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500米,1000米,也称不上事。
或者说,这点距离对于林无道来说,也称不上问题,但林无道不想露出自己的实力。
而且,也无法确定会不会引来天道法则方面的异象。
所以,最简单省事的办法,就是苏雨兮把他和花无叶带过去。
苏雨兮似笑非笑道:
“你可真会猜差使人,还指望着你带我过去呢。”
话虽这样说,但苏雨兮仍是按林无道说的做了。
林无道和花无叶立即被一团气息裹住,随即跟着苏雨兮飞出了悬崖。
就在苏雨兮落脚的时候,她脚下生起一朵白莲花,凭空托住了三人!
脚下生莲!
仿佛苏雨兮与生俱来的忍耐一样,似乎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
看到这样一幕,身后悬崖上的妙老,两眼眯成了一条缝,低不可闻自语:
“果真是她,真出现了!”
从这话里的意思看,似乎到这时候,妙老才完全确定苏雨兮是他猜想中的某个人。
那肯定是因为苏雨兮脚下生莲的场景!
不知王婆看到苏雨兮时生起的反应,是不是就是知道了苏雨兮是谁?
此时,走在前面的王婆,仿佛脑袋后长着眼睛一样,一看到苏雨兮跟上来,一步之间的距离立即大了,下一步便到了二十多米之外。
苏雨兮相应跟在后面,好似乎并没有隐藏实力的想法。
不得不说,直到此刻,苏雨兮的反应都是最平淡的,差不多就是对发生的奇怪事或即将发生的奇怪事,都习以为常了一样。
不知她这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50多米的距离,也就几个眨眼间便到了。
几人落到了岛上。
此时再看岛上的那棵“圣树”,感观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这样形容,整个树的枝叶往四周散开,像一团庞大的蘑菇云一样,完全就是整个遮盖住了这飘浮在空中的陆地。
而那树干的直径,足有二十来米宽,无法想象这颗树存活了多长时间。
20来米是什么概念?就相当于有7层楼高。
远看只觉得它粗壮,此是如同看到一颗不可能存在的巨物!
再说它的树叶,真是片片泛着光芒,无法形容这种光芒是什么颜色,因为它好像总是在不同颜色间微妙的变化着,产生的光晕也就变得格外迷离。
如果直直盯着多看几秒,脑海中立即会产生眩晕的感觉,仿佛整个人在360度旋转,令胃里翻腾想吐。
包括林无道都是这样。
所以,这就是圣树吗?
林无道立即收回目光,余光看到身边的花无叶还在看着,喉咙间在滚动,有要喷吐的迹象,立即一把按住她后脑袋,强压下了她的脑袋。
花无叶后知后觉般反应过来,感激看了林无道一眼。
倒是那黄鼠狼,从一上岛就低着脑袋,似乎很清楚不能去看树上。
王婆转过身,看向三人,顺带还看了一眼林无道手中的冥鸦,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到了这里,那该说的要说给你们听,一,眼前的圣树,又被称为生命之树,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在圣物上都会有相应的生命特征。”
“二,你们两个,以及它。”
王婆手中的拐棍指向了苏雨兮和无花叶,再后指的是林无道手中的冥鸦,接着说道:
“都和圣树有过渊源,说白点就是,你们以前来过这里,或者,没有来过,但有人提前把你的命数留在这圣树上,借助圣树的神圣之力,养着你们的命,这就是俗话所说的因,你们再次来到这里,那就是要因结果了,这一点,你们可懂?”
相比起来,此时王婆对几人说话的态度,不知比面对妙老时好了多少。
虽然模样还是那么吓人,但少了些危险感。
林无道听在耳里,不禁有些急了。
可不,王婆根本没有提到他,连他手中的冥鸦都有关联,那他呢?
难道费了这么多功夫过来,只是陪跑的?
“恕晚辈插嘴问一句,我呢?”林无道忍不住问道。
“你?我也想问你一句,你是来干什么的?不是跟着一起过来的吗?”
“……”
林无道怔住。
听王婆这话里意思,岂不就是王婆也不知道林无道是干什么的,把林无道当作陪衬来的人吗?
这踏马!
这找谁要个理由?
按道理来说,他是从苏雨兮身上借了命,应该就是狱殿操作的,按妙空婵的说法,他还有一部分命要找回来,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才对。
可王婆完全看不到这一点,神色和反应间并不像作假,那,是被妙空婵骗了吗?
并没有什么还有所要找回的命吗?
可在花家的密室里,听到西域边陲之王说了,要花家尽全力帮助他,这总不可能是西域边陲之王撒谎吧?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王婆并没在林无道身上浪费时间,接着说道:
“三,你们两个和这冥鸦,有一把命锁在这圣树上,剩下的就是你们找到这把命锁,解开它,取下来,带下来,然后你们来这的目的就达到了,不要问我这把命送在哪里,凭眼睛是看不到的,包括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你们自己去寻找。有一点,你们得记住,给你们的时间只有一年,四季轮换,春夏秋冬,二十四节气都圆满时,如果你们还没有找到,那你们就会成为圣树上的一片树叶,永世再无来生。”
“……”
我滴个妈!
相当于就是,要么活着回来,要么就回不来了。
而给的时间也特别宽裕,足足一年时间。
但这么大一棵树,且看不到命锁,如果方法不对,别说是一年时间,就是一辈子都未必能找到!
“如果听明白了,就去寻找你们的命锁,再说一句,从你们上岛起,时间的指针就已经开始计时了,虽然我刚说是一年的时间,但在现实里,就相当于24个小时,你们在这里浪费一分钟,在圣树上耽误的可就不是一分钟了,总之,这里24小时一到,你们也就会现结果。”
这就是所说的:天上一年,地上一天吗?
只见苏雨兮什么都没有说,一步迈出,脚下莲花,直接朝着圣树而去。
当当她落在树干上的时候,身影一下子消失了,仿佛瞬间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花无叶还在那里发懵。
林无道望着都着色,推了她一下,说道:
“还傻忤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爬树上去?”
“……嗯。”
“……好。”
可能社会阅历不一样,比如像这种对话,真会让林无道觉得幼稚和脑壳疼。
好在花无叶也是坚定着目的来的,也没有退缩的余地,那不管是什么样的处境,她都只能被动选择,被动接受!
还朝着树跑去,好在树皮都老的成了台阶一样,眼看着她爬上树,最后身影也消失。ωωω.χΙυΜЬ.Cǒm
说实在的,越是到现在,林无道越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花无叶会牵扯进来?
她总得有关键性的因素在吧,但就算以林无道的思维,到此刻,都没有觉得花无叶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此时,王婆看向了林无道手中的冥鸦。
林无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手一扬,当场把冥鸦甩向大树。
哪用得着管冥鸦是什么感受,都已经把它带到这里了,算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生死有命,真没有能力去多操心它的事。
结果,冥鸦撞到树枝上时,一样消失了。
这算不算是命?
如果冥鸦事后知道是这般待遇,不知会不会也想着把林无道扔出去一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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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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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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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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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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