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批粮食被叶孝海劫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皇城司及时赶到,成功挫败了叶孝海。
徐廉和邹赞商量过后,决定派一支人马,押送这批粮食去寻阳。
在叶孝海死后,蔡松带着他的家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看到已成废墟的蔡府,蔡松欲哭无泪,这是他的祖业啊!
在一些幸存水贼的指认下,范麻子和聂老四被抓走,降贼罪不可赦!
就算你是条狗,也不能饶恕!
徐康除外,谁让他有个好叔叔。
“老爷,救救我啊!”
范麻子和聂老四声嘶力竭的哭嚎,但皇城司的白袍兵却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他们拖到街口,打算就地正法。
蔡松一家人看的心惊肉跳:“老子让你挡住叶孝海,你却投降了,该死!该杀!”
此时王然等人到来,见到这一幕,没有丝毫怜悯。
霍胜和王贤更是拍手叫好:“杀的好!你这个老猪狗,罪有应得!”
王贤走上前对一名正要行刑的白袍兵道:“这位大哥,能否让我砍了他俩的狗头!”
白袍兵愣了愣,退后一步,示意王贤动手。
“贤哥儿,饶了我吧,我以前是有眼无珠,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范麻子、聂老四哭的鼻涕眼泪糊作一团,他们吓尿了。
王贤冷笑道:“以前你俩不是挺威风吗,小爷我早就想砍了你俩的头,今天终于得成所愿了!”
说着,王贤一刀砍在吓得肝胆俱裂的范麻子脖子上。
然而这一刀力气不够,没能砍断范麻子的脖子。
范麻子疼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溅了王贤一脸。
王贤嘿嘿阴笑着,又砍下一刀,两刀,直到范麻子彻底断气。
一旁的聂老四直接吓傻了,双眼瞪的如铜铃。
等王贤转身要砍聂老四时,聂老四已经没了气息,他被王贤的手段吓死了。
霍胜吞咽口水:“王贤,你这也太狠了吧,也不给他一个痛快的!”
王贤道:“给他一个痛快?他想的美,当初欺负我的人,我都要一一还回去!可惜了这龟儿子,居然吓死了,真是不痛快!”
王贤向白袍兵道了声谢,白袍兵诧异的点了点头,将范麻子、聂老四的尸体拖走。
这时,门口的蔡松赶忙上前,对曲横道:“这位军爷好,粮食就在后院,我带你们去。”
说着,他胆怯的看了眼王然等人,尤其是王贤,双腿有些哆嗦。
曲横笑道:“带路!”
黄氏看见王然几人,老脸皱成蔫苹果,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
何夫人倒是冲王然笑了笑,她与王然关系算是不错。
经此一遭,蔡氏算是元气大伤。
除了这三十万斤粮食还在,府里的珍贵字画、陶器、金银等物,全都被水贼洗劫一空,就算水贼全都被抓起来杀掉,他们的财物也回不来了。
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蔡松坚信,自己一定能够东山再起!
三十万斤粮食,在后院堆放的整整齐齐,叶孝海还没来得及运走,就命丧于此。
众人将兵器放在一旁,开始装车,因为舒县惨遭屠戮,青壮死伤过多,很难征到民夫,所以只能由他们兼任搬运的工作。
“阿然?是你们吗?”
王然扛着麻袋,正在干活,忽然就听身后有人在喊他。
回过头,王然见到来人,惊喜道:“丑二娘,你还没死?”
“呸呸呸!怎么说话的,你都没死,老娘我怎么会死!”
喊话的正是丑二娘。
她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些食物,冲王然、霍胜几人笑着招手。
“二娘,你咋还在这里,那些水贼没把你怎么样吧!”
王然将麻袋扔在车上,同霍胜、王贤走上前说话。
丑二娘是他们在蔡府极少数关系较好的人之一,见她平安无恙,三人都很高兴。
丑二娘道:“我长的一副鬼脸,那些水贼对我不感兴趣,如今水贼都被消灭干净了,我又无处可去,只能回蔡府这里做活,倒是你们几个,现在多威风啊,像个将军!”
霍胜连连摆手道:“我们就是一个小卒,将军那是想都不敢想。”
丑二娘道:“只要敢打敢拼,一定会有当将军的那么一天,到时我去你府上,给你当厨娘如何!”
霍胜笑道:“二娘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这辈子怕是当不了将军,倒是然哥,现在是百夫长,还拿下了叶孝海的人头,以后一定能当将军!”
丑二娘看向王然:“不错,阿然现在神气了!城里都在传,说你是英雄,为他们除去了叶孝海这个祸害!”
王然道:“侥幸而已,真正要感激的应该是皇城司,他们才是除去水贼的真正功臣,我不过就是个捡漏的,碰巧杀了叶孝海。”
曲横见几人交谈起来,惊讶道:“王然,你们之前是这的?”
“家奴。”
王然平淡的说道,他没有因自己的出身而感到自卑。
相反,在这的经历,是对他人生一个很好的磨练。
牛二、毛德向王然投来嫉妒的目光,尤其是牛二,他的堂弟死在了水寨,而王然等人却平安归来,还立下了大功,这让牛二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
他认定是王然故意带牛五去水寨送死。
以后,我一定要替牛五报仇!
牛二心道。
“我这做了些吃食,特意拿给你们的,尝尝?”
丑二娘将托盘递给王然,王然脸红道:“这怎么好意思?”
“不用客气,快吃吧,以后你们再想吃我做的,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丑二娘突然有些伤感。
王然几人将托盘上的馒头瓜分,在丑二娘的注视下,就要张口吃下时,邹赞来了。
“动作快点,装好车后,立即出发!前线战事吃紧,这批粮食必须尽快送达!”
邹赞催促道。
王然几人赶紧将馒头塞进怀里,对丑二娘道:“我们得干活了,待会再吃,谢谢你的馒头了,以后有缘再见。”
丑二娘顿时有些失望,抱着托盘,返回厨房。
在邹赞的监督下,众人很快就将粮食装好了车,蔡松听到邹赞来了,急忙前来拜见。
两人当年都曾在同一军中任职,有过数面之缘。
“邹将军,若是不嫌我府中简陋,还请进来喝杯茶吧。”
蔡松笑道。
他的府邸现在的确简陋,破破烂烂,连处像样的房间都没有。
邹赞没有拒绝蔡松,毕竟两人也算是有同袍之谊,更何况他大舅哥何贄,现在平步青云,就冲这曾关系,他也得给蔡松几分薄面。琇書網
“你们等我一会,我进去喝杯茶就出来。”
邹赞叮嘱曲横等人。
王然几人坐在马车的架子边,取出馒头,拿出水囊,就要开吃。
“咦?我的馒头那去了?一定是刚才搬货不小心掉了!”
霍胜摸着怀里道。
“你们看,那只狗死了!”
一名士兵指着地上的大黑狗道。
而那只口吐白沫的大黑狗口中,赫然就是一个馒头。
“靠!这馒头有毒!”
王然几人吓得急忙丢掉馒头。
“不可能啊,丑二娘怎么会下毒害我们?”
王贤疑惑道。
“是不是她下的毒,去问问她就知道了!”
王然神情凝重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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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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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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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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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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