好。”
“不用,”顾碎安甩掉季邀的手,两只手用力将腰间铁臂掰开,“我自己来。”
顾碎安转身走向另一边,站起来才发现,温泉并没多深,只到他胸口处,刚才猛地进入,才让他有了水池很深的错觉。
他大步向前,由于不适应水中走路,加上心急,几次差点摔倒,季邀一缕灵力始终默默守护在他周围,在他摔倒时及时搀扶。ωωω.χΙυΜЬ.Cǒm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这样我还怎么跟你生气讲道理!
看他走到门边,季邀含着笑意的声音穿过氤氲白雾落进耳中,“师兄莫要生气,要是连师兄都不管我,这世上就没人管我了。”
有。
你还有道侣。
渣男别来沾边。
哦不对,他是男主。
男主可以沾。
伴随着这样矛盾的心理,顾碎安站在池边,借着浓郁白雾脱掉身上早已湿透的里衣,拧拧水,打算先收在乾坤袋。
他记得季邀之前说这水有灵力,只能自然烘干。
这个修仙界真是别具一格。
别人是只能用灵力烘干,他倒好,反其道而行,太阳是它唯一害怕的东西。
这说出去,多气派。
多热血。
他收好衣服,扶着池边找了个离季邀十万八千里的角落坐定。
现在一切以季邀伤势为重,刚才的事,自己脑中也乱乱的,但无论怎么说,都无比离谱,回去必须要跟他算帐。
反正也下来了,干脆享受一把灵力泉的快乐。
温热的泉水像有生命一样轻柔按摩他每个穴位,即使在水下也能感受到成股水流游走在身上,或轻或重揉捏他的四肢,胸膛,臀......
嗯?
臀?
顾碎安向下看去,按压消失,水下一切正常。
草木皆兵了属于是。
说了是灵力泉,有点不寻常才正常。
要是和普通温泉一样,哪还对得起灵力两字。
他侧耳听着周围响动。
季邀一直安静待着,从他离开到现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安静得让人忧心。
不会晕了吧?
饶是生气,他也不敢拿男主生命赌气。
顾碎安试探喊,“季邀?”
“........”
没回应。
顾碎安“腾”一下站起来,合欢池虽大,但两人相距不远,没道理这么大的声音听不到。
他心里慌乱,“季邀?你在哪里?”
“师兄,我在。”低沉喑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顾碎安提起的心放回肚子。
脚收回,他重新靠在池边,“为什么不答话。”
季邀声音混着委屈,仔细听来还带着微微颤抖,“师兄生气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提起刚才那件事顾碎安就来气,两个大直男亲什么亲,特别是一方还有道侣,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而且,就算是普通兄弟情,也没有抓...的道理。
“这么说你知道错了。”
“知道,我不该不经过允许亲师兄,师兄说过,这是强迫。”
孺子可教。
顾碎安冷着声音,“以后还敢吗?”
“不敢了,”季邀淌着水往顾碎安的方向走,“以后不管师兄有没有危险,只要没有师兄的允许,我都不会随便碰师兄。”
“.......”
草率了。
刚刚季邀那么做也是为了救他。
不对。
救他没必要抓他那儿吧。
究其根本,季邀还是被那个鬼王向错误的方向引导了,他一定要引导回来。
就用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儿媳妇。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唤回师弟逐渐离去的直男心。
季邀一步步往池边走,泉水温顺的被他身躯破开一条小路,又在他身后闭合,师兄没有打他两巴掌,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顾碎安听着水声逐渐靠近,知道师弟走过来,经过刚才的事,他有点紧张。
季邀终于站在他面前,健壮的身子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眼中。
顾碎安强自镇定,撩起泉水搓洗,“特殊情况还是要特殊对待,但是你刚才有些行为是不对的。”
季邀一愣,纯澈的桃花眼被温泉熏热,眼圈泛起桃色,从前方低眸看他,带着一种无知无觉的勾引。
救命。
这该死的纯欲感。
顾碎安受不了季邀这样盯着,转身向旁边移去。
刚动一下,胳膊被人死死抓住。抓住他的手铁钳一样,离开的动作被定在原地。
他能感觉到从手上传来滚烫的温度,比温泉水灼人得多。
“师兄要去哪?”
“这边的水不舒服,我换个地方。”
季邀闻言,沉默半晌,顾碎安也不说话,拿后脑勺对着他。
过了一会,季邀声音低低的沉下来,失落地说,“师兄莫不是还在生气?”
是的。
“没有。”
“你有,师兄怪我碰你下面。”
住嘴。
既然你说到这了,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是,”顾碎安转过头看他,“就算你我平日关系不错,有些地方也不是可以随便触碰的,”他顿了顿,“尤其是你刚才碰的地方。”
“可是,”季邀声音更低了,“师兄之前也碰过我的,很舒服。”
“.......”
这种陈年老账也翻。
季邀语气中充满疑惑,“师兄可以碰我,为什么我不可以碰师兄?”
因为我当时是教学。
季邀走近一步,说话的热气拂在顾碎安眉间,“师兄说过这是关起门来的事情,我们刚才就在门内。”
这跟门没关系。
跟人有关系。
终于找到时机提道侣,顾碎安斟酌说辞,“关起门来要跟你的道……”
季邀走近,手重新环上他腰肢。
“道什么?”
顾碎安一惊,说辞忘了大半,立刻要跳到旁边。可惜水中经验不足,脚下一滑喝了一大口水,呛得连连咳嗽。
季邀慌忙将他稳住,大手抹掉他脸上滂沱的水帘,语气中充满退让,“师兄不会水,还是让师弟扶着你,我保证不再惹师兄生气。”
接连两次出糗,顾碎安没理由也没脸拒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虽然师弟嘴上说着不做什么,可他靠过来后周围的水流速度明显加快,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被照顾安抚地十分舒适。
满脑子大义被奇异的感觉堵在口中,热感不断攀升,凤目渐渐失焦,“啊,你,你离我远一点,”他用力喘息,“我就,信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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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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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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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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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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